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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烽火录-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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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调动士兵的士气,围城士兵会变着花样用小规模武装试探守军的兵力部署,找出城池的薄弱点,并借机消耗守军防御物资,消磨守城人员士气。
  但是,巍霸山城虽远不比南岭关坚固巍峨,但它的防御能力也堪比满清时期的雅克萨城。当年,康熙皇帝数十万大军围困雅克萨城,在城下丢下了数万具尸体,而雅克萨城直坚守到守军弹尽粮绝之后才投降。当时,城内俄军守军也只有500人,其余人只不过是城被围之后才武装起来的居民。
  而在宋末,襄阳城在元军的狂攻之下坚守了数年才陷落,也是因为弹尽粮绝。
  在这个缺乏攻城设备的时代,攻城部队遇到坚固的城池,除了旷日持久的围困之外,别无他法。即使高翼本人遇到像南岭关这样的雄堡,他首先想到的也是围困,旷日持久的围困,除此之外的攻城技巧,基本上都是出自小说。
  中世纪时代,另一种攻城必杀秘籍是掘地道。但这种攻城方法出了旷日持久之外,还有一个限制条件是,城内水位必须很低,才不至于让地下水淹没地道。而三山临海,这个条件显然不存在。
  围困巍霸山城的燕军显然也面临这个难题,他们的任务是围住巍霸山城,限制山城守军的活动,保护南岭关城下那只突袭部队的粮道。所以,山城下的燕军统领即使有攻城举动,也是基于这个时代的军事思想,想让自己的士兵活动活动以保持士气。因此,攻击烈度不会强烈,战胜这种程度的攻城不值得炫耀。
  然而,燕军这种低烈度攻城却造就一代名将的成长。
  初次上阵的士兵最怕遇上一次惨烈的战斗,那样,激烈的战斗场面会给初阵士兵留下心理阴影。是士兵对上战场有一种恐惧感。
  但如果士兵初次上阵,遇到的是一场胜利,而且这场胜利是在低烈度的冲突中取得的,那么,士兵心中会留下“战争不过如此”的念头,再次上战场就会勇猛冲杀,无畏死亡。
  高翼现在取得的是一场大胜,甚至可以说是单方面的屠杀。体能强悍的三山士兵,甚至三两个人敢追逐上百名士兵数十里,并将之全部抓回。正面作战时,以班排为攻击单位的三山士兵,寥寥五十人敢于攻入燕军大阵,厮杀不休。由此取得的大胜将会长久地留存在战士心中,并激涨士兵的勇悍。
  对于一个将领来说,这种大胜的经历更会增加了他们的胆气——面对强敌无畏挑战的胆气。等他们成长起来之后,初阵带给他们的胆气,能让他在逆境里做出冷静判断,并时刻满怀必胜的信心。
  杨结以弱龄之年,狐假虎威地取得了的巍霸山城的统军大权,不管怎么说,他坚守住了城堡,并看到了最后胜利的曙光。可以想象,在他今后的军事历程中,这一夜将留下光辉的一幕。
  一代将星正冉冉升起,这是中华民族自己的将星。从此之后,“杨家将”不再是胡人屠杀汉人的工具,这一刻,高翼心中激荡着改变历史的感慨,他怎能不兴奋,怎会打断杨结的炫耀。
  “你父亲知道你有今天,一定很自豪!”高翼热泪盈眶,他禁不住高声嘶吼:“今天,我在这里见证了历史。这是历史的一战,我们每个人都将写入历史。今后,当我们老了,谈起这场战斗,我们可以骄傲的说:我在,我战!”
  杨结不知道高翼此话的另一层含义,他被这话激动着,应声高吼:“我在,我战!”
  三山士兵也不知道高翼的意思,他们以为,在这场立国之后最悬殊、最惨烈、最关键的战斗中,他们保住了三山国本,保住了三山国民的尊严,所以他们也应声吼道:“我在,我战!”
