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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烽火录-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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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努尔此时已经过了回来,他拉起高翼,不可思议地连连摇头。黄朝宗见高翼震怒,劝解道:“主公何必震怒,曹操留吴王使华歆,张仪苏秦转仕列国……,自古以来,从来如此!我们不也有个陈浩,主公何必为此生气。”
  高翼沮丧地摇摇头,回首马努尔,说:“马努尔,幸亏管外交的是你。唉,跟古人谈国家民族,费劲。名儒,他们的思维从来是常人难以度量!……对了,你的封邑怎么样?”
  最近以来,马努尔的汉语进步很快,他搀着高翼回到座位上,回答得很流利:“陛下,青州、光州一带汉族人口占绝对优势,而迁移至此的鲜卑族人则主要靠汉人每户上交的五十石的租米来过活。
  五十石,这个税负对于汉人来说很沉重,陛下若是允许,我可以在三天之内,把青州的汉民全引到光州。“
  高翼叹了口气:“鲜卑段龛还是兄弟,他在光州外围,替我们挡住了南北两方面的敌人,拉走他的领民,对我们并不利。这样吧,你让他在青州边境张贴告示,大量招募流民。他能够安置则自己安置,安置不了的全部交给我们。
  对了,青州的一切事物暂不要让朝廷知道,你那码头建好后,所有的货物经三山转口外销,凡踏上你码头的陌生人一律扣下——朝廷外战不行,内战却争先恐后,万一他们知道光州安定,便任命官员,册封晋氏宗亲,我们肯不肯?所以,最好让朝廷知道,我们还没掌控光州,它还在羯胡的直接威胁下,朝廷定会对光州不管不问。亦如对段龛的青州一样。
  段龛索要的贡赋太重……你可以告诉他,我们愿雇几队鲜卑骑兵,替他减轻负担。希望他能大幅减赋,善待领民,争取在青州扎下根去。“
  黄朝宗摇头反对:“我自青州蹈海而来,青州的情况我熟悉。段龛自陈留窜到青州,所倚仗者便是鲜卑五千骑。
  乱世里兵权最重,有兵就有地盘。主公若是没有宇文部背景,段龛由那些士兵任你雇用。
  但主公身后还有一个宇文鲜卑,段氏鲜卑骑兵对主公没有抵触心理,文兵、文书、文战都封在光州,段龛一定害怕把士兵交给你,会被你吞得连渣滓也不剩。“
  高翼想了想,点头同意:“我是段龛,也会如此担心……算了,马努尔,明年开春你雇的人就回来了,依我看,冉闵得到粮草后,实力逐渐恢复,有他占据冀州,中原战局一时半时不会有变化。
  大家今年都误了农耕,无粮过冬。明年必然要重视播种,积累粮草,我预计:一年时间他们缓不过来,两年之内各方都无力交战。而我们有整整两年的时间消化整个辽东——天下,从此大不一样了。“
  黄朝宗情绪振奋:“今年我们吸纳了十万壮丁,年底又从邺城接受了数万妇孺,总丁口如今达到了三十余万人。若再加上燕国交来的丁口,我们的总人口能够达到四十万。四十万,这是一个小国的人口了。”
  稍一沉吟,黄朝宗迟疑的问:“主公,你打算如数向燕国交割粮草吗?”
