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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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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不归挺挺胸:“家里不缺米下锅,尚不必折腰。”
  鸟皇笑了:“韦掌门也容得你?”
  胡不归想了想,不得不承认:“韦掌门,有容人的雅量。”
  鸟皇越走越远,神情渐渐不那么轻松,她问:“为什么我觉得心里很痛?或者离开熟悉的环境,或者离开朋友就会这样?”胡不归道:“小念当然有他的好处。”鸟皇仰头:“没有一个女人自他手里得到好结果。”胡不归苦笑:“但飞蛾热爱火焰。”鸟皇笑:“或者我不过是蝼蚁。”胡不归道:“小念这样的男孩,至高至大至完美,有机会在一起已算好,一生一世难度太大太累。”鸟皇默然,半晌问:“你觉得小念好?”胡不归道:“小念比他父亲有原则,为人亦良善,小念没有缺点,除了对女人。他不是不爱女人,但没有一个女人能罩住他。”鸟皇笑:“身份矜贵,自己又有本事,长得又好,谁配得上他,一般女人要百般委屈求全,方可得一顾,做他妻子,太大的考验。”
  鸟皇此去,是被小念的父亲遣走。
  小念得到消息时,鸟皇已走得无影无踪。
  小念立刻招三残来问:“鸟皇呢?”
  三残道:“掌门吩咐,她去留自由。”
  小念怒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三残诧异:“怎么?掌门没同教主说吗?”
  小念噎住。
  三残又问:“鸟皇也没同教主说吗?”
  小念气得脸色铁青,只得道:“你先下去吧!”
  小念派出人去找鸟皇,完全没有踪迹,小念的父亲韦帅望派出的并不是普通侍从,而是自己最依仗的青龙侍,一般人就算真的找到了蛛丝马迹,追了上去,不但找不回鸟皇,只怕连小命都不见得能保住。
  小念只得回去问自己的父亲:“爹,你把鸟皇弄到哪去了?”
  韦帅望问:“你要娶她吗?”
  小念愣了愣,没回答。
  帅望道:“如果你要娶她,我就接她回来,否则,让她早些离开,对你们都好。”
  小念心里一时烦乱不堪,他要娶那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吗?
  那个沉默的女子。
  那个沉静的女子。
  那个凡事处之以淡的女子。
  那个心里始终有一扇门紧紧关闭的女子。
  那个据说曾亲手将个叛徒活剥了皮的女子。
  那个女子对他轻声说:“过去的事,忘是忘不了,可也不必特意去想着。别放在心上,已经过去了,不放在心上也没关系,不会伤到任何人,只会解释开你自己。”
  那个女子,在他落泪时一声不出,静静地,她脸上有了解的表情。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帅望微笑:“迟疑这么久,怕不能算好对象吧?真的爱她,不用想这么久就能知道吧?”
凤凰劫(12)
       凤凰劫(12)  小念无言。
  是不是真的爱她?
  小念怎么能知道呢?他爱过别的女孩儿,那冰雪一般聪明与美丽的孔雪妹,当时,他是知道他爱她的,可是结果怎么样?他要她离开,她点火自焚。
  小念目睹自己的爱人活活烧成焦炭,从那以后,他对自己爱的能力表示怀疑,他爱这个或那个女人吗?他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爱,还是不再敢去爱?他也不知道。
  小念爱不爱鸟皇?他不知道,他到死都不知道。
  小念冷冷地打算寄情于工作。
  多日之后,他发现,那一段时间,他写的“杀”字特别多,所以,小念慢慢放下笔。抬起头,令侍候的人下去。
  他一个人,轻轻地叫一声:“鸟皇!”
  他发现,是那两个字刺痛他也抚慰他。
  是的,他思念鸟皇。
  也许,他爱鸟皇。
  别的女子,也有美丽或清纯的眼睛,但那些眼睛里没有宽容与了解。小念渴望在一双深深的眼眸里疗伤,他要的——不管爱与不爱,他要的是鸟皇!
   
  小念同父亲说:“我要娶她!”
  帅望转回身,莫名其妙:“什么?”
  小念说:“我要娶鸟皇。”
  帅望诧异:“鸟皇是谁?”
