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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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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先王的王后,不也是带着仙气的女子么?”
  
  这十几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皆是活泼率性。辛灵听她们讲话,说一句,笑三句,欢欢笑笑间,忽然觉得这气氛,竟然比瀛洲山里的互相提防,远来得舒心 。她竟放下了些许警惕,同她们聊起天来。这些女子似乎没见过凡人,缠着她,问她这肉身,似否就是她的真身?
  “我自然只有这一种模样。”她忽然起了兴趣,并未多想就问她们道:“你们的真身,都分别是什么?”
  众女子相视一笑,齐齐点头。她们的身子便在瞬间缩小千倍,全部变成一种小虫,轻盈地飞翔在空中,她们手里提着的灯笼,全化作尾部那一点鹅黄,在黑夜 里闪着美丽的光。
  她们是一群萤火虫,飞绕在辛灵周围,犹如一颗颗星辰。辛灵不觉摊开手,让一只萤火虫飞到自己掌心。亮光映衬上辛灵的脸庞,她不禁被这些萤火虫妖吸引 得出神。这些天来劳心劳力,心里一直悬着律令,整个人没有一刻不紧绷。此时沉醉在流萤美景中,她终有片刻暂时的放松。
  
  如果她知道窗外正有一个身影在偷看自己,一定不会放松——其实冥狱隐了身子,他就算翻窗进来,走到辛灵身边,她也不会知道。
  但以他的为人,必定选择的是站在窗外。如刻夜色如墨,流萤四飞,美不胜收。可在冥狱眼里,最美不过那一双秀眸,竟比流萤更亮,照他如灯。
  
  他开心地笑笑,想再多看她一会,却好像有什么事始终警醒着自己。冥狱神色黯了又黯,迅速回到了隔壁房中——就像从前,从半勺洞回到一挂洞一样。
  坐在房中,灯已灭,却难将息。自斟自酌了一斛酒,手扶上桌面,想起当年同大哥的一番对话。
  
  那时,他尚未成年,冲动而稚气,愤怒地冲进大哥的寝宫,去找他理论:“大哥,我没想到你对那个臭仙女,是当真的用情至深!”
  大哥只是默认般淡然一笑。
  “为她卑躬屈膝?为她自取欺辱?为她不再报仇?”
  大哥依旧只是轻轻一叹。
  “为她丢开妖界众生,丢开妖帝的位置不做?甚至为她不惜与我兄弟反目?”
  自己越说越激动,言语已经激昂到毫无礼貌。大哥也微微一震,脸色变换,猛然回头盯住自己。
  冥狱记得,自己当时缓缓望着大哥,一字一句,每说一个字,就觉得喉头涩了一分:“不容易!换做是我,我做不到! ”
  
  边回忆往事边饮酒,突然就点心呛了一下,直呛出数滴酒来:“咳、咳!”
  却是再也回忆不下去。
  *
  
  翌日,辛灵早晨起来,婢女们早就在房门口站成一排,伺候好了。瀛洲养成的清净习惯,她自然再三推脱,坚持自己来。却听见门外几声笑,抬头看,见是冥 狱倚门靠着,黑衣束带,眸子炯然,懒洋洋却带着风流蕴藉。
  “冥狱,你可是带我去见律师兄?”
  “自然。”他笑笑又伸手,辛灵却又一次保持距离。妖王的臂膀在空中悬了一会,几声揣测不透的笑后,将手收了回去。
  
  他说是带她去见冥狱,却故意耗着,带她在妖界四处游走。辛灵怕冥狱万一真要带自己去见律令,只得一直跟在他身边。
  谁知冥狱变本加厉,一连数日,皆打着去见律令的借口,相约游赏——似有意带她游遍这九千里妖界山水。
  
  没来之前,在辛灵想象,这里的样子,应该是阴森冷冷,天永远是灰色的,气候也永远是寒冬。毒虫猛兽遍布,到处是吃人心肝的妖怪,面目狰狞,骷髅铺路 ,险象环生。
  师傅和师姐们,也都是这样告诉她的。
  可现在自己亲自经历了,却发现妖界原来和她想象中不同:这里总是潋艳春阳,连烟雨也是极少的。一树一树的芳菲,下头多是鲜衣明媚的姑娘们。而那样男 妖们,也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体庞可怕,多是少年公子,或提一壶酒,或捧一卷书,或奏一曲琴。
  比起归墟,竟更有人间的气息和味道。
  
