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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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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认识,简直是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夙月仿佛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的恨意。
“是因为我娘的缘故?”
迎珏当年也在凝画阁住过,难保是否跟凝画阁中的其他人结仇。毕竟,受宠的女人总是多遭忌恨的。
可是那人却没有回答夙月,整个院落只剩下枯叶翻飞的声音。晴嫂仍旧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世界安静极了,安静到让夙月几乎以为那人已经离开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那人却突然开口了。
“帮我运东西出去,要神不知鬼不觉。”夙月一字一句道。
“哦?是人还是东西?你可得说清楚了,不说清楚,我可不帮。”那人怪异地冷笑了一声,带着些许的嘲笑。
夙月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识破了。也罢,纸包不住火,既然要叫她帮忙,自然也是瞒不住的。
“我要你帮我运一个人。他中了血咒,已经失去了意识。还请前辈助夙月一臂之力,夙月定当涌泉相报。”夙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他不能让流采一辈子呆在凝画阁,她不能让他一辈子活在危险之中,她不能让他任人宰割。
所以,要夙月做什么都可以。
“既然你叫夙月,我当然要帮你。运个人而已,简单!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要你做得到,我必定不会食言。”
夙月有种不妙的预感,可是,她没得选择。
“你说,无论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夙月的眼神从来未像此刻般坚定过。
“话可别说的太早。”那人冷哼一声,像是有些不屑。
“夙月说的出,做的到。”
“是吗?那好,我要你的头发。”
“头发?”夙月没想到那人的要求竟然如此的怪异。果然是个怪人,居然要别人的头发。
“怎么?不愿意?”那人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夙月怕她反悔,连忙道:“不不不,无论你要多少,夙月都给你。”
“呵呵,这样啊?那你可听清楚了,我要你把头发一根一根地拔下来,全部都拔下来!”
夙月愣住了。果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难怪晴嫂不让自己来找她,她的要求,的确是奇怪又难办。
“这恐怕需要一些时间。”夙月蹙眉。
“那是自然。你什么时候把头发送过来,我就什么时候帮你。我这个人不喜欢说大话,只要我说出口了,只要你完成了我的要求,我就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绝不拖泥带水。”
“好,那我就过几日再来找你。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姓颐,单字一个错。”
“颐错前辈,夙月就此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夙月又作了一个揖,算是辞行。
“不送。”
夙月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晴嫂叫醒。如此看来,晴嫂的确是被吓得不轻。
天色也已暗,此地到底不是久留之地。可夙月实在是不放心晴嫂,便将晴嫂送到了杏园。可惜,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雨。夙月没拿伞,一时半会儿的也走不了。晴嫂原本想赶紧回屋里给夙月拿伞,可却被夙月拒绝了。
既然这雨想留她,她就不妨多呆一会儿。
兴许是夙阳想她了也不一定。
夙阳此刻正睡着,面容宁静安详。仿佛外面的雨就算再大,也都与他无关。夙月有时候真羡慕夙阳,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完全没有丝毫的烦恼。
晴嫂兴许是被吓得不轻,今日的话的确是少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也病怏怏的。
“晴嫂,你没事吧?”夙月有些担心,也有些自责。毕竟,是她求晴嫂带她去颐居的。要不是她一意孤行,晴嫂也不至于如此。
“不瞒你说,今日我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带你去那里的。”晴嫂说话有气无力。夙月自然也知道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因此心中的自责也就更甚。
“夙月知道,实在是麻烦你了。晴嫂的大恩大德,夙月没齿难忘。”夙月跪了下来。
晴嫂见状,连忙将夙月扶起。
“你这傻孩子,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己人,我就是再难,这点忙难道还不帮你。只是那颐居实在是个鬼地方,我盼着你日后千万不要再去。”晴嫂脸色苍白,似乎还未从颐居的阴影中走出来,而这反倒更增添了夙月的好奇心。
“夙月冒昧,不知晴嫂能否跟夙月诉说一二?”
晴嫂叹了一口气。
“那颐居中的人是人是鬼,我也说不清。我从前刚来凝画阁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好奇便进去过。那里总是有一个女人的笑声,恍惚中我看见她好似穿着黑色的衣服,一张脸白的跟刷了墙粉似的。犹如那黑白无常,很是骇人!后来,我又听说,这凝画阁里,总是有下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我便越发的害怕。”晴嫂说着说着便捂住了心口。
的确,对于一个妇女而言,见到如此场景,谁能不害怕?也难为晴嫂了。
“那凝画阁里还有别的人见过她吗?”夙月对这女子越发的好奇起来。
“凝画阁里人多嘴杂,传言也多,有真有假。有人说那女子总是带着遮住半张脸的帽子,说话也阴阳怪气的。只不过,见过她下半张脸的人都说,那是个年轻女子。可惜那些在凝画阁里待了十几二十年的老奴们口风都紧得很,我们也就无从得知这个女子的身份,更不知那些传言究竟是真是假。”晴嫂喝了口茶,算是压压惊。
“是吗?宜荌去过那里吗?”
