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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难闯,偶尔不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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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到底是什么原因。有时他会嘲笑自己太过敏感,可能是他接触的人还不够,但有时他疑惑的念头会变得不受控制。就在青帝从他身边躲闪而过时,他清晰地看到青帝细腻的肌理,清瘦的骨骼,还有一股竹叶的清气。他似乎想到什么,又摇头否定。
  这时青帝已经欺身,一招擒拿手,偷袭成功。青眉痛快地拍着手说:“龙大公子,再过不久,你就打不过青帝了哦。”最后一个字,她念得婉转曲折,表达出她玩味的嘲弄与嬉讽。说完倚天,青眉又为青帝取名为“小武痴”,青帝不反对,大概这话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赞誉,只有夜少一直是安静的,他安静地看着他们打闹,青帝一个人琢磨时总能发现夜少鼓励的目光,他也觉得勇气倍增,越发努力了。
  青帝空下来的时候常会想红衣坊那日的事情,他猜不透那个叫血修罗的女子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印象中就只剩下一抹血色,如血一般的女人,如血一般不可或缺但又是不详或死亡的象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事实上,只凭一眼,他就察觉到危险,却又忍不住想靠近,很奇怪的是他有时会把她和颜夫人弄混,人与人之间真的很奇异。
  之后青帝去过红衣坊几次,总是没见到红裳,连最爱调戏自己的红袖也变得沉默无语,似乎生生压着什么话不可对他说。红衣坊生意照旧火爆,偶尔有人出声询问红裳的情况,也被姑娘们绕过去,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问,红裳是真的不再出现了,青帝有时候会猜,红裳不会是死了吧,但他很快会否定自己。夜少也说:像红裳这样的前辈已经经历过大风大浪,对世事早就看淡了,她不出现大概是不想再次卷入江湖斗争。青帝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也就一直这
  么认为了。直到很多年后想起夜少的话,他也许会嗤笑自己,原来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深信夜少总是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埋下了几个伏笔~~~~希望到接近结尾的时候,有人还能记得这部分的透露~~~~~


☆、【夜少赠书】

  一日青帝结束书院中的课目,想起夜少很久没出来,担心他的病情就朝客房走去。沈家庄的客房倒有几分客栈的样子,书院的学生有时会再次留宿,当然雨天时这里会更加热闹,这些书生文人畅谈理想抱负,评议时事奇人。庄主仁厚为他们免费提供所需,但学生亦是懂得礼数的,每次来总会打赏来伺候的下人。还有一些访客也会住在这里,只是客房之间有一定的间隔,像夜少住的地方就比较安静清幽。
  这会儿日晖降落,时处夏末,闷热更甚,这一夏似乎要在终结时释放所有的能量。所幸庄内密植绿树,深浅不一的斑驳光影也透出几分清爽温润。
  穿过一条长长的过道,迎面走来一人。他二十五六左右,面色温和如玉,笑容让人不自觉心情舒畅,这个人青帝是没见过的,但他听说庄里最近来了客人唤作玉鉴然,来自京师,是高几届的沈家学子,算来和青帝是同门。应该就是面前这人了,他的双目最是清亮明净,宛似一潭清澈流动的碧泉,这般一想,玉已经在青帝跟前,只见他双目流露出异样的神采,似乎是猎手等待好久见到猎物时的样子,这个比喻不合时宜地从青帝脑中冒出来。
  经过青帝身边时,玉俯身暗语一句,之后青帝直直站立好久,面上满是不解与迷惑。玉说:“沈少庄。”这是什么意思,他在暗示或是试探?很显然青帝心中已经有猜测,只是这些事还太遥远,他不愿去想,沈家庄的少庄主不就是下任的庄主?能留在沈家,让他和颜夫人有栖身之地青帝已经很满足,至于旁的什么不能想,也不该想,否则平静的日子又会消失无踪。他不是不清楚这一点。
