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学生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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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的晋绥军，或者陪都方面的中央军，从而使学生军失去自身的独立性！而这一点，恰恰是张野最难以接受的。
估计八路军也是看到了这种可能性，所以才全力帮助学生军打这一仗。毕竟，现在的学生军还是并肩抗日的盟军，一旦投入晋绥军或中央军后，很快就会变成潜在的敌手！
只要打垮了第１０９师团，日军在石太线一带，暂时就没有了建制完整的主力部队，无力阻挡学生军的发展势头。而学生军的实际控制范围，将扩大到整个晋东南区域，其中只有八路军这一股盟军势力，对日军后勤中心——战略交通枢纽十家庄——形成威胁。
如果形成这种局面，鬼子就算打下了省城，也不敢轻易南下，因为学生军随时都可能从侧面断其后路。而且日军还将面对中条山一带屯集的大量精锐中央军，此外，晋西北方向，阎长官的晋绥军也决不会坐山观虎斗。日军在战略上将变得极为被动。
同时，在政治上，八路军与晋绥军的关系，也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这主要是因为阎长官目前战事不利，急需支持。而他对中条山一带的中央军，又抱有戒心。八路军能打仗，势力又不大，对阎长官在山西的地位不会形成威胁，当然是绝好的盟友！何况八路军近期连续出击，袭扰日军后勤生命线，对迟滞日军对省城和忻口的进攻，起到了极大的作用。阎长官对此心知肚明。
至于陪都方面，虽然在中条山一带调集了大量精锐部队，却并没有把握对付汹猛而来、锋芒正盛的日军，所以对八路军近来的主动出击，也乐得观战，并没有从后面下刀子的想法。
张野相信，只要学生军连胜势头不止，委员长绝不会对他与八路的暂时合作说三道四的，因为他知道学生军这一战的重要性！中央军自然不会来帮学生军打第１０９师团，那学生军自找出路也就无可厚非！
对于委员长和阎长官的态度，张野还是颇有顾忌的。阎长官在山西，是谁都无法忽视的大ＢＯＳＳ，而委员长那边，戴长官的先进武器的吸引力也是极大。张野现在还不能建立自己的后勤供应系统，不得不依赖这两位老大。其实他一直以来，就是在夹缝中走钢丝，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学生军与各方势力的平衡。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
一定要尽全力构建学生军的后勤供应体系！嗯，史密斯教授那边也要抓紧联系。现在学生军规模越来越大，后勤压力重啊，就算打下了十家庄，也吃不了多久。学生军不是鬼子，总不能从乡亲们口里抢吃的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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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忙于备战
八路军方面得到张野的承诺，也是如释重负。
主力部队一二O师和一二九师，在正太线南侧已经扎下了根。日军第１０９师团大举集结，其锋芒不仅仅直指学生军，对横在正太线前方，屡次劫夺军火辎重的八路军当然也是极大的威胁。日本鬼子的报复心是全世界都有名的强，而学生军背靠卧龙山，打不过还可以躲，八路军还在学生军前方，自然首当其冲。
几天后，八路军副总参谋长左全，在王国强陪同下来到了卧龙山。
