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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云夺日(叔叔跟侄子的文he)-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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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媛亲昵地勾着王筝的手臂,微笑着走了进来,我正打算别过头的时候,却听见舒媛在后头唤了一声:“Eustace,那个是不是”
  
  不是不是,这一切都是错觉、错觉
  
  “任哥哥。”
  
  杜亦捷听到了叫唤,垂头问我:“小祺,那是不是你的朋友?”
  
  我吐出一口气,舒媛已经微笑着款款走了过来,“任哥哥,我们真巧,你也来置办衣服?”
  
  她又换了个发型,将头发都盘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成熟而有魅力。
  
  我让她灿烂的笑脸弄得整个人一晃一晃,强撑起笑容,却在看到她身边的王筝的时候,扯起的嘴角终究是不甚自然地僵在脸上。
  
  他只浅浅地瞥了我一眼,便将目光移开。
  
  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我这是在紧张什么啊啊哈。
  
  任祺日,看你窝囊的。
  
  “小祺。”杜亦捷走了过来,揽过我的肩,语气温和地笑说:“怎么不介绍介绍你的朋友?”
  
  我立马回神,难免有些口吃地说:“这、这是呐,以前我们——还一起念过一间学校的,这、这是王筝”
  
  杜亦捷点了点头,想来已经是不大记得他了,我抿了抿唇,“这是王筝的未婚妻,舒媛。”
  
  杜亦捷闻言,向舒媛笑道:“恭喜。”
  
  舒媛脸红地微微一笑,幸福的神色全数坦露在脸上。
  
  王筝却在这时候抬了抬眼,一双眼瞧着我,微张了张唇,却暗哑道了一声:“失陪。”他单手捂着嘴,回头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舒媛有些担忧地往他离去的方向看了看,说:“Eustace最近因为订婚的事情搞得身体都坏了,我让他去看看医生,他就是不听。”
  
  王筝的气色确实不太好,我说:“妳一定要多多看着他,王筝的个性就是爱逞强。”
  
  杜亦捷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看,扔下一句:“我去听个电话。”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时间,就只剩下我和舒媛两个人。
  
  舒媛叹了一声,慢条斯理地翻了翻衣架上的衣服,抽出一件,对着我说:“任哥哥,你说这件Eustace穿好不好看?”
  
  是件淡蓝色的衬衫,我点了点头,给了个中肯的评价:“这个其实挺适合王筝的,不过他比较喜欢穿白色的,妳可以问问他。”
  
  舒媛“哦”了一声,偏头说:“任哥哥,你和Eustace感情真的很好吧?”
  
  我笑了笑,“还行,小时候玩在一起。”
  
  舒媛点了点头,又走了几圈,语气淡然地说:“其实,Eustace这个人是很重感情的,任哥哥,你别看他这样不冷不热的”
  
  我看着鞋尖,我记得这双鞋是前年生日的时候,程辰送给我当礼物的。
  
  “我从第一次见到Eustace的时候,就很喜欢他了,后来知道Eustace在英国,不管爹地怎么反对,我还是要去英国。”
  
  “Eustace和我在一起很多年了,我们真的很相爱。”舒媛突然手边不稳,衣架子从手里跌在地上,放出脆响。
  
  我一惊,舒媛也顿了顿,服务员急急上来将衣架子捡了起来。
  
  舒媛甩了甩发,扬着魅惑美丽的微笑,对着我问道:“任哥哥,你会祝福我们的,是吧?”

第五回(下) 。。。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五回(下)
  
  杜亦捷提供的资料里,包括雷德?曼若的生平以及在金家任职前曾经的工作,以及雷德?曼若和金家成员的关系,详细程度甚至连雷德抱着还是几岁孩儿的戴斯?金的照片都有。
  
  照片上的那个褐发黑眸的中年老汉,单看样子,就是个忠厚温和的先生,且就像戴斯?金所说的那样,他和雷德的关系曾经可说是十分融洽的,即便到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是足以让这个合该是“忠心耿耿”的老仆人突然背叛自己的主人。
  
  凯萨琳一开始对戴斯就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在雷德?曼若身上着手也是在无计可施之下——戴斯?金毫不配合且坚称自己是无辜的态度,根本不愿意认罪,从这点来看,我们根本无法向法官要求从轻发落。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的状况对他完全不利吗?雷德?曼若可是提出了足够的证据。”凯萨琳就算耐性再好,再过不久就要开庭,现下一点进展也没有,她也难免着急起来。
  
  “雷德是用什么为理由而对警方如此坦然地供出服侍了二十多年的主人?警方难道不会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么?”我递给了凯萨琳一杯咖啡。
  
  凯萨琳甩了甩头发,带着微微嘲讽的语气说:“听说是雷德?曼若在偶然的机会下接触了上帝与圣经,深深感悟自己如果包庇主人就只会让他的主人下地狱,所以选择——那句话,就是中国人常说的,为了大义而——那是?”
  
