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五胡烽火录-第1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K越荒艹腥稀昂骸薄
  殿上的君臣一番商议,决定以高翼居住在辽东属国为依据,重新册封高翼为“辽东郡王”——人家把王妃派来朝觐,进献了那么多祥瑞,不能再以含糊的一个“郡公”来打发他,所以高翼变成了“辽王”。
  一方是汉王,一方是辽王,这倒与三山建立的“辽汉商社”名称相符。
  听着锣鼓声渐渐接近,司马燕容心中渐渐升起一阵惶恐、羞涩、茫然相夹杂的情绪,她不知道该不该露面,该不该走上船头与高卉一起等候理藩院官员。
  怎么办?
  第二卷 艰辛时代 第130章
  房间里一片静默,过了片刻,马努尔打破了沉默:“夫……,女士,如果你不愿出去,就呆在舱里,您恭顺的奴仆愿意在这里陪你。这样的话,外面人以为您还在与我商议重要的事情。不管舱外是什么局面,我们都有回旋余地。”
  司马燕容无意识地点点头,接受了马努尔的建议。
  马努尔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位女人,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国王陛下与这个女人很有点交情。他不能把握的是这份情的深浅。
  司马燕容打出了“秋实”的仪仗,高卉没有反对的意思,马努尔本打算以“夫人”来称呼她,这个词在晋代是用来称呼诸侯之妻的,但很明显,高翼并没有与她举行过婚礼。这样做也不合适。
  考虑了半晌,马努尔采用一个西方化的中性词“女士”来称呼司马燕容,见对方没有异议,他终于可以放下一件难题了。
  太阳落山了,码头上人潮逐渐散去,马努尔小心翼翼地引领着司马燕容下船,司马燕容的仪仗队还在码头上,只不过剩下的人员已经不齐。领头的一位爵士上前,报告了高卉进入辽汉商社的消息。司马燕容长出一口气,复小心翼翼地问:“没什么事吧。”
  辽汉人的思维跟晋人显然不一样,除了身在其中的马努尔、高卉感觉到礼仪的麻烦与差别,其他人根本不在乎这些。那位爵士毫无自觉地回答:“没事啊。燕公主,卉公主说她先行一步,在商社等你一起进晚餐。
  对了,今晚举行的是‘百龙宴’,我们捕捉了数头猪婆龙(扬子鳄),卉公主听说后表示:王曾称赞过龙肉的鲜美,所以要尝尝鲜。伙伴们已先行一步,去炮制龙肉,燕公主,请上轿吧。“
  龙肉?!这些人竟在晋都叫嚣着晚上要吃龙肉,真大胆妄为。
  不过,阿卉虽然纯真,但关乎国体的事想必她还要重视,她不懂,身边也会有人提醒,既然大家都没反应,那一定是风平浪静了。
  怎么会风平浪静了呢?
  马努尔在旁边看着仪仗队队长请示汇报,感慨地自言自语:“还是国王陛下睿智,他怎么说的呢——礼节越繁琐,对人的禁锢越厉害。还是汉国好啊,我们不追求太多的礼节……”
  那名爵士打断了马努尔的话:“大人,您就是外相马大人吗?向您致敬!朝廷官员正在理藩院等你,请你现在就去,那里就是他们的车轿。”
  官员要连夜找马努尔说事,不会是……司马燕容担心地看了马努尔一眼。
  马努尔清了清嗓门,拿出上官的威严——这幅威严的表情,他在鄞州(今宁波)常见,现在他也如法炮制:“派几个人随我去,我需要向导。燕公主,下臣先行一步——请放心,国王陛下已经交待过了,我心中有数。”
  等司马燕容回到商社时,淡淡的暮霭已渐渐升起。
  三山人早已习惯了散步时街头遇到国王也在抄着手,四处闲侃的场面,隆重的欢迎过后,商社已恢复平静。除了准备晚宴的人还在忙碌,其余人该干啥干啥。
  等司马燕容下了车,正好望见高卉在院中溜达,几个熟人陪在她左右,其中也有一名高句丽商人,高卉忽而用汉语,忽而用高句丽于跟人交谈,语调活泼得像一个不知疲倦的精灵。
  “燕姐姐,这里来。”高卉雀跃地招呼。
  司马燕容对她很有好感,闻声立刻走了过去,猛然间,她看到高卉身边竖着两根黑色的大柱子,这大柱子竟还有眼睛,眼珠还四处乱转,司马燕容吓了一跳,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你们都散去吧。”高卉吩咐说,接着,她又回头对那两根黑柱子说:“囊瓦,囊图,你们也退后点。”
  “是滴,是滴。”那两根大黑柱生硬地回答,司马燕容这才知道,这两根黑柱也是人。
  高卉嘴角含着微笑,拉起了司马燕容的手,一脸天真地问:“你跟马外相谈得怎么样?你们是在谈北方吗?”
