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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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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烈羲声名狼藉,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他原本就生着一张过分俊美的男子容颜,加上个性古怪,阴晴不定,又不墨守成规,早就被外界形容成潇洒风流成性的浪荡公子哥。他十六岁就碰女人,但齐柬心里清楚,南烈羲看似浪荡,偏又很有自己的原则。这七年内,他约莫有过五六个女人,有妖娆的,有清丽的,有妩媚的,有短暂一个月的,也有比较得宠持续约莫一两年的,偏偏没有一个,他留下对方过夜过。
  无论身体多么契合,无论那一场欢爱多么淋漓尽致,缠绵悱恻,落下帷幕之后,他都是过分冷漠地抽离,然后,让女人离开。
  无论那一夜是炎炎夏日,还是萧索冬日,无论天亮了,还是天黑着,从无例外。
  但现在,臭名昭著的韩王,居然成了亲,娶了个灵动漂亮的小王妃,她有特例可以与他同床共枕不必面临深夜被驱逐出去的命运,而且韩王居然还愿意让身子不舒服的小王妃先睡独自离开新房。
  或许这不算体贴温柔,但在齐柬的眼睛看出去,已然是跨越了鸿沟的巨大改变。
  南烈羲沉默了许久,那目光的方向一直落在那月盘之上,仿佛陷入沉思,夜色的浓重和寒意,覆于他周身,让他此刻的情绪,看不出来是喜是怒。
  他突然想起什么,脚步一转,走向前方。齐柬蓦地跟了上去,追问了句。
  “爷,你要出府?”
  “一个人走走,你不必跟过来。”南烈羲袍袖一挥,回绝的果断笃定。
  他走出王府正门,站在高高台阶上,望着那门前空旷,眼眸深沉肃杀,没有些许起伏波澜。
  他正要转身,蓦地听到些许异样的声响,他眼神一拧,大步走向前去。对方仿佛也听到他的脚步,觉得后怕,躲躲藏藏在石狮子背后,始终不肯现身。
  他有些不耐烦,低喝一声。“出来。”
  持续了些许时间,那人才缓缓的,挪动着脚步,扶着石狮子的边缘,出现在南烈羲的眼前。
  是方才那个妇人。
  她一身灰白色的衣裳,看起来是丝绸的料子,称不上是上等,仿佛因为经历了不短的岁月,变得有些破败,看不出原本面目。如今靠近了细细观看,原来袖口和领口,也残留着隐约可见的绣花。妇人的头发有几缕已然从发髻之内散乱开来,她察觉的到南烈羲的冷漠目光瞥过她的身影,蓦地觉得难堪一般,用手拢了拢乱发,才朝着他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这妇人约莫四十岁,五官却是生的清秀温婉,皮肤过分的苍白,眼神有些游离,仿佛有些病态。不过若是倒回二十年前,也不难看出来是个美人,要是再整理一下衣裳妆容,那就更是清丽之姿了。
  “烈儿,娘知道只要我等在这里,你一定会出来的。”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底闪耀着一抹炽热的光耀,对比南烈羲的冷漠孤傲,她却显得平易近人的温柔。方才嘶吼的有些低哑的嗓音,也因为如今放柔的关系,听来没有那么刺耳。
  “现在看到我了,你可以回去了。”他只用“你”这个平淡的字眼称呼她,态度依旧疏离,似乎她是陌生人,从他的话语之内听不出一分对她的尊敬。
  妇人却似乎半点不在乎南烈羲的冷淡,依旧噙着温暖笑容,伸出手去,握住南烈羲的手,说的热络,一个人说的过分投入。“娘不会让你费心的,娘知道你现在很忙,所以就在外面等着,不让你为难。不过烈儿还是担心娘吧,毕竟这么冷的天,我要是就睡在路边,风湿病又犯了的话,你也要不忍心的呢。”
  “不忍心?”南烈羲从她的手掌中抽出自己的双手,冷哼一声,对于那三个字,有些嗤之以鼻。“我没有。”
  妇人有些失望,手边传来一阵寒意,她为了不那么凄惨,只能双手交握着,低头都不敢看这个俊美无双的年轻男子。
  他仿佛嫌说的话还不够伤人,墨色的眼瞳内散发出逼人的冷光,尖锐的几乎可以刺伤对方的眼睛,让人不敢逼视。“你是睡在路边,还是倒在王府门口,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妇人愣了愣,她忍着春夜的凉意在外面守了整整一个时辰,却等到了这样的讽刺。
  她有些不甘心,猝然眼神一转,扬声喊道:“烈儿,你明明心里关心为娘如果不是担心我,你怎么会出来?”
