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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一般的英雄少年:燕云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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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仲安懒懒的翻了个身:“爹,真是您啊!”周罗喉把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的书画扫落在地,默默地坐到了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儿子:“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准备这样过一辈子?”
  周仲安动作有点迟钝,周罗喉喝道:“罗艺,给我掌嘴!”
  我迟疑着,一把把周仲安从地上拖起来,他有点站立不稳,我低声道:“还不给你爹问好。”
  周仲安呵呵的拍拍我的肩膀:“野狗终于养成家狗了。”这才跪下行礼:“孩儿见过爹爹。”他抬头看着父亲,似乎等着他说起身之类的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才道:“爹爹,孩儿有时想,其实真能这样过一辈子,倒是种福气了。”
  

第十九章 秘密
周罗喉的声音说不出的苦涩:“仲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才华呢?你的志向呢?你的抱负呢?你的责任和忠诚呢?为什么这样率性妄为?”
  周仲安颓然一笑:“爹爹,可否让孩儿起身回话?”
  周罗喉微微颔首,周仲安这才摇摇晃晃的起身道:“爹,率性妄为四字恐怕不能加诸孩儿身上。您十五岁那年,斗鹰走马,结交豪强,是建康第一号无赖儿。”
  周罗喉面无表情,任由儿子说下去。
  “您十八岁那年,平定岭南,征服六诏,风头之健,一时无两。”
  “您二十岁那年,太子府发生了一桩大事情。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在观赏歌舞时遇刺——”我一惊,不假思索的欲退出。周罗喉喝止我:“罗艺站住,我视你为亲子一般,听下去。”
  我自知从此以后,必须将命运与周家父子绑在一起,便横下心来,立在原地。
  “皇上欲重修国史,孩儿自愿担此事务。”
  “为什么?”周罗喉问。
  “无他,只有修史,才能接触皇家集注。张丽华屡屡在军政大事上作梗,孩儿也想通过集注,寻其疵漏——谁知道,”周仲安停了停,周围静得如在坟墓中一般:“孩儿才知道,张丽华之受宠来自太子的遇刺。集注上有载,张妃昼夜服侍,德感天地。爹,您觉得好不好笑?哈哈,那个刺客第二次行刺,居然被张丽华言行感动,‘弃剑而去’。孩儿再查皇上当年的伤势录,查得他第一次的伤口是一只半月牙型,再查流血症状,刺客出手的风格,手法……爹爹,还记得您的武器‘曲水’吗。还要孩儿谈下去吗?您,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敢胆大妄为到如斯地步?孩儿从得知真相那刻才明白,要论率性妄为四字,天下有胜过爹爹否?孩儿在查知真相那一刻,孩儿的心坍塌了。当年的您到哪里去了?”周仲安嘴角讽刺的意味更浓,“爹爹,您二十二岁时,为大陈浴血奋战,失去一只眼睛,更失去了男儿的血性!”
  周罗喉冷冷道:“如果你觉得忠心为国是失去血性,你爹无话可说。”
  周仲安突然大吼起来:“这不是孩儿的国家!这大陈不值得孩儿为其尽忠!您知道吗?当您们在前线征战时,皇上在做什么?他在和孔范、江总之流宫中行乐,他们还为自己取了个别名,您知道是什么?”
  周罗喉沉着脸道:“什么?”
  “狎客!”周仲安狂笑起来:“孩儿听到这个称号时,突然觉得所有出生入死的经历都化为一滩没有意义的污水!”
  “您三十二岁这年——”
  “仲安,别说了。”周罗喉的声音终于颤抖起来。
  “不,孩儿要说。如果您当时痛下决心,大哥和二哥就不会死!那时,爹,您的决定与懦夫无异!”周仲安脸上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他的脸变得煞白,五个指印却分外分明。“那时孩儿还小,却清楚的听到娘亲夜晚的哭泣。不过一个晚上,她就萎谢了。孩儿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在一个晚上萎谢了。”
  “仲安,”周罗喉一字一句的道:“你因此决定放纵自己?”
