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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春节胶东农村逸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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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传来了回音。“回来吧,我的家乡太美了。”我说的声音很大却没有人听见,只有我脚下的山脉听见了。可惜的是从这个豁口到对风口还有很远,山顶又没有路,很遗憾不能亲监对风口看秦始皇的船坞。我转过身往回走,进入豁口,只觉一股暖风在推我,风力不是很大,以至使我上来的时候都没感觉到从豁口穿过来的风,从这一刻起我真的动了回老家农村的念头。
  “看到了吗?”我还没下十八盘,妻便问我看到什么了。我说:“你都到山底了就不能上去看看吗?”“我不看,你讲给我听就行,我就爱听你讲故事。”“是吗,那好吧。我看到老远有个村建设的很好,村的东边有个大水库。还看见很远的地方有条路,有两个人在路上走。”春花说:“那是通温石汤的路,那里有一个洗澡的温泉”“是吗?”“对呀,想洗温泉澡吗?”“怎么不想,太远了吧?。”春花说:“是的、很早以前那些小脚女人肩挑着地瓜芽,都是从十八盘这里过去到那边的集上去卖地瓜芽。多难呀!。”“春花,你说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故事”春花笑了“哈,没有了,你想洗温泉澡就得起早走着去,小路不通汽车的。”
  正是吃午饭的时候我们回来了,堂哥出门走亲戚去了,堂嫂摆了一桌子的五谷杂粮。小米面红枣年糕,大麦芽白果稀饭,红小豆莲子豆饽饽。剥了皮的芋头,地瓜。这几天我的胃口持续大开,肠胃已经被五谷杂粮洗透。妻说我在自己的家里一年放的屁也没有这一段时间放的多,我却觉得无比的顺畅,包括大小便,爽快极了。妻的话让我想起主席说过的一句话。毛主席的警卫员说他在主席的房间工作时没留神放了个屁,惊动了在写文章的毛主席。主席问你在干吗呢?。警卫员不好意思的回答说放了个屁。主席说不是屁,是气,屁乃五谷杂粮之气也。
  堂嫂等我们等的有点急,她和春花说:“领你爷和你奶先吃吧,我去你老奶家把你妈换回来。知道吗?你姑姑生了”“啊!生了个什么?”“唉、闺女”“噢……太好了”“春花别在你爷爷面前说,他喜欢生男孩”“知道啦”堂嫂走了春花还在兴奋。“我早就说是个女孩,他们还不信。”
  晚上吃完饭堂哥回来了,原来这里走亲戚是吃两顿饭。从堂哥的表现看今天没喝多少酒,堂嫂见堂哥没事就和他说了:“蚕枝生了。”堂哥的女儿叫蚕枝,那年我回老家给祖坟立碑,她才六岁,弹指之间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只记得她是个黄头发小丫头,以前的孩子现在也有孩子啦,孩子就把我们推上爷爷辈。堂哥问:“男孩女孩?”堂嫂说:“大闺女。”堂哥:“嗯”了一声便开始抽闷烟了。堂嫂说:“头胎是闺女,不是还给个指标吗?。”堂哥说:“他妈、城市不会给的。”我看堂哥不高兴的样,就说:“冬子哥,女儿生个女儿你也不高兴吗?”“他妈、生了个大插座子”“啊!”我真是忍了又忍才没笑出来,堂嫂不在我肯定会大笑不止。
  妻爬山累了早早就自己先躺下休息了,回到妻这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妻问:“没事偷着乐吗?。”我说:“不是,你说堂哥幽默不幽默,他说春花她姑生了个大插座子。”妻听完楞了一会,突然挥起拳头一边吃吃笑一边朝我身上一顿捶。我三下五除二便全脱光了衣服,钻进了滚热的被窝。妻却坐了起来,在我的目光下脱光了内衣。妻说:“这火炕太热了。”我说:“想光脊梁就别找原因行吧。”妻一听就“哈、哈、哈、”大笑起来。妻撒娇的俯下身搂起我的头摇晃,两只解除了束缚的大肥乳在我的脸上晃荡。我心里明白妻今晚有情况了,但我故意的把她往外推。“去去去,谁能受了你这种揉搓。”这更激起了妻的情趣。“看你现在还不识抬举了是吧?。”她一只胳膊勾起我的头一只手捏开我的嘴巴就把乳头放了进去。我说:“你先别急行吧,我告诉你个秘密”“快说!。”我盯着妻周正漂亮的脸终于把那晚我想了一宿的三个字说了出来。“我爱你。”妻“啊…”的一声把头埋在了我的心上。“讨厌,我恨你。”我知道这么多年没说我爱你,突然说我爱你妻接受不了。妻说:“我听见你的心在狂跳。”我翻身就把妻压在了身下“你以为我不吃人间烟火吗?。”
