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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重生之吴三桂传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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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知进退,而自己此时实在是无心应付此人,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三桂了,便想开口拒绝。田立刚想开口,却见在桂抱拳的袖中竟飘落一物,未等落到地上,已被三桂一把抓起,又放回袖中。其中时间虽然短暂,可田立能身列到皇宫二品带刀护卫又岂是易与之辈,眼力自然过人。再说此物随自己近十年,每日从不离身,他对此物可以说是极为熟悉,就算是忘记了自己的模样也不会忘记这方丝帕。自己为了这方丝帕已是心力憔悴,不然也不会拒绝三桂的邀请。一时心惊,脱口道:“怎么……”随后他又马上反应过来,接道:“怎么……能辜负贤弟一番美意,好,贤弟稍等,为兄片刻就来。”说完匆匆回房换了件衣服,随三桂出了田府。田府下人一见田立终于走了,都松了口气。田立自回到府中便大发雷霆,三桂没来前,已经有几名下人因一点小事,被田立骂了个狗血临头。下人们不知田立为何生气,此时见田立终于走了,终于算是解脱了。
    三桂刚才一见田立表情,便知他确是把这方丝帕当作了紧要之物。两人找了家幽静的酒楼,要了个雅间,只是二人却不知如何开口,直到菜都已上齐,田立终于忍不下去了,道:“贤弟,刚才我见你掉落之物极为眼熟,不知可否借为兄一观?”三桂见田立终于开口,当然不会拒绝,从袖口取出那方已经有些发黄的丝帕递给田立。田立一把抢过,翻转着看了片刻才道:“贤弟,此物从何而来?”
    三桂一笑道:“此物是为弟拾来的……”未等三桂继续说下去,田立忙道:“贤弟,此物乃是为兄遗落,不知可否还与为兄?为兄不会忘记你的大恩。”三桂却道:“田兄,只是一方丝帕而已,就算送与田兄也没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田立眼见丝帕失而复得,已是万幸,怕此时三桂提些什么过份要求,只要能换回这方丝帕他也决不会犹豫片刻。“只是若是田兄弄错了岂不不美,兄弟见这丝帕上有个冰字,不知这冰字又是何意,只要田兄说得出来,便还与田兄了。”“这……”田立犹豫了,半天没有出声。此事叫他如何说得出口,特别是面对的又是一个刚刚认识不过三天的人。三桂也知田立的难处,两人相交并不深,如此机密之事怎么好随便说出口,况且这京城中谁不知当年卢凌说是畏罪自尽,可实际上却是被客氏及魏忠贤等迫害致死。而三桂又是魏忠贤面前红人,田立当然有所顾忌。三桂一笑道:“不知田兄可认得卢冰?”
    “啊……”田立一惊,“你……你说什么?”“卢冰,田兄可认得卢冰?”
    “我……”田立嘴角抽动了几,脸色更是变了又变,一只手已经按在了随身腰刀之上,怒视三桂片刻,最后却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上,有气无力的道:“你,你知道多少?唉,没想到我处处小心,最后却因为这一方丝帕将我出卖了。说吧,是要将我交与魏忠贤那奸人,还是想怎么样。”三桂没想到这田立竟会一下子便承认了,只是自己却还没弄清这田立与小姨到底是什么关系,遂道:“那就先请田兄将先说说如何认识卢冰的如何?”