  小念看着帅望的脸,慢慢眼里盈泪:“爹!”
  帅望诧异:“怎么了?怎么了小念?”
  小念落泪:“你说过的,如果我愿意娶她,你会接她回来!”
  帅望慢慢回想:“哦,是有这么回事,那个女子是叫鸟皇吗?但是,你母亲对你的亲事另有安排!”
  小念瞪大眼睛:“什么?”
  帅望道:“我们打算同宋朝皇帝老儿联姻,也就是说,你得娶汉人的公主!”
  小念目瞪口呆:“什么?”
  帅望道:“这样国家才能安定啊!”
  小念半晌才问:“真有此必要吗?”
  帅望点点头。
  小念沉默。
  他没有再说什么。他是王子,国家的利益永远在他自己的利益之上,这没什么可讨价还价的。
  如果只是风俗习惯,他不介意破坏,他的父亲也不会介意,但,事关国家利益,他不可能要求国家为他的个人幸福让步。
  小念只得回府中喝酒。
  小双笑问:“出了什么事,让大教主如此不快?”
  小念站起来:“姐。”
  小双嗤笑:“你敢是做了教主之后,特别有礼貌了?”
  小念苦笑一声:“你要是打算给教主见礼,我也不介意。”
  小双笑起来,然后问:“要娶文成公主了?松赞干布?”
  小念再笑一声:“是。为了和平与发展。”
  小双道:“你不喜欢,可以拒绝。”
  小念道:“胡说。我们不干活不出汗,天天帛衣玉食的,为了什么?可以一点责任都不负,光是享受权利吗?”
  小双笑:“啧啧啧,你倒教训起我来了,你要是真爱你爱的那个人,可以放弃权利嘛,然后义务自然也就免了。”
  小念道:“我不能放下这个担子,因为我没见到比我更负责的人!”
  小双再笑,性格决定命运。
  小双通知小念:“父母亲大人叫你过去,准备迎娶事项。”
  小念面无表情地过去履行他的义务。
  婚礼隆重盛大,几倾一国之力,盛装下的汉家公主,微微低着头,按着汉人的礼节,她头上蒙着轻纱,小念对她的容貌并无兴趣,只是觉得这女子举止还算大方磊落,不是那种容易受伤的女人,倒也觉得心中一宽。
  春宵苦短,可是小念对着自己从未谋面的妻子,想到马上要同这个陌生女子上床,不由得有一种嫖妓或被嫖的感觉。
  汉家的礼节,真是让人很受刺激啊。
  小念深吸一口气,过去掀开公主的盖头,公主微笑抬头。
  小念一看,不禁大叫一声,后退三步。
  那女子也面露诧异:“怎么?父亲大人没告诉你是我?”
  小念“唰”地落下泪来:“鸟皇!鸟皇,怎会是你?我不是做梦吧?”
  鸟皇嗔怪:“你这个不贞的男人,怎么敢背我另娶她人?”
  小念苦笑:“你们作弄得我好苦。”
  鸟皇道:“父亲送我去汉家皇帝那里避难,后来两国决定和亲,汉皇就把我送回来了。”
  依依回忆:那时她十六岁,皇后问她喜不喜欢皇上,她不敢回答。皇后说她若能为皇上生下一子半女,说不定就会封为贵妃。当时的小念有着年轻的面孔,沧桑的眼神和坚毅的表情。依人记得当时她欣喜若狂,但她一直不出声,低着头,双颊发热,她不敢抬头,因为她相信自己双眸中一定有掩不住的狂喜。
  她记当时小念说:“她太小,还不懂得选择。“鸟皇道:”十六岁,正是出嫁的年龄。“小念凝视她良久,叹了口气:”她让我觉得自己老。“鸟皇笑着:”胡说,你敢讽刺我?“小念也笑了。
  依人知道鸟皇能令小念笑,她自己呢?
