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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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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生死夹命的女人,则是传说中的万炉之炉,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贝——恐怕,只此眼前一件。
  更何况这宝贝皮肤细腻,气色清润,还有名门正宗的修为。
  
  除了他冥狱天子,这世上又有谁配想用?
  方羽青?冥狱不屑地笑出了声,他的背后升起一道真气,扭动着弯下了,就欲掀开辛灵的袍子。却无意中注视到她的那双眼睛,正波光粼粼的睨看着自己。
  他明明知道辛灵现在是具活尸,根本没有自己的思想,却恍然间觉得,那双眼睛里,是微怨含嗔。是她自己在怨,是她自己在嗔。
  她递给他一半鱿鱼共同分享
  她说,律师兄,下次辛灵做给你吃
  从来都是他惑人,怎么这次,生出被人惑住的错觉!
  
  她微怨含嗔的眼,一直流转看着他。
  冥狱困难痛苦地吞咽了一口,皱了皱眉,忍受着欲 = 望的抬起头——他起手朝她身上数点,替她打通了任督二脉。继而站起身背过去,不去看她。
  
  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又睁开眼,那对碧眸重如死水般无情。
  算了,暂且先留着这个炉鼎,待他取来了这归墟里的另外一件宝贝,再一同享用——而后长生不朽,三界众生,万万亿年,永远在他手中。
  
  ※ ※ ※ ※
  
  辛灵睁开了眼,她还有些迷糊。摸摸后脑勺想坐起来,却觉得古怪——她抬手摸脑袋了吗?怎么轻得好像没有抬似的?她再起身,发现很轻松就跃了起来,完 全不费什么力气。
  只觉精力充沛,神清气爽。
  而且,这精气神三宝,皆能控制自如,浑然已与心身一体。
  她盘起腿打起坐,试了下呼吸,方才敢肯定,自己的任督二脉,竟然被打通了。
  欣喜之余,还得谢谢那不知名的“鱿鱼精”,还有捉鱼的律令。
  
  想到这,她赶忙朝旁边看去,律令就躺在不远处,他还没有醒。
  “律师兄?”辛灵轻轻摇了摇他,律令就跟死尸一般,她不禁有些急,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就欲起身去找师傅。却想起师傅在“逆经”和“落宫”上的行为, 她疑迟了。
  吃了这鱿鱼就犹如吃了金丹,她觉得告诉师傅,一定会引来说不清楚的是非——多一事还是不如少一事的好。
  言多必败,辛灵便决定隐瞒下来,又摇了摇律令,他要是再不醒,自己就给他灌输真气。
  
  不过好歹律令倒是醒了,他一个鲤鱼挺身,想要坐起,却发现自己直接就跳了起来——还跳了很高,眼角眉梢都是疑惑:“师妹,不对劲”
  辛灵却是释然一笑,告诉他好消息:“师兄,我俩”她本想说我俩吃的不是寻常鱿鱼,任督二脉因此被打通了。却突然想起了他总是心直口快,练成逆脉 不是小事,律令必定会如实禀师傅。
  “我俩练习的‘坐忘’之法,这次助了我们一臂之力,任督二脉因此被打通了。”辛灵改了口。
  
  “真的?”律令惊异地喊出了声,眼皮上挑,俨然不信。他再三确认无误,任督二脉的确是被触手的误打误撞给打通了,便再也难以自禁,激动而喜悦地不停 重复道:“真的,真的,师妹,是真的!”
  他说着就邀辛灵道:“师妹,我们去告诉师傅!”
  他果然要去禀告师傅。
  
  阳华洞里,律令神色自若,甚至带着点得意得告诉陆焕,他和辛师妹的逆脉,借力“坐忘”练成了。
  于是整座瀛洲山里的弟子们都知道,新来的师弟师妹,靠‘坐忘’一日就打通了二脉——从此之后,他们在练习‘坐忘’上下的时间多得多了。
  不过说实话,逆脉加上坐忘,的确有效,至少辛灵就是亲身体会到了。仅仅又过了四年,她便是赤日炎炎不觉热,冰雪皑皑不知寒。身立于天地之间,如同枯 枝槁木;心居于形体之内,如同焦叶死灰。剑戟不能伤,虎豹不能害。祸亦不至,福亦不来。祸福皆无,苦乐皆坐忘。
  