  这一夜我们都睡不着了,有一个共同的话题就是离开城市回老家农村。妻说:“那你回来干什么呢?你又不会种地。”我说:“我倒是想着有点地,自己种自己吃,锻炼了身体也能健康长寿,可是我想的不是这些”“那你说你想的是那些?”“我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妻说:“你说吧我不笑话你。”我说:“我想发展乡村旅游,在这里建一座国际酒店旅馆。这里离青岛一百八公里,烟台七十公里,蓬莱阁四十公里。这里有山有水是被古代人挑选来建庵庙的地方,是有灵气的地方。艺术家来陶冶会产生灵感,政治家来陶冶会体查下情,了解老百姓的甘苦”“那外国人来了呢?”“外国人喜欢自然,喜欢乡村”“好象外国人喜欢夜生活”“这并不矛盾、这里的特点是山和水”“假如说什么人都不来你怎么办?”“这也有可能,毕竟这里还是一块处女地。那我就建十个导演工作室,邀请十位影视导演,来这里切磋技术,研讨风格和观点,到山上去拍电影,让村里的老百姓当群众演员”“你快成幻想家了”“是的,美国的好莱坞就建在偏远的山区,如果把一座大城市建在山区丘陵薄地那要省下多少好土地呀?再说了,这里的空气比北京好,还有那山泉水。”我还没说完呢,妻却打起了鼾睡。

(3)(VIP)第三章 章名(7)
初十了,二婶还在坚持、抗争。我们也在细心尽力的挽留,谁也猜不出来她到底还能活多久,我和妻却不能等了,要回去了。春花说过了十五和她一起走,过十五那天还有个风俗到山上墓地去送灯祭祖。堂哥说:“随你们吧,要是着急走,就让振学送你们到烟台,在蚕枝那里住一宿,订上车票,再替我看看小外甥闺女,我现在还不能去。”我说:“好吧,冬子哥,等到水果快熟了的时候我再回来”“哥欢迎你们来老家定居发展。”我说:“我正在想呢。”
  堂嫂把好吃的土特产品装在了我那个高级的皮挎包里,塞的满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装了多少钱呢?。
  堂哥让堂嫂去叫振学,却领着我和妻去向二婶道别。大家再次把我拥到二婶面前,她还是象我来时那样看着我,我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满足。二婶现在就怕两件事;一是怕身边没有人照看她;二是怕把正间堂屋地上的那个水缸搬走。上次老虎哥把水缸搬走二婶在炕上看见了直“哎呀”没办法老虎哥又搬回来了。二婶心里还知道那个缸搬走了二婶就要抬到正间堂屋地上躺着了,也就是死了。
  振学的大宝马已经停在了路上,大家都赶出来送我和妻上车。女人们“嘻嘻哈哈”说了很多“等再来吧”的话。上到车上妻却无声的掉起了眼泪,振学说:“怎么,嫂子舍不得走吗?。”妻说:“不是,是看见二婶快死了很难受。”振学说:“咳,我们在农村看惯了,每年冬天夏天周围村里都有老人去世,也有新的生命降生,在你们城市象这些事情都很少见到了。”妻说:“振学,在城市象你这种穿戴,这种形象要说这车是你的没人会信。”我看也是,从外表看谁会知道这个农村汉子会有一身武功呢。振学性格也好,看着就是憨厚、随和,不是那种倚功持傲唬嚓嚓的形象。振学说:“农村吗,总是没有大城市那么时尚,还要种地就晒黑了,农村人比城市人还是能吃苦的。”妻说:“可是,你开的这个车城市里也很少有人买得起呢”“不会吧?,还是城市好呀。”
  烟台是个还在升起的东方明珠,在世界上的知名度越来越高,当年美国海军就是选择了在烟台登陆中国。烟台的苹果太好吃了,南方没有正宗的烟台苹果,但打的牌子都是烟台的。振学开着车让我们浏览烟台市容,当我们从烟台山往东沿滨海大道行驶时。“哇”我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海边,宽阔的大道,美丽的洋楼,海水一片蔚蓝。对面是一座岛屿,隔海相望、遥相呼应。有许多的船只漂在海上美极了,都无法形容有多美了。再行前走左边是浩瀚大海,右边是一片高档别墅。堂哥的女儿就住在这里面,妻说:“这么高级的别墅,这么好的地段得多少钱呀?。”振学说:“不知道,从没问过。”女婿早就在路上等我们了。当我们一起进到别墅里面时,我承认不得不为装修的大气豪华而折服。站在客厅的落地大窗前,看大海浪花一浪接一浪,白花花的翻滚扑面而来。往西看,烟台山典雅古朴不慎张扬,却散发着浓浓的远古气息。
