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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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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来,不是回来。
  鸟皇摇摇头。
  一声惊叫:“你的手!”
  手?
  是的,手上有魔教的黑三角标记,那是烙铁烙上的。
  沉默,然后一个急促的声音:“你入了魔教!”
  鸟皇想为自己辩解,忽然间找不到言语,怎么说?当年我六岁,我无法选择。
  他们不知道当年她只有六岁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把手抬起来!”
  鸟皇抬手,冷良,她的父亲,拔剑,剑刃从她手背掠过,薄薄一片皮肉被削去,血一珠珠冒出来,但是血肉间,仍可看到那黑色的三角深入血肉。
  剑光再闪。
  可是那黑色的印记深入骨头。
  横扫过来的剑刃变做了竖劈,鸟皇缩回了手。
  不!这些年,她活下来,靠的,是这双手。
  冷良一剑走空,他似乎并不需要思索与犹豫,剑如毒蛇般向鸟皇缠过来。
  他的女儿,身上不能有魔教的标记,标记在手上,宁可不要那双手,如果他的女儿,不肯失去那双手,那么,他宁可失去女儿。
  鸟皇后退,右手拔剑。
  剑锋交错,冷良道:“不除去那印记,你就不是我女儿!”
  那印记不只在鸟皇手上,鸟皇的灵魂深处都已打上魔教的印记,冷良不能接纳这样的女儿,鸟皇知道自己不能见容于冷家,自己的这只手,养活了自己这些年,怎么能让别人取走。
  鸟皇慢慢收剑,然后垂下剑尖,在地上,父亲与自己之间,划了一道线。
  然后,鸟皇再次将剑横在身前。
  一刀刺来,鸟皇后退,却跟不上正宗冷家功夫的速度,刀锋逼近她的肌肤,未入躯体,死亡的恐惧先抓住她,她感到刺心的痛。
  鸟皇惨叫。她衣领忽然被人拉住,一下拉开十几米,一阵烟雾暴起,鸟皇被挟着飞快地离开自己的家。
  冷先放下她,少女的面目忽然非常苍老。木然,没有表情。这个女子;真是个怪物;她脸上一点也没有她这个年龄的女子应有的单纯或脆弱。面对她,冷先有一种同龄人的感觉,你不必对这少女说教,她自生命的苦难中已明了一切。
  冷先说:“叛教,是死罪。”
  鸟皇淡淡地:“我不过是回家看看。冷副教主既然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凤凰劫(4)
       凤凰劫(4)  冷先说:“你的同伴没有出卖你。”
  鸟皇愣了一会儿,她没能亲生父母处得到的,竟在魔教的伙伴那里得到,半晌,她说:“我做事,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是没人觉察,不是没人出卖。”
  冷先道:“可是安志担保你是死了,不是逃了。”
  鸟皇半晌道:“他只是蠢。”
  冷先说:“蠢,也是死罪。”
  鸟皇沉默一会儿,问:“教主想要我怎么做?”
  他说:“坐下。”少女缓缓坐下,她的机警与智慧渐深渐广也渐沉重,缓缓沉甸下来,不再显露在脸上眼里。冷先道:“许多人以为最遗憾的是梦想无法实现。”冷先微笑:“错了,最悲哀的是梦想实现。你会发现呕心沥血,殚精竭智所得到的不过是明白一个道理,而这个道理是你宁愿永远不明白的——玉不过是一种石头,所有的赞美和传说不过是人们的一种愿望,不值你付的价钱。”
  鸟皇垂下头,什么也不说,也无泪。
  冷先端详这个少女,有点担心,这个女孩沉默得象海,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她,她的行动也许将如暴风骤雨般向你扑来,她的脸上却没有表情。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你怎么做,她只是容纳,没有反应。你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她会怎么做。这女子是个怪物。
  少女站起来:“谢谢你教我。”然后离开。
  冷先不知道这件事是否重创鸟皇的精神,因为少女没有任何表示,她如常地沉静,如常地做着她的事。
  鸟皇等了十年从魔教逃出,她的耐心可谓惊人,要杀人,鸟皇会等多久?
  会等多久?如果有机会的话;鸟皇一分钟都不会等。
  就象她杀冷恶!
