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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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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不愿想下去了,因为这些疑惑,只会让她的心情变得复杂。
  她根本就不稀罕他这么做,这些事,他原本就不用做,以前他伤害自己那么重,难道如今用些小恩小惠就可以弥补吗?
  没有弥补的意义,因为,她又不可能原谅他。
  她这般想着,右手一滑,匕首蓦地从手中滑下,摔落地面,她已经爬了好几步子,匕首掉下去,安安静静躺在草皮上,无疑是半途而废。
  她在心里低咒一声,只能小心翼翼又顺着藤蔓,爬了下去,双脚踩在地面上,她俯下身去拾起匕首,却微微怔了怔。
  她,没必要欠他任何人情。
  她更不要,往后有任何时间,想到在谷底发生的,他给自己的恩惠。反正,那些照顾,她全部还给他就行了吧。
  抹去那些事,她更喜欢看到彼此之间的关系,清清楚楚,干干净净,明明确确,不要拖泥带水——他们,就只是敌人而已。
  他生病了,不是吗?
  那她就将这些她根本不要的照顾,统统还回去,再在两人之间,划上一道清晰界限。就像是一盘棋局,彼此都不能跨过楚河汉界。
  她将匕首重新刺入藤蔓之下的黄土,以表示自己的决心坚决,反正她等待南烈羲退热之后,再定心安静离开,往后,她宫琥珀,便真的不欠他南烈羲任何恩情了。他曾经跟皇帝请求保住她的性命,赵老三在刑场上救下身为死囚的她,这些今日之后,她就永远不必记住,可以彻底忘却。
  韩王的名讳,终将成为她人生之中一去不复返的回忆,南烈羲,也终将跟三叔一样,成为她命运之中的过客。
  时间,会将再不堪再沉重的过去,都烧成灰烬,她总是被过去牵累,会活不下去。
  她眼神一沉,面色再无任何表情,她已经做了决定。
  琥珀重新来到洞内,南烈羲即便看似沉睡,病情似乎不轻。他蹙着俊眉,唇瓣干裂,脸色铁青,眼窝下一道浓黑阴影,而且身子正在发烫,她方才离开已经小半个时辰之前了,他如今的温度,似乎毫无消退的痕迹,反倒,更加炽热了。
  她挪动着不算轻快的脚步走出了山洞,取下帕子,沾了微凉的清水,走到他的面前,将湿漉漉冰凉清爽的帕子,覆在他的额头。
  半个时辰之后,她又走了出去,然后返回原路,重新为他更换额上湿布巾,舒缓他的不适,又沾了一些泉水擦拭他的嘴角,滋润龟裂双唇。
  “这样,就够了吧。”
  琥珀望着他依旧紧缩的俊眉,低声呢喃,这一回,她已经仁至义尽。
  他的体温,还是比她来的烫人,琥珀又是替他换了几回湿帕子,等待了许久,才见他终于好转了一些。
  他早就知道自己病得严重,或许身体也很不舒服,所以才说明天带她走,他还是跟以往一样,什么想法都摆在心里,好的,坏的,简单的,复杂的,阴谋,情绪,除非他愿意让人看到,否则,任何人都无法看清他的内心。
  琥珀隐约清楚,两人的关系,曾经是利用和被利用,他需要的从来都不只是她的身体,而是——某种她至今无法揣摩的东西。
  但如今,她却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厌恶,被伤害,肉体的苦痛,居然跟心里的难过比起来,要来的短暂而肤浅。
  至少,她跟南烈羲至今,从未有过感情的牵扯。她给过他身体,但从未给过他爱,他在她身上花费过其他心思,却也与爱无关。
  他们当得,只不过是戏里戏外的主角,只不过是一对同床异梦的露水夫妻,只不过是心怀鬼胎而接近彼此的男男女女罢了。
  或许,她年纪太轻,还没有彻底明白爱是何等的东西,但为何,她已经再也不想搞清楚,这世上到底是否有爱的存在,也不想亲身体会爱,到底是多么折磨人心的情感。
  从回忆之中清醒,琥珀的眼底,变成一派冷沉情绪。
  他似乎就快要醒来,或许是在做着何等的梦境,反正他嘴里含糊呓语着,她低头去听,原来是一个陌生从未听过的名字。