  毕竟,现在的时辰,已经够晚了。放眼望去,街巷内空空荡荡的,毫无一人。
  南烈羲紧绷着下颚,凉薄的唇抿着,分明的棱角因为染着皓白月光,而显得有些冷,那种冷意,似乎是不只是在外表,仿佛他的体内,也是同样的温度,没有任何的暖意。
  妇人见他不答话,眼底涌上些许希冀,她不依不饶地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空等。“你的心里还是有娘的,是不是?”
  “够了,你走吧。”南烈羲却蓦地转身,俊挺的身影,在地面上拖长了一道影子。
  妇人蓦地跟上几步,扯住南烈羲的衣袖,即便有些心寒,却还是笑言相对。“烈儿,就算你怎么恨娘也没关系,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怎么也不派人跟娘说一声?”
  “不说,你不是也闯进来闹事了?”这样的反反复复,他真的是受够了!南烈羲的俊颜上蓦地满是不悦,拧着眉头,冷眼看她,仿佛那种寒意,要沁入对方的血肉骨髓,让人为之一振。
  妇人微微怔了怔,南烈羲质问的语气,让她有些不好受,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松手,低声道,语气阑珊。“你应该让娘见一眼新娘子啊,她进了南家门,毕竟也该喊我一声娘的。”
  他闻到此处,依旧无动于衷,嘴角突然扬起的弧度,仿佛有些嘲弄。
  “我刚刚等在这里,听好多人议论纷纷,说你娶了个标致的姑娘呢,她是什么来历,是哪家的小姐呀?跟娘说说看,快。”妇人见他又默然不语,不得不话锋一转,想要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她谈及新娘子的时候,眼底放着光,显得对这件事,过分的好奇和在意。
  南烈羲冷漠地扒下她的手,缓缓摇摇头,唇边溢出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重重敲打着妇人的心。“没这个必要。”
  一阵沉默,夹在两人中间,周遭只剩下一阵阵呼啸而过的风声,让这段时间,更显得漫长的难熬。
  妇人的脸色一白,瘦弱的身子抖了抖,却还是牵强撑着,眼底夹杂着柔和的光辉,挽唇一笑。亲眼看到南烈羲的态度冷淡,她却还是继续说下去,不肯让沉默,拉远彼此的距离。“现在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屋里啊,你出来见娘没关系么?新婚之夜丈夫不在屋里,新娘子会不会百无聊赖?你还是早些进去陪陪她吧,烈儿这样就好了,如今我有了儿媳妇,两年之内就能给我抱孙子了,真好真好”
  妇人一个人,喋喋不休,说的这一番话,实在太长。南烈羲的俊颜上,已然尽是不耐的神色,她的热情在他的眼底,却是让他有一股无名之火。他蓦地冷笑一声,语气尖酸凉薄。“别自作多情了。”
  “烈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妇人再也维持不了一个笑容了,她的眼底闪烁着微光,泪水无声滑落,见南烈羲扭头就要走,她猛地朝着那个身影,又呼喊了一遍。
  “烈儿!”这两个字,喊得声嘶力竭,几乎要花掉她瘦弱身子内所有的力气一样,目的,却似乎只要他回头看她一眼。