  高翼也在犹豫,他把目光投向马努尔,马努尔迎着高翼的目光回答:“陛下,商人的生命在于信用,如果不打算交付粮草,陛下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对方的条件,既然答应了就必须交。
  时间,刚才陛下说过,我们缺少时间,用粮食换时间,用粮食换空间,这笔交易我们比不亏。不过,陛下要保证那些吃饱了的人,不会拿着刀抢来打劫我们。“
  “也许有办法。”高翼若有所思地说。
  第二卷 艰辛时代 第147章
  “首先,我们谈谈民政问题……”高翼踱到庭中的沙盘前,指点着整个辽东说,其间,黄朝宗数次欲开口,但都被高翼阻止。
  “在和龙城大军压境下,没增筑好昌黎城,我们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燕军随时可以把我们的收获夺走,所以……”高翼一点昌黎,继续说:“我们就采取汉制对辽东管制:让残存的侨郡自己选取五名不同姓名的乡老,由我们赐予节杖,认可那些乡老组成乡议会,进行自治……”
  所谓汉制,也就是西汉年代的乡村政治架构,刘邦建立西汉后,中国再次出现大一统郡县制中央政权,汉政权对于村级行政单位的管辖是松散而自由的,当时,年过六十的长者在乡村具有绝对权威。汉政权赐予他们鸠首杖,用于监察县官,并容许他们进行村落自治。
  高翼是以标榜恢复汉统建立汉国的,乡老议政在汉政权中被抬得很高,汉国初期的移民点就是完全靠乡老自治发展起来的。这既为汉国省了政府经费,也是对汉国官员的监查力度大大提高——本乡本土的乡老决不会容许官员祸害自己的乡亲。
  根据时代的变迁,汉国对乡民选举出的乡老不是赐予鸠首杖,而是赐予“节杖”。“节杖”这玩意也是汉代产品,朝廷赏封中“使持节”一词,就是准许这名官员手持“节杖”。
  汉代张骞、苏武等汉使频繁出使西域,他们手持节杖,威风凛凛的形象被匈奴人看在眼里,甚为羡慕,他们觉得手持这样一根棍子简直就跟开着宝马车一样,不撞人,彼此见面都不好意思打招呼。于是他们有样学样,平常也弄根棍子持在手里糊弄人。
  匈奴进入欧洲后,欧洲人也觉得手里拿根棍子很拉风,很贵族。于是,他们也跟在匈奴人背后赶时髦,后来他们把这根棍子叫做“文明棍”,好像手里不拿根棍子就是野蛮人,俺鄙视你。
  在伟大、光辉、灿烂,曾出过搞文字狱的“千古一帝”的大清朝,欧洲人就是拿着这根棍子来到咱中国,鄙视头上戴辫子的满清人的。
  在朝廷的封赏中,“使持节”的官员有生杀予夺的权力,这是由于中央集权制进一步演化,皇权加重,对人的禁锢进一步更深的原因。而高翼将司法权独立出来,地方官员无权审案,所以,在汉国“节杖”只是一种身份与地位的象征,持节杖者可以与国主平等交谈,也就享有了“见官不跪”的特权。
  自从汉国拥有了“刺剑”锻造技术后,节杖进一步演化,与初始的鸠首杖形态、鍪节形状完全不相干了,它更接近当时的匈奴权杖形象——也就是后来的“文明棍”形象。
  这种节杖内暗藏一柄刺剑,使节杖又成了一种防身武器——平时作为身份与权威的象征,一旦有事可以抽出杖中剑,进行防御与攻击。
  “我们的官员先不进入县乡,任县乡选出乡老,由乡老统计丁口数量,有我们按丁口数量发放过冬的粮草及取暖物资,等明年开春再进行核查,凡瞒报、谎报以骗取粮草物资者,依法惩处。”
  高翼缓了口气继续说:“至于燕国与我们交易的丁口,全让他们拉到徒河(今锦州)就地安置。等明年开春,再分流部分丁口到昌黎。
  现在,我们说说与燕国交易的事。
  我们拉回来的都是天竺稻谷,个个粒大谷圆。据说,这种稻谷在当地一年三熟,虽然天竺四季炎热,这谷种不见得能在辽东成活,但我们也需地方燕国能成功驯化谷种。所以,我们第一批与燕国交易的谷物要全磨成粉,告诉他们这叫‘面粉’,掺水揉成面团,蒸烤煎炸,都可以吃。派人教给他们吃法,要让他们都知道这东西美味。