  这宣言像隆隆的雷声,响彻辽东大地。
  这是三山汉国第一次以辽东最强大的武装集团的较量,但这决不是最后一次。
  “你父亲,”高翼继续说:“你父亲现在没有一点音信,如今战火连绵,商路不同,我打听不到什么消息。眼看冬雪快要降下,让我很是担心他的安危。”
  当初,高翼要求杨结之父杨清杨彦超带领信都百姓北上,一方面是想获得杨氏家族的效忠,另一方面,是想得到杨结这个千古名将,至于信都百姓怎么样——在获得了青州两万流民之后,高翼对于那个随风草带领的数千百姓已不那么上心。
  不过,出于礼貌,高翼还是要关心一下。
  “无妨,”杨结对父亲的安危倒是很不在意:“我父旧居胡地,熟悉胡礼胡俗,若事不可为,他自会找地方安歇。”
  哦,看来高翼真是白担心了——所谓找地方安歇,不就是投靠胡人嘛,这话说得虽然婉转点,但高翼完全能够理解。
  “好,等他安置好了,若他给你来信,你告诉他:别急着返回,可把胡人的动态传递给我们,让我们不至于两眼一摸黑。”高翼叮嘱道。
  看来,临走时杨清给自己的儿子交待过什么,杨结毫不犹豫地回答:“父亲正是这个意思。”
  老滑头!——高翼心里骂了一句。
  看来,杨清是不确定三山的未来,所以才父子分投两边。这样,无论将来最后的胜利属谁,杨氏宗族都能得到保全。
  在“五德循环”的思想指导下,没有民族大义这一说,异族的征服只不过是又一次五德循环,所以,汉姓宗族的这种行为不叫叛变投敌,相反,历代儒士还讴歌这种行为,认为是顺应了五德循环,代表着最先进的历史观念,代表着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意愿……
  这一观念在1600年后,到了日本侵华时还在流行。那时,北京城曾大集儒生商议:日本人来了,这是什么道德?火德乎?土德乎?
  忽悠乎?忽悠谁?
  在这个时代,它更不是罪过,高翼反不好指责,只好把邪火发泄在俘虏身上。
  “俘虏中有羯人嘛,都挑出来。”高翼继续问:“我听说羯人曾经祸害过巍霸山城,现在巍霸山城怎么样了,居民还好嘛?”
  民政属于黄朝宗的职责范畴。他迈前一步,翻开薄记汇报:“巍霸山城共有居民3200人。燕军来得快,我们只来得及撤出了1400人外。目前,留在城中的人全被屠戮,另外还有来交易的部族商户600余人被杀,我们找见了1100具尸体,此外……”
  黄朝宗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继续说:“此外,我们还发现许多人骨——煮熟的人骨,我怀疑……”
  黄朝宗说得这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翻江倒海,他哇地一声,狂吐了起来。
  高翼也觉得呕吐难忍,独幼小的杨结见惯了这种惨状,他面无表情。
  旋即,高翼怒发冲冠——他们竟然吃人?这是人还是禽兽?
  据历史记载,侯景之乱时,那股被晋人收容的羯人部落也是打到哪儿,吃到哪儿,他们的凶残使江南数百年无法缓过元气。
  “杀了,全杀了。”高翼忍住呕吐,恶狠狠下令:“一个不留。”
  黄朝宗急忙劝止:“殿下,杀俘不详,请三思!”
  高翼怒目而视:“三年,我用了三年时间才聚齐了巍霸山城这点人气,可他们用一个晚上,就把我三年的心血全毁了。杀俘不详,谁说得?当初他们屠杀我的领民,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们这句话?现在,该他们承受我的怒火了,你却来告诉我杀俘不详,难道他们杀得俘,我杀不得?为什么,难道因为羯人是上等民族,而汉民是低贱奴隶嘛?”
  黄朝宗惶恐不已,他第一次见高翼发这么大的火,只好唯唯以对:“杀得,王欲杀,自然杀得。”
  “全杀光,连燕军士兵也不留。”高翼下了狠心:“立牌警示,昭告辽东:屠我军民一人,我便百倍报复。以血换血,以牙还牙!”