  心法内力修好了基础,师傅便开始教导他们仨人第三件事情——如何使剑。
  陆焕不教他们如何持剑杀人,只教他们如何御剑飞行。
  
  他给了他们一人一把剑。
  苏幕遮的那把叫九星剑,白日里看着普普通通,到了夜晚,剑刃上就会显现出九颗星纹,白光直射天宫,正对着奇门遁甲里的九星:天蓬、天芮、天冲、天辅 、天禽、天心、天柱、天任、天英。 八年过去,他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单薄的书生,那张女人脸,也从娇柔变作了俊逸,加之长剑白袍,于雅致中更添三分风 流蕴籍。
  他给律令的那把剑叫明堂剑,长有半身高,又宽又大,苏幕遮可以将剑挂在腰间,律令却只能把剑背在身后。
  
  轮到辛灵了,陆焕却什么也没有给她。
  师傅的安排,辛灵自然不敢多问,律令倒是替她问了出来:“师傅,你为何不给师妹一把剑?”
  他只是轻声询问,陆焕却是呵斥般咳了几声——两个男弟子里,他似乎向来不喜律令,而偏爱苏幕遮。
  “明日你们随我到后山,为师传授你们如何飞天。”陆焕合上眼睛,似要闭目养神,实则却是眯着,透过眼缝看辛灵。可她一声不吭,既不疑惑也不委屈,脸 上只有一如往常的淡定。陆焕便只好自己又再张开眼道:“灵儿,明日你便知道。”
  她又没说她想知道什么。
  
  离了阳华洞,刚进半勺洞,律令就说出了憋了许久的话:“师妹,师傅要是明日不给你剑,也没什么,我把我这把给你便是。”
  他似乎怕她难过。
  
  辛灵却是报以一笑,反倒替他担忧,郑重道:“师兄,你早点休息,师傅让我们明日到后山去,你最好别迟了。”
  以前,律令总是迟到,因此没少挨陆焕的训——辛灵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一个好师傅,但她可以肯定,律令绝对不是一个好学生。
  好学生是苏幕遮,尊师用功,加之本身也有天赋,终是天道酬勤,在他们三人中最出类拔萃。
  辛灵则算是中庸了。所以她只能更加刻苦,等律令走后,又开始练习起内息来——她下的功夫,确实比瀛洲里的任何其他的弟子都多。
  
  可她才刚刚闭目没多久,怎地又进入了那个白色的梦?
  这次梦境里的太阳,已从云里探出来大半,不只是她身上,连山上终年的积雪,也被覆上了金色的辉芒。只是无论它再怎么温暖,却没有丝毫她熟悉的气息— —她总觉得,它不是自己的梦,而是别人的。
  可是会是谁的呢?
  她不知道,她只是在梦里的雪山中走着,沿着一条直道走,慢慢地试图走出去。
  不过最后,还是陆蘅的声音,将她唤了出来。
  
  陆蘅扬起下巴,高声叫她师妹,步摇摆动,玲珑作响。
  她只是来叫她替自己做个见证——陆蘅的身后,躲着藏住半个身子的苏幕遮。他一只手拿大袖遮着脸,一只手似想回抽却又不敢,哆哆嗦嗦又犹犹豫豫,仿佛 又回归到了当年那个没有志气的书生。
  而紧紧牵住他这只手的陆蘅,则是昂首挺胸,坦荡荡站在辛灵面前,全无丝毫愧色——甚至连女儿家的娇羞也没有,连欣喜,也欣喜得像男儿风襟。
  
    
  
  
  