对于这位八路军的著名军事家，最终牺牲在抗日战场上的英雄，张野是闻名已久，现在见到本人，亦觉激动不已。
左全三十出头，身材瘦削，面容英俊，为人十分和善。
张野和李校副、陈思奇、马浩在马家大院和左全会面。寒暄过后就直入主题。张野首先对八路军能与学生军携手抗敌表示感谢，然后介绍了学生军目前的基本情况和面临的种种问题。提出学生军主力前出，协同八路军，趁日军第１０９师团南下之机，在正太线南侧设伏截击。
虽然第１０９师团编制完整，但是属于日军的后备师团，其实际战斗力远逊于第５、第２０师团。不过以八路军第一二O师和第一二九师，加上学生军主力近五千人，实力也不过与对方相当，何况学生军大部都是新军，战斗力不强，真正经过实战考验的不过一千多人。所以张野信心不足。
左全性子爽朗，听出张野的话中的犹豫之意，当即表态说，八路军第一主力一一五师也将南下，集全军主力打好这一战！
张野一听，顿时放下心来，随即表示将提供一个师的军事装备给八路军，同时学生军将服从八路军调遣，全力配合。
左全虽知学生军装备充足，但是听到张野如此大方，仍不免心中大喜。对于学生军的武器装备之优良，他可是羡慕不已的。对于学生军新军过多的问题，左全婉转提出，可由八路军派遣部分军官来帮助训练。不过却被张野很客气地回绝了——学生军内部成分复杂，不宜八路军直接渗入！作为回应，张野说明将向阎长官和委员长要求调派部分精锐共同参与此战。
双方商定了作战的各项细节后，圆满地结束了这次谈判。
谈判完毕，左全换上学生军制服，在李校副陪同下，分别参观了学生军在马家庄和卧龙山的训练基地，介绍学生军数次战斗的具体细节和获胜的关键。
之后，左全在马家庄与张野等人道别，悄然而去。
张野回到卧龙山，立即招集学生军高层开会，商议布置学生军主力前出，与八路军协同攻击日军第１０９师团的事宜，并安排李校副负责向八路军提供武器装备工作。同时命令周莉莉向阎长官和委员长发电，要求调派部队参与此战。
陈妙影、周莉莉虽然对学生军与八路军合作心存疑虑，但也知道在目前情势下，学生军确实别无选择。
与八路军交割武器的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王国强告诉张野，一一五师已经受命南下。但令张野无言的是，阎长官和委员长回电均称，目前战事紧张，部队无法抽调。委员长那里，张野还可以理解，毕竟中央军正在向中条山集结，准备构建新的防线，现在调派的部队还在陆续到位；阎长官那里，就有点不可理喻——要不是学生军挡住了日军东进，忻口早被攻下了，集中那么多部队到省城有个屁用！张野愤愤地腹诽。
不过随后收到的一纸电报又令他转怒为喜——戴长官在蒋大公子暗中示意下，购入了一大批美国军火，由沈最带着整训完毕的“忠义救国军”约两千人押送，近日即将到达卧龙山！张野心说，一起喝过酒拜过把子，交情就是不一样！
之后几天学生军上下忙得四脚朝天。沈最如期到达，除军火外还有大量的随军干粮。张野见到沈最的“忠义救国军”，还以为自己眼花，看到了美国佬的海军陆战队——那些家伙全套的美式装备，比张野的学生军还要过分！
好在沈最这家伙聪明，听说学生军又要打一场大仗，马上拍着胸膛表示：“忠义救国军”全体留下参战，听从学生军调遣。
张野虽然眼红，但也心知这两千“忠义救国军”可是戴长官的心头肉，自己没有办法留得下来。不过沈最能配合打完这一仗，算是尽了兄弟之谊。等到打败了第１０９师团，学生军将有足够的实力自立，也不用再依靠盟军了。
王国强得知学生军这边又增加两千生力军，也自高兴，虽然沈最正眼都不看他一眼。这样一算起来，学生军这边也有近万人，而且装备精良，火力强大！
张野依照学生军惯例，将新军打乱编入各战斗支队训练方式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虽然时间不长，新兵们很快就适应了训练，在老兵带领下，进步神速。更可喜的是，原先以伪军为主编成的第四支队，经过南平屠杀事件的教训，和歼灭第７９联队的实战后，在胡翔和李校副率领下，已成为一支独当一面的主力部队。