  第二批交易的粮食以地薯干(红薯干)为主,薯干要全部烤熟,这玩意产量大,我们就以谷种的等重与燕国交易。此外,还有给燕国部分鱼干、鱼肉松,肉干、肉松、腊肉等等,告诉他们,这高档货,跟粮价十倍等值,愿不愿换由他。
  第三批交换的粮食就是谷物,不磨,但要蒸熟、烘干,弄得跟谷种一样。告诉他们交易太急,粮大,我们来不及磨成面粉,让他们自己弄去……嘿嘿,燕国上不上当,由他,不干涉。“
  高翼说到这儿,指点沙盘补充说:“第四批……我没打算给他们运四次粮——你们瞧,白狼水在这里入海,我们就通过这次运粮,把白狼水的水文情况彻底弄清。
  告诉燕国,我们的粮食可以直接运到燕王鼻子底下,先派出一条平底沙船,逆河而上,沿途测量河道水深,然后募集捕鱼船运粮。我们的海船把粮食运到入海口,然后用捕鱼船装载粮食直接运到和龙城下。
  枯水季节,河道不深,让捕鱼船别装太多,一次装个百十石,重要的是,要留给燕国船只川流不息的印象,让他知道:和龙城也在我们水军的打击范围内。
  朝宗,这次交易你来主持,要控制运送速度,但又要留给燕国‘我水军效率高,船速快’的印象。粮草在和龙城卸下后,船只迅速返回,在入海口装上粮草,争取第二日再抵和龙城下。
  所以,你只能在卸载上做文章——要他们自己装卸,别指点,能耽误多久就多久。粮食分三批运过去,每批3万石粮,每次中间停顿一下,等盘点完丁口后再逐次发船装运。连运三批粮,也需等不到第三批起运河水就结冰了。
  河水一浮冰你立即停运,把剩余的粮草卸在昌黎,让他们自己搬运,然后你每天保持一艘到两艘船的运载量,往昌黎运粮直到河水封冻,就说河面浮冰使我们的粮船损失严重,让他们自己来入海口搬运。“
  高翼说完,意犹未尽地看着沙盘,心花怒放。
  欺负古代人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古人在辽东没有河运意识,要到鸦片战争后,英国人在牛庄(营口)开埠才意识到辽东河流也可利用。慕容雋自以为和龙城固若金汤,等汉国水军开到他鼻子底下,他定会意识到:和龙城也不足以据守。
  燕山飞雪大如鸽,和龙城位于群山之中,即使大雪不封山,燕国的运粮队辗转走到北票,再从北票爬到昌黎,冻不死他也能累死他,更别说往回运粮了。
  让他们到入海口来拉运粮草,那纯粹是逗他们玩玩儿——真要有人能在没膝的大雪中,从和龙城一步步爬到入海口,他就不是晋朝人。那时,码头上的粮草任他拉,看他用什么工具运?直升机?不可能!……独轮车,那是高科技,只蜀国有,别人只听过传说,诸葛武侯的木牛流马传说。
  严寒中,让他们背着沉重的粮袋边吃边走,冬天,一切都覆盖在厚厚的大雪之下,他们要在雪地取暖做饭,没有柴草怎么办?烧稻谷!等他们到了和龙城,粮袋里不会倒出一粒粮食——吃不完也能烧完。士兵,冻不病,流行感冒也能把他们病死。
  前几批粮食你吃得开心我运的爽快,总数40万石粮我只交割了9万石,燕人一定没有存粮意识,等河流封冻我运不了粮,怎么办?
  天寒地冻,这是天意,俺也没办法。还要粮,有,昌黎城每天有一船的粮食供给,船运不行用爬犁运,不够30万大军吃的,但能让燕国贵族管够。俺就这么细水长流地吊着燕国的胃口。
  想来抢粮吗?先不说违反了协议,以后交易是否继续,你就是抢也就那么一船粮而已,来抢粮的兵少——嘿,那我就不客气笑纳了;兵多——嘿,这点粮食还不够抢粮的人吃饱,我看你怎么穿越茫茫雪原,攻打汉国坚固的石堡。
  至于明年开春以后……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你得等我把昌黎城修好,要不,我担心你来抢——什么时候修好?活到老,修到老,等着吧你。
  修好了坚城,谁怕谁?