  就这样来自陌生人的一声似有深意的称呼让年少的青帝忽然意识到:但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各种各样的猜测便不会停止,这不会是第一次,也未必是最后一次,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可能还有更多更“精彩”的传言,只要一有苗头,他想这些话就会如潮涌而来,到时不是站在风口浪尖苦苦挣扎就是被迎面之浪吞没身影。还有颜夫人也一样逃不了,难道还要她再次承受这些吗?这时青帝的心里产生了离开的念头,他看到光线渐暗,昏明之间涌动着说不出的矛盾。转念一想,今天不过是听别人这么一说,也许人家也就是随口一说,可能是自己过虑了,这不是还没怎么样吗。青帝暂时将离开的想法压住,未来就交给时间安排,至于现在该怎么样就还怎么样吧。
  这是一片死寂,时间在这里似乎有些多余,一条静静流淌的顿河本身就是一幅适于欣赏休憩的场所,青帝叩门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不消片刻门吱呀一声半开了,红姑秀美的脸庞渐渐
  在光线中清晰起来。
  房内甚是空旷简洁,仅是一床一桌一椅一绣花架,床上覆盖着一条厚实的棉被;椅子是太妃椅,上面也有锦被,同样厚实;桌上整齐放置着几本书。兴之所至,青帝凝神一看,书名是《太极剑谱》《紫云心经》云云。“夜少也懂武吗?”他随口一问,心里却不似表面平静:倘若夜少会武,那可真真是让人无法相信。
  红姑提壶沏了一杯茶,茶香随着滚水流动而逐渐飘散开来,她光是摇头,又从床底下搬出一摞子的书,与先前在桌上的一样俱是武学典籍,青帝此刻更加肯定夜少会武,而且可能功力还不弱,不!应该说是很强。人们总觉得高手就应该是在无形中就能散发出震慑人心的力量,这并没错,但其实功力高强,内力深厚的人早已懂得如何去控制自己的气息,使自己看上去与常人无异,而正是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想到这点,青帝对夜少的看法有变得复杂多了:如果他真是这种深藏不露的,那和他交往也许就不那么简单。他本能的抵触这种想法。
  只是红姑道:“夜少不懂,这些书是给您预备的,早一阵子,他就吩咐人四处搜罗这些,今天他原是要让我送去你那里的,但不想又发病了,折腾了好久才稳定,这才耽误了下来。” 
  青帝不是第一次听说夜少的病,只是一直没有太深的交集,也就没在意,但真认识以后再回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房里真是一眼就能看到底,很明显夜少不在里面,不是刚发病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人。红姑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说:“这会儿夜少在夫人那边,出去前他吩咐我说若您来了就让您顺带带回去。”说话间她已经把书都堆掇好,又取出一只大小正好的书箧,她一直是低着头的,说话时青帝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声音里还是听出些许哽咽,青帝心里也不是很好受。他想自己在生病时最想的莫过于有亲人在身边,就算是最难堪的那段时间也都是他和颜夫人母子互相照应着、扶持着,可夜少不同,似乎这人一直就是一个人,也不见什么人来看他,现在也就是司夜慧这个姑姑还会惦记着他。
  满怀心事的青帝回到家里,颜夫人正在翻阅书籍,这些年她真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投入圣贤书之中。武功未有进益,学识倒是增加不少。这不,直到青帝近在身边她才后知后觉。幸好这里是沈家庄而不是江湖人家,伤人暗杀的事并不常见,也还好靠近的是青帝而不是旁的什么心怀鬼胎的人。只是她毕竟曾经在江湖中出现过,难保没有什么恩怨,这样的状态,她能够一直平静不受打扰吗?当然这都是后来的事,现在的颜夫人就只是一
  个孩子的娘,一个察觉出孩子异样的母亲。
  她出人意料地翻身出掌劈向青帝,来不及搁下书箧,青帝惊呼:“颜夫人,你又来这招……”说话间他已身体向后仰倒堪堪避过面前一掌,脸上恢复了调皮挑衅的诡笑,为他躲过“阴招”而高兴,但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像入了画一样僵硬了,足足呼吸了三大口气,他才低下头,颜夫人另一只手正精确无误地插在他的小腹上,她说:“若我手上再有什么针啊,刀啊的,你这条小命就在西天晃荡了。”