在学生军忙于备战的同时，八路军也没有闲着，第一一五师布署到位后，左全将从学生军处得到的大批日式军火对三个主力师进行换装，并用主力淘汰下来的枪械武装地方部队和民兵；同时，命令地方部队，严密监视十家庄的日军动向，分头袭扰迟滞第１０９师团东进，以确保主力部队和学生军的战斗布置到位。
其时，日军第１０９师团主力先头部队第31旅团长谷藤英少将，已经按照师团司令官山冈厚重中将的命令，开始从十家庄向东进发了。
不过谷藤英少将的旅途并不顺利。
第３１旅团一出十家庄，就处处受阻：公路被挖坏，电线被剪断，辎重遭袭击。八路军的小股部队就象泥鳅一样滑溜，根本抓不住！附近的老百姓看见皇军就躲，村庄里空空荡荡，别说粮食，连水都不多，留下的唯一的井水，还不敢轻易饮用。凡是皇军踏足的地方，到处都可能埋有地雷——那是学生军最惯用的手法。
第３１旅团走了两天，还在十家庄外围打转转。谷藤英少将明知是八路军在捣鬼，想趁机撤走主力部队，但是却无可奈何。好在这次出击，以围歼盘踞卧龙山的学生军为主要作战目的，八路军想跑就跑吧。
谷藤英少将向山冈厚重中将司令官汇报前进情况，只换来一顿痛骂——司令官自己，对这次作战都格外郁闷呢——谁愿意放着省城不打，跑到山里去跟一群孩子捉迷藏！
山冈厚重司令官虽然知道以一个整编师团去进攻几千人的学生军，就象是杀鸡用牛刀，但他却不会因为轻敌——开玩笑，从中队到联队，凡是轻视这支学生军的皇军，无一例外，全都消失了！
尽管师团战力远胜，但据情报显示，八路军近来调动频繁，有同学生军联合作战的趋势。而且八路军第一主力一一五师，在师长林彪率领下，已南下潜至正太线附近，其不退反进的举动令人生疑。难道他们以为集合八路军全军之力，再加上学生军全部，也不过三万多人，能跟我第１０９师团对抗吗？八路军那几杆破枪，每个士兵才几发子弹，能成什么事？而晋绥军和中央军的主力，都没有调动的迹象。
不过小心无大错，所以山冈厚重中将将师团分为两部，谷藤英少将率第３１旅团先行，自己亲率师团主力随后跟进，如果八路军想打埋伏，那就正中下怀：以第３１旅团的实力，对方绝不可能一口吃下，只要对方被第３１旅团缠住，跟进的师团主力将大举反包围住对方，之后的结果不言而喻。
正是出于这一考虑，山冈厚重中将对谷藤英少将的保守进逼十分不满：有师团主力在你身后，怕什么啊！我还就怕敌人不来呢！要是学生军缩进卧龙山不出来，谁有兴趣没事儿跟他们慢慢磨啊。
谷藤英少将挨了司令官训斥，没办法，只好打起精神督促部队加速前进。这样一来，速度是快了不少，可是部队损失也随之增加，还不敢跟司令官说。可恶的是，八路专门盯着公路下手，汽车跑不起来不说，还频频挨炸！运输部队的损失，远大于一般部队。虽然旅团战斗力没受多少影响，可是前进速度却还是快不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张野率领学生军主力和沈最的“忠义救国军”，已经悄无声息地到达了离泉阳不远的八路军驻地。
左全率领八路军三个主力师的领导，亲自出来迎接学生军高层。
张野一时间目不暇接：天啊，将星汇粹！林标、贺龙、聂荣真、徐象前。。。。。。一片的元帅将军啊，晃得张野眼都花啦！
沈最在旁边满眼鄙夷：哼，一群土包子！怎么张老弟还那么激动？就连见到委员长，也没见他失态过！他心里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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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战前谋划