  她在床上不肯解衣裳,只是哭泣。小念爱怜地抱着她,即不劝解也不动强,直到她习惯身边有男人睡,又习惯了衣裳越来越少,到最后成为一个女人,已是个把月后的事。依人想,这真是她自误,就是在这时鸟皇怀了玉玺,她的奇儿晚生了二个月。
  但依人感激小念的温柔,这样一个皇帝,竟有耐心等她,越到年长,依人越感激,越对小念深情。
  小念坐着或半卧在床上,她喜欢走过去,在他脚边跪下,将头放在他的膝上,而小念的手一下一下抚着她披在身后的长发,有力的温厚的手,爱怜的姿态与表情。
  依人聪明灵俐,做得一手好女红刺绣,小念身上穿的每一件她都坚持亲手制做,那绣品让人爱不释手。小念握着她一双手:“这么美丽的巧手。“依人见鸟皇侧过头去,看着窗外不语,一脸落寞,依人想:“皇后会不会学那个嫉妒的女人,剁了我的手?”她不禁笑了,怎么会?况且她也不会让皇后有这个权力。
凤凰劫(13)
       凤凰劫(13)  鸟皇怎么想?出生入死,金戈铁马,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流血流汗,鞠躬尽瘁,死而后矣,比不得这一双美丽的巧手。
  鸟皇能怎么想?一向惯于忍耐,所以什么也不敢想,只是看着窗外,一时无话,如果可以,一个下午都不想说话,但是不行,转过头来,尚需向皇帝陛下微笑,并努力争得陛下的欢心。
  鸟皇忽然想起,想当初的江湖来,那时的江湖,每一天都不知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阳,但那时的鸟皇是有自尊的,鸟皇于是沉默下来。
  天热,在室内放上冰块,但闷在屋里不能出去,依人令仆役加长了回廊,在回廊顶设水槽,水车引水至槽中,由廊檐倾下形成一道水帘,清凉美丽,两人偕手同游,玩得高兴邀皇后同来,鸟皇诧异地看着水帘,小念道:“这回不用大汗淋漓了。”鸟皇指着踏水车的宫人:“汗水不会凭空消失,想必是跑到他们头上去了。”正在此时一个宫人一头从水车上栽下来,摔得头破血流。鸟皇道:“这种天气,在大太阳底下干重活,会死人的。”小念有点难堪,沉下脸来。依人见他面色难看,立刻跪下去:“臣妾该死,不该出这蠢主意。”小念尴尬了一会儿,自嘲:“看来天子也还是要等老天下雨才行。”一边拉起依人,开玩笑:“你真该死。”立刻下令停止踩水,鸟皇上前又道:“臣妾这次来是想说运冰的事。”小念截住她:“今天出来游玩,政事由大臣上朝时禀奏,内务你自己决定。”挽起依人便走。
  章择周叩见了皇后,问:“千岁可曾向皇上提起运冰之事?”鸟皇一笑:“我知道了。”章择周明知鸟皇是要他住口,却不依不饶地追问:“千岁可知京都人传议此事?千里运冰汗如雨!”鸟皇笑道:“老丞相,我要是被皇上休了,就再没人帮你传这种话了。”章择周道:“哪个敢提废立太子之事,老朽第一个与他拼命。”鸟皇笑拍拍他:“留一条命在不知能多办多少好事,你是国家栋梁,这个不是就由我担着吧。”说完传宫中总管来:“把运冰的役免了吧,皇上问,有我担待。”总管不敢违令,立刻去办。章择周满意是点点头,鸟皇笑道:“你不用得意,等皇上要杀人时,我可找你出头。”章择周“哈哈”笑。不信。
  鸟皇可以与许多人谈笑风声,与许多人推心置腹,却不能留住她的丈夫。因为知道自己不得宠,更加矜持,见了面连从前对话都没有了,越要表显自己没有怨言越显得淡漠;明明是见不得他们欢喜,偏要借正事来表达,小念也烦了,索性也立刻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来。鸟皇想:如今小念是皇帝了,慎言慎行啊。慎言慎行,真是悲哀,这算什么夫妻。不,停住,不要无谓悲叹。这么心窄还了得。那男人至今还留情面给一个老丑的倔婆子,没休她杀她,肯见她的面,听她一言半语,是堂堂天子心慈念旧,应该心怀感激,安敢有怨?