    田立这些年来一直一个人保守着这个秘密,不敢与任何人述说,巨大的压力让他精神疲惫不已,几年来竟一个安稳觉也没睡过,生怕自己不小心在梦中将事情说了出去,自己因此丢了性命不要紧,可卢冰的大仇却又如何来报。
    今日既然已被人识破,事已至此,他也没了顾忌,此时的田立只想将这段经历向人述说一番,以解心中苦闷。其实这田立与卢凌并非像三桂所想的那样已有私情。两说是相识却又不识。卢冰入宫时,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虽得万岁爷宠爱,可平时竟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当时的田立年仅二十余岁,是宫中普通待卫,负责守卫宫中安全,一日见卢冰一身白衣白裙,孤身一人坐在水塘边弄水,仿若九天仙子一般,田立虽然知道卢冰是万岁的爱妾,自己与卢冰间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任何事情,可他还是抑制不住对卢冰那份好感。从那以后,他经常代其他待卫值班,只为在宫中多呆片刻,希望能再见到卢冰,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一连几月也没有再见过卢冰,可他却因工作努力被提升为小队长。皇天不负苦心人,直到半年后,已是小队长的田立负责保护万岁安全,这日万岁爷来见卢冰,他才终于又见到了卢冰,只是此时的卢冰却正与万岁爷在一起。田立只能远远的看着卢冰的身影,他看得出卢冰在这宫中并不快乐,总是皱着眉头,任万岁爷在一旁如何逗她,也不见她露出笑容。
    几年来,田立虽没有与卢冰说过一句话,可在他心中却早已将卢凌当做了自己一生的女神,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田立被这种单相思苦苦折磨了几年,直到万历病逝,却有宫娥来找田立说是卢凌有请。田立一听,顿时喜出往外。原来卢凌也早就注意到每次万岁来见自己,他的随身护卫中总有一个年青英俊的待卫在一边偷偷的看自己,时间久了,卢凌对这个待卫也有些好感,毕竟在这深宫中卢凌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更别说朋友了。只是卢凌知道这宫中险恶,自己又无所仰仗,要是与这个待卫多说几句话,怕也是害了他。而此时万历帝已经病故,卢凌知道自己怕也是时日不多,想来客氏及魏阉决不会放过自己,才想起要见见这个待卫,交待些后事。田立立刻去见卢凌,却发现卢凌此时虽是面容憔悴,却仍掩盖不住她那过人风采。卢凌见到田立本想请他帮忙给卢家传几句话,可见到田立后,却发现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眼中满是火热。
    卢凌已不是当年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了,她明白这个英俊的待卫怕是对自己有些好感,想了想卢凌却又改变了主意,不敢请他帮忙,她怕这田立若是知道自己此时境地会不顾一切救自己出去,那样反而是害了田立。卢凌依旧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田立更不敢在自己心中女神面前放肆,两人只是枯坐了半响,最后卢凌从袖中取出了那条绣满桂花的丝帕交与田立只为留个纪念,之后便转身而去。后来宫中一系列变故,等田立知道卢凌去逝的消息时一切都已经晚了,田立为此大醉了三天三夜。三桂对田立的话深信不疑,仅看田立提到卢凌两个字时,眼中那种深情,便决不是可以装出来的,更何况知道自己与卢家的关系的人除了两家人外已经基本没有外人,所以这田立根本不可能在此事上做文章。
    三桂此时心中大为感动,没想到这世上竟真有如此痴情之人,仅仅为了一个心仪的女人,他竟为此终身不娶。三桂不知是该说他痴还是说他傻。事情已经明了,三桂也不想再折磨这个痴情人,何况若是以后宫中有了田立这个内应,一些事情会更加容易些。“田兄,你可知我母亲姓什么?”田立没想到三桂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也没细想,顺口应道:“姓什么?”
    “姓卢,名冰!”此时的田立因先喜后惊,而且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经被人知晓,心中万念俱焚,智商大概只及五六岁的孩童,反复嘀咕了一会儿,“卢冰?卢冰?卢……冰?”田立终于意识到些什么,双眼一亮,注视着三桂,“卢冰,卢凌?”
    三桂一笑道:“不错,卢凌正是我小姨,田兄这回可以放心了。”事到如今,田立的小命可以说就在三桂手中握着,他实在是想不出这吴三桂还有什么理由要骗自己。不过田立心中还是有所疑惑,按说卢凌贵为皇妃,卢家便算是国仗,而吴家既与卢家有些关系,却为何从未听人提起过。三桂将当年卢老爷子的话转述给田立,田立不禁暗叹,这姜还是老的辣啊!虽然人人都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可又有几人真的能像卢老爷子一般看得如此透彻,并提早做好谋划。
    一切都已说开,两人因卢凌的关系,都感到分外亲切,终于也有心思照顾到这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三桂为田立斟满了一杯酒道:“田兄,我敬你一杯,真是没想到田兄竟还是如此痴情之人。”
    田立憋了近十年的话,今天终于有了述说之人,心中极为激动,也不多话,一饮而尽。“吴贤弟,你怎么会投到魏忠贤的门下?”三桂哈哈一笑道:“田兄又何偿不是如此?”
