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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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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流之不再说话了,却不是因为她的那句颇为寂寞的话,而是,她方才手好像颤了一颤?只是倏忽间的事情,他也许是眼花了,却直觉不想继续与她谈论下去。便道:“总之,她很重要。”

    蝉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偏头瞅了他一眼,道:“那你就在我谷中好好做饭吧。这些花也好好照顾着,若是死了一朵,我便让曼陀罗里的人砍她一只手,死了两朵,就挖她两只眼睛。你安安稳稳在我谷中,我便保管她一个月内不会受皮肉苦。”

    “你又何尝不是编的谎话,曼陀罗的人哪里会听你的差遣。”

    “信是你的事,不信也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再不理他,沿着小道朝着谷中深处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韩流之有些犹豫。若说她与曼陀罗毫无关系,她又如何能在空幽谷中扎根?若说她与曼陀罗有关系,又为何要救他?

    当真,是猜不透。

    没有解药,谷出不得,没有佩剑,曼陀罗闯不得。她倒是捏他的七寸捏得死紧,且信着,再找机会出谷吧。

    叹了口气,跟了上去,一路默默无言,到了那并排的两间屋子前,蝉冰还在继续往里走,韩流之看了一眼两间屋子,转头问道:“厨房在哪儿?”

    “跟着便是。”

    然而四周可见之处再无一间屋子,于是韩流之又问道:“你住的地方离厨房这么远?”

    “呵呵,这里是药房,还有你太重,懒得拖着你走到里面去,便随手丢这儿了。”

    韩流之心下后悔万分。

    也就是说,昨日她并不在这边,只有一只畜牲守着他。若是他钻进去看了眼,发现是药房,顺到了解药,他现在已经在曼陀罗里找秦可言的下落了!天赐良机却没有把握住!活该被人使唤!

    似乎是猜到了他心里想什么,蝉冰道:“怎么,觉得没有抓住机会?”

    韩流之不言。她存了心来奚落他,他又如何会凑上去给她一张脸让她扇。

    “你即便钻进去了,也找不到解药。我空幽谷的防卫之毒,怎么会摆在那么随便的位置。”

    的确。

    后悔万分的心情似乎平复了一些。

    总是沉默着,也有些尴尬,韩流之也不是个沉闷的人,于是闲聊道:“你一个人在这儿?”

    “不然还有谁。”

    顿了顿,又问道:“那你在这儿多久了?”

    “很久。”

    “你跟曼陀罗什么关系?”

    “很复杂的关系。”

    话不投机。

    韩流之放弃了攀谈。

    又转了个弯,一片林子后几间木屋像个大宅一般立在空地上,一旁有潺潺的流水,蜿蜒从屋前流过。小溪旁种满了各色的花草,仲夏之际,依旧有不少花正在盛开。小羽雄赳赳立在房檐上,瞧见蝉冰前来,长啸一声表示迎接。

    韩流之怔愣了一瞬间。

    深山老林中,这样一座大宅子,始终是有些突兀。

    转念一想,曾经空幽谷中也是有几十名弟子的隐秘门派,若真的只有几间小木屋,也的确撑不起场面。

    “傻了?”

    蝉冰站在宅子前的台阶上,回眸瞧着他。

    忽然刮起一阵风,吹得她发丝四散,冷漠的眼眸似乎有了些温暖的意味。

    韩流之微微笑了笑:“很好看的宅子。”

    “这两日就这句话最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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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夜谈
    日子倒也相安无事的过着,韩流之做饭,蝉冰不知在做些什么,偶尔在他眼前晃悠一眼,有时甚至一日都见不到人影,只有晚饭一顿不落。

    毕竟是人家的私事,韩流之也不好过问。

    也没这个闲心过问。趁着做饭浇花的闲隙,将这宅子里里外外都打探了个清楚。也大约猜到了什么地方是放解药的,只是流光剑,一直没寻到踪影。也不知那畜牲将剑丢哪儿去了。

    只是,日复一日,蝉冰这个人倒是让他觉得越来越捉摸不定。

    有一日,他沿着那条路走得深了些,瞧见一间屋子尤其眼熟,才明白过来,那日蝉冰说将他扔在最外面那间屋子是因为懒得抬纯属诓人。他第一次醒来的地方明明在这儿,所以那夜,她是存了心要让他难堪。

    又有一日小羽在他做饭时捣乱,被蝉冰发觉,立刻就抓了出去。他忍不住凑上去看,竟然听见蝉冰在呵斥小羽:“与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许欺负他,知道吗?”

    或许,她也是个好人呢?

    在谷中倒是夜夜好眠,即便是心中牵挂着秦可言的事情,晚上依旧睡得沉。兴许是知道她不会伤害他,他才如此放松,没了警戒?

    这晚,他夜半突然醒过来,便瞧见她坐在他屋子的桌旁,桌上摆着什么东西,她正盯着那东西出神。

    他揉了揉眼走上前瞧了个仔细,那是一对耳坠。

    是他随身带着的,阿弦的耳坠。羊脂玉雕成的梅花苞,惟妙惟肖。立刻将耳坠抢了过来,瞪着她道:“怎么会在你这儿!”