  高翼凶狠地瞪着黄朝宗,直到他狼狈而去。
  高翼的仇恨倒不是针对黄朝宗,因为黄朝宗是出自一片好心,古人对凶吉的征兆看得很重,杀俘,既有“不详”的说法,那么,黄朝宗当然不想高翼因此招祸。
  高翼想到的是另一时空,日本战败后,鬼子兵带着杀光烧光抢光而得来的财产,满载而返国。正是这些财产得以让他们在废墟上迅速崛起,而后,他们又来嘲笑我们——连战胜国的觉悟都不懂。
  战败国能够鄙视战胜国,并在战略上称为强敌遏制战胜国,这在人类历史上是独一无二的。高翼在那个时空常常怒其不争,现在有了机会,他可不想继续愚蠢。
  报复,是战胜者的权利。这是举世公认的真理,侵略者发动战争,就必须有承担反抗者怒火的觉悟,要不然,就是鼓励侵略,纵容别人来征服自己。
  “我们是战胜者,我们有权处置任意战俘,对于那些按公理对待战区百姓的人,我们可以按律审判,审判他侵略的罪行,但对于屠杀者,哪怕是上天最公正的审判,也只有一个字——死!”
  屠杀的命令层层传递下去,被圈禁在简陋营寨中的燕军士兵,遭到了三山士兵箭雨的洗礼,在他们声声的惨叫中,高翼站在山坡上,平静地教导着杨结。
  “必须让屠杀者有所警示,这样,战争对百姓的危害才不大。我要让这个世间明白一个简单真理:战争,是勇士与勇士之间的角力。禽兽,不配得到战士的荣誉。”
  杨结谦恭地点头称善:“若士兵深入敌境,也能秋毫无犯,则敌方百姓归心,胜利可期。”
  黄朝宗下令完毕,返回高翼身边,小心地询问:“王,已有数骑向南岭关方向逃出,我担心燕军快速回军。若他们马上动身,也许不等我们杀俘结束,便可轻骑至此。王,请速下令警戒。”
  仿佛像在验证黄朝宗的话,一名三山斥候快马飞至,报告:“王,发现燕军轻骑,距此五里!”
  第二卷 艰辛时代 第089章 情势颠倒
  高翼想都不用想,挥手下令:“弓箭兵,以排为单位列阵,逐次撤向巍霸山城。格斗兵,杀完俘虏后,采用梯次后撤法,全军进入巍霸山城休整……朝宗,通知水军上岸,鸣鼓鸣号,在敌军侧翼骚扰。”
  燕军来得很快,高翼这头才摆出撤退的架势,燕军前锋已至。越过那条疏林组成的通道,燕军前锋愕然地看到,狭窄的林道内布满了尸骸,沿着这条尸骸大道向远看,不远处是个两米高的尸山,尸山所在处有几个豁口,从残缺的尸山中隐约透出几付拒马身影。
  目光越过这个尸山,在向远处望,尸山过后,尸骸陡然密集起来。未死的士兵与战马尚在呻吟,尸骸流出的鲜红血液,将整个山坡染的酱紫,马蹄踩下,血染的泥浆深陷至膝。
  再向远望,山脚下,一支孤军正孤单单地列阵与前,在他们身后,几个简陋的木寨中,杀声震天,时不时地,有残肢断臂飞起,越过木栅栏坠入泥地里。
  那是……那木寨曾经是燕军的营寨,如今看来,似乎战斗未息,汉军什么时候已经夺寨而入?
  眼前的杀戮景象太残酷了,燕军前锋震撼之余不敢擅专,连忙派人回去请示领军将领。
  此刻,战场情势颠倒,高翼占领了原先燕军的阵地,而自南岭关突袭的燕军轻骑,却占领了他抵御巍霸山城燕军时的阵地。眨眼之间,攻守易事,倒让高翼感慨。
  “弓兵休息好了么?”高翼头也不回地问。
  “勉力可支。”黄朝宗回答。
  “命令刀枪兵立即结束战斗,出寨列队!”
  “遵令!”杨结躬身施礼,而后一溜小跑地前去传令。
  三山士兵与这时代所有军队不同,它有着严格的基层军士架构。以连排为体系,每一个调出木寨的战斗单位都具备完整的队形,他们知道自己在队列中的位置,随着鼓号的指点,默契地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上。
  这种默契与自觉让临敌观察的燕军统领惊疑未定。
  木寨中的战斗到底停未停?为什么出寨的汉军如此整齐?像是操练已久。
  汉军停在战场不走,是想诱我攻击,还是虚张声势?
