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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风独夜醉无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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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园中,打量着四下情景。静静的夜里,淡白的月光在空中飘荡,洒落了满院朦胧。园中寂静无声,风幽幽地从耳边划过,却有花香琐碎,暗暗地弥散。

  “不愧是离歌的传人,胆识果然过人。”阴沉低幽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带着几分空气中的冰冷。

  我循声望去,园中假山后的阴影中现出一抹浓郁的身影,依旧是一身漆黑的长袍,依旧是一副狰狞的面具,此时却唯独少了那一抹阴霾的杀气。

  “被雷重重包围的方山,竟然也被你们逃了出去,看来倒是小觑了你们的本事。”他的声音冷若冰刀,冰冷的双眸中竟然闪现出了一丝笑意。

  “邪风……这是真正的你么?”我凝视着他那双唯一显露在外面的眼睛,心中有一丝的恍然,更有一股冲动在隐隐动荡。

  闻言,他眼中冰霜般的神色似乎为之一动,然而这种波澜立刻就消失了。

  “哦?”有些漠然地,他开了口,“已经调查过我的底细了么?”说到这儿,他冷“嗤”了一声,眼里忽然泛出一丝细微的冷嘲,“查出我是谁了?东厂的杀手?还是,五大护卫中的风?”

  “不是的,你不是邪风,更不是什么东厂的五大护卫。你是萧子涵,是萧君佑和柳茹的儿子,更是我的弟弟,亲生弟弟!”我努力控制着内心的激荡,声音却止不住地带了一丝颤抖。

  他冷冷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居然避开了我的目光:“不要在那儿理所当然地乱作猜测,什么萧子涵?你的弟弟?哼,真是闻所未闻,荒谬至极!”

  我望着他眼中的冷漠神色,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一时说不出来。我又掏出那枚玉璜,盯着他的眼睛:“那这个呢?这玉璜本为一对,一枚刻龙,一枚刻凤,我们出生时爹亲手把它们分别系在了我们身上,而你身上的那块就是与这块相配的刻龙玉璜。”我顿了顿,见他并不言语,又继续说道,“还有你手中的这把剑,孤声一鸣,与离歌并为饮风阁的一双宝剑,正是当年爹的佩剑―――孤鸣。”

  “够了!”他忽然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话,用一种极寒如冰的语气,冷冷地说道,“你的弟弟是谁我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把孤鸣,不过是当年从死人手中夺回来的一把剑,仅此而已。如果你还想救乔远二人的话,就趁早闭上你的嘴!”

  我怔怔地望着他,悲伤如针尖般刺在心头,喉头有酸楚一直哽噎着,似乎随时都会化成泪水涌出眼眶。我垂下眼帘,努力控制着心底弥漫的痛苦,极力不让它在脸上显现出来,但悲伤的情绪还是如洪水般一阵一阵地涌上心头。 。。

第十七章  雷厉风行(下)(3)
“这是七虫七花散的解药,服下后用内力催化即可解他二人之毒。”半晌,他重新开了口,声音中透着几丝漠然,几丝冰冷。

  他的手中托着一小瓶青花瓷,在淡淡月光下映射出一层柔和的光谧。

  我诧异地盯着他的眼睛,不明白他到底意欲何为:“既然你否认了一切,为何还要这么做?”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其中的敌意不言而喻:“恐怕你想得太多了。我从不欠任何人,把解药给你只不过是还清你上次救我一次的人情。当然,你可以怀疑这解药是假的,不过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他那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地解释着,声音却是冷定得近乎无情。

  “把方山包围得莫说是人了,连只鸟也飞不上去,岂不是对自己得胜没有把握。这样的人只会辱没了东厂五大护卫之名。”似有意若无意地,他冷冷抛下这一句,随后人已消失在原地。他整个人,似乎从夜色中来,最终又归于夜色中。