    蝉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落在厨房了,小羽发现给我送来的。难不成,你还以为是我故意拿走的?”

    有些尴尬,韩流之闷头道:“谢谢。”

    “不必。这耳坠很好看,看你这么着急,是你那位未婚妻的?”

    韩流之将耳坠仔细收好,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不是可言的。”

    蝉冰微挑眉梢:“韩少庄主倒是多情?这边急急忙忙去救一个人,怀中又宝贝着另一对耳坠?”

    “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蝉冰显然有些好奇,居然两步走过来拉着他,走出屋子去,“跟我来,咱们找两坛酒,慢慢说。”

    韩流之有些无奈,然而被她勾起来的情绪并不是这么好平复的,索性与她一起喝个酩酊大醉。说不定,她醉了,能告诉他流光剑和解药的位置呢。

    说是要带他找酒喝,却是牵着他到了一棵梅树下。谷中的气候与谷外有些不大一样,到了仲夏,这棵梅花树依旧开着,只不过到了花期尽头的样子。

    蝉冰徒手从树下的土中挖出两坛酒,一坛递给他,就这么毫无顾忌坐在地上,靠在树边,拍开酒坛的泥封,仰面喝了几口,道:“这酒可是我亲自酿的,你尝尝。”

    韩流之试着喝了两口,入口清凉,回味甘甜,喝了两口,便觉得浑身发热,看来这酒不可貌相,还是上头得很。

    “喂,你还没说,哪里不一样。”

    韩流之又喝了两口,瞅了她一眼,揶揄道:“这么想知道?”

    “闲来无事,找点话聊。”

    “你将面纱取了,我就告诉你。”

    蝉冰瞥了他一眼,哼道:“你爱说不说,看谁先憋死。”

    “呵呵。”韩流之无奈,这倒是真的,这事情被她勾了出来,又喝了两口酒,不一吐为快当真是有些憋闷,可是就这么简单就让她如愿,他有些不甘心,“可我终归是亏了。”

    “那你想如何?”喝了酒后的眼眸,清冷不再,朦胧有余。

    韩流之对上那双眼眸,一时间竟然有些晃神,不再冷漠的眼眸,当真是美极。

    “三年前你跟七派长老打的时候,是赢是输?”

    蝉冰笑了出来:“你当我是顾守城?”

    韩流之撇了撇嘴,道:“我又不知道你功夫到底如何。”

    “那日与你过了几招,你觉得如何?”

    蝉冰那双美目就这么直直白白瞅着他,韩流之忙低下头喝了几口酒:“你光用轻功与我周旋,我哪里知道你究竟如何。”

    “呵呵呵,有缘你自会知道。知道我与七派长老对决的输赢,便是你的条件?”

    “就当是吧。”韩流之摸了摸鼻子,“你想知道什么。”

    “哪里不一样了?”

    到底还是女人,对这些事如此感兴趣,韩流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回忆起那个人来:“她叫楚弦,爹娘走的早,跟着一个叔叔过活,后来他叔叔也走了,她流浪在扬州边镇,我将她带回山庄。待了三年,将庄里闹得鸡飞狗跳,呵呵,我爹都没骂她,说她来了,整个山庄有了些许人气。顽皮归顽皮,庄里上上下下的人又都喜欢她。”微顿了顿,一脸追忆地笑道,“我也是。那个时候,我便是打定了主意,等她及笄,便娶她为妻。可是后来……她不见了。”韩流之苦笑了笑,喝了两口酒。

    “去哪儿了?”

    韩流之摇头:“不知道,我找了这么多年,也没能找到她。”

    蝉冰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你的未婚妻又是怎么回事。”

    “也是在扬州,她被一群地痞无赖围在小巷子里,瞧见了,便带她回去。我爹竟然认出她是我订的娃娃亲,非逼着我娶她。”

    “谁家的女儿,可以与问柳山庄少庄主订娃娃亲。”蝉冰似是不信,笑了笑。

    韩流之打量了她半晌,才道:“你可知道曼陀罗抓的是什么人?”

    “秦家女儿,炼兵阁传人。曼陀罗这些年一直在找她,倒是不知道,这人竟然让你藏在了问柳山庄。”

    韩流之皱眉,有些不解:“你都知道?”秦可言是炼兵阁传人的事情,问柳山庄从未向外透漏,她的消息,怕是从曼陀罗那儿来的。这人果真与曼陀罗关系不简单。

    瞧他看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戒备,蝉冰似笑非笑道:“你以为,还有多少人不知道秦可言的身份?”

    “怎么可能!问柳山庄从带回她从未向外透漏一个字!”

    “你的问柳山庄这么大,出几个嘴碎之人,也不见得多奇怪吧?只要他们与人说,庄中来了一位姑娘,与你韩流之订有婚约,又姓秦……”蝉冰呵呵笑了笑,挑眉瞅他,“怎么,想好怎么对抗全武林了么?”