  “芝容”
  那个人,又是谁呢?她可从未从南烈羲的口中,听到过。
  方才的炽热,似乎随着有人不断给他覆上凉爽帕子而一分分褪下,但无疑那些,不过是饮鸩止渴的缓慢难耐,他的体内还是有一把火,正在熊熊燃烧,这些水分如何缓解一片浩瀚火海,久旱逢甘霖也远远不够,实在不够用
  南烈羲悠悠转醒,黑眸依旧一片沉光,迷离的眸光原先还有些飘忽,直到缓慢落在一旁压低着身子的琥珀身上,那双黑眸才完全苏醒。
  他瞠大眸子,确认她的虚实,仿佛她的存在,是某一种幻境一般让人诧异和惊愕。
  琥珀心一阵紧缩,他看她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不是冷漠,不是残忍,不是散漫,不是嘲笑,不是轻视,而是在乎。
  那是那一抹视线,沉重凝结在她身上的那一刻,给她带来最大的震撼和冲击。
  “你清醒了吧。”琥珀淡淡睇着他,问了句。
  他猛烈坐起,不顾浑身拆解似的疼痛,用力抱紧她,犹若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他牢牢收拢手臂,要把整个娇小的她嵌进怀里,要把他过分温暖的体热传递给她,他才能放下忐忑难安的心。
  他听到,她的声音了,一如既往的轻慢,温柔,平和
  “你怎么在这儿?”他的拥抱,愈发紧窒起来,以往琥珀也曾经品尝过他的霸道怀抱,但这回,她隐约感觉的到,这个拥抱,带着满满当当的感情,不只是霸道,不只是专制,不只是太过强烈的占有欲。
  那是一种,悔恨,痛苦,失而复得的惊喜,不,或许还有太多太多,她无法言语揣摩,也无法解释形容的复杂情怀。
  他的眼底是炽热的,他的身体是炽热的,他的手掌是炽热的,他整个人,都烫的几乎要把她融化一般骇人。南烈羲眼神复杂地抚摸她的黑发,唇畔紧抵她发间,深深吸气,眷恋的发香占满肺叶。她快被他抱断肋骨了,仿佛这才是他真心想要折磨死她的一种酷刑,让她陷入他温暖紧窒怀抱,无法呼吸而咽气
  “你先放手,先躺下来休息——”琥珀蹙眉,试图抓下他满是汗水的手,把自己从这个可怖的拥抱中,解救出来。
  但,现在的南烈羲,无疑是危险又勇猛的野兽。
  非但听不进去,相反的,她的劝说,换来更强大的手劲擒抱。
  “你不要这样了。”
  琥珀毫无耐性,好言好语不听的话,她实在没心情扮演忠心顺从温柔贤淑的婢女一枚,她的冷淡回应,却让南烈羲,猝然松开了手。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纤细肩膀,视线紧紧落在她的身上,从她的眉梢,到眼眸,再到鼻尖,最后到粉唇上,他观察的仔细入微,他端详的异常认真,他突然脑海之中,翻过太多太多的狂浪,几乎要将他灭顶。
  眼前的女子,温柔笑靥不在,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自己,她似乎完全不想跟自己说话交谈,也懒得再跟自己有任何的关系纠葛,她蹙眉,愁绪全部浮现在眉眼之间,然后,幽幽地说了句。“你不要这样子了。”
  她已经,厌烦,透顶。
  她因为家教的关系,自然不可能说出更加难听的话来,但笑容已冷却,语气已阑珊,那淡淡的冷,因为这一句话,全部冰封了他的自私。
  南烈羲微微怔了怔,那几年不再有过的力不从心,却因为这一句话,全部汹涌而出,肆虐着他的心。
  他红着眼,宛若发怒野兽,狠狠摇晃着她纤细肩膀,不愿看到她眼底的眼神。她即使在笑,那笑容也好冷漠,即使对自己说话,那语气也代表够了,不必继续下去的意味,那种种——都成了一把利刃,割开他的身体,践踏自负的他引以为傲的自尊。
  “你疯了吗?”琥珀觉得他此刻力道好大,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她扬声质问,希望要他清醒一点。
  他们,可早已不是夫妻了。
  她更多的抱怨还来不及脱口而出,她的身子已经被一脸扭曲的南烈羲大力扯进浑厚胸膛内,一旋身,娇躯被压挤在起伏激烈的胸膛及冰冷岩壁之间。
  他被自己的斥责,惹怒了吗?