  “你要现在走,还是留在这里,随你。”南烈羲只是微微转过脸庞,没有转身,脚步停顿了一刻,丢下这句话,将他的不在乎和忽略,表达的淋漓尽致。
  也,更显得残忍,不近人情。
  妇人蓦地僵住了,泪珠一串串滑落,滴在灰白色的衣裳上,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最终颤抖着干涩的唇,眼睁睁看着南烈羲走入门内。
  朱漆大门瞬间被关上,只剩下她一人,孤零零站在门外。
  她依靠着石狮子,背脊冰冷,默默,缓缓地滑下身子,瘫软在地,满目哀痛,仿佛最后属于她的什么,她也抓不住,早已失去。
  天亮了,琥珀幽幽转醒,桌上的蜡烛不知在何时,已经熄灭,只剩下烛台上的烛泪,隐约鲜红欲滴。
  圆桌上的几盘点心,象征早生贵子,也是丝毫未动,几个菜肴已经冷却,凝着淡淡的冷意。
  睡了一夜,总算舒坦一些,琥珀懒懒地支起身子,却突然听到谁推门而入。她身子一惊,蓦地望向那门旁。
  南烈羲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不曾说话,径自取出朝服换上,琥珀也咬着唇,暗暗移开视线。
  他利落地系着黑色腰带,一身墨蓝色朝服,衬托出他如今的气势雄厚。他仿佛突然想到什么,猝然回过头来,眯起邪魅眼眸,观望着床榻上的少女。
  明艳的丝被滑落在她的腰际,她身上的红色嫁衣微微敞开着,露出其中的白色里衣,粉色兜儿隐约可见,长发如丝,披散在脑后,脸上的胭脂水粉未曾卸下,更让她看起来有些慵懒媚人,像是一只妩媚的妖精一般。
  即便穿着层层叠叠厚重繁琐的衣裳,未曾袒露些许白嫩如雪的肌肤,也不曾对人搔首弄姿,她只是低垂着眼眸,甚至称不上媚眼如波,不过是斜着娇小身子睡眼惺忪坐在那儿,她却单独生出一种独特的风姿。
  “王爷要去早朝了?”她的声音很浅很淡,更像是在跟自己说话,她的情绪很平静,不曾针锋相对。
  他淡淡睇着她,闷哼一声,算是敷衍的回应。
  琥珀微微嚅动着娇艳的唇儿,却是不敢看他,也不再说话。她很想知道,到底皇帝的心里,在做什么算计。他当真容得下她活着么?容得下,她一个遗孤,跟着心机深沉的韩王身边么?那无疑是,养着一颗不知何时会爆发的地雷啊。
  “朝中传来声音,据说昨夜,邹国跟我方,正式交战。”南烈羲对着铜镜,整了整胸口的褶皱,天还未亮就有八百里加急赶送书信到皇宫,他也是提前赶去,商量这件事。
  南烈羲的这一句话,石破天惊,宛若晴天霹雳。
  什么?昨夜第一回交战了?
  结果如何?谁赢谁输?
  琥珀蓦地想起,那后半夜,她猝然痛得醒来,出了一身冷汗的情节,那种感觉闷在胸口,许久都散不开,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一样。
  南烈羲冷眼看着她顿时血色全无的仓惶模样,目光如炬,岂会不知道她到底瞬间想到了谁,只是他闷着俊颜,也没有点破。
  她愣在原地,稍稍清醒,已然看到南烈羲拂袖而去,唯独她的心跳,还跳的好快好快。
  “我会回来的,不会死在西关。希望届时你再看到我,会对我笑。”
  他那日握住她的手,握的好紧好紧,在她手心塞了一颗糖豆,为了证明她说过的话,也曾经在他心内留下过痕迹么?还是袒露他的心情,他想要看到她过糖豆一般甜蜜快乐的生活?