尽管沈最心中不满，他也不敢说出来。要知道，戴长官这支“忠义救国军”训练成军，花了多少心血！要不是张野的训练秘方，现在还成不了军呢。
现在戴长官对张野，简直是一种迷信的崇拜——就因为张野说美国装备好，“忠义救国军”变成了一支准美军！凡是张野要求提供的装备，戴长官不分好歹，全给“忠义救国军”添置了，可怜军统那么多年积蓄，一下子去了大半！
正因为戴长官花了大价钱，所以“忠义救国军”才一定要出战绩！沈最心里清楚，要是“忠义救国军”现在拉上战场，未必能打得过日本人，毕竟没打过仗的兵，装备再好也缺少杀气。可是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能跟学生军一起作战，大树下面好乘凉啊！这么大规模的战役，连中央军都没打过几回，让“忠义救国军”赶上了，开玩笑，打他他都不走！只要这一仗胜了，戴长官花多少钱都值！
更何况，沈最心里也恨日本人，作为一个热血青年，沈最并不缺乏血性，只是他的位置决定了他几乎没有机会上前线杀鬼子，现在好不容易到了前线，怎能轻易放过？到时候家里父老乡亲们问起来：
最伢子，你在抗战时期干什么去啦？
自己总不好说：
爹爹娭毑们，最伢子那时正躲在大后方算计共党呢！
要打仗，就得跟张野走！在这一点上，沈最对张野还是信心满满——打仗不是搞暗杀，他那套功夫用不上，还是跟着屡战屡胜的张野靠得住些！
不过毕竟身份不同，要沈最听从那些土八路的调派，那是绝无可能！
凭良心说，这土八路土八路，其实装备也不差呀，一水儿的日式枪械，比鬼子也不差！——他不知道这都是张野拿了他送来的美国枪淘换下来的！资共可是大罪，张野当然不会跟他说，学生军也没人提起。陈妙影、周莉莉反正也没办法，只能假装看不见！
。。。。。。
且不说沈最的小九九，话说张野同左全等八路军高层把言欢，格外融洽。八路军对能打鬼子的人，那是真诚欢迎的，更何况学生军的战绩，连八路军都比不上——高级将领们还是有风度的，对事实并不讳言。对于这个偏僻小镇出来的中学生，能带出这样一支精锐部队，就算是打了十多年仗的八路军里，也找不出几个来！不佩服不行啊。
由于战事紧急，众人并未多聊，一进屋，就围到沙盘周围讨论战术。
八路军的一众高级军官都十分客气，谁也不主动开口，张野明白他们的意思，自己远来是客，理当抛砖引玉，所以也就指着沙盘说：
“根据情报，鬼子分成两部，一前一后，相距约一至两天距离。当先的是谷藤英少将率领的第３１旅团。该旅团是第１０９师团的主力旅团，战斗力强悍，指挥官谷藤英少将，据说作战勇猛。因此，若是集中全部力量，也不一定能在一天之内吃下该旅团；纵使能吃下来，大战之后的疲惫之师也抵挡不住猛扑而来的第１０９师团主力，最终将得不偿失。”
“所以，我建议放弃伏击第３１旅团，而是以小股部队分散引诱敌人前进，再以特种部队会同民兵采用狙击、地雷、夜袭、骚扰等一切手段，迟滞敌师团主力行进，从而使两部敌军距离拉开，削弱敌人的力量，为咱们分割包围吃掉敌军创造条件！”
“此外，咱们还要从后面骚扰和拖住敌师团主力，截断其后援路线，首先包围吃掉师团主力，同时拖住第３１旅团，阻截其回援，待敌主力被歼，第３１旅团必将闻风丧胆，且其后路已断，我军定可一鼓歼灭之。”
“按张总指挥的计划，我军必须用最短时间歼灭敌师团主力，否则必将受到敌前后两端援军的夹击！因此，围歼敌主力就是此战成败的关键！而敌师团主力近两万人，我军能一鼓而下吗？”
林标怀疑地问。
“贵军三个主力师约三万多人，我学生军和忠义救国军近八千人，在兵力上并不占有优势。但是还可以利用地形。在泉阳市和安阳县之间，有一处山谷非常适合伏击。该地名叫安平岭，是进入安阳县的必经之路。两侧山不很高而陡峭，前后出入口狭窄，距离较远，中间山谷略大。我们只要在堵住出口和入口，再事先在山谷中埋设大量炸药地雷和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