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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情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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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相折腰。。竟然折了腰。。

  “状元郎不必客气。”一双略带体温的手伸在我面前,虚扶一把。我顺势起身,单手负在身后,一只手藏在袖子里轻轻地揉捏的腰骨,舒服得直想眯着眼叹气。这副身子骨,半点不中用。

  “你就是当朝状元?”突然一个很清亮的男中音响起,我又成功地成了众人的焦点。“这身子骨弱的,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我迅速的看向发言的那位男子,剑眉星目,小麦色肌肤,一身宋服在他身上穿出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此人斜靠在桂树边,食指勾住一坛酒,衣襟上洒了零零碎碎的酒渍,半长的头发用只碧玉簪束起,额前有些散发调皮的打着卷儿,湿淋淋的,大概也是酒泡过的样子。

  总之,这个男人,无法不吸引人的视线,不论形貌还是动作,总与这中规中矩的尚书府搭不上调。可见其他的人神情,似乎并无不妥。

  “这位是燕隐兄,目前……呃,暂住于尚书府”楚歌仍旧一副云淡风清的表情,“燕隐,你不是爱书法么?前些日在古玩店买的那幅,可以与上官大人好好聊聊。上官大人的字,在京中可无人出其右呢。”

  不知怎地,楚歌说此话的神情微笑自然,可我就觉得有些不自在,至于具体是什么不自在,却又说不上来。。看着他们交换了一个我看不懂的眼神,那位叫燕隐的男子便朝我走了过来,动作敏捷如貌,举止间流露出些许华贵之气。

  “你是江南人?这张脸。啧啧。。真是雌雄难辩啊。”他抚着唇,眼神锐利得让人无法招架。

  “阁下请慎言,不要以为,长得高大就是件好事。”我仍旧轻笑着,要想从他身侧走过。差点忘了今晚的目的,真是该死。我心里嘀咕。

  “去赏月如何?”他一把拽住我的手,不容分说地拉我往外走。。

  “阁下好雅兴,恕在下不能奉陪。”我使劲往回抽,使劲抽。。没用。。那家伙的力气强悍得吓人。

  “如果要出城,就跟我走。。”他一个转身,将我拉至背光处,那凑在耳边的低语犹带着微熏的酒气。。于是,我不争气的脸红了。。谁让,谁让我前世是个喜欢男人的女人呢。。这种荷尔蒙攻势,还生平头一次遇见。。

  我不再挣扎,跟着他坐上了出府的轿子,一入轿,那双在人前紧拽着我的手突然松开,那张傲得二五八万的脸竟也瞧也不瞧上我一眼。我没来由的一怒,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了。他与楚歌,为何肯帮我出城?这个男人,看起来绝对不像是善类。

  
  城门前巡逻官兵的人影在城墙上影影绰绰,我心跳如雷,汗湿双手,被捉住,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狠狠的攀住这个叫燕隐的男子结实的肩,坚硬而结实的胸膛让我微微地脸红了,想不到,楚歌府上有这样的一流好手,攀墙过柳,掩人耳目,如同吃饭般平常。

  “好了,你可以走了。”男人一把将我放在城外几里的树林里,在看到我呆傻的表情后不禁一乐:“难不成你真以为我要跟你赏月吟诗?”

  “后会无期。”面对这样一个人,我终于决定要面无表情了,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进了树林。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早打算置身事外,哪怕乱成一窝粥,又与我何干,我那爹爹,可不是易与之辈。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清晰了四周,才发现,城外的空气,原来可以如此的迷人,美丽而略带悲伤的秋天,就这么变得丰盈可爱起来…大宋已无处容身,料想稍后便有皇榜通辑我了吧?那个执着我的手不放的皇帝,不会这样轻易地放手。于是我扮作女人,将长发挽起,穿上女人特有的衣裙,竟然出奇的适合。

  江南已无处容身,何不远去漠北?就这么想着,传说中草原游牧的影子又在脑海里奔腾起来,恨不能策马狂奔……对了,快马!我急急地往邻近的的镇赶去,在未散集市前购得一匹马,鬃毛油亮光滑,马身雪白,马眼里闪着野性,但又掺杂着一些儿温和。