  第13章 藏书洞里
  “陆师姐好,苏师兄好。”陆蘅和苏幕遮这是怎么一回事,辛灵心里已自猜到了八分。在她还是辛家小姐的时候,她也爱恋过一位表哥。那日他要上京赶考, 来辛家找叔父借些盘缠。那天辛灵荡完秋千,隔着漏窗恰巧窥见,跟着家仆后头的那位男子,衣衫虽然破旧,却十分整洁。他至始至终双目平视,双手稳重地 垂着,气宇轩昂。
  只一眼,辛灵后来那两三年里,便成天幻想起来——她如何再遇见表哥,在上庙进香,在上元观灯,在上船游湖她甚至幻想花神将他携来,待她小憩醒来 ,表哥就在庭院里的亭边。
  为他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只是后来明白,诸般妄念,皆是虚幻——才子佳人的那些书里有情,这世间却是无情的。
  更何况自打还阳以后,她便决意不再牵涉情爱,也不想牵扯到别人的情爱里——她还要修仙,她还要求得长生。
  就像仙古风姿的方羽青一样。
  所以她明明知道陆蘅要她帮自己见证什么,却装作不懂不明白,只是向他们问好:陆师姐好,苏师兄好。
  
  陆蘅却只怕是如今在场的,唯一一个不知趣的人。她喜悦溢满俏颜,转盼精彩射人,善意地向辛灵告知:“师妹,我同你苏师兄虽无素缣书盟,却已自昨日发 誓,我二人今生粉骨碎身,誓不相舍。故而今日我拉着他,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各位同门,第一个来告诉的就是你,等会就去告诉律令”
  辛灵听陆蘅讲话,一双眼睛却观察着苏幕遮,他一直埋着头站在阴影里,尽可能的遮挡住自己。此时两人的姿势,说是恋人,到不如说是母子——一个做错事 的孩子,至始至终躲在母亲后面。
  辛灵虽然看不见苏幕遮的眼神,但她猜想,十有八九是闪烁而心虚的。
  
  “师姐,你不成仙了?”辛灵缓缓问道。
  “不成了,能与苏郎相随生死,更胜过仙。”陆蘅的回答果然不出辛灵预料,大概是从一两年前开始,她这位陆师姐,就已极力维护苏幕遮。
  “师姐,我们出去。”身后的苏幕遮突然用力,像生了气的蛮牛,头也不回就把陆蘅往外头拉。
  “幕遮,你这是怎么呢?”陆蘅被他突然拉走,不解的询问道。苏幕遮却不答话,他的手成虎口,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掐碎骨头似的。
  “幕遮,你这是怎么呢?”她不解,便又不断再问他。苏幕遮却根本不回答,咬牙闭唇,一直将她拉了出去。
  
  辛灵淡淡地看着他们走远,直到消失不见,心里突然浮起一个念头:如果师姐当年知道今日,会不会不再选择落宫呢?
  当然这念头转瞬即逝,辛灵不想深想——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于是她重新合上双眼,气沉丹田,打起坐来。
  
  而这边,苏幕遮把陆蘅带出洞里,便赶快松开了手——他怕别人看见。
  “幕遮,你这是怎么呢?”陆蘅自小修仙,于感情上心思单纯,她不能明白苏幕遮的举动——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她会爱上他。
  “蘅儿,你听我说。”没人了,他便改口唤作昵语,连声音也柔成了一团蜜水:“我小时候母亲找人算过了命,说我今生要是觅得了芳卿,千千万万不能向外 人道,不然就会姻缘散尽,好事也黄了。”
  
  “却原来有这么一说,那算命的可靠吗”陆蘅并不大信,但见着苏幕遮神色是万分的“担心”和“忧虑”,便自先信了,慌忙改口道:“都是我不好,呸 呸呸,是我乱说,是我的错”她急切地拽了拽苏幕遮的胳膊:“幕遮,我再也不同别人讲了。”
  苏幕遮先是麻利地把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扒开,而后四下看了看,见是无人,便快速的微俯了身,在陆蘅光洁的额头上,印了轻轻一个吻。
  
  陆蘅立马从耳根烧红到了整张脸,就像天上的火烧云。
  这个吻,让她想起了昨日夜里在藏书洞里那半个时辰。
  
  瀛洲的山峦之中,有一座无名山,悬崖峭壁,飞鸟难渡,人烟罕至——没有人迹到不是因为路难走,而是因为那座山,按着规定寻常弟子是不能上去的。
  那是归墟一派的藏书之地,只有五山的山主才能上去,上到那一百九十九个洞内,翻阅典籍。那些典籍里,大千世界,三界万年,莫有不知,无有不记。
  