  那样一个令武林正邪两道闻名丧胆的魔教教主就死在这个女子手里;而且当时;她只有六岁。
  魔教从未对外公布教主的死因。
  鸟皇看着窗外,她认为冷先说的对,一个人活在世上难免受到他人的欺凌伤害。重要的是自己要坚强,吃了亏便学乖,学习攻击和防守,摔倒了再爬起来,走到疲惫厌倦还是走下去,就是赢了。如此而已。没有冷先自有他人会给她痛苦,除掉冷先连生命都无法保障,谈什么其他。她只小心地守着她的快乐和秘密,不要让冷先知道什么东西能真正伤到她,比如这次,她被刺中了,但她不说。
  在鸟皇的头脑中,关于她的家和她的家人的记忆到此为止,如同锁在箱中的旧画,渐渐尘封并结了蛛丝,永不会被开启,他们为什么要杀他,已不再重要,鸟皇想要的只是忘却,他们再不会出现在她的思考范围中。
  二十六岁
  鸟皇在魔教供职。
  无处可逃,便在原地生根发芽吧。
  鸟皇在二堂堂主张文手下任队长,她手下,有安志,欧阳喜、姚一鸣、莫名、尹军、颜如玉等十几人。
  那是一场血战。
  鲜血染红鸟皇的剑柄,她一身黑衣已浸湿。
  剑光闪过,即有肢体落地。
  一把剑,已在人的身体上砍钝,但仍在砍。
  杀人,对于鸟皇来说,已成习惯,是一份工作,是本能,是必须要做,无须迟疑的事。
  即使在杀戮中,鸟皇也见到冷家人渐渐后退,然后,在杀场边上,有人堆起木柴,打算点火,他们要干什么?
  要烧死他们吗?
  不可能。
  要叫援兵!
  鸟皇扑过去灭火,走近柴堆,她嗅到一股异香。
  让人想起儿时,想起过往的异香。
  鸟皇梦见小时候,妈妈拍她睡觉。
  鸟皇梦见自己对妈妈说:“妈妈,长大了,我会孝顺你。”
  醒来时,鸟皇看见冷良。
  奇怪,在众人中,鸟皇第一个看见的,是冷良。
  然后看见同自己一起绑着的欧阳喜。
  坐在中央的一个五十多岁仍旧相貌俊朗的老人说:“你们愿望投降,自己砍下右手,废去功夫,可以活。”
  鸟皇看看欧阳喜,苦笑。
  欧阳喜做个鬼脸,也苦笑:“不必废话,快杀人吧。”
  老人说:“不愿弃暗投明的,严刑拷问。”
  他起身而去,冷良站在鸟皇身前:“还记得你十年前划下的那道线吗?”
  鸟皇道:“我还记得。”
  冷良点点头,无言而去。
  只剩下鸟皇、欧阳喜与冷家的打手们对峙。
  鸟皇问欧阳喜:“怕痛吗?”
  欧阳喜叹气:“唉。”
  鸟皇笑了:“我们各忍各的,不必为对方屈服。”
  欧阳喜答:“我知道规矩。”
  知道规矩,在鸟皇手下,自然知道规矩,你可以投降可以自杀可以磕头求饶,但是,不可以出卖同伴。
  如果出卖同伴,鸟皇会亲自砍下叛徒的四肢,等着他流干最后一滴血。
  冷落弯下腰,手指轻抚鸟皇的面孔:“长得不错啊,小姑娘。”
  鸟皇微笑:“过奖。”闪电般张开嘴,向冷落的手指咬下去。
  惨叫声惊天动地,鸟皇微笑着轻轻吐出一节手指,血将她的嘴唇染红。
  棍棒劈头盖脸打下来,鸟皇的身子在击打声中,无声地跳动。
  欧阳喜慢慢闭上眼睛:“该死。”
  也好,这一顿棍棒打下去,鸟皇就不会再是长得不错的小姑娘了,至少,她不会再挑起别人想侮辱她的胃口了。
  血流披面。
  鸟皇昏迷。
  醒来时,冷落站在她面前:“有人出卖你。”
  鸟皇笑问:“手指还痛吗?”