  司马燕容默默点点头,高卉拉着她缓缓地沿水池边踱着步。颦起眉轻叹一声:“今夏以来,我们在冀州方向损失了六个商队,中原音信不同,郎君一直想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在长江口,我们遇到了朱龙骧(龙骧将军朱焘),他与郎君有旧,听说我入国朝觐,特地来登船看望,我们这才知道中原所发生的事情。地狱,那里已经变成了地狱。“
  高卉的话也勾起了司马燕容的伤感,她也随着高卉深深叹息。
  北方,汉人生活入地狱深渊;晋都,朝臣们夜夜笙歌燕舞,却还在计较礼节上的小事。
  “我们那有一个西域藩僧,传的是另一套宗教,”高卉继续说:“他译了本书,说是西方罗马国的书,也就是你们叫‘拂菻’国的。书里面有首诗,说是他们国家的一位诗人在三百年前写的,我很喜欢……”
  高卉提起了嗓门,轻吟道:“是谁,第一个发明了可怕的剑?
  他是多么野蛮,多么铁打心肠!
  从此人世间产生了残杀和战争,开通了捷径——直通恐怖的死亡。
  但也许冤枉了他,本是我们滥用了他交给我们对付野兽的武器?
  这是黄金的罪孽;古代本无战争,只有山毛榉木杯子伴人进餐。
  没有城堡,没有围寨,在杂色羊群环绕间主人无忧无虑地安眠。
  我愿活在那个时代,不知道凄惨的战争,不至心悸地听军号吹响。
  如今我却被拉上战场,而某个敌人已手持注定扎进我肋部的长枪。
  救救我吧,我的神!当幼小的我在你跟前奔跑,你就把我扶持,哦,神,把青铜标枪引离我身!
  仁爱的和平,手持谷穗而来吧,从你白袍的衣裾里倾泻果实(提布鲁斯著,不全)。“
  高卉谈着这首诗,脸上却没有相应的悲戚,她只是出于青春少女故作忧郁的心思,喜欢这首诗里飘散的淡淡的哀伤。
  司马燕容还在回味这首诗,高卉话题一转,又谈起了另一首诗:“我还喜欢一首诗,也是那个西域藩僧译的,那首诗只有两句,是一个无名战士的墓志铭,简短有力,读起来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诗还是诗集开篇第一首:我长眠在这里,遵从你们的意愿。
  瞧,多有意思——我长眠在这里,遵从你们的意愿。
  啊,还有一首诗,是描写亲吻的:‘象打破的酒坛一样,很远便闻到香味;象蜜蜂群集的花园;象香水瓶;晒过的香料的味道飘在空气中;洒满香水的头发如芳香的花簇……亲吻,多么美妙的感觉,每次读到这里,我都喘不过气来。“
  高卉刚谈完死亡,紧接着又谈恋爱、谈亲吻,司马燕容很不适应她这种跳跃的思维。她的心里就像一个十吨重的卡车正在飞驰间,猛然撞上了一堵墙壁一样难受。
  正烦闷间,高卉却停下脚步,俯身询问一位坐在水池边的人:“你在干什么?”