  就连妖王自己,也喜欢一身黑衣靠在杏花树下,春风里懒洋洋地笑看着她,那份肆意外放的光华,那是难以描绘的生动。
  这数日里和他相处得久了,竟然有一种恍惚,他只是个英气的少年公子,并非那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可惜,她脑海里刻进去东海岸边的惨状,总是会冒出来打破这个假象——心持定力,休要被他的邪魔异术迷惑。
  就像这里,再艳阳高照,也是大暗黑天。
  
  “咯咯咯——”
  “本王带你出来,你却怎么老带着这只鸡啊!”妖王朝辛灵抱怨,却见她不答,便知其走神。他也不过来,只是遥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在想他是如何黑暗吧。正巧又瞧见他那一身黑衣,便旁敲侧击道:“冥狱,你为何总喜欢穿黑?”
  “因为本王极不喜穿白。”妖王忽然敛起笑容,言语霸道不容辩驳:“尤其厌恶那些一天到晚穿白的人。”
  “白色素净。”他越怒,辛灵越镇定,偏头看向远处道:“好似清风水影,心如明镜。”
  
  “哼!”冥狱好像极为生气,拂袖就走。因为起身猛了,震落那一树的杏花,吹了满头。
  “等等。”辛灵怕他会去律令那里,只得跟上——她最近老跟着冥狱后面,到像个喽啰。
  “王叔,你这是气恼恼地去哪?怎么连王婶也丢下了?”从冥狱和辛灵中间,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自地底传来,带着一股寒气。辛灵习惯性地拔剑,只差着一 秒,险些就砍了上去。
  手还是及时刹住了。这是个看起来极激灵的小男孩,杏核儿眼,巧鼻清秀,而那红润的小嘴色泽晶亮,好像上头裹着层砂糖。
  
  “王叔,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一见面就剑锋来杀?”这小男孩明明个子矮小,却偏要最大限度的挺起胸膛,直起脖子,故作老成的磕几声:“咳咳,不错, 这样的女人,我也喜欢。”
  装到这里,连自己都再装不下去,还作天真烂漫稚子,仰头看她,一双晶莹的眸子,再加上溢满的笑容,引人怜爱。
  这个小孩子,真是和冥狱一样的性子,喜欢故作霸道威严,却总藏不住自己的笑——可这孩子笑起来比冥狱好看,他左颊上会起一个浑圆的漩涡,就像就 像送自己芙蕖时的方羽青。
  辛灵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大胆的念头,连自己也是吃了一惊。却情不自禁继续对比,这孩子神态跟冥狱相仿,可他的眉毛,眼睛,鼻子竟像是和方羽青一个 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个孩子,难道是方师叔同母异父的弟弟?
  
  辛灵还望着这个孩子,他却突然就变成一只小兽扑了过来。四只爪子牢牢抓着她的衣裳,偏开脑袋上的兽角,只拿脸蹭。辛灵一笑,不禁用手掐了掐他脖子后 面,那小兽就“嗷”地一声滑了下去,眯着眼睛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拿四只幼小的爪子,扑打自己肉肉的胸脯,笑个不止。
  “臭小子,别在这胡闹。”冥狱走过来,抬起脚似要踢这孩子,却被辛灵伸手护住:“别!”
  冥狱眼珠一转,唇略撅起,忽然就抓了她的手,消失不见。
  “王叔,王叔!”只留下那小男孩,急忙回复的人形,转着圈圈朝四周大喊——可连他自己都明白,王叔才不会再回来。
  
  冥狱带着辛灵,犹如纵云梯般,一直往高空里升。辛灵手被她牵着,身子却有些跟不上——他已经远远超过了辛灵平日御剑乘鹫的高度,要再往上升,就是她 功力的极限了。
  “你要带我去哪?”
  冥狱却低头看她,全然不半点认真道:“带你去见律令啊。”余光却再往下了一尺,突然就撅了嘴:“你怎么还带着这只公鸡!”
  她方才顺手就把这公鸡抓了,也一道带上来了。辛灵顺着律令的目光,也低头看那公鸡,这公鸡倒是不哆嗦不抖瑟,安然无恙——不像辛灵自己,功力已经承 受不住了:“冥狱,我们快下去,再往上升,这公鸡就经受不住了。”
  