  “是的。孩儿不要为这不属于自己的江山尽忠,孩儿不要为那些混帐透顶的家伙们奔走。这朝廷早已朽烂生蛆,这大陈的天空迟早会塌陷。而这塌陷,与孩儿无关。爹,别去迁怒阿殊。遇见她,只是孩儿的福气吧。孩儿宁愿,宁愿醉死在阿殊的眼波里。爹,您就让孩儿放纵一回吧。”
  周罗喉起身,走到儿子跟前。父子俩静静的对视了一会儿,周罗喉伸手温柔的抚摩儿子的头顶:“对不起。”
  “您对不起的是娘亲和已为鬼魂的哥哥。”
  周罗喉已经转身行得两步,听到周仲安的话语,肩膀微微一颤,缓缓回头道:“安儿,功名利禄,绝顶权势,谁人不爱?只是一人失子之痛,总胜万户失子之殇。”
  我被周家的秘密震荡着,难以言语。有很多伤痛,并不象我们看到的那么浅薄;有很多眼泪,也不象我们看到的那么剔透。周罗喉没有留在谢家的别院,却带着我回到周府。他下马的时候,身子晃了一下,我赶紧扶住他。他甩开我的手,笔直得走进正堂。
  正堂里一片漆黑,却隐隐有呻吟声。周罗喉伸手到暗壁上,只听一声轻微的卡嗒声,满室灯火通明。地板上有人在蠕动,仔细一看,原来是谢大管家。他似受了重伤,身子周围一滩血迹。周罗喉微微一惊,快步上前为他把脉。过了一会儿,谢大管家才缓过气来:“老爷,老奴有辱使命,竟杀不了那个南诏妖女。”
  我这才明白周罗喉早已对李仙殊动了杀机,不由被他的霹雳手段震惊。
  

第二十章 赐喜
周罗喉微微皱眉道:“无机剑派的人在保护她?”
  “回老爷的话,出手的人剑法十分怪异,老奴也分辨不出。”
  “你杀不了,就把灰衣护卫统统派出去,务必要取了那妖女的人头。”
  “老爷,不妥啊!”
  “为什么?”
  “老奴和保护妖女的人交手,他们似乎彼此也不熟悉。况且,有的人身手好似皇上身边的贴身护卫。”
  “罗艺?”周罗喉眼中有疑问。
  我忙回答:“回大将军,张娘娘曾经请皇上下令,派人保护李仙殊。”
  周罗喉长叹了口气:“妇人果然糊涂啊。我在长安的眼线已经送来消息,这蒙舍诏酋主欲自立国度,便派遣她女儿到长安,想利用隋陈交恶,从中取利。但李仙殊终究只是个妖女,到长安不久,便得罪了北隋皇帝的老婆独孤氏。这独孤氏心狠手辣,务要除之而后快。”
  我忍不住道:“既然如此,为何还会有北隋派来的高手暗中保护她呢?”
  “哼!那不过是杨素想利用她的美色来祸乱大陈朝廷。如果她不能留在建康行事,她对北隋就失去了价值。北隋要除掉她不过是一两天的功夫。”
  我回想起李仙殊的模样,不由有点恍惚:“大将军,您真的杀了她,周仲安会伤心的。”
  周罗喉疲惫一笑,这笑容看起来有点象周仲安:“我不会亲自动手的。只要驱逐她出建康,自然有人会下手。”
  “谁敢驱逐她?”我更加疑惑。
  “女人自然靠女人来赶。”
  这个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我做了很多梦,这些梦里陌生或者熟悉的面孔交替出现。我在梦中听到杂乱的惨叫声和哭泣声。我甚至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声,有点象周罗喉的声音。也许是梦,谁知道呢。
  清晨,我被周府的佣人叫醒:“罗少爷,老爷让您赶快梳洗好,随老爷去上朝。”
  大半年没有踏入金銮殿,再度来到这最高贵地方,我都有点不习惯,仿佛手脚都无处放。皇帝的神色没精打采,问了我几句新军训练情况,就不再理睬我。直到周罗喉献上治疗陈显的灵药,皇帝才激动起来,似乎眼角都有点泪光了。原来皇帝真的喜欢陈显这王八蛋。“周卿啊,前线无战事,卿家要在建康多留些日子,朕还有事和卿家商议。”
  “陛下,臣谨遵圣谕。”
  这时秦太傅出班奏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恳请陛下成全。”
  皇帝此刻面带笑容问:“太傅所求何事啊?”