  冷落道:“你的手下告诉我,你叫鸟皇,是队长,你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
  鸟皇的笑容有点惨淡。
  已经处境很坏了,还遭遇背叛。
  鸟皇苦笑:“谁说的?真会编造谎言。”
  冷落说:“欧阳喜,你的下属,你的好朋友,他还同你有非同寻常的肉体关系。”
  鸟皇闭上眼睛,一只手慢慢掩住半边脸。
  天哪,欧阳。
凤凰劫(5)
       凤凰劫(5)  欧阳!
  鸟皇笑了:“你说谎。”
  她微笑,身上到处是血,她的笑容依旧很好看,那想必是一种出自真心的笑容。
  冷落诧异:“我说谎?你凭什么说我说谎?”
  鸟皇笑道:“凭我信任欧阳喜!即使我不相信我自己,我也会相信欧阳喜。”
  冷落几乎是愣了,半晌道:“你真是神奇的女子,你相信他?好!”
  欧阳喜被拉进来,冷落走过去,上下看看欧阳喜,笑问:“你什么地方,让你们队长这样相信你?”
  欧阳喜微笑:“比你高大比你帅。”
  冷落点头:“好,我们今天得到两个极有娱乐性的俘虏,我真不舍得这么快就弄残你。不过,我想要一点特别的情报,比如,下一步,你们的同伴会在哪里接应你们?要快,先说的,有奖!”
  欧阳喜微笑:“女士优先,女人都不说,我怎么会说。”
  冷落拾起一根正在燃烧的木炭,向欧阳喜脸上探过去,欧阳喜躲闪。
  冷落问:“你害怕吧?”
  欧阳喜脸色已变,无可奈何地苦笑:“当然。”
  冷落回头对鸟皇道:“你的伙伴害怕,你不想帮他?”
  鸟皇道:“我也害怕。我们又不是傻子,当然懂得怕痛怕死怕受伤。”
  冷落道:“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不然,我会把这块火炭塞进你朋友眼睛里。眼睛会‘砰’地爆开,很可怕的。”
  鸟皇沉默一会儿,问:“直接来对付我吧!”
  冷落摇摇头。
  鸟皇垂下眼睛,慢慢地说:“对不起,欧阳。”
  欧阳喜叹了口气:“不用客气,女士。”
  惨叫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象野兽一般的嚎叫声。
  欧阳喜手指伸进眼眶,活活将整个烧爆的眼球扯出来,然后在地上不住地翻滚。
  连冷落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颤抖,他回过头,看见鸟皇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
  没有表情,但是眼神空茫,仿佛望向无穷虚空。
  冷落说:“他还有一只眼睛。”
  鸟皇没理他,鸟皇对欧阳喜说:“欧阳,你应该学关公刮骨疗毒,一声不吭才对。”
  欧阳喜虚弱地叹口气:“属下给您丢人了。”
  鸟皇微笑:“不,我一直以你为荣。”
  欧阳喜回答:“谢谢队长鼓励,姓冷的,我们接着干吧。”
  冷落觉得这趟差事真让人做呕,本来以为是个简单任务,想不到会搞到这么恶心的地步。空气中一股焦糊味,地上到处是血,血里飘着半个烧焦的眼球,真象地狱,更倒霉的,是他亲手制造了这个地狱。
  冷落挥手,让下人接着做。
  这一回,居然真的没有声音,只是,欧阳喜的手指一伸一缩,在地上抓挠,将指甲都抓掉了。
  冷落叹口气,这样狠心的女人真是少见。
  然后冷落看见,鸟皇在吞咽什么东西,她咽下一大口,然后嘴角流淌出来一小点,红色的液体。
  鸟皇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然后咽下去。
  她大约不知道自己整个舌头都是红的。
  哪来的血?
  冷落快步走出门口,然后吐了。
  韩青问冷落:“怎么样?有结果吗?”
  冷落将情况说一遍,他一脸心有余悸。
  韩青道:“魔教也有好汉,可惜误入歧途。那个女子,同冷家有点渊源,拷问仍要拷问,问不出来,杀掉就是了,别生枝节。”
  冷落一头冷汗,看来他那只手指是白断了,不仅白断了,差些没惹祸上身。
  冷落一边答:“是。”一边后怕。
  鸟皇从欧阳喜的牢门前走过,看见一动不动的躺着的欧阳喜,她忍不住叫:“欧阳,欧阳!”