  她呆呆坐在床头许久时间,喜怒不变,双手紧紧攥着那丝被,手心出了汗水,几乎要将丝被染上几分湿意。

065 拌嘴
  两国交战,大赢王朝险胜邹国,暂时保住了西关。
  当朝皇帝的亲胞弟睿王爷带兵打仗,士气大增,一举歼敌三千人。
  三天之后,琥珀听到的,便是这个喜讯。毕竟南烈羲从朝内回来,是一个字也没对自己说,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她几乎跟他碰不到面,也就少了许多交谈。
  总算拉着个管事,她不留痕迹地随口问了句,却是得到了这个答案。她不敢置信地问了三次,才确定轩辕睿是得胜的一方,打发了管事的,独独留下自己一个人。
  她默默回过头,坐在庭院的长廊石凳上,半响才轻轻叹气。
  打了胜仗,就很快要凯旋而归了吧。
  她牵强地扯出一道笑痕,这么想着,仿佛心头巨石也终于落地,若是轩辕睿当真跟她的血海深仇有关,她也不可能是非不分,不过还未揭开真相之前,她没有恨他到要他死在异乡这么决裂无情。
  南烈羲在庭院门口止步,他才从朝中回来,看到的便是她,她同庭院中央所有的景致一同汇入他的视线,偏偏她又最显眼,想要忽略都不得。
  她轻松地闭上眼眸,依靠在柱子上,今日的天气实在是好,温暖明媚,偶尔有一阵清风拂过,这样的午后,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想法。
  年幼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逃学,不念书,贪玩嬉耍,浪费了多么宝贵的时间,而现在的她,像是一个陀螺一般一直旋转,旋转,身心都疲惫极了却又不敢停下来,因为一停下来,就要长久倒下了。
  这般闭着眼眸,感受温煦春风,才更相信冬天的冰冷已经结束。她原本极爱冬季,小孩子般的天性总是爱雪,但这一回,她真的是觉得后怕了。
  四个月。
  她不知道京城的冬季,能够这么冰冷,让人寒心,漫长的仿佛永远不会结束,遥遥无期的恐怖。
  虽然沐浴着暖暖阳光,但她却清楚,春意可以温暖她微凉的手脚,却无法暖化她的冰封的心,也无法柔化她酸涩的眼眸。
  圆滑的柱子抵着柔嫩的脖颈,白银所制的锁圈却搁的微微的疼,琥珀只是小憩了些许时间,就不自觉地换了个姿势,却也索性放了心,将双腿翘起,交叠在狭长的石凳上。
  这个角落鲜少有人来,也免得管家絮絮叨叨责令她不懂规矩。原来即便当了王妃,还是有不少人可以管她,这个王妃的位置实在形同虚设。
  挪动着酸疼的背脊,她慢慢滑下身子,朝着左边移动一寸,再一寸。宛若刚刚出生不久的毛毛虫,姿势笨拙又慵懒。
  南烈羲眼眸一沉,脚下生风,眼底几乎要冒出火来!她到底在干什么?!
  潜藏的危险,在半梦半醒的少女身上,突然爆发。她累的点着螓首,意识渐渐游走,贪睡的想要伸直手脚,放放心心大胆睡,没曾想,身子一斜,早已滑出狭小的石凳半个身子,正当她有种倾斜倒下的感觉,悠然睁开双眼,眼底闪过一道恐慌,眼看着自己就从长廊掉下,要狠狠摔入花圃!
  突如其来的凶险,吓的琥珀低呼一声,看来这回是逃不过了!
  不过她紧紧锁着柳眉,却是等待了些许时间,自己还不曾摔落地面,而是——她的腰背,却是压在柔软的东西上。
  而且,那东西还有温度!
  琥珀猝然睁开眼眸,眼前的俊颜不带任何表情,居然是南烈羲!琥珀蓦地咽了咽那口水,方才的慌乱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她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他出手接住了自己,才让她幸免于难。
  不过她隐约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跟南烈羲的距离太近,身子几乎紧紧贴着他伟岸坚实的胸膛,而他的手掌,一只搁在她的后背,一只却搁在她的娇臀上!这样的暧昧亲昵,让她有些抬不起头来,也不敢看他的表情。
  南烈羲却似乎没有心情嘲弄她,冷着脸将她的身子放正,眼看着她双脚落地,琥珀眼眸一闪,有些心虚,低下头去整理自己的衣裳。
  “王爷,多谢了。”听到他的脚步声,她警觉地抬起眼眸,眼看着他掉头就要走,似乎不想跟自己说话,她却不想让自己欠他人情,便跟上两步,柔声说了句。
  南烈羲的脚步,猝然停下来,他不带任何征兆回过头去,琥珀后知后觉,身子几乎要撞上他俊长的身体。
  他又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她,不是往日的冷酷无情,也不是戏谑散漫,他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的冷淡,那目光像是刀面缓缓滑过她的身子,让她有些难耐,也有些胆颤。
  他,突然朝着她走向前去,他们之间原本就只有两步的距离,他长腿一迈,就像是围墙一般堵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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