  “臣有一女,年已及笄,欲许与宫廷侍卫长罗艺为妻,想求陛下为月老,下旨成全,也让老臣面上有些光彩。”
  皇帝一楞,大殿上也有些嗡嗡的议论声。“啊,罗卿家年少有才,难得太傅慧眼识之。但罗卿家的身世难配太傅爱女。”皇帝“呵呵”一笑,转向孔范:“孔爱卿以为呢?”
  孔范眼珠微转,似察觉其中一些奥妙,便笑道:“太傅啊,若皇上下旨,万一秦大小姐嗔怪皇上乱点鸳鸯谱,可如何是好?”
  秦太傅奏道:“陛下,臣将小女下嫁罗艺,只为勉励罗艺要为国效力,也让天下的人才看看,只要肯为大陈朝廷尽忠尽职,朝廷自然会赏识他们。青云之途,应由忠义铺就。”
  听见秦太傅抬出这样的大道理,连巧舌如簧的孔范都不知该如何对答。这时,有内侍上殿报喜:“陛下,灵药入口,显王爷脉象平稳了。御医说,再服几次,说不定显王爷就能睁眼说话了呢。”
  皇帝龙颜大悦:“阿显总算有救了。”
  周罗喉出班奏道:“陛下,臣听说要救病人,应多多有喜。朝廷若能为秦太傅爱女赐婚,也算一件大喜事啊。”
  皇帝似有些心动:“既然如此,李善度,你先去拟旨,朕总得觅个良辰吉日为罗卿家赐婚啊。”
  高呼万岁之后,我们散朝。刚走出大殿,蔡临儿拉住我的衣服,示意我随他走。我便悄悄随他到了后宫。张娘娘在结绮阁教宣公主刺绣,宣公主一见我就跳起来:“罗艺!罗艺!你到了建康怎么不来见各位娘娘。”
  我赶紧行礼,就听得张娘娘不紧不慢地道:“攀上高枝儿了,小胡人?让哀家看看,这脸色,啧啧,喜气满面啊。”
  我只觉脸上发烧,尴尬道:“娘娘,末将昨晚才到建康呢。
  

第二十一章 往事
张娘娘笑着拍拍宣公主的小手:“公主啊,这小胡人快有夫人了,不肯陪咱们娘俩了。”
  宣公主“咯咯”一笑:“娘娘,才不要他陪呢。我要周仲安。”
  “羞不羞啊!”张娘娘玉指刮着宣公主的小脸蛋。
  我只得又道:“娘娘,如今谢悠宁负责内廷安全,末将不能随意出入。”
  张娘娘笑着命人拿来一块出入牌:“你还是内廷侍卫长呢。谢老三这毛头懂什么内廷安全?”
  我接过,想起一事,恭敬道:“娘娘,末将还有事情禀报。”
  张娘娘笑笑,示意左右退下,宣公主好奇道:“什么秘密?我也要听。”
  串明儿抱起公主道:“国家大事,最最无趣。公主,咱们悄悄去秦府探点消息来,不是有趣许多。”
  宣公主连连拍手,见众人一阵风似的离开,张娘娘才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可把哀家闹腾的。”她转向我,严肃道:“陈显遇刺是怎么回事情?”
  “娘娘,不是末将做的!末将可以发誓。”
  张娘娘盯了我好一会儿:“你不会那么大胆。但是谁那么大胆,难道是萧摩诃,这老头子真是越老越晦气了。”
  我没有说话。是啊,谁也不会相信行刺陈显的是一个卑贱如泥土的少年。谁都不会相信有一个没有阴谋的行刺。
  “是不是萧摩诃?”张娘娘声音愈加严厉。
  “娘娘,末将的确不知。”
  “你倒是个好孩子,不会落井下石。难怪秦旭会看上你。”张娘娘沉思了一会儿,又道:“周罗喉要在建康留多久?他又在谋算什么东西?”