  “是这公鸡?”冥狱却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她,右手还抓着,左臂却挪过来,环上她的腰间。而后右手才松,换执手做搂腰,拥她一道入云端。
  那里真的是云层之上,起先她以为是雪原。起伏连绵,又若堆积起的冰川。但踩上去却是空的,人可以穿透,驰骋数里。透过缝隙往下看,见得下面整齐的黄 黄绿绿,那是土地和林原。而且这云端之上,仿佛是同太阳平视,光线直射过来,灼得久了,叫人睁不开眼。她不由得拿手挡挡,闭了眼睛。
  忽然觉得有什么轻若羽毛的东西,在自己双唇上磨擦。她猛地想睁开眼睛,却发觉已被人施了法术,不让她上下眼皮分开。只能感受着唇上越来越炙热,自己 也越来越炙热,这羽毛怎么发了烫,也增加了重量,却叫人好生舒服,从未有过的心驰
  她突然明白过来,这不是凭空出现的羽毛,而是一个人在吮吸。
  
    


38、妖王逆道 。。。
  打个寒颤,立马聚集起浑身的气与神,想冲破法术,重睁开双眼。试了三次,却都不行。便起手点了冥狱定穴。
  妖王一时吻得忘情,竟然着了她的道,眼睁睁看着她毫不犹豫扒开自己的左臂。垂如星坠般掉了下去。
  这女人明明还瞎着眼,就果断地脱离了自己的臂弯——哪怕是不计生死的垂直下落,也不愿被他多吻一秒。
  
  她什么也看不见,却决定赌一把,边下落边拔出双剑,斜横着往脚下送,想踩上去御剑。本来只差着一点,明明就可以攀上去的,却能感觉到剑突然转了方向,抛弃主人,往别处斜飞——是相反的方向,叫她够也够不着。
  头顶不远处传来一个粗暴的声音:“哼,本王看你如何御剑!”
  便只能心一横,念也一横,感觉着风张开双腿,运好气息,早早做好落地的准备。而后,只剩等待
  等待了许久,她落在了地上。却依旧没有站稳,连连往后退了十二步,直踢到了什么东西。
  “咕咕咕——”她踢到了自己的公鸡。听得“扑通”一声,又伴随数着公鸡“咕咕”的惨叫,她好像将公鸡,踢入了水中——或者说,这公鸡为了防止主人落水,替她挡了一下。
  她右脚外偏,深深踩入了土中半寸,却身子迅速地转过去,想救公鸡——然后自己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水声“哗哗”,连公鸡的叫声也被遮掩住,不能分辨。
  
  “哼!”冥狱已经赶来,似他挥袖生一阵风,解开了自己的法术,本来就在努力分开上下眼皮的辛灵,猛地就睁开了双眼。
  忙欲往前纵身,想跳下去救大公鸡。上半个身子已经倾斜了,却急急收了回来,险些后仰。
  她疑迟了,不敢往下跳。
  眼前是一潭滚烫的沸水,却是那种腐烂的黑色。它不断冒着气泡,还散发着恶臭。
  而且这潭水面上,哪里还有公鸡的踪影。
  
  忽然听见一声极其奸邪的禽鸣,好似狞笑。黑水潭中升起两只硕大的羽翼,接着徐徐浮起一只怪禽:麟前鹿后,蛇头鱼尾,龙文龟背,燕颌鸡喙——它模样是一只凰,颜色却是黑的。
  从内到外,羽黑,啄黑,爪黑,连骨头都是黑的。
  