    田立一楞,同样哈哈大笑,只因为两人心思一般,只因魏阉势大,想凭一己之力实难撼动,那就只有投到其门下,侍机而动,期望在关键时刻能给魏阉以致命一击。七月中旬,熹宗帝因受惊吓,加上原本就贪图女色,身体虚弱,此时已是病魔缠身,卧床难起。魏忠贤等人眼见熹宗帝此次怕是再难撑过去了,若是熹宗帝龙驾归天,而他又没有子嗣,能接此皇位的只能是其弟信王朱由检。可在这京城之中谁人不知信王与魏党势如水火,若非有熹宗帝从中周旋,双方怕是早争个你死我活。一旦信王即位,魏忠贤等人的好日子也就算到头了。魏忠贤当然不会束手就擒,暗中吩咐御史张纳上表敦促三王就藩,以削弱皇党实力。熹宗帝此时已不能处理政事,一切全由魏忠贤及客氏把持,此表一上,当即得到回复,令三王三日内出京,立即就藩。三王虽是千般不愿,他们也知这是魏忠贤要下手了,可祖训难违,只好遵旨。瑞王朱常浩赴汉中,惠王朱常润赴荆州,桂王朱常瀛赴衡州,三王出京,举国震惊,内外危粟。京中只有信王朱由检却是孤掌难鸣。
    魏忠贤见三王已离京就藩,随后又上本奏请信王出京就藩,没想到熹宗帝却因手足之情难断而回绝了魏忠贤。实际上这一生糊涂的熹宗帝此时却是难得清醒,他是因为自己此时抱病在身,又无有子嗣,自己一旦驾崩,想要让朱由检继承皇位,这才未准魏忠贤所奏。魏忠贤表面上四处为熹宗帝求医问药,暗地里却与心腹密谋篡位之事。这日夜里,在魏府密室之中,魏忠贤召齐最信得过的几人,有首辅顾秉谦、兵部尚书兼御史崔呈秀、宫中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魏忠贤阴沉的看了几人一眼才道:“万岁爷一生昏庸,信任吾等,吾等方能荣华富贵,然而日前万岁爷恐命不久矣,一旦信王坐上龙椅,又岂有吾等好处?尔等与吾相交多年,与吾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何良策,快快说来,若日后能保富贵,自然少不了你等好处。”堂下几人相视而望,都是心有戚戚,自己能有今日,全赖熹宗帝信任,而熹宗帝一旦身亡,眼前荣华富贵怕是要成过眼云烟,又有谁会甘心。只有首辅顾秉谦却是因为误上贼船,不过现在后悔却也晚了。
    这些人中崔呈秀因心思灵活,最得魏忠贤欢心,此时眼睛一转,便有了计策,笑道:“爹爹,孩儿这里有上中下三计可行,只不知爹爹想用那一条。”
    魏忠贤这些天来眼见熹宗帝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不知那时便要去逝,心中郁闷不已,此时听崔呈秀竟有许策,忙道:“还是吾儿最有智谋,快快讲来。”崔呈秀将这三计一一道来,“爹爹本有帝王之像,可登九五,只可惜陷入阉人之列,自从盘古开天,王皇五帝至今,只有太监擅权专政者,却未有太监位登九五者。孩儿虽也盼爹爹能做天子,只怕人心不服,天下大乱,到时各地勤王之师四起,反而不美,因此这只能算是下策。中策则是与那信王表面和好,顺水推舟,暂时拥其登基,将信王推上龙椅,日后再图谋与他,将其控制在手中,则爹爹仍可如今日般,虽非帝王,却有其实。只是此策却因那信王之故,其中变数不少,且颇费时日。”
    魏忠贤仔细想想,的确如崔呈秀所讲,两计都不算妥当,自古确未有太监登上龙椅者,虽然自己是个假太监,可天下人不知,到时怕是真要被群起而攻,至于与朱由检委屈求全,却也非他所愿,何况此计要看他人意思才能成事,决非最佳选择,便崔道:“那上策又该如何?”“至于上策,爹爹孙儿暗暗抱入皇宫,冒充皇子,继承大统。到时爹爹再请为摄政王,虽名为摄政王,可实则与太上皇无二,待将来爹爹孙儿成人,便可还权与他,并将一切俱实相告,从此这大明江山便是爹爹的天下了,此举亦可堵住天下人之口,不知爹爹意下如何?”