  这是一位金发碧眼的拂菻人,司马燕容认识他,他就是那位督造水钟的人。那个人膝上摞着厚厚一叠纸,正拿着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听到高卉问话,那人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一骨碌站起身,向高卉深深鞠躬,叽里咕噜说出一大堆话来。
  司马燕容招招手,那人的翻译一溜小跑的过来,汇报说:“王妃娘娘,他在测算水流,调准水钟。”
  “啊,我在三山随国王陛下散步时,也曾遇到过一位你的同伴儿和你在做相同的事。国王陛下说……”
  高卉学着高翼的强调,一板一眼的复述道:“水钟要想准确,就必须懂得流体力学,有个叫托……托什么的定律。”
  高卉说到这儿,泄了气,恢复自己本来的嗓音:“反正是有一个名字比较绕口的人,发明了一个测算流水速度的算式。当时,国王陛下在他的纸上写下了这个算式,你可找你的同伴问一问。”
  翻译叽里咕噜翻译着,高卉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其他方面,她瞥着远处一堆人,问:“燕姐姐,那是什么人?”
  “哦,”司马燕容心中还在想着马努尔的交涉,心不在焉地瞄了一眼,答:“是来这里聚会的书生,他们常来这水池濯足赋诗,饮酒作画——也成了一个景,不理他们,都是些狂徒。”
  “哦,晋诗,好唉,我喜欢。”高卉听了这话儿,反悄悄朝那个方向迈了几步。
  正在这时,一个狂狷的声音亮起:“天地虽阔,除绰外,再无一人可称为有才也。卿且试试,此赋掷地有金石之音也。”
  高卉笑了,她突然亮起嗓门,脆喊一声:“胡不归去?”
  司马燕容吓了一跳,你高卉一个胡人,竟敢在当世文宗那里咬文嚼字,这不是找死吗!
  是孙绰,国丈褚裒失势后他也丢了官位,本来,按历史进程,他应该到王羲之府上当幕僚混饭吃,高翼也提前给他打好了铺垫。但孙绰在回去的路上文思泉涌,提前作出了《天台山赋》,自持才高的他不甘心做个小幕僚,再加上他在汉国发了一笔小财,暂时衣食无忧,于是便在建康继续钻营。
  可惜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此乃铁律。这年头人多官少,新起之人也有自己的一大堆幕僚要安排,那会让一个落魄之人重新崛起。所以他钱财花尽,也没有着落。
  听说高翼王妃来朝觐的消息,他想起自己在汉国上有块封地。此时此刻,辽汉商社已对外封闭,但他有汉国战功之爵,倒是出入无禁。于是他便聚齐一帮朋友,在水钟边畅饮。
  等啊等,等了许久不见高卉来,好不容易来了,高卉身边又围了一大堆人,两个黑人守在两边,常人不敢靠近。刚才那一嗓子,他是特地喊出来的,就像引人注意,果然目的达到。
  乘着醉意,孙绰继续嚷道:“归去来兮,惜囊中羞涩,怎能成行?”
  “先生若走,只管登船,船费让船主向我讨要。庄院肥沃,荒草及膝,正待先生劳作,此地既不如意,何不乘风而归。”
  高卉虽未明之庄园何在,但孙绰知道她说的是哪儿。劳作,我要想劳作,早回去了。我这么大才,汉王还打算把我闲置在庄园?