  他怎么也不肯放手,但还是那么看着她。
  她不清楚,他为何沉默,为何耗费那么漫长的时间,也不说一个字。
  琥珀微微怔了怔,她看得到她的身影就站在他的黑眸之内,但他的情绪,却似乎看到的,不是她。
  抬起头,却见到南烈羲火红的脸及蕴藏著炙温的烈眸,他朝着她,缓缓的,慢慢的,伸出了手,还未触碰到她的夫颊,琥珀却头一扭,闪过了。
  如果他已经清醒,她可要先走一步了,她才不想跟南烈羲,继续相处下去。
  她才想再开口,南烈羲已先伸手为她拨去颊边披散的长发,缓缓拢聚在她背脊之後,而他右手从岩壁之上介入,触碰她的后背,轻抚她挺直的脊骨,左手则停留在她颚骨边缘游走——他更喜欢,看到她微笑模样,那笑容像是桃花,沾染上小巧颧骨,一朵朵开放起来,明明没有那么美丽,却也占据他视线和内心。
  他想要得到她。
  完完整整的她。
  回忆在叫嚣,他的痛苦,他的炽热,他无法压抑,无法忍让,无法逼迫自己,放开愈发不想离开的双手。
  他俯下头,俊颜贴在她的鬓角处,贴在她耳畔吐气似的轻语,更像强烈压抑的咬牙。“给我吗?”
  “给你什么?”琥珀蓦地升起太多太多的防备,她狠狠推开他,此刻的南烈羲,几乎变成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般。
  她绝不害怕以前的南烈羲,偏偏,无法招架眼前这个男人。南烈羲扣着她小巧下巴的指节一抬,迫使她仰首迎向他的唇舌侵略,他体内的欲望,已经超过自己的想象,他根本没办法伪装理智清醒。
  他蹙眉,她在自己眼底的身影,又变得模模糊糊起来,她的蓝色长裙,似乎一分分开始褪色,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白
  他不要结束这个梦。
  因为,他清楚,这不过是个梦。
  现实太残忍,他清醒理智地活着,从不给自己一个机会,糜烂放纵一回。
  但是个梦的话,就没关系了吧。
  “给我。”他的话语馄饨暧昧,他并不在乎对方不知道,他到底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些许什么,他只希望,这一回,换她来付出,即使,只是一个梦。
  支撑在她身後那只炙人的大掌微微施力,将她更压近他,也迫使她的柔软分寸不离地贴紧他,他的唇仍未放过啃啮她的唇瓣,她想逃,他却不给她机会,像是无赖一般,呢喃了无数遍,给我,给我,给我
  她什么,都给不了他,更不愿给他!她明明往后只为了自己而活,绝不要跟南烈羲有任何理不清的关系了!琥珀重重拍打着他的胸膛,几乎手脚并用的狼狈,但他居然像是身处梦魇一般,拥有一身可怕的蛮力,她反抗,他就越是用力,坚实胸膛,若有若无摩挲着她胸前丰盈。
  黑衣原本就敞开着,如今,他胸膛的火热温度,从琥珀的单薄白色外袍之上,嚣张进攻,倾入她的肌肤,烫的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琥珀瞠着满是不安的双眸,怔怔地看这贴近脸庞的他,他的唇衔紧她的柔软唇瓣,灵滑的舌却趁着粗重的喘息空隙探入她口中,搅和这她的青涩和暂时的迷茫,也急迫地索求着她的回应。
  他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他已然不想继续忍耐下去,他的气息熨烫着她的肌肤,他的唇带着许多热情,许多不悦,许多迷恋,许多许多虚无难辨的滋味,那是有别於他向来的霸道专制,可此时缭绕在两人周身的呼吸,宛若不给彼此侥幸逃脱机会的不安,又在证实他就是南烈羲
  “没有爱,也没关系,没关系”
  但,他只是恨,只是恨到现在而已,难以释怀的,不过是他什么都没有得到之前,不得不放手,永远放手而已。