    魏忠贤听后未等开口,下面的王体乾却已拍案叫绝,道:“妙计,拥立幼子继位,这朱氏天下便成了爹爹囊中之物,到时不但天下太平,爹爹亦可一生荣耀,还望爹爹三思!”几人一番话,只听得一边的顾秉谦心惊不已,若是此计成行,这大明天下便要换个姓氏了,到时天下不乱才怪。可他却又不敢说出反对之言,只因身在贼船之上,这船若是翻了,自己怕也是死无葬身之地。许显纯见魏忠贤还在犹豫,也劝道:“爹爹,时不我待,万岁爷不定何时归天,要极早谋划才行,依我看这摄政之举不必等到拥立幼主之时,眼下即可以万岁身体不适,无力理朝为由,请为摄政王。”
    魏忠贤暗自思量,眼下却也只有此计才算妥当,终于下了决心,道:“好,就如此办理,等明日我与众阁臣商议后,即发圣旨。”说完转眼看了看顾秉谦,道:“明日内阁中还需顾阁老多多费心。”顾秉谦又岂敢说个不字,当下只能连连点头。第二日,魏忠贤早早来到内阁,召开内阁会议,冒似正经的道:“眼下万岁爷龙体欠安,无力料理朝政。昔日老夫代万岁爷恭裁朝政甚合圣意,如今老夫亦应担起摄政之重责,以免误国误民,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阁中众人听后,却是心惊不已,只是碍于魏忠贤权势无人敢当面反驳,俱是低头不语,把魏忠贤晾在一边。
    魏忠贤见无人应声,瞪了顾秉谦几眼,示意其站出来为自己说话,顾秉谦已急得混身是汗,他也知道自己此言一出,这千载骂名是跑不了的。可迫于魏忠贤的压力,刚想开口,却已有人站了出来。原来却是阁臣施来凤。这施来凤素来软弱,不然在这内阁中也呆不到今日,可此时他却是实在忍不住了,若任由这魏忠贤当上摄政王,待熹宗帝归天后,不知信王还能不能继位,这大明朝将来还说不定是谁的天下。他今天是要冒死谏言。“上公忠于我大明,日夜操劳,功高千古,举国皆知。只是这摄政一事,自古以来未有异性摄政王,此举一出怕是天下大乱,各地亲王或有不服。”这些阁臣都是老于事故,要是在以前,这魏忠贤就算想当摄政王他们也只有赞同,因为在魏忠贤背后有皇帝撑腰。可今时不同往日,刚才之所以不说话,却也是看到现在朝中虽还是他魏忠贤一人独大,可万岁爷身体渐弱,不定何时便会归天,到时信王继位,又岂会放过他魏忠贤,这些阁臣却已是在为日后打算。此时已有人出头,他们也不甘沉默,纷纷道,“不错,施阁老此言有理。”“摄政一事还需慎重。”
    只气得魏忠贤久久不语,但又无可奈何,此时若是逼得过紧反而将他们提早迫到信王一伍,只能冷冷道:“即是如此,从长计议吧。”说罢拂袖而去。
    转眼已是八月二十二日,熹宗帝亦感此身怕是就要不行了,命人传旨,宣信王朱由检进见。朱由检接旨立刻随太监入宫,却见哥哥躺在龙床之上,面如白纸,双目无神,一时忍不住哭出声来。哭声惊醒了熹宗帝,见朱由检来了,强撑着身体,道:“皇弟来了,朕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朕去后,皇弟可继承大统,弟强兄百倍,必可再振我大明国威,以慰先祖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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