    “他们……不会对问柳山庄下手的……”

    “笑话。你道空幽谷是如何一人不剩的?当年空幽谷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比你问柳山庄重了去,就是一把剑,遭众人觊觎,即便秋水寒与初雪两个武学奇才也没能逃过一死。

    越听越觉得背后发寒,韩流之脑中一片模糊,打算想出几个法子来,却没有半点思绪,烦闷之下又喝了几口酒,更觉头昏脑涨。

    “呵呵呵,你还真信。”蝉冰笑着。

    韩流之一瞪她:“你又诓我?”

    “谁让你这么好骗啊,我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可怜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的话竟是深信不疑?”蝉冰靠近了些,盯着他的眼,看得他偏过头去,躲闪之下,将剩下的酒喝了个干净。

    “呀!你全喝光了,明日头疼可别怪我。”

    韩流之扔了酒坛,挑衅瞅着她:“我酒量可是在江湖上练出来的,一坛酒就醉了,说出去怕是会给人笑掉大牙。”

    “你这是激我?”蝉冰举了举酒坛。

    韩流之笑道:“哪里,女子酒量不如男子,也没有什么丢脸的。”

    “我这是不喝不行了?”说着,她也将一坛酒喝了个干净,转过身来看着他,将酒坛扔在他脚底,“如何?”

    “好酒量。”韩流之笑了笑,只不过这酒后劲大,这会儿没事,等会儿便说不准了。连他都觉得会有些昏沉,她一个不常喝酒的女人,如何比得。

    “我倒是很想知道,顾守城怎么会让人住在空幽谷。”韩流之与她闲谈起来。

    蝉冰靠在树边,手撑着头,缓缓道:“因为我的脸。”

    “你的脸有什么玄机?”

    “你看了便知。”

    “可你却不给我看。”

    蝉冰笑了笑:“我让你看,你看么?”

    “你总是故弄玄虚,你让我看,说不定又有什么后招等着我,我偏不看。”韩流之道。

    靠着树的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便不看吧,你应该趁着我心情好看了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看。”韩流之笑了笑,“你眼皮都要合在一起了,还有这么多精力说话,还敢说自己酒量好?”

    “我酒量,本来就好,肯定比你好……”

    “都开始说胡话了。”韩流之嘟囔了一句,再偏头瞧她,一双眼已经合在了一起,呼吸平缓,似乎真的已经睡着了。

    “喂?喂?蝉冰?”

    睡着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韩流之抬头瞧了瞧天,后半夜的山谷有些凉意,若是让她靠着树睡一晚,明日铁定着凉。叹了口气:“得罪了。”将她横抱起,朝着她的屋子走去。

    从未来过她的房间,到底是未出阁女儿家的闺房,他一个大男人再厚脸皮,也不可能擅闯,倒是想过解药或许在此处,将她放在床上后,趁着她睡着,便去四处翻了翻。所有柜子连床底都翻过了,都没有任何结果。

    难不成她随身带着?

    打量了她许久,她常穿着纱裙,层层叠叠,外面一件外衣,若是真要藏几个东西,恐怕真有可能。

    “救人要紧,得罪了。”对着蝉冰道了声歉,便向她身上探去。

    一般东**在腰间与袖中袋子,将她的腰摸了一圈,袖中袋子翻了个遍,依旧毫无所获。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正对上那张蒙着面纱的脸。

    闭着眼睛的蝉冰看着格外无害,长长的睫毛自然弯着,面纱覆在脸上,勾出一些五官轮廓。光看面纱勾勒出的轮廓,便知道面纱下的脸定然是个绝色,让韩流之的好奇心蠢蠢欲动。

    她如今睡着,若是他真的揭开了她的面纱,瞧见了她的样貌,她也不会知道。

    如此想着,手已经缓缓伸了上去,做贼心虚地屏住呼吸,刚触及面纱,神思一转,立刻收回手来。

    方才已是冒犯,此时再趁着人家昏睡,行如此之事,有违君子道义。韩流之叹了口气,回身走了,走到门边,听见里面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细微之处的颤抖让韩流之有些迷惘。

    “韩流之,我给了你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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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空劫洞
    那日之后,蝉冰少有出现在他面前,连吃饭也不出现。韩流之有些纳闷,又想不出原因。难不成真是因为他没揭开她的面纱?所以她不见他了?女人心,海底针。

    不见便不见吧,乐得他有空闲去四处找解药与他的流光剑。

    十日过去,宅子里里外外被他翻了几遍,都没能找到那瓶药,于是越来越焦急,难不成真要等一个月期满?一个月后,秦可言会如何?

    做饭的时候反反复复想着这些东西,也总是放错东西,味道越来越奇怪,他自己有时候尝着都吃不下去,倒是偶尔与他一起吃晚饭的蝉冰没有任何反应,表情淡漠地走来坐下,表情淡漠地吃完离开。

    连续几日后,韩流之终于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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