  振学领着堂哥的女儿来到客厅指着我说:“蚕枝这是你叔叔。”我从她的脸上找不到那个六岁小姑娘的影子了。我说:“你看你都长这么大了。”蚕枝大笑了:“看你说的叔叔,我都有儿子了”“啊!你不是生了个女儿吗?”“哈哈哈,都被我骗了吧。我是想过几天回家送给老爸看时再给他一个惊喜,也是怕他们知道生了儿子太张扬了,要花钱的”“哎哟!你这个闺女真能开玩笑”“唉、农村都喜欢生儿子顶立门户干农活,我们又不是在农村,其实我真的想生女孩呢”“你爸会打你吗?”“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我看我堂哥这个女儿是开心果做成的,总是喜喜哈哈开心的笑。蚕枝说:“叔叔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我们,来了就急着走。”妻说:“蚕枝,你叔那几年是瞎积极呢。”我说:“是呀,那几年我的事也太多了,现在都赶不上你们了。”蚕枝说:“婶婶叔叔你们不要走了,过几天山上就开花了,满山遍野都是红的白的苹果花、梨花、桃花,城市里的人都去看呢,南方人都过来放蜜蜂呢。”
  振学去火车站买了当晚的火车票,我们便也不用在蚕枝家住宿了。我想,我们要是真在蚕枝家住恐怕也会受拘束。振学也不用住了,等把我们送上了火车,振学不用一个时就能返回老家,原来老家离烟台这么近。只是烟台火车站在改建,临时在一个简易车站上火车。火车站周围人很多,熙熙攘攘的。烟台的治安很好,吸引了很多外商投资开发区。振学看到这种拥挤的场面就把我的皮挎包抢了过去说:“给我吧,我来背。”其实不算重我拿着也可以的。振学说:“还是我背着吧。”
  我们三个人随着人流往候车大厅走,我拉着妻的手在想下次什么时候再能回来,却听到身后扑通一声响。回头一望,原来是一个小偷被振学放倒在地上。小偷的手里还夹着刀片,就在这时又有五个同伙拿着水果小刀围向振学,还没等我扑过去,只见振学人影一闪五个小偷全爬在了地上。振学提起拿刀片的小偷历声喝问:“你们是那里的!。”小偷已被振学吓破了胆怯怯的说:“我们刚下火车,还没偷呢”“偷没偷到派出所去说吧。”振学说:“哥、嫂,你们进去按车次等车,我把他们交派出所。到点你们就上车,我能赶回来就送你们上车。”我说:“不用送啦,拿东西也不多,我们自己上车就行了。”我接过提包拉着妻子便进了候车室。妻说:“没看出来振学会功夫。”我说:“小偷算瞎了眼了,他们以为振学是老农民呢。嗳、你说,我背着包小偷怎么不偷呢?。”妻说:“要真偷你,你行吗?五把刀?。”我笑了,我说:“我不行,也许打不过他们,但打是肯定的。也许要挨几刀,也许也把他们全打爬下。”不过,对这些小偷来说教训是惨痛的,他们这辈子恐怕再也不敢看人下菜碟,不敢欺负农民老大哥了。
  到我们上火车振学也没回来。火车还不到济南,堂哥打来电话:“说振学已经回到村里了,二婶刚才咽气了,明早开始报丧,你们就不用回来了。”接完电话妻问:“怎么啦?。”我突然心里一酸,眼泪夺眶而出。我以前从不这样伤感,很难有掉眼泪的时候,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妻有点急:“振学没事吧?。”我说:“振学没事,二婶刚去世了。”妻听了像是放心了,却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想起二婶那无助的眼神,那费力的喘息和那瘦得皮包骨头的脸。我自己和自己在心里说,死了好,死了二婶就不用遭罪了。在这一刻,我想,我会赞同安乐死的。过了一会妻问我:“好点了吗?。”我说:“好了,心里那一阵过去了,心里轻快了。”妻说:“你现在变得多愁善感了”我说;“是吗?那你说生个男孩叫什么?。”妻说:“什么叫什么?。”我说:“生个女孩叫插座子,那生个男孩叫什么”“你神经病吧,你拿着当歌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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