  甚至,那都称不上是爱情。
  那是根本就没来得及生根萌芽的,一种情绪罢了。但也让他经历了太多得不到的空虚和疼痛,所以才让他不好过,可能骄傲,无法容忍他南烈羲,遭遇这等的际遇。
  他,一直都是顺遂的。
  摆脱了自己想要摆脱的任何人,任何事,然后,平步青云,用欲望平复自己心中的饕餮,年轻有为,意气风发——那些过去,是他人生的骄傲,让他漫步云端,却也在他最痛快无谓的时候,摔得最惨痛。
  他曾经以为,这个世界,只要他想要,只要他去要,就能得到的。
  其实不是啊。
  其实,并不是呵。
  这些其实,这些原来,这些原以为,都太遥远,压制了几年的情绪,也让他变得,野兽一般凶猛。
  回忆,居然还是痛的,还是让他无法忍耐那件事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南烈羲黑眸一沉,蓦地野性迸发,牙关一张,森然白牙,带着炽热温度,咬向她的颈,琥珀吃痛一叫,想缩肩,偏偏他的脑袋就卡在肩颈部位,双手都压制着她的纤细肩膀,长腿压制着她的脚踝,逼她只是能歪着螓首,任由宰割。
  “只是梦而已,也可以让我保留吧。”他眯起眼眸,薄唇贴着她的脖颈,宛若痴迷姿态,整个颀长身子,匍匐在她的胸前。
  他没有真的咬断她白嫩脖子,他看似崇拜鲜血,其实却只是得不到的情绪作祟,如今她就在自己的梦境之中闪耀,他好不容易困住她,他哪可能舍得,怎么可能放开她。
  明明虚无的人儿,梦境中的感觉如此真实。他清楚她绝不可能回来,也一并丢弃了所有跟她有关的记忆。
  事实上,也是如此。
  她从未被他拥有过,只是他最得意人生顶峰之上的一朵浮云,只是一个过客匆匆,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
  只是一个,他专注,却不得的人。
  可能因此,他恼怒了,气极了,觉得天翻地覆了。其实,他已经放手了,在得知真相的时候,所以,这几年的梦中,她从未出现过。
  她险些要被他彻底遗忘。
  他的眼底,他自己的模样,也万分虚幻。
  这个梦,似乎不用多久,就能分崩离析。
  他却依稀察觉到她的温度。他的薄唇,轻轻游离上去,她在他嘴里如此软嫩,他可以尝到她的脉动及血液奔流的声音,她的战栗好迷人,小羊羔软嫩又香甜,肌肤细嫩光滑,宛若万分自制,即使情意萌动也不愿被人看轻的淡淡傲然姿态,短而急促,随着他牙关的施力轻重更加清晰可闻。
  他咬用力些,她抽息便重。
  他吮温柔些,她的吐纳仿佛暧昧低吟。
  他觉得自己像极了,被困在木枷之中的野兽,总算丢入一头温柔美丽小羊羔,他渴望品尝甜美滋味,渴望满足体内空虚饥饿,偏偏又克制着放慢渴望,希望将这享受时光,拉的长些,再长些,更长些——
  因为,这回的机会,是最后一次了。
  她的出现,就像是烟火,不过是在告别人生的天空上,绚烂一次,很快就要消失不见,然后,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摸不着了。
  琥珀的心里,是满满当当的寒意,终于明白,他要她给他什么了。他一定是发烧烧糊涂了,所以也不顾如今处在何等的地方,只想要熄灭体内高热的欲望和渴盼,她试图推开他围墙般高大坚实的胸膛,但总是推不开他的禁锢,他的双臂依旧揽紧紧的——谁料怀中女子的双手在胸前推着反抗着,却成为一种欲拒还迎的态度,让男人更难耐。
  南烈羲薄唇转移阵地,离开她细嫩脖颈,徐徐朝上,蹭戏她圆润耳垂、柔软发鬓,越是靠近她,她单纯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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