“没见主子去去过。主子说每每去那里就伤情,还是不去的好。况且,阁主似乎不喜欢主子去那里,也不许下人去,说是怕打扰她。”晴嫂说的神神秘秘,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
伤情,怎么会伤情?
夙月有些匪夷所思。这世上竟然有能让宜荌伤情的女人,实在是让夙月的好奇心又浓重了几分。看来,她是非要见见那个深不可测的女人不可了。夙月想知道她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况且就算是为了流采,她也还是要去见她的。
只不过,经晴嫂这么一说,事情似乎有趣了许多。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再等等
“晴嫂,若是习楠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千万不能给别人看,她给我的东西,我可得第一个拆。”夙月半开玩笑地说着。
晴嫂还以为夙月只是小姑娘情结,生怕习楠给她的好东西让别人抢了去,便连忙道:“是是是,一定第一时间给你送过去,放心吧,绝对不让别人碰。”
“好,那我可走了啊。回去还有事情要忙,你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
“行,你去吧。”
夙月走出门外,淅淅沥沥地雨已经停了。
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希望这一次,她真的能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4 章
待夙月回到观火阁里,流采依旧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的改变。
夙月的心里顿时多了一种空落落的惆怅。
他不会醒了,真的再也不会醒了而这一切,都是夙月害的。
夙月突然想和流采说说话,可是太久没有见面了,两人生活的轨迹都已然偏离,想要聊聊天却也不知从何处说起。
“你会怪我吗?就算你不怪我,泠樾也会怪我吧?她才刚见着你,我却又要把你送走。”
好半天,也没有人回答夙月,她只不过是在自言自语罢了。难道她还只往流采能醒过来回答她的问题吗?
简直是痴人说梦。
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孽都是她作的,只不过都报在了流采身上罢了。
天色已经很暗了,可夙月还是没有点灯。虽然看周围的事物已经有些许的吃力了,但夙月却没有终结这种暗。她喜欢这种暗,所有的事物在这种暗中都变得隐隐约约。她多么希望有一天,她也可以消失在这种充满故事的黑暗里,永远地消失,不留下一丝痕迹。
她想成为一个影子,可以保护别人的影子。
即使那很难。
屋里却突然亮堂起来,夙月这才发现有许多萤火虫从窗外边飞了进来。夙月站了起来,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这萤火虫飞舞之景夙月只在叶隐山见过。那时候,她常常和叶宁在草丛里抓萤火虫玩,时常会比赛谁抓得多,输的人要给赢的人洗衣服。那时候叶宁就爱耍赖,总是把事先抓好的萤火虫混进去骗夙月。夙月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叶宁的小把戏,但她也不拆穿她,反倒乐滋滋地替叶宁洗衣服。
真的是许久没有见过了。戎楚似乎是极其讨厌萤火虫,因此无论是在南宫府还是在明阙宫,夙月都从来没有见过萤火虫。后来听下人们说,是戎楚下令,他的视线范围之内绝对不能有萤火虫的存在。
夙月见着眼前这些萤火虫,心里实在是由衷的欣喜。
夙月伸出手,盼望着能有一只萤火虫在她手心里稍微停留那么一小会儿。然而那群萤火虫却好似约定好了似的,一个劲地往流采身上跑。
不一会儿,流采的胸口处便簇拥了好几只萤火虫,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光圈。
夙月这才发现,流采的胸口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发光,倒不是萤火虫发出的光。比萤光要暗淡许多,只是微微的泛起一层。
夙月点亮了屋里的灯,那光便不见了,也难怪夙月从前没有发现。白日里就算发光也看不出来,夜晚又点了灯,更是无从发现。
她实在是好奇,那里边究竟会有什么东西。于是夙月掀开了流采的外衣,发现那里似乎有一个硬物。她将硬物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个玉佩。而玉佩的一端被人用细线串着,正挂在流采的脖子上。夙月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佩,有些粗糙,似乎是刻着什么东西。
夙月有些迫不及待,却无奈帷帐里的光是在太暗,夙月实在是看不清上面的东西。她便只好轻轻地把玉佩从流采的脖子上取下来,拿到光亮处细看。
不看倒好,这一看,反倒让夙月胸口一紧。
玉佩整体成方形,中间刻着一朵精美的木槿花,而玉佩的右下角,刻着一排小字。
“流采赠夙月”。
原来这是他要送给她的东西,他每天都带在身上吗?夙月突如其来地哽咽了,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似乎是憋了怎么也数不清的辛酸苦楚。
这是他来不及送给她的东西吗?他每天都带在身上的
夙月的眼泪像绝提一般,双眼哭的通红,似乎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才算是找到了出口,才得以宣泄。
她走到流采的面前,早已哭成了泪人,泣不成声,瘦削的肩膀难以抑制的抽动着。
“这是你要给我的东西吗?我不收,我要等你亲手拿给我。所以你,快些醒来,好不好?”夙月用几乎哀求的语调诉说着。