  青帝向后跃了一步,与颜夫人保持“安全距离”,面上一笑道:“小生受教了,下回一定注意。”
  颜夫人“哦”了一声又欺近,他退后,她再近,他又退……
  倏尔颜夫人感觉肩上一阵麻酥酥的,好小子,他刚才假意退让原来不过是麻痹对手,只是他刚才那一闪身……颜夫人不得不承认确实挺漂亮,或许他更适合江湖,她这般思量。
  这对母子果真特别,但不可否认经过这么一闹,青帝心绪豁然开朗,像是抛开那一团团凌乱的毛线,心里轻松了不少。的确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过多的关注旁人的心思,于是他拿起书开始如饥似渴地阅读了。
  颜夫人看到青帝手中的《紫云心经》,不觉会心一笑:这孩子还算聪明,习武首先应当加强内功修为,有了底子才好学习招势,再然后就是需要经验来磨砺,最终的关键也是品性,这是内修的精粹。她当然注意到那些不寻常的典籍,都是难得的,无论什么情况下得到的,都是这孩子的造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玉鉴然这次来是准备充分的,他能做的还有更多。
  叹,夜少的病,永远的伤啊~~~~


☆、【回家不得】

  在这对母子嬉闹的同时,庄主夫妇却是颇不平静。在主屋外堂别间,玉鉴然正俯首恭立,而庄主面色平和看不出什么端倪,到底是老师,在学生面前总是要更加镇定些。庄主低低的问了句:“宫里那位还好吗?”玉鉴然当然知道老师口中那位到底是谁,于是他回说:“目前还未有大灾祸,毕竟圣上还能勉强主事,不会让那些个牛鬼蛇神胡作非为,但……”
  庄主打断他将要说的话:“现在总归是好的,这样已经是不错了,看来你这两年的历练是很有建树的,这很好,但记得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谨小慎微。宫里多的是聪明人,不要自作聪明,以为单凭你或是一些外来势力就能破坏京城里的格局。”玉鉴然醒悟过来:老师不是不闻不问的。他原本还想说等圣上驾崩之后云云,当下道:“是学生糊涂了。”庄主可有可无的应了声,挥手说:“没事你就回吧,主子身边不能再缺人手了,你这么一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听出庄主话里的意思,玉鉴然心中焦急,他这次冒险来的任务就是劝服庄主入京共谋大事,谁知道再过多久会有大变故呢,御医院里已经隐隐透出风声说是圣上不行了,而且他是借口出来的还担着危险,主子并不知情。想到这些,他也顾不上其他,急急道:“可是老师,您不随我进京吗,若是有您在,主子的胜算也大些。”
  庄主起身指着窗口,玉鉴然顺着看过去,这个方位刚好能见到沈家庄的书院,庄主目光深邃,在他的脑海中肯定有着比玉鉴然更深的回忆,这里是他耕耘的土地,无论他承不承认,他都已经在这里扎根。离开也许并不是不可以,有了京城的通行证,出太渊的难题就不难解决,可是离开后还能回来吗,人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没有太多激情,希望的不过是平静的生活,安土重迁用在他身上恰好合适。
  玉鉴然也是矛盾的,他一面焦急,一面却又不得不认同老师的话,这些年在京城摸爬滚打,有好几次他都想就这么放弃,找个清静的地方找个贤惠的人就这样相伴一生。可是他是玉鉴然,注定要活在争斗中,疲倦着斗争着也会从中找到适合他自己的快乐,也许他就是这样一个适合京城的人。回去时他一直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老师放下这里的牵绊,他甚至想过以老师最在意的东西来威胁他,但这是他最不愿用的方法。在思索很久之后,他忽然想起一些人,也许他们会更适合变故和动荡,因为年轻的人有天生的不安分,再加上他们或复杂或尴尬的身份。于是他很快就行动起来……
  隔了不远的内堂里有一个小书院,平时是不用闲置的,钥匙一直在沈夫人手中。今天她支
  开身边伺候的下人,领着夜少进入。夜少面上潮红未退,想必是经历了一番生死挣扎的。只是个中痛苦旁人难以体会。沈夫人每每想到她这个多灾多难的侄子都心疼不已,他样样都好,从小就是那么善解人意,也许老天爷嫉妒这样一个少年才俊,所以要用疼痛来苦其心志。夜少总是平静的,他微微一笑回复沈夫人的同情。
  沈夫人打破沉静,说:“你想回家去吗?”