  她那日又照例偷偷溜进去,帮苏幕遮翻找书籍——若非她暗中相助,把些上等的心诀抄下来给他,苏幕遮又怎么那么快打通二脉。
  翻着翻着,却听见了后头的脚步声,陆蘅吓坏了,一失手掉了书,书又撞击在别的书上,一下子倒了一大片。
  她怕是自己大伯进来了——陆蘅可是从陆焕那里偷来的钥匙。
  
  转过身去,才发现是虚惊一场,陆蘅长叹口气道:“幕遮,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她心中很是担心,自己来这里被捉到了,怎么罚都不要紧。可是苏幕遮来 这里,万一被捉到了,她会伤心至绝——所以她每次都是一个人来偷书。
  
  苏幕遮白袍出尘,衣袂飘逸,衬上他绝美的容颜,仿佛入画。 他轻颦着过来,一把就搂住了陆蘅,满眼怜惜道:“蘅儿,你每次给我的心诀,都是从这些洞 里抄来的?”不等陆蘅答话,又自说自话:“你原来为了我,竟是,竟是到这里来。你竟然为了我,甘愿犯险违规”他眼眸中越来越心疼,手中将陆蘅拥得 愈发紧了:“傻蘅儿,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叫你来这里。”
  
  “可是你以后还要修仙”他身上好香,陆蘅被他紧紧贴着,感受着他的气息,整个人的心思,除了“苏幕遮”三字,再没有别的可想。
  苏幕遮却忽然冷了声色,毅然决然告诉她:“修仙二字,以后休要再提!”他低了头,握紧拳头,在她耳边言之凿凿,立下了动人的誓言:“我苏幕遮此生, 唯愿同眼前人在一起,粉骨碎身,誓不相舍。”
  “可是”陆蘅才只说了“可是”二字,嘴巴就被苏幕遮死死的封住。他的唇,比她的还要柔,还要滋润。
  薄薄的,就像他单薄的身姿,君子如匪如玉。
  
  这是陆蘅第一次被人吻住,还是个男人,她脑海里一下子就蒙住了。却感觉到身边的人换了姿势,转到她身后抱住她,腰间的一双手轻轻一扯,就拉开了她的 系带,紫衣顿时敞开了一条缝。那两只手就自这缝里伸了进去,先是在她腰间游移,捏一把又拂一圈,而后竟然环绕着,慢慢就往上挪了上去,直到牢牢的握 住她胸前那两处软绵。
  她一下子就想起来,那时她还小,小到都没有被大伯带来瀛洲。那时候母亲对她说,女人的胸,没有被摸过的时候是玉,摸过了就变成草。
  她一下子就惶恐了,出声制止苏幕遮,却对上了他的那双眼睛,眸底灼热得要将她烧掉,柔情得要把她融化。那双眼睛仿佛在说:你不愿意成为我苏幕遮的女 人吗?你不喜欢我吗?或许,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他渐渐就黯淡了神色。
  
  别!陆蘅此刻,只怕他不开心,只怕失去他。她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说话,甚至有一些僵硬的配合——她默许了他。
  于是,他便全然不顾她的羞红和无助,俯下身去,直俯到她下身,找到那最美的花儿,而后骨与骨相接,肉与肉相融。
  怜取眼前人,誓不相舍——纵然她落过宫,其实很难体会到这种欢愉。
  “蘅儿,你把钥匙给我,以后我自己来,我不会再让你犯险了。”
  “嗯”
  
  一洞的春光中,两人哪里还管的着那些被陆蘅碰到地上去的书,它们中有一些在落地的时候被撞开,里面用各种字体,各种字迹,写着各种乱七八糟的资料。
  诸如:生死夹命八字,死地畏合,理应长生。若是阴人,则可为万炉之炉,助大道圣胎,三界无双。
  又诸如:妖族鬼方氏俱能生千手万臂,每臂化一妖态,故其族为众妖之王。
  还诸如:少昊神母皇娥,于穷桑遇白帝之子,泛于海上;游漾忘归,共集万魄铸纯阳镇魂。
  
  反正不是心诀,无关紧要的东西,她和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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