  顿时心下大喜,项羽当年得了乌雉,关云长得了赤免,从此便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如今我获了匹好马,该取个什么名字才好呢?这马全身雪白,好不漂亮! “嘿,我就是你的伯乐了”我抚着马头,轻轻地对着马耳朵说道。那马似能听懂人言般的,撒着欢儿一溜小跑载着我绝尘而去。。

  
  三日后,

  玉门关,相传因和阗美玉经此输入中原而得名,为汉西陲两关之一。是中原进入西域的必经关口。当然,现在的中原,已非以前的中原。

  经过连日的赶路,我终于到达了甘肃境内,绯徊于玉门关前,望着这古塞要道,略显颓败的城墙,突然在心中涌出了一句诗:“雪拥南关马不前。”漠北苦寒,越靠近它就越感受到了凉气,于是我想起在江南做文人的时光,看苏堤春晓,夏日风荷,衔觞赋诗的时候。怀念这个季节还穿着江南流行的纱裙,娇羞的明黄,清丽的淡粉,明亮的浅蓝……身段优美,飘然若仙的姑娘们。我恐怕此生再也见不着了。

  他们何曾想过数年之后,这个伟大的赵氏帝国会在纸醉金迷和难以挽世的堕落中尘埃落定?

  生于北宋君国飘渺的末世,微宗赵佶在大殿上用异样的眼神看我,衣袍下握住我的灸热双手,清楚地表达着他的欲望。当我听到他让我做太子太傅时轻佻的决定,我怎能不逃?

  

第三章 大漠苍茫

  时届深秋,官道上来往的商旅日渐稀少,大漠便愈发显得辽阔和荒凉,满目黄沙,暮色里只有同一种色调在变换着光影浓淡。那个叫李商隐的才子说: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这两首诗里倒底含了多少悲伤超脱的况味?不过向来才子的心都猜不透的,

  去辽西域必经的沙漠,赤地荒日。

  我和一队去西域经商的驼队结伴同行,他们前往西边贩卖丝绸刺绣瓷器等已经成为一种生活习惯了,他们的祖先早年就行走在这片荒漠中,或被黄沙埋了白骨,或者满载财富归来。这场生命与富贵的一场殊死搏斗,传衍至今,早没了古人开辟道路时的千难万险,不过吃苦到必不可少,在这样的环境,很轻易地让人绝望。

  日过晌午,领队的长者叫众人找阴凉地歇下来,日头正健,不宜赶路,阳光下是人与牲畜都受不住的窒闷。“小兄弟,喝点水吧,瞧你,没几日,瘦得跟女娃娃一样了,弱不禁风的。。”领队的老者将水递给我,慈爱地微笑。说毕,他便坐在我身边,虽在阴凉处,却仍汗水涔涔。

  “还需多少天才能走出沙漠?”我问道。

  “快了,就这两天,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傍晚便可到最近的村落。”

  “什么是意外?”我偏着头好奇的问。在他面前,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

  “遇到辽国官兵或者宋朝官兵,都是不幸。”老者感喟道。

  “为何遇到大宋的官兵也会产生意外?”我们都是宋朝的子民,没有理由的呀,我困惑。

  “今秋该是大宋朝辽国纳岁币的时候,在沙漠里遇到了,损失可不小。”停了一下他又说道:“他们抢水,抢马,抢布匹。”

  ………静静的,老者不再言语,神态中好像进入了某种伤感。这时候,突然休息的骆队传来一阵慌乱,好多人像受到惊吓地望着远处,我循声望去,一团黄沙滚滚地朝这边卷来,伴有沉闷的马嘶声音。我转着问询老者,却看到他早已俯贴在黄沙上,神情严肃。“大家把值钱的东西都贴身收着,动作要快。”老者直起身,快速又准确地命令大家。一阵手忙脚乱,老者护着我,退到了沙丘边缘,数十双眼睛戒备地盯着渐近的马队,气氛一下子紧张无比。