  鸟皇那颗心几乎被“忍”字逼出血来。
  安志问:“你不信任皇上?你应该信任他,他不会亏待你。”鸟皇喝一口茶:“怎么不信任,小念是好人,只是有些事自己亲手做出来的更放心。况且,又不是逼不得已,何必试验我对他的信任,一旦失望,更加难堪。”安志沉默,良久道:“你只是表面上宽容他,没有一个女人会真的原谅这种事。”鸟皇含笑道:“别揭我伤疤,我会恼,谁告诉你我是圣人?我不过是个女人。”安志笑了:“我忘了,原来你是女人。”鸟皇哈哈一笑:“是我的错,让你忘了。”
  那一天鸟皇去书房,伸手示意侍从不要出声,她一时顽皮,过去蒙住小念的眼睛,小念轻轻拍她手,一边笑道:“放手,依依,这样顽皮,象个孩子,怎么做皇后呢?”鸟皇松开手,退后一步,呆在当地。依依要做皇后?那么现在的皇后呢?没有活着离开皇宫的皇后。小念呆住了,不是依依,他忘了,以前鸟皇也做过这样的调皮事,女人老了也还是女人,还会不合身份地调皮一下,他刚刚说了什么?鸟皇已经退了一步,如今又退一步,俯身跪下:“陛下,恕臣妾失礼。”
  烛光跳动,风来窗棂轻响,两个人僵在当地。
  许久,小念道:“起来。”鸟皇站起身,她真怕小念就此下道圣旨说她进退不合礼仪,不配母仪天下,着去冷宫反醒。众大巨就算不平又能怎么样?真能让小念收回圣旨吗?天子无戏言,谁又真能为她造反弑主?鸟皇后悔自己偷听到不该听的话,如果可以重来,她会在小念叫出依依这两个字时就提醒小念她是谁。在这一瞬,鸟皇还只是怕,因为怕而理智。在这之后的日子,是无穷无尽的痛,一腔热血,金戈铁马换来的是什么?当初那个问他父亲:“我可不可以用王位换这个女人?”的那个男人到哪去了?在鸟皇不知道的时候,爱已经成为往事。鸟皇满眶的热泪,她只得说:“陛下早些休息,臣妾告退了。”
  小念迟疑一下,叫住她:“鸟皇,依依不过是个孩子。”鸟皇忍泪,啊,至少小念现在还没想换皇后,就是说鸟皇一时是安全的,他还想她原谅依依,鸟皇怎么敢不原谅他爱的人?鸟皇道:“鸟皇明白。”小念道:“答应我!”鸟皇回头,小念要保全两个人,不只是依依,他要鸟皇答应不伤害依依,那么至少在未来的日子里,他还打算给鸟皇伤害依依的权力,即是说,鸟皇的皇后一时还可以做下去。鸟皇道:“皇上可以将这写成圣旨。”小念可以给依依一个免死金牌,或许鸟皇才需要它。小念道:“不,那对你不公平。”鸟皇道:“皇上的意志永远是鸟皇的命运。”泪水已经缓缓地从鸟皇脸上落下来。女人总是为男人落泪。
凤凰劫(14)
       凤凰劫(14)  帅望道:“你若不满,可以离开他,或向他提出,你却忍了,一边防备他,我不喜欢你这种处事方法。”鸟皇沉默片刻:“雪妹和云琼一定抗争过,结果,掌门是知道的。”打中要害,帅望立时觉得无话可说,就算有天这女人杀了小念,他都无话可说,因有前车之鉴,太善良软弱会被小念折磨至死。帅望要走,却又迟疑,叹息:“小念不对,但你,看在他是孩子父亲的份上,不要伤他。”鸟皇愣了愣。帅望觉察到她有意扩张势力,以为她会对小念不利,这也是很自然的事,以他的身份,大可去警告小念,或干脆采取行动,难道小念还会再为她与父亲争执?而她根本不是大掌门的对手。但他竟会向她道歉,并恳求她。
  鸟皇眼中忽然盈泪:“父亲。”她低下头忍泪,半晌才道:“我怎么会伤他呢?今天的一切都是他所赐,予与予夺,安敢有怨?况且他没有。从一开始就是他施我受,我是个没权力怨愤的人。”帅望诧异地心痛,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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