可流采却还是那样躺着,没有丝毫的改变。
夙月颤抖着将玉佩重新挂回到流采的脖子上,又替他整理好衣裳。那无心闯入的萤火虫早已消失,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好像是夙月的一场梦而已,一切都像是一场梦罢了。
一场自欺欺人的梦而已。
夙月端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取下了头上多余的饰品,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在肩上,更显得她的脸小如巴掌。
她原本可以再等一等的,兴许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是她等不及了,实在是不愿意再等下去了。她可以在这凝画阁永远没有希望地活下去,可是她不能让流采活在别人的威胁之中。她于心不忍,泠樾也不会同意。
夙月从来都不喜欢弄虚作假,既然颐错要她的头发,那她给她就是了。不过都是身外之物,如果能换来她想要的,那也算值了。夙月一咬牙拔出一根,只觉得头皮一阵疼,可是她不敢停,发丝成千上万,要拔下来虽说不是不可能,但也是需要时间的。她要是磨磨蹭蹭,估计永远也拔不完。
幸好这几日都没有人来找夙月,她便以个人在屋里倒腾着。可是一宿已经过去了,夙月的头皮早已疼得没有知觉,发丝却还是多的让人绝望。夙月从来没有像现在一般希望自己是个秃子。
她不禁有些心急,便用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速度虽然是快了许多,可疼痛却也加剧。有好几次,她甚至扯下了自己的皮囊。
不知是因为太累,还是因为头上的疼痛,夙月的眼皮终于不听使唤地合上了。
她实在太累了,就让她休息一会儿吧,就算永远不会醒来也罢。
“天哪,你在干什么!?”晴嫂的声音让熟睡中的夙月醒了过来。
满地都是夙月的头发,晴嫂又不是傻子,看了一眼夙月的头皮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夙月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原本就煞白的脸看起来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晴嫂,我”夙月还想辩解什么,毕竟,她知道晴嫂是个好人,她不想让晴嫂替她担心。
“傻孩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晴嫂走到夙月的跟前,查看她头顶的情况,眼眶红红的,很是心疼。
她早就把夙月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既然是自己的妹妹,看见夙月这般,当然是心如刀绞。
“你这又是何苦?”晴嫂竟然心疼地哭了,她本想摸摸夙月的头,但又怕弄疼了她,便用手轻轻拍了拍夙月的肩膀。
夙月见自己已经瞒不住,便索性跪了下来,哀求道:“晴嫂,你帮帮我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要我拔光所有的头发,可我一个人实在是办不来。你帮帮我吧,帮帮我”夙月很少这样求人。
她知道晴嫂一定会心软。
“孩子,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想别的办法,你怎么就那么傻,非要走到这一步,非要这样伤害自己呢?都怪我,不该带你去就去那里。我就知道,准没好事的。都怪我”晴嫂竟扇起自己的脸来,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声声声击入夙月的心肺。
晴嫂哪里知道夙月竟然这么傻,这么固执。
夙月一把抓住了晴嫂的手,不让她再伤害自己。
“晴嫂,别这样,是夙月逼你带我去的,都是我自作自受而已。”
晴嫂还想挣脱双手,却被夙月紧紧地禁锢住了。她无奈,叹了一口长气,满眼的泪光让夙月说不出的难受。
“晴嫂,帮帮我吧。”夙月再次哀求。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固执?天无绝人之路,总还是有办法的。你说你一个姑娘家的,要是没了头发,哪里还有人要你?”晴嫂还是没有答应。
“夙月心意已决,晴嫂就不要在劝我了。我知道你是看不起我,我没名没分的,你才不愿意帮我。”夙月也没办法,只好使出了激将法,一把甩开了晴嫂的手。
“你怎么能这样说,自从习楠交代我之后,我就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照顾。哪里会看不起你,你真的是错怪我了。”晴嫂果然中计。
“那你是帮还是不帮?”夙月佯装生气。
“我”晴嫂还在犹豫着。“你可真得想好了。一个姑娘家没了头发就等于被毁了容,这等大事你可得好好考虑清楚。我虽然不知道你要运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我也知道那对于你而言一定很重要。我也不好阻挠你,但是晴嫂希望你能三思啊。”晴嫂仍不死心的劝着夙月。可是眼下,除了去求颐错,的确没有更好的法子。
“夙月心意已决。晴嫂就不要再多说了。你若是想帮我,就留下来。若是不愿帮你,那请你离开吧,多说无益。夙月已经走火入魔,良言苦口我也听不进去。”夙月决绝地转过身去。
“哎”晴嫂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孩子,我帮你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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