  夜少神情未动,以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淡然姿态回答:“想与不想并非其中关键,慧姑姑您是知道的,父亲向来不中意我。”
  “当然有关,若是你想,我便去想办法,毕竟大哥是你的父亲。再不成让你二叔替你在家会上说话,他们兄弟间总是能说得上话的,还有你小叔叔,他一直是很疼你的。”
  夜少还是淡然一笑,心里则不似表面平静,就是把小叔叔牵扯进来才更麻烦,何况他们几个人还不见得好多少,这其中的曲折波澜又怎么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道明的,纵使亲如慧姑姑也是不好告知的,只是她如今这般急着安排自己回去,大概是沈家也遇到什么事情了吧。从看到玉鉴然开始,夜少就猜到一些,与宫里是脱不了关系的。于是他说:“慧姑姑,竹叶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脱离了本体就再难重新长回去,也许我就是这样。”
  “谁说的!”声音源自屋外,夜少心中震动,难道……他都不用多想,因为很快说话者已经现身。“小叔叔——”夜少很是惊讶,说话声里还透着欢乐与辛酸,从小到大他最亲近的不是父亲,而是这个与自己相差不大的小叔叔。
  沈夫人欣慰地看到夜少终于有些正常的反应,对于她三弟的到来也体会出一些不同的感触,以前总以为三弟是顽劣任性的,不像大哥二哥有主见,但现在想来也许自己还没认清这个三弟。
  小叔叔略显生气的瞪了夜少一眼,说:“是我们司夜家的男人就要有点魄力,整天这么别扭深沉能成什么大事。”他说得严肃认真,夜少却忍不住笑容,心想:小叔叔还是这样。果然看到夜少的忍笑的模样,小叔叔不怒反笑,他潇洒地打开折扇,扇骨面上流苏顺势飘扬起来,显得更加意气风发。沈夫人不清楚这两人是什么状况,出声提醒三弟他来的任务。
  小叔叔连声答应:“知道了,慧姑姑——”他学着夜少的口吻说话,惹得沈夫人又是一阵好笑:这三弟还是这样顽皮。这样几番下来,沈夫人也明白了些,或许她在这不大方便,这两个半大的男人也是顾虑着自己的。于是她借口说替他们准备茶点就出去了。
  等到声息全无时,小叔叔才收起笑意,脸上不知怎的没了血色。夜少一
  看心惊,忙扶住他问:“小叔叔,你受伤了!”能让小叔叔受伤的人,是父亲?二叔?还是其他人?
  小叔叔借着夜少的手盘腿坐下,开始调息。他说:“唉,真是的,偷吃的老鼠过街逃,这不,我也被扫地出门了。”他半真半假的说着,气息不稳。夜少想过很多种情况,但还是不能弄清楚为什么是小叔叔被赶出来,小叔叔虽然胡闹,但基本的分寸是有的,还是又发生什么事情,如果真的到要牵连从不管事的小叔叔的地步,那么事情就不简单了。夜少还在思索,小叔叔扑哧一声笑出来,“真信了?小伙子,一阵子不见心思也不活络了。”夜少仔细看了小叔叔的表情,暗叹自己真是没到火候,怎么会真以为小叔叔是被家里赶出来了呢,不由地也随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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