  我想起周大将军的吩咐,暗想,此时不说,更待何时?便低声道:“娘娘想知道他要干什么,何不当面问他。”
  张娘娘手指痉挛起来,手中的刺绣拉扯得变了形。她的双目瞪着我,那双美丽的眼睛瞪着我,中间却看不见一丝怒气:“罗艺,你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更低,低得只有面前这人儿能听见:“大将军想单独叩见娘娘。”
  我从来不敢相信周罗喉会要我安排他和张娘娘见面;我也从来不敢想象张娘娘竟然同意了。这不是本来敌对的两个人吗?这不是彼此憎恶的两个人吗?从周罗喉和张丽华身上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你永远不要臆断一对男女之间的关系。
  这次见面或者幽会安排在了周小舞的长阁。宫中多耳目,长阁最安全。小舞把所有的下人全部安排在外面,她自己则守在皇上可能到来的通道口。我留在长阁的花园口,他们两人是在小花园里。里面绿树葱郁,几乎看不到人影。
  我躺在花园外面的草坪上,静静的倾听着周围一切可能声响。这天没有风,阳光明媚。里面两人好长时间了,竟没有说话声。我只觉眼皮沉重,正使劲掐自己大腿,就听到了周罗喉的声音。
  “莲娃,”周罗喉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古怪:“离开你是我此生最大的错误——”他的声音似乎被什么塞住了,好一会儿,才道:“老天或许用你来惩罚我吧,惩罚我前生的放荡,日日,日日思念一个不再属于我的女人——”
  我突然醒悟过来,周罗喉哭了。我敬如天神的周大将军在张娘娘面前哭了。张娘娘的声音冷漠中也有点哽咽:“人人都说嫁人当嫁周家郎,娶妻应娶谢家女。两年,我等了两年,以为你会过来带走我。结果却等来周家郎娶谢家女的消息……那个低贱的侍女能怎样呢?既然归了陈家郎,你,你又何必不甘心——”
  “莲娃——”
  两只鸟儿仿佛受惊,忽喇喇从树上飞到天空。花园里静止下来,如果不细听,甚至听不出那细细的泣声究竟是谁的。我躺在草地上,思绪混乱。无意中听到张娘娘的一句话语:“你要我如何帮你?”
  周罗喉声音很低,完全听不清楚他的话语。
  “这是冤孽吧。”张娘娘声音悲伤入骨:“我以为自己报复你会快乐,谁知道,我也不快乐。那个快乐的莲娃早就在周公子娶谢小姐那日死了。”
  “莲娃,”周罗喉的声音含泪:“我愿意为了你去死。但仲安,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能让他重蹈覆辙——”
  “别说了,”张娘娘声音异常温柔:“这只眼睛,疼吗?镇江的风大吗?下雨的日子酸吗?”
  我忽然双眼朦胧。这样温柔的声音,疼吗?镇江的风大吗?下雨的日子酸吗?如果阿蕊肯这样对我温柔的道一声,我这一辈子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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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诰封
周罗喉离开后不久,张娘娘也独自回宫了。皇宫和长阁之间有条暗道,便于皇帝驾临。张娘娘就是从暗道回去的。我本来想随周罗喉离开,却被小舞叫住。
  “听说,”她声音有些迟疑:“你要娶秦大小姐了?”
  秦大小姐几字听在耳朵里,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我是欢喜的,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欢喜不起来。我不敢细看小舞的眉眼,只应了声:“是的。”
  小舞的声音听起来象走在冰雪地上的脚步声,冷得很碎很薄:“恭喜你啊,玉弟弟,总算好梦成真。”
  我不知为什么有些失落,觉得似乎从此以后和小舞之间会隔上一点什么东西:“小舞,姐姐。你参加我的婚礼好吗?”
  “不——”她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尖利起来,我呆了一下,她饱满的唇红艳欲滴。可犹如猫儿般妩媚的眼丝却突然瞪圆了,有一些恨意。我想自己没有看错,的确是恨意。
  “小舞,你怎么了?”
  她扬手,照我的脸上打来。我不假思索的想握住她的手腕,可触到她手腕的肌肤,忽有些灰心,便由她的巴掌落下,只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并不算重。“罗艺,你这胡儿又傻又蠢又无情无义,看着就让人厌恶,最好这辈子都不要看见你!”她的话字字句句冲出来,那样素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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