  高翼这头很得意,燕国那头很发愁。
  燕国的鲜卑贵族不发愁,他们为吃上新奇的面粉而很开心。发愁的是鲜卑王族。自汉国第一批粮食运到和龙城后,慕容雋就没笑过,他天天与慕容恪、慕容垂站在和龙城头,忧心忡忡地看着汉国的粮船在河面上穿梭。
  慕容雋拧着着眉头,有气无力地说:“汉国财力之富,我们此前真难以想象——小小三山,邈彼荒域,冉闵要走了他们三十万石粮,他还能拿出四十万石来跟我们交易。如此国力,可怕啊。
  你看看他们运来的粮食,都是装在粮袋里的。封裕检点过了,这些粮袋都是上好的葛麻织成,还织得很细密。我们三军无冬衣,汉国却拿上好的葛麻制作麻袋……“
  慕容雋摇摇头,继续说:“唉,我看了,三山船夫身上穿的衣料比粮袋要好,没穿葛麻的,最差的是‘毛呢’,还有一些非葛非绢的衣料,他们叫‘棉布’……封裕建议,把粮食都倒入谷仓,空出粮袋制作冬衣——我已经准了。”
  慕容恪一指河面上的粮船,说:“这还不是令人担忧的,瞧哪儿,这艘船是第三次来了,我记得它,船帆上标有‘庚三七一’字样,不算卸船的时间,从这里到海口一个往返,它只花了一昼夜时间。”
  慕容雋叹了口气:“‘庚三七一’,玄恭(慕容恪的字),其他船的数字你记了吗?”
  “记了。”慕容恪也跟着叹了口气:“海口传来消息,他们在交易时,发现海面上停着数艘巨舟,标号是‘甲零九三’,‘甲一二七’,‘甲一二八’,此外,尚有数艘大型舰船,标号‘乙’字开头,最大数字为‘乙三三二’。
  据此推测,汉国战船以‘甲乙丙丁’排序,甲字号战船最巨,乙字号次之。现在河面上行驶的都是‘庚’字号快船。目前,没发现‘庚’字后面的号码有重复,这说明他们是按序编号的。据说,封奕曾发现‘庚一一二一’的号码,但这艘船只来过一次,我没来得及亲见。
  前几日,我在城头记录船号,曾见到汉国船夫向这里打量,这几天,过来的船号明显小了许多,最大的号就是这个‘庚三七一’。“
  “‘庚三七一’,这就是汉国的实力。”慕容雋重重地点点头:“长久以来,我们一直小看了铁弗高——不,整个辽东都无人知道铁弗高的实力,‘甲一二八’、‘乙三三二’,直至‘庚三七一’,即便‘庚一一二一’不存在,用战舰千艘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战舰千艘上不可怕,可怕的是船速。一船可运百余名士兵,300石粮,一日可以从海口一个往返,比我们的骑兵还快。这也就是说:他要想攻打和龙城,可一次从三山运送10万名士兵直抵城下。当然,他也可一日将他们撤走,远飙海上。
  船夫,我们现在见到的仅仅是三山渔夫,但据我这几天观察,他们每船一个船头(船长),船头令行禁止,渔夫束手待命……这么多船往来,竟没有一人登岸溜达,也没一人与我们搭讪,一举一动间,俨然士兵……不,比我大燕的军伍还有纪律。然而,他们确是渔夫,身上鱼腥味重,说明他们日常是以捕鱼为生。“
  慕容恪拧起了眉毛:“水战,我不再行,将士们卸粮时,都受不了船只的摇晃,这还是在码头上,要是到了大海交锋,我估计,汉国百余艘船就能把我们全扔进海里喂鱼鳖。
  不过,这还不是令人担心的,据楚季(皇甫真)传来的消息,当初汉国拒绝我们时,一面准备与我们交手,一面派出一支队伍惩罚契丹。“
  慕容恪的话嘎然而止,慕容雋听了这话,打了个寒颤。
  “消息确实吗?”他问。
  “确实。”慕容恪回答:“辽北已有人逃入龙城附近,据说那里已经开打,汉军还占了上风。龙城撤回来的人也说,辽北的大火彻夜不息,火光把黑夜变成了白天,汉军在辽北大开杀戒,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这说明什么?”慕容雋无意识地问了一句,其实答案他早知道。
  慕容恪下意识地回答:“这说明:汉国即使正面抗击我30万大军攻城,他们仍有空余兵力——起码他们自认为如此。”
  慕容垂与慕容雋自小不对劲,慕容雋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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