  “大义灭亲。”我替她回答。凯萨琳用笔头指了指,频频点头,笑说:“没错,任,就是大义灭亲。”
  
  我摇头笑笑。
  
  资料里也有几份雷德?曼若年轻时的照片,旁边和他合影的应该是戴斯?金如今已经失智被安置在疗养院的父亲——罗勃?金。这个曾经势力遍布整个北美的黑道前辈,最后的下场却也不得善终,雷德作为他的好友,心里总该是惋惜的吧。
  
  只是,按照资料看来,雷德?曼若和金家的每个成员一样,都是无神论者,又怎么会突然转为虔诚的基督教徒呢?
  
  凯萨琳对我的疑问摊了摊手,道:“这可是有证据的,检方曾经去拜访雷德常去的一间教堂,教堂的神父可以为他作证,这一年来,雷德?曼若确实天天都到教堂,虔诚地敬拜上帝。”
  
  “你知道的,如果运用宗教的立场,这绝对会是很好的借口。”
  
  只可惜雷德?曼若作为受保护的污点证人,我们是无法去拜访他的了。我轻叹一声,突然想起了老何和芳嫂——和上一世的记忆一样,芳嫂年头生了一对龙凤胎,只可惜我没陪在他们身边。
  
  前阵子,芳嫂打了通越洋电话,说是孩子的名字取了——儿子取名叫何阳、女儿叫何馨。
  
  我听着的时候还有些讶异,上一世,老何的这双儿女名字还是我给取的,没想到这一世的名字居然还是一样的。
  
  兴许是冥冥之中真有注定吧?我都能诈尸不对,是重生了,这世上也合该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让我大惊小怪的了。
  
  坦白说,我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有些东西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要和任家完完整整地断绝所有来往,和老何他们的联系也难免断断续续起来。
  
  芳嫂在电话里谈着谈着就掉下泪来,我还记得她那会儿泪声俱下地说——小少爷,您也不能这么狠心,一走就是走个六七年,过年了也不会来看一眼,真的有这么忙么?
  
  唉。
  
  后来还是老何夺了电话,电话的另一头只听他说——
  
  小少爷,您别听那婆娘乱说,您好好在外面努力,别担心我们,都好好的。
  
  连着上一世来说,我也和老何相处了将近大半辈子,又怎么不知道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是有多么地口不对心,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是如何,也不想回去了。
  
  老何在电话那头沉寂了好半晌,就在我以为他挂了电话的时候,那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少爷。
  
  您心里苦我们也明白,小少爷我和阿芳也实在把您当成亲生儿子。
  
  小少爷,您不回来没关系,我和阿芳今年过年,带着老大老二去看看您,您说这,成不?
  
  
  
  戴斯?金的案子还没理出个头绪,杜亦捷倒是提醒了我必须给他的“回报”。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晚宴,杜亦捷老早就让我请了半天假,穿戴整齐了他又觉着不太满意,又是换鞋又是整理行头,折腾了大半天,他拉着我在镜前转了转,满意地笑了笑,双手按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说:“真迷人。”
  
  我噗哧一笑,“杜大爷,这话应该要对女伴说。”
  
  “不,我说的是实话。”那神色看不出是认真还是戏谑,只听他叹息地说:“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我微微脸红地摆摆手,这孩子怎么几年不见,嘴甜得跟什么似的。
  
  呃,我暗爽个什么劲儿。
  
  杜亦捷没注意的时候,我暗暗扇了扇自己的老脸。
  
  看样子这晚宴应该是挺盛大的,杜亦捷整装之后,那外型确实和记忆中相去不远,远远看去威慑力十足,剑眉星目,纯白外衣合着黑色衬衫,头发梳至后头,用发蜡整齐地固定。
  
  等我们到酒宴会场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四处晶光闪耀,酒杯碰撞以及交谈轻笑的声音不绝于耳,杜亦捷揽着我的肩,入场前在我耳边轻声说:“不用太紧张,放轻松,我知道你可以做的很好。”
  
  我笑了笑,原来微微缩回来的脚又硬生生踏了出去。
  
  我是觉着有些紧张,这种久违的陌生感觉,周围频频投来的目光,让我有种置身梦境的错觉。
  
  “杜先生。”几个人围了上来,看过去身份不低,纷纷来向杜亦捷招呼寒暄。杜亦捷应对自如,只是一个微举酒杯的动作,就能让在场不少女士脸红心跳。
  
  “杜先生,这是”突然有人将话题转到我身上,我原来微垂头站在杜亦捷身边,听见声响也礼貌性地抬头笑了笑,眼前是个白人汉子,一身西装笔挺,也是事业有成的模样,看他和杜亦捷相谈甚欢的样子,想来也是和杜亦捷有些利益来往的人。
  
  “你好。”我伸出手向他问好,他走前来轻轻揽着我的肩,热情地想亲吻脸颊示好,只是还没碰到,我突然感觉到一个力道往后扯。
  
  那白人汉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从侍应生那里接过酒杯,道:“只是打声招呼。”
  
  杜亦捷双手按着我的肩,笑笑不语。白人汉子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又说了一句:“抱歉杜先生。”
  