  夜风四起,吹起衣角猎猎作响,我却不觉,只呆呆地望着他留下的那瓶解药,兀自出神。

  邪风……

  回到乔府时,月已中天。整座乔府笼罩在一片安静之中,只有守夜的下人手中的灯笼还星星点点地亮着。我轻身掠到房门前,悄声闪了进去。

  轻轻合上房门,我缓缓地吐了口气,想到方才种种,恍然若失。心中仿佛只剩下一片疲倦,很冷,很淡,一层薄灰似的。

  东厂,在夺去了爹娘之后,又要再一次抹杀他的存在,当他手持孤鸣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无形中已然于罪恶中沦陷,一步一步地踏上了暗途。东厂希望的,是他的永无退路,亲手将我们逼入痛苦的深渊还恍若不知,只会兀自冷笑旁观。这是一种报复,至阴至毒的报复。而我,明明知道这背后的真相,却又一时无力去改变它的存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仇恨从心底涌起,但却夹杂着一丝冰冷的感觉,眼里没有泪水,心却冰得像是被冷却了一般。寒意慢慢地扩散了悲凉,像是毒药渗入鲜血和骨髓,我渐渐觉得寒冷。

  师父,我该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一切?失去的已经太多,我不能连这最后的存在也一同失去。当初义无反顾地离开幽云山,离开了生活十八年的地方,一心立誓想要负得爹娘的血海深仇。可如今,我心中却是一片惨淡的晦涩,那是一种深深透着的凄然无力的茫然。

  心乱者必先自乱,习武者之大忌!

  我闭上眼睛,软软地靠在墙上,手仍下意识地紧紧握住离歌,愈握愈紧,直到剑鞘上那突出的铜扣已深深刺痛了掌心,我才蓦然间回过神来。我望着掌心那渐渐渗出血珠的伤口,心中有什么坚定狠厉的气息在空气中散落开来,隐隐带着一丝决绝。

  我不会放弃,决不会放弃,无论如何,我都要东厂血债血还,即使,代价是死!

  第二天,我将解药交与了池笑天,他惊讶地看着手中的青花瓷瓶,不确定地望着我:“这解药你从何而来?”

  “是邪风。”

  “邪风?难道他……”他喃喃地沉吟道,语气中多了丝复杂的情绪。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淡淡地望向窗外的那一株春意正浓的桃花,有些疲倦又有些决然地说道:“我不会让东厂得意太久的。”

  池笑天闻言目光锐利地一闪,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在乔远二人服下解药后,费千师以内力催化药力,约摸过了两个时辰,二人渐渐转醒,已是无甚大碍。

  连日来一直笼罩在乔府之中的阴云仿佛已渐渐散去,府中人人脸上沉重的神色也逐渐被一片欣喜之色所替代,诺大的乔府顿时平添了几分盎然的春意。

  乔老夫人感激地望着我们,一时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她由丫鬟搀扶着,眼中依稀有泪,几欲控制不住。

  池笑天婉言拒绝了乔家提出的千金馈赠,提出此次虽已将东厂逼退,但有第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当下东厂权倾朝野,更是搅得江湖中一片腥风血雨,就是为了铲除江湖门派与武林世家从此掌控武林。处此危急关头,应联合众人之力全力与之抗衡,饮风阁必定首当其中,身先示卒,挫灭东厂的险恶居心!

  乔远二人毒体初愈,尚处虚弱,因而不便出来主持大局。但乔老夫人许诺,她定以乔家名义联合一众武林世家传令江湖,初定于三月后在金陵举行武林大会。届时,江湖各大门派齐聚江南,到时趁此机会联合各方力量,共同对抗东厂。

第十七章  雷厉风行(下)(4)
洪远在乔府停留了一日后便匆匆离开了,依旧是行迹飘忽不定的狂剑客,处处透着豪放与洒脱之气。却在临行时,他意味深长地留下了一句:“再到相见之时,必是与东厂兵戎相见之日。”那话语深深,仿佛透着什么隐含之意。我斟酌着他话中意味,却又一时体会不到。