  孙绰沉吟未语,旁边另一位大才看着高卉,摇头晃脑地饮着:“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字为罗敷。……一顾倾朝市,再顾国为虚……”
  这是在赞高卉有倾国倾城之姿啊。
  搁在晋朝,对这王妃这样评头论足是大不敬之罪。但这些人儒生一方面喝得醉意熏熏,另一方面从孙绰那里知道辽汉人蛮胡习气重,自他们国王开始,上梁不正下梁歪,从不以当面夸赞女人为耻,晋人的名士风流发作,便肆无忌惮起来。
  “错错错,”另一位醺醺者言:“是‘有女怀芬芳,媞媞步东厢;明目发清扬,丹唇翳皓齿,秀色若珪璋;巧笑露权靥,众媚不可详;……头安金步摇,耳系明月珰;珠环约素腕,翠羽垂鲜光……妙哉英媛德,宜配侯与王……凡夫徒踊跃,望绝殊参商’”
  高卉不耐烦了:“孙先生乃有功之人,今日百龙宴,何不一起品尝龙的滋味。”
  此话一说,那些士子们顿时清醒了,他们呆愣愣地看着高卉,一声不啃。高卉一努嘴,两名黑人上前架起孙绰,一路向宴会厅走去。
  司马燕容叹了口气,劝道:“妹妹,你不该如此宣扬。私下里吃龙肉没人关心,但如此一说,儒生的嘴……唉,明日里朝廷内外必然沸沸扬扬,你呀,真让人惯坏了。”
  第二卷 艰辛时代 第131章
  庄河,8月25日、星期六,农历庚戌年甲申月乙巳日。
  这一天是农历七月七,适逢周末,又是辽汉法定的晒书节,乞巧节、赏花节。故而漫山遍野人山人海的全是东游西逛者。文人墨客在这一天举行活动,展示自己丰富的书籍收藏;匠师们则开始庆祝他们的始祖鲁班,并展示才艺。妇女也盛装打扮,翩翩而出,一时之间,颇有点后世黄金大假期间的喧腾与热闹。
  “七月七,乞巧节”起源自牛郎织女的传说,而牛郎织女的传说正是在晋代成形的。此前,《诗·小雅·大东》已经写到了牵牛和织女,但还只是作为两颗星来写的。而在曹丕的《燕歌行》,曹植的《洛神赋》和《九咏》里,牵牛和织女已成为夫妇了。
  再晚一些时候写成的《荆楚岁时记》已记载了牛郎织女的传说:“天河之东有织女,天帝之子也。年年织杼役,织成云锦天衣。天帝怜其独处,许嫁河西牵牛郎。嫁后遂废织纴。天帝怒,责令归河东。唯每年七月七日夜,渡河一会。”
  此后,每年七月初七晚上,妇女们趁织女与牛郎团圆之际,摆设香案,穿针引线,向她乞求织布绣花的技巧,这就是乞巧节的由来。
  三山正式确定七月七为乞巧节后,完善了牛郎织女的传说,并默许未婚男女在这一天相亲。当天,妇女们结伴而出,她们身着姹紫嫣红与意中人相聚于山野,姣妍欢声让满山的鲜花失去颜色,故而此节又名“赏花节”、“相亲节”。
  八月底,辽东各地已开始秋收。为了表示对秋收的重视,同时,也为了祝贺庄河城至安东城的道路正式完工,高翼在节日这天,留文昭镇守三山,自己带群臣来庄河巡视——半为山水半为民。
  这是一座小型石堡,建筑的比较仓促,它占地不大,只有一层。原先是县衙,高翼带人来了后,便当作办公地点。
  经过一年运作,三山颇离(玻璃)此时已开始量产,县衙作为政府单位,也在第一时间获得了这种奢侈品。现在室内窗明几亮,透过敞开的窗子,屋外妇女的欢笑声声入耳。
  “新来的百姓老不信官府,他们觉得官府不收粮,必然有问题。”庄河县令崔宝义恭恭敬敬地向高翼汇报:“这几天,他们成群结队运粮来府衙,不收粮就睡在县衙左右,非要官府给个确信,怎么劝也不听。”
  百姓这个词,应该在唐代以后才出现,李世民当皇帝后,按规矩,别人要避讳这个“民”字,于是便出现了“百姓”这个叫法。
  高翼不熟悉这年代对普通民众的称呼法,一会儿用“黎民”,一会用“百姓”。三山官员有样学样,于是,“百姓”的称呼便流传开了。
  王祥拍了一下手,插话:“他们来投三山时,不是知道我们不收农税吗?”
  “不错,可是以前不收农税,有役法。我们以劳役代税,让百姓修路筑城,但今年要修的路不多,我们从南方雇来的工人已足够,那些农夫整年未出一役,不要说新来的担忧,便是老农人也在担心冬季出役……冬季出役,这天寒地冻的。”
  “今年冬季不出役,”高翼从沉思中抬起头来,说:“既然他们担心,那就告诉他们,三日后聚齐,前往安东城上游五十里处,在与高句丽水军大寨正对的江岸,修筑上河口城以及上河口码头,工期两月为止,早修完早回家。
  筑好城后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废除了役法,明年不再征役,有闲散劳力可以受雇筑城修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