  杜亦捷“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那白人汉子才脸色不佳地找了个借口走开。
  
  我干笑一声,杜亦捷拍了拍我的肩头,对着围观的人大方地介绍说:“这为是任律师,是我目前最重要的助手。”
  
  来人皆是睁大眼点了点头,而后纷纷向我问好递名片,我扯着笑都接下了塞进口袋里。
  
  “杜哥。”阿德突然从后头走了上来,瞧见我的时候友好地笑了笑,又转身对杜亦捷沉声不知说了什么。杜亦捷脸色不变,只是看去有些讶异地“哦”了一声,然后喃道:“没想到他亲自来了”
  
  “你代我去门口迎吧,这里我走不开,让随行的人小心点就是了。” 
阿德慎重地点了点头,却也没急着走,笑着看向我说:“没想到你也在美国,看过去变了挺多,帅了不少啊,有没有喜欢的妞?和哥哥说说。”他又看了看杜亦捷。
  
  阿德说话还带点痞子味,我看着这孩子的眼神,心里总还有些疙瘩,可人家都好声好气地和自个儿说话了,总不能摆谱,连忙摇手说:“现在的女孩眼睛精着,我这没钱没房没存款的,没份儿想这么多。”
  
  “说的也是。”阿德似是开玩笑地一笑。
  
  杜亦捷说:“快下去办事吧。”
  
  阿德点了点头,从口袋掏出手机走了出去。
  
  酒宴开始的时候,不少装扮俏丽的贵妇名媛向杜亦捷邀舞,我识像地退至一处,杜亦捷在舞池中回头看我的时候,我冲他轻轻摇了摇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知对共舞的女伴说了什么,弄得那娇美的金发女郎娇笑出声,眼神却是直直地盯着我,看过去有些
  
  嗯,妩媚?
  
  我摸了摸鼻子,觉得脸上有些发红。
  
  这孩子怎么越大越妖了。
  
  一曲结束的时候,所有人纷纷拍掌,然后互相交换舞伴。我垂头专注吃着点心,突然一个侍应生从转角走过来,估计是一时没注意到,他不小心碰到了我身上,盘子上的红酒在我身上洒了些。
  
  “啊!抱、抱歉!先生”那侍应生吓白了脸,紧张地用自个儿的袖子去擦,我苦笑着安抚了他,说:“没事没事,能告诉我厕所在哪个方向么?”
  
  “先生,在那里,让我带你去吧。”
  
  “没关系,你忙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微笑着拒绝了他的好意,又拍了拍他的肩,示意我没有动怒,才见那年轻的侍应生松了口气,一脸感激地向我鞠躬,我不好意思地急急往厕所的方向走去。在厕所稍微擦去了胸前的暗红污渍,好在不算明显,我在厕所透了透气,待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来。
  
  只是,没想到我一走进会场,灯光蓦地就暗了下来。
  
  不只是我,周围都发出一声惊呼。
  
  然而,在这时候,主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是一把有些俏皮的声音。
  
  “今晚我们来点余兴节目,请大家在黑暗之中,寻找一个伴侣并和他一起跳一支舞,或许,他就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也说不定。”
  
  感觉上像是年轻人的游戏。
  
  四周都发出一声轻笑声,大家似乎都对这无伤大雅的游戏觉得有趣,当舞曲响起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场中的人都在走动——不过这游戏设想的似乎不太周到,这期间我不知道被多少人踩了多少次的脚,也让人无故抓了手或是碰了脸摸了胸膛。
  
  “抱歉、啊抱歉抱歉”
  
  我试图往有点光亮的会场大门走出——这游戏显然不太适合我,只是这路途实在渺茫,我没走几步就差点和人撞做一堆,似乎隐隐听见有人骂了声“Shit”,看样子有人和我遭到了相同的命运但是,似乎也是有人乐在其中的。
  
  我走到稍微宽敞的地方时,看去离大门近了些,我正要快步走上前去的时候,猛地撞上一个人。
  
  好在碰撞的力道不大,我们两人似乎都晃了晃,我摇了摇头,又急急对那人说了声“抱歉”,就要往旁边走去,却猛地让人拽住了手。
  
  “呃先、先生?”
  
  那人抓着我,却没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这么有力的手,不会是个女士吧?
  
  我轻轻挣了挣,那只手似乎更加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肘。我的脸上有些抽搐,难不成是得罪人了?
  
  “那个先生,我和你都看不清楚,这么说来也都是无心的,所以请问您”
  
  能不能放开我的手?
  
  突然有人往我身后一撞,我又往前倾去,好在那人及时扶住我,总算没整个人往地板栽去。
  
  我闷哼一声——究竟是哪个小姑娘提议玩这种要浪漫不要命的游戏?
  
  “谢谢”我从那人怀里挣了挣。
  
  呃这位先生,你会不会抱得太紧了啊?
  
  我试探地推了推他,他的一只手放在我的腰上,另一只手抓着我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开得太大,总觉得这只手,凉得不像话。
  
  漫长的舞曲悠扬,我有些尴尬地顺着他的走了走——不由得苦笑一声,“先生,抱歉,或许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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