  墨非的伤势在多日的调养之下已然恢复个大概,那日与雷在方山顶上对决时所使用的五阳罡气,由于洪远的阻止而冲撞回了本体,从而伤了内息。五阳罡气也由于未能顺畅使出而在丹田之内留下了大量残气,眼下需要加以金针引渡排出。况且,乔府的事已经解决,也是时候回阁复命了。

  至于东厂那边的雷一伙人,自方山一战后一直悄无动静。司徒报来的消息道东厂的人已然撤离了金陵,风、雷两大护卫也正赶回京城。

  此次东厂派下江南的两拨人马均受挫而归,不仅使付康的身份败露,还折损了五大护卫中的电,当真是败得惨重。遭此重创,饶是东厂也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元气,所以眼下情形暂时还算稳当。但一击不成必有狠招,下一次东厂的手段必定会更加的狠厉,池笑天当下命司徒严密注视东厂的一举一动,稍有动静立刻飞书禀告。

  有时候,我不禁暗自猜测,在这次东厂派下江南的人手之中,邪风到底起了什么作用?在唐府的时候,他出面与付康假扮的唐德宽暗中密商,却在双方交战的那晚一闪即逝。之后,我们与池笑天一行在乔府汇合,得知乔远二人中毒的消息。在雷与墨非一番对决未果之后,他又再度出现,却交出了解药。由此看来,东厂似乎本就无意让他出面太多,所做的也大多是隐于身后的旁观而已,这又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手中的那把孤鸣?还不愿它过早地展露锋芒么?十八年后的重现江湖,若是被人发现已归于东厂之手,必会在江湖上引起一番不小的动荡,这样而言不是对他们更为有利?至于解药一事,前前后后于理不合,倒更像是邪风的擅自之举。既然如此,他回京复命会不会难以交代?想到这儿,心里总是不禁有些担心。

  等等!

  仿佛灵光乍闪般在头脑中一晃而过,快的让我无法抓住它的影子。一直以来我好像都忽视了什么,似乎有什么事情它一直在身边,我却一直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是什么?

  头脑中隐隐回想起这数日来的一景一象,片段如书页过眼般在眼前一张张翻过。

  “此山已被东厂重重包围,毫无退路,即便胜出,也难逃此处。”

  “墨非已经受伤,此战不易再战。”

  “再到相见之时,必是与东厂兵戎相见之日。”

  我瞬间划过无数念头,脑中突然想起那日洪远出手阻止雷与墨非那殊死一击后雷的反应,还有那晚邪风有意无意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我的心顿时猛地一沉……

  “把方山包围得莫说是人了,连只鸟也飞不上去,岂不是对自己得胜没有把握。”

  “饮风阁只遣出了沈晤和墨非二人,未免有些自不量力,却不知沈忆南打的是什么算盘。”

  “东厂似乎对我们很了解。”

  “你们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们对你饮风阁就真的一无所知吧。”

  ……

  之前的种种疑惑如今都有了答案,然而,当这些真相展现在眼前时,我却宁愿自己并不曾知道真相……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八章  一剑狂卷乱浮云(1)
沈晤直直地盯着我,眼中带着一丝诧异,一丝不安:“你说什么?”

  我望了他一眼,神色沉重:“也许,我们都想错了。”

  时已盛春,后园里柳发新芽,横翠飞红,映在塘中初荷轻展,融融春秀呈现在眼前。

  沈晤此时正站在后园中的一处浅塘池边,阳光自头顶温和地洒落,罩在我们周身一层薄薄的暖意。

  他掩不住满眼的惊诧,仍不愿相信地摇头道:“这不可能!”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毕竟他曾是爹的结拜兄弟。此事乍看之下并无蹊跷,可若是看得再深些,再广些,就会发现所有疑处的契合点归根结底都牵扯到了一个人身上。”我顿了顿,接着说道,“为什么东厂会对我们如此了解?为什么对决那日他偏偏出现在两人均使出致命一击之时?邪风曾无意说过那日方山已被东厂层层包围,连只鸟也飞不上去,更何况是一个人?他又怎能在不惊动一兵一卒的情况下上得山顶?”说到这里,我神色忽然一凛,沉声道,“答案只有一个―――他的出现其实是东厂早就安排好的,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是和东厂是一道的!”