  汉军数百步兵面对我这两千骑兵,怎么能做到坦然无惧?是心有所持,还是自大疯狂?
  尸骸遍布,上万燕军围困巍霸山城,现在看来,汉军已逼入我军营寨,他们到底有多少兵力?这场战斗是怎么进行的?
  太多的疑问缠绕在燕军都尉心中,他迟疑半天,下达了一个他认为最合适的命令:“前军休整,等待命令。”
  慕容宜是个果敢的人,他刚一得到巍霸山城遇袭的消息,立刻派遣一支先锋从三山一路急奔过来,等抵达战场后,即便是人尚有体力,可马力已竭。在燕军都尉想来,此时最正确的举动不是冲锋,而是等马恢复体力,然后才能决定下一步行动。
  燕军不动,三山士兵却动了。随着一阵军号响起,战场上的三山士兵像是层层剥落的洋葱皮一样,滚动式地向后移动着。只见第一排士兵收起武器,大摇大摆地走到队尾,等他们在最后一排重新列阵后,原先的第二排士兵开始收起武器,不慌不忙地转身,随着军鼓声声,整齐地排到队尾。
  就在喘息地燕军眼前,三山军队展示了一场教科书式的战场撤退。层层叠叠的汉军队列,像是退潮时的浪线,滚滚涌动。一波接一波,交替掩护,交替撤退。每隔一段时间,全体队列稍稍一顿,借此稍稍整理一下队形。
  他们撤的不慌不忙,他们撤的至高气昂,他们撤得理直气壮,就仿佛他们不是正从战场上逃走,而是在奏凯歌进军。他们那种嚣张的气焰,看的燕军直摇头。
  “为什么?”燕军都尉满腹疑问:“他们明明有能力与我们一战,却偏偏要退走?
  按逃出来的士兵说,汉军是在战场上正面迎击他们,并取得了胜利。如果汉军有能力与我们野战,为什么他们要龟缩在三山?
  还有,这股汉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通向三山的道路明明只有一条,我们的军队已经封锁的巍霸山城,他们怎会绕到我们后面?哪里有路啊?“
  大海就是通道,可燕军士兵没有海防意识,所以他们搞不懂这支军队从哪儿来,只觉的汉军神出鬼没。
  燕军都尉不提这个还罢,当他讲完这些后,自己也被这话吓了一跳,立刻警觉地左右扫视。
  其余燕军也顿觉毛骨悚然,他们随着那都尉的目光,疑神疑鬼地打量着背后,察看着他们走过的路,检查着草从、树林。
  恰好,此刻三山的水军士兵在疏林外吹响了军号,军士们齐声呐喊鼓噪,这响动声似乎证实了燕军都尉的猜测,燕军士兵惊魂失措乱成一团,那都尉高喊:“集结,集结,全军集结,缓缓回撤。”
  这付胆战心惊的神情落在坡下的高翼眼中,令他心怀大畅。
  “看来,‘八公山下,草木皆兵’的典故要早出现十年了,哈哈,我真想给慕容宜买份人寿保险,受益人就填我。对了,这山坡叫什么山?”高翼回身问黄朝宗。
  这话问得没有意义。黄朝宗刚来三山不久,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山,不过,他倒是会凑趣,连忙说:“此山未名,请主公命名之。”
  “此战过后,燕军士兵再也不敢轻视我汉国,我军将乘胜挺进辽河平原,把巍霸山城变为我们的内卫城,让此地百姓得享太平,如此,便命名此山为太平山!我们这次胜利就称为‘太平大捷’!”
  三山士兵听到高翼这话,齐声响应:“太平!太平!”
  “传令:命令楼云快速靠向南岭关,明日一早我要他出现在南岭关东侧,杨结,我马上坐船回去,明天你带人向南岭关移动,虚张声势配合楼云。”高翼迟疑片刻,又补充说:“好像隔离期也到了,传令:把马努尔送我的那几名黑奴也带到南岭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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