  “打哪儿来的。”一个声音倨傲轻蔑。我想伸出头去看个究竟,却被老者压了回去,低语道:“小兄弟,莫作声,遇上麻烦了。”他说完笑着迎上前行礼,口中道:“官爷,小人几个是到关外做生意的。开封人氏。”一面说着一面从衣襟里掏出一包东西,朝来人手里一塞,“官爷,小的们可是良民。不敢劳驾官爷关心。”

  掂掂手中银子的份量,那名士兵好心的把手一挥“原来是些小商贩,没什么问题,不过爷们几个口渴了,孝敬点水来喝喝。”

  “是,是,是,那是。。”老者连声应和道,双手将水袋奉上,“官爷请慢用。”身后的人们都不甘地望着老者,要知道,在大漠里,水就是生命。

  这时我透过人群的缝隙望去,看见不远处的沙丘旁边立着好些马匹,刚才那名士兵好像听到什么指示似地跑了过去,背对着我们,我只看得一个蓝色的影子晃动,当那名士兵移开身子时,我大吃一惊!我看到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这眉眼,像是刻意经人雕塑过似的,惊人的与我相似!我推开众人,直直地走了过去,不理会老者的阻止,我要看个仔细!

  那人似乎也看到我了,彼此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与之不同的是,他并未吃惊,只是平静呆滞地看着我,就这样贮立着,被仿佛要被雕刻成时光。。

  “上官大人。楚大人过来了。”这声音惊醒了我。楚歌出现了,仍是那身白衣,那样的姿态。他也看到了我,仍旧朝我微笑。突然我明白了,眼前的“上官大人”是代替品,代替我成了新科状元,代替我入住东宫,代替我博得皇上的欢喜,代替我走完未竟的仕途。我终于明白楚歌的那日助我出逃的用意了。

  “是这样吗?”我盯着楚歌,他并没出有回答,眼神若有所思。立于他身侧的另一个我背过身去,有意无意地阻了那些士兵的视线。我转过身,不再多看也不再多问,此刻,我完全自由,跨上我的白马,我彻底的孤单。“走了吗?大叔?”低声询问老者。看见众人皆已装好行装,准备出发了。驼队在沙漠里渐行渐远,最后与极目黄沙合为一体,没了影踪。

  近黄昏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抹青绿色,大家都欣喜若狂,商队里突然传来一阵高歌:刺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歌声嘹亮高吭,我不禁动容。鄂温克在呼伦贝尔草原游牧的歌曲,从汉人的口中传出,带着一点辛酸。

  夜宿草原时,歌声再度响起,这一夜的歌,唱的是马上的心伤。

  出了沙漠,便不再与商队同行。我拒绝了老者的好意,坚持只身一人上路。再往西走,便到辽国的属地,这是公元1111年,辽天祚帝耶律延禧在位,与北宋并立。

  日落时分,我进入了一个不知名的边关小镇,这里的百姓大多不经商,除了偶尔与汉人交换物品,他们都自力更生。客栈也极为稀少,于是仅有的几家大多是客满为患。费力地在城西找到一家客栈时肚子已不受控制地咕噜作响,这家客栈的名为龙门客栈,我一惊讶,又忍不住笑出声来,想起现代时看过我一部电视剧《新龙门客栈》,本以为,客栈的名字不外乎是高升,福来,或者什么阁什么亭之类的。于是油然升起了一种熟悉感。。

  走进客栈,店内人声鼎沸、宾客满堂。环视四周,三教九流,无所不有。在店小二殷勤的招呼下,我在角落里找到一个位置,位置是绝佳的,隐蔽却又视线宽广,将整个客栈情况一览无余。

  我悠闲地喝着茶,懒懒地等着店小二上菜,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魁梧的身形赌在门口,挡去了大半部份光亮,使得整个客栈突然间暗了下来,那些宣闹声音好像也因此低了许多。

  我微眯着眼,迎着刺眼的阳光打量着他:

  此人身着一件皮袍,肤色略黑,可见是习惯在外奔波,是个饱经风霜之人。满脸胡子让人无判断出他的年龄,不修边幅,有些许江湖草莽的味道。

  当他的双眼迎向我的一刹那,我心虚地低下头,他的眼神犀利,目光如炬,冷冷的有让人不敢正视的威严。

  这人全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直觉告诉我,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于是我转过头窗外看去,道上的行人皆包得密不透风,只留下两只眼睛在阳光下转动着。偶尔会有几匹马奔驰而过,扬起一阵黄沙。勿忙,是我对他们的唯一感觉。也许我是最悠闲的了吧?在这样的环境下。

  不过也好,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坐着,闲适恬淡的喝一杯茶了。我环顾一周,渐渐地被客堂中央的一个说书人吸引了,那厢正说得起劲儿,把周围打尖的人们听得一阵阵的起哄,“话说这个北院大王啊,可不得了,人身九尺,面貌凶残,曾经一个手指头捏死他王府里的侍妾呢,连当今大辽皇上,也要敬畏他几分!此人喜好女色,更好男色,听说北院王府常常有漂亮北宋男子进出。”

  “小二哥,他们在说谁哪个北院大王啊?”我招呼着上菜着的小二,好奇地打听。

  “公子,这你都不知道啊,辽国骁勇善战的北院大王啊,风流事可多了,你且仔细听他们罢,小的要忙去了。。”小二朝我唱个诺,急急忙又走了。。

  北院大王?何许人?我浅啜着茶水,忽地又想起刚才那个汉子来。

  客栈的房间是与江南截然不同的,比宋都精致华美的摆设,更多了一种简单空旷的意味,当小二领我到客房时,我如是想着。

  那些桌椅上有些微的蒙尘,并非店家偷懒,而是边关长年风沙,就算上一刻扫抹干净,回头便又沾惹尘埃,我心里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了,但却道不出所以,索性将疲乏的身子往床上一靠,那种不适感又笼上心头,被子是粗厚的,枕头硬硬的,这副身子惯了华衣轻裘,竟睡不安稳。

  半夜被冷风吹醒,才惊觉忘了关窗户。赶忙披衣下床,走到窗边时,一股马汗骚味扑鼻而来,鼻子不适应地酸了酸,这样一来,仅剩的一点睡意也跑光了,抬头望了望那轮空旷的暗月,不经意间看到对面的回廊正有人偷偷摸摸的靠近,我顿时心里一沉,莫不是来打劫的?我悄悄的退回门后,屏着气。脚步声慢慢地接近了,我双手交握,手心沁出了冷汗。。我甚至清楚地听到隔着门板那点细碎的脚步……

  半晌,门外的声响渐渐淡了下去,我从窗缝里看到几个黑衣人往对面的厢房走了去,手里的刀子在黯淡的月光下一晃一晃的,触目惊心的。

  我利落地将包袱背在身上,准备在惊动大伙的时候趁乱伺机逃走。路见不平的那套,我不相信,能招惹杀身之祸的人,定然有他必杀的因。有人的地方就是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莫说我不能,就是能,也不愿意像别的见义勇为的大侠一样,冲上去一顿刀光剑影,然后再等着受害者当作再生父母一样的来膜拜?

  隐约听见有打斗声传过来,偶尔还伴着几声闷哼。接着就再没了声息。我在房内许久不见混乱声响起,心里确定有一方肯定是绝对的赢家,两败俱伤的情况不会这么太平。

  我放下包袱,在混沌的夜中头脑异常明析,举步出了厢房,往靠在走廊的栏杆上,任思绪漫无边际。

  不知不觉竟然踱到了对面厢房门口,无意识地推门,生命,怎么那么容易消失?我嗅到了空气了凝重的血腥味。至少,尸体也该入土为安,灵魂才能得以安息。

  迎面而来是一片黑暗,可能关了窗户的缘故,正要抬手揉眼,脖子一阵冰凉,我脑袋轰的一声,处于一片呆滞的状态。心中另一个声音叫糟: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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