  沈晤的眼神随着我的话一点一点地变沉,变冷,他幽深的黑瞳微微闪了闪,像是陷入了沉思。

  我望着他脸上的情绪起伏,心下也是一片愁云笼罩,弥漫了几许悲哀:“沈晤,你仔细想想,饮风阁并未对外宣称我的身份,在临淄,在杭州的唐家,以及今日在金陵的乔家,我始终是隐瞒着身份。而雷却一语道破我是谁,这似乎有些太过不可思议。但是,他却是知道的。我与二师兄和寒汐在抵达临淄的当日就曾在南宫无痕的风生庄遇到了他,那时他就猜出了我是萧君佑之女。如此看来,他出现在那儿也绝非偶然,可能他一直就隐在暗处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再后来,从那日偷听来的付康与邪风的谈话中可见东厂对饮风阁阁内的事情甚至于师伯的名讳都知晓得如此清楚,这一点你不是也曾疑惑不已么。直到这一次,他现身在方山之顶,挡下了四师兄全力的一刀。表面上看,他是来通知我们已身陷东厂设下的埋伏,其实,看仔细了不难看出,他其实是在挽回雷的败局,以免解药被我们得到。”

  沈晤听罢脸色已有些微微发白,他沉默了一会,抬起头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洪前……洪远毕竟曾是饮风阁的人,仅凭你我口说之词难以服众。我们必须找出些他与东厂勾结的证据来才行。”他目光幽深,隐隐含着悲愤,语气却渐渐冷凝了起来。

  我点点头:“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趁着二师兄他们返回饮风阁,我们追着洪远的行踪去探个究竟。”

  沈晤凝重地望着眼前那一塘青碧色的池水,缓慢而坚决地颔首。

  剑玄在此之后又赶回了江北之地,因为当日来得匆忙,在楚州尚有些堂中事务要去处理。池笑天与墨非一道返回落霞山,沈晤和我则北上去探查洪远的底细。于是,众人在金陵城的古道上一时分道扬镳,分头策马而去。

  正值春分,天色出奇得好,天空蓝得像是被水洗过了一般。微风中夹杂着阵阵花香,一波一波,透人心脾。

  已是临近京城的地段了,此时,我和沈晤正坐在山道边的一处茶肆中喝着茶。

  一座小小的竹棚下是几张木桌组成的茶摊,茶肆的主人十分热情好客,又善谈,吸引了不少路人在此歇脚。

  他一边送着茶,一边神采飞扬口若悬河地讲述着这几日的见闻。

  “几位大爷不知道,前日里曾有个头戴斗笠的大爷自此经过,歇了脚在我这茶肆里喝茶。那人手中的剑,长约三尺有余,宽怎么说也有一个巴掌那么宽,可真真骇人。我趁着送茶的空儿悄悄打量那位爷,大概也就四十来岁吧,但那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有真本事的人。说来也巧,那天这道上来了一队官爷,个个策马持刀,远远地就见着他们气势汹汹地急驰而来。这沿路上的地摊不知被掀翻了多少,行人也被逼到了一边,眼看着就要奔到我这茶摊。也不知怎的,我就觉得眼前有个影子一闪,您猜怎么着?只见那领头的军爷马前突然就多了个人,长剑猛地这么一挥,那力气,开天辟地似的,那军爷的马就生生被他击翻在地!这头里的马一倒,后头的也跟着停了下来,个个愣得像个铁头青。我那时也是完全被那景象怔住啦,再回过神时那人早就不见了,要不是看见了那人的斗笠,我还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我活到现在还没见过力气这么大的人哪,竟然能挡下那样飞奔而来的马……”

第十八章  一剑狂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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