  欧阳勉强挥挥手:“我在睡觉,别烦我。”
  鸟皇苦笑,然后被人推走。
  鞭子割裂肌肤,鸟皇信守诺言,一声不吭。
  鞭打一个不出声的女人,让冷落很有挫折感,他觉得自己在做一件无聊无用的蠢事。
  冷落伸个懒腰,过去同鸟皇聊天:“还好吗?”
  鸟皇微微张开双眼,笑一下:“还好,只是有点困了。”
  冷落说:“不开口,我把你放下来,让所有下人轮奸你。”
  鸟皇回答:“你的办法很没创意,这种意料中事,怎么会令我开口?”
  冷落叹口气,放弃了。
  冷落出了刑堂大门,天已黑,一个人影跟过来,冷落回身拔剑,剑锋险险从那人身边划过,冷落心中有数,来人的功夫对他还构不成威胁。
  那人却不还手;只是将手中一件红袄向冷落一扔。
  那是一件美丽的新鲜式样的女子红色小袄,那个熟悉的式样,让冷落的头,“嗡”地一声。
  那人冷冷地:“老实把人放了,你的女人可以活着回来,不然,有人会把她一块一块送回来。”
  冷落怒道:“我杀了你!”
  剑抵在那人胸前,那人并不还手:“杀我吧。”
  冷落用力,鲜血顺着剑刃流淌下来,但是那个人,一动不动。
  冷落一额冷汗,半晌问:“你拿什么保证……”
  那人说:“没有保证,不过,如果你说不,我保证,你会每天收到她一根手指,然后是鼻子眼睛牙齿,一块块的肉,保证都是从活人身上割下来的。”
  抓到的这两个魔教教众,其实不是重要人物,不过是小头目,抓住了算不得什么功劳,可是,让他们逃了,却也是个过失。
  最可恨的是,来的这个人,根本只是个武功低微的小喽罗,冷落却拿这人无可奈何。
  此处是冷家的地界,冷家人再想不到会有人深入腹地来救两个不上台面的小头目。
  冷落说:“即使我放了他们,你们也逃不出去。”
  那人道:“那就同你没有关系了。”
  冷落回来刑讯大堂,鸟皇有点意外,冷落在大厅里转了两个圈子,走到鸟皇面前:“我同你并没有仇,我做的一切不过因为你是魔教中人,而我是冷家人。”
凤凰劫(6)
       凤凰劫(6)  鸟皇愕然:“那又怎样?”
  冷落道:“魔教中人,只会比冷家更恶毒,如果有一天你抓到我心爱的人,你也会象我这样做,是不是?”
  鸟皇茫然地:“为什么呢?我又不是刑堂的人。”
  冷落怒道:“我弄瞎你心上人的眼睛,你当然不会放过我。”
  鸟皇笑了:“那当然,我不会放过你的,不过,跟你心爱的人无关。如果我活着,我会来取走你的眼睛的。”
  冷落凝视鸟皇双眼:“当真?”
  鸟皇问:“你发疯了吗?”
  冷落打开镣铐:“鸟皇,记得你说过的话,回去后,不要伤害我的女人!”
  鸟皇愣了:“放我走?”
  冷落同时打开欧阳喜的牢门:“你带他走吗?”
  鸟皇扶起欧阳喜,看冷落一眼,也不多问,飞快地离去。
  鸟皇看到黑暗的冷家小校场上站着一个人,身影修长挺拔,他站立的姿势象一杆枪。
  鸟皇眼一热,教里没有救援失手的教众的规矩,失了手,应该自杀,被俘已经是错了,谁会来救。但是她的伙伴们还是来了。
  孤身犯险,还是来了。
  尹军看见两个人相偎着从房里出来,知道其中一个,一定重伤,可是他看见失去双眼的欧阳还是愣了:“欧阳!”
  欧阳喜苦笑:“唉,这下破相了。”
  尹军背上欧阳喜:“快走。”
  安志赶着马车接应,尹军把欧阳喜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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