  “妖怪!”辛灵手头没了剑,只得双手架作十字交叉,以此作为防御。
  “唉!”那两柄剑却在冥狱手上,他手握剑鞘,将剑柄冲着辛灵递过来。辛灵便收回双剑,听他解释:“它不是妖怪,它是你那只公鸡。”冥狱斜瞟辛灵全然不信的表情,看着黑凰正色道:“天地混沌初开之时,便有了这一池黑潭,世间所有的妖怪,皆是从这黑潭中孕育出来,而后子子孙孙繁衍下去。你那公鸡掉进黑潭,自然也就魔化成了黑凰。”冥狱讲着讲着,竟忘了方才的不快,满脸喜色道:“阿辛姑娘,你以后就有得坐骑了。”
  他看着在潭水中肆意鸣叫扑打,却贪恋不肯出来的魔禽,微微颔首,似是赞许:“这只黑凰,绝对比那些什么白鹤来得厉害。黑凰公鸡,你还不快来见过你的主人!”
  那黑凰听令,一跃冲天,又欢欢喜喜俯冲下来,蜷在辛灵身边,一如以前它还是公鸡的时候。但它啄翘毛竖,绝对是无比兴奋的——终于不再是一只无用的公鸡,隐隐震翅,似乎叫主人坐上去,好带她上天入地,四海遨游。
  这黑凰的表情,就永远定格在兴奋和像主人展示。
  辛灵拿手剑,砍下了它的头颅。一柄剑从胳膊处砍断,还唯恐其没有死,另一柄又刺入心脏。
  
  “你这是做什么?”冥狱上前,双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难以置信的目光在她脸上左右来回:“疯了?”
  “它既已入魔道,便永远不再是我们归墟的飞禽。我修的是仙道,岂能饶过它这个魔障。”她察觉到扣住自己手腕的那一双手,越来越用力,却依旧把话说完:“身为归墟弟子,时刻当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就好似大王如今以友待我,但等到救出律师兄那日,就是辛灵斩杀冥狱之时!”
  “那本王便将你也推入这黑潭,叫你同做邪魔妖道,永世不得超生!”他说着,粗暴地拧起辛灵的双臂,将她整个身子朝着黑潭掷去。辛灵疼痛难忍,却咬着牙,始终横眉怒视看着妖王。
  到了半空中,却被他用力一扯,又收了回来,直肩撞进胸怀里,身贴上身。而后,霸道地按着她的后脑勺,硬生生将她双唇往自己唇间贴了上去。不断去叩击她的牙关,可辛灵纵然全身震颤,牙关却始终闭得紧紧。冥狱便毫不怜惜地用手掐住她的下颔两侧,强行将辛灵的上下齿捏开。
  舌终于如愿以偿的深入。
  
  冥狱一把就咬住了辛灵的舌,不由分说地舔舐,吸吮。而他的喉头,伴随着吸吮不断喘气,沉重而强烈,逼迫得人无法抗拒。
  辛灵以为他的吻只会给自己带来恶心,可不知为何,他每一寸掠过,却都令自己感受到浓浓的爱意――她一定是中迷药了。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她居然就地站立行“坐忘”之法,任他如何,自己只念“清新”。冥狱见她如此,愈发的震怒,整张脸已然扭曲,一双碧绿眸子里激荡着怎么吻她也发泄不了的感情。明明恨极了这个女人,恨不得加给她最大的痛苦。可是平日里那些杀人折磨人的厉害手段,却一个也想不起来――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要了她。
  面对这样一张永远冷酷的脸,他居然只有热流,从来未有过的强烈从腹部下面往上涌。
  真不知道是她的悲哀,还是自己的悲哀――满腔地愤懑,源源不断化作欲望,他在她口中搅动得更加激烈,手指也掐得她下颔两侧,泛出明显的两个白印子。
  此时此刻,他真的是魔鬼。
  
  死死扣住她,吻到尽兴,却又仿佛永远也尽不了兴。心烦意乱,索性猛将她往地上一推。辛灵跌坐到地上,侧身贴着地。却很快用手撑着坐起来,头能扬多高扬多高,厉声斥道:“妖魔外道,欲求不满,必遭天谴!”
  他喘着粗气,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手猛地伸出来,直指她的面门:“你再给本王说一遍?”
  “妖魔外道,欲求不满,必遭天谴!”
  “好!”冥狱的表情忽然全部冷静下来,却让人隐隐觉得,他将比方才更加疯狂:“来人,给本王把她锁起来!”
  妖王大吼,顷刻便赶来数众小妖,根本不管她如何挣扎,天网从天上往下一罩,绳索再那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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