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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藏1937-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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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隐锋道:“看这样子,战争势在难免。东北已经沦陷,华北也是危在旦夕!在我来的路上,看见黄浦江上停泊着日本人的军舰,炮口对着上海滩,虎视眈眈。人家把刺刀已经顶在咱们喉咙上了,如果再退让下去,泱泱中华,尊严无存!”

  林素芳叹了口气,道:“七年前,我们家从东北迁到上海,尝尽了背井离乡的苦楚。父亲病逝的时候,口中念念不忘‘九•;一八’的耻辱。他这一生最大的憾事,莫过于没能回到故乡,再看一眼生他养他的白山黑水。二弟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毅然终止学业,投身从军,指望有一天打回老家去,给咱们中国人扬眉吐气。”

  方隐锋道:“卫民是个热血青年,他一定不会让伯父失望的。”

  林素芳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今天二弟让我早点回家,几个航校的同学过来看他,大家约好一起吃晚饭,特别嘱咐让我叫上你。”

  
  两人从学校出来,顺着大街直走十分钟,拐进一条弄堂,素芳家就到了。这是一幢墙面斑驳的老房子,砖缝里长满了青苔,硕大的杉木门板上镶着一对铜环,进门就是陡峭狭窄的木质楼梯,素芳家住二楼的两间房,母女俩一间,弟弟林卫民一间。林老太太在厨房里炒菜,油香、菜香热气腾腾,厨房几家共用,几家的女人都在忙碌饭菜。素芳挽起衣袖,道:“妈,您歇着,我来吧。”

  林老太太擦了擦汗,道:“方医生来了没有?”

  林素芳撇了撇嘴,笑道:“他能不来?咱家哪次请客落下他的嘴?”

  林老太太在她头上轻轻一拍,道:“贫嘴!”将围裙给她系上,嘱咐道:“老二口重,沙锅里多搁一匙盐。”

  林素芳道:“知道了,每次做饭都嘱咐一遍,从小说到大,还怕我记不住?”

离奇命案(5)
林老太太回到房间,屋中已经来了一群身穿空军军官制服的年轻人。林卫民与他们见面是男人式的拥抱,右臂勾着对方的肩膀,左手握拳朝着对方胸口上使劲一通猛捶。见到妈妈进屋,介绍道:“妈,他们都是我在航校的同学,有同届的,也有长我两届的老大哥,大伙儿一起摸爬滚打,相处得象兄弟一般。他们毕业后奔赴战场,从上海路过,听说我在家里养病,特地过来看望咱们。”拉过他们的手,道:“沈崇诲、王天祥、乐以琴、秦家柱、王志恺、张俊才、洪冠民、陈雄基、任云阁、梁鸿云、李传谋、刘署藩、李文韶,还有这个小伙子,也是咱们东北人,阎海文。”

  每一个叫到名字的人,都挺直胸膛,向林老太太敬一个军礼。林老太太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张罗着让座、倒茶,谁都劝不住,一定要亲自把茶杯续满才行。

  一会儿功夫,饭菜端上来,摆了一大桌子。地道的东北风味,当中一口沙锅,盛满猪肉白菜粉条,香气扑鼻。

  阎海文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终于吃到家乡菜了!‘九•;一八’以后,我从东北考进笕桥航校,再也没吃过这么香的酸菜汆白肉,今天可以解馋了。”

  林老太太给他夹了满满一碗,道:“多吃,多吃。这孩子,多大年纪了?”

  林卫民道:“您别看他扛了一个少尉军衔,其实才二十一岁。”

  林老太太道:“二十一岁,那还是个孩子,就要上战场了?”

  阎海文道:“上战场好啊!我们都等着这一天呢。我们在航校刻苦训练,就是为了跟日本人干一仗。我是东北人,奉天沦陷以后,我为了不当亡国奴,背井离乡,一路流亡而来,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打回老家去,为东北三千万同胞复仇!” 

  梁鸿云道:“谁不想与日本人较量较量啊!在来上海的路上,我遇到一个老乡,他在海军服役,这次奉命调防江阴,满心以为这次能跟日本人大干一场,哪知接到的命令却是:凡四十年以上的大船,都要卸下炮台,沉入江底,封锁航道。他当时就哭了,兄弟们摩拳擦掌,好不容易盼来参战的消息,哪知炸沉的第一艘战舰,不是敌舰,却是自己的坐舰,这是何等痛苦的抉择!一个海军军官,没了战舰,那还算什么海军?”

  任云阁也道:“海军,破釜沉舟。陆军,节节败退。咱们空军不能再示弱了!在东北、华北,日本航空队目中无人到了极点。在他们心中,中国有空军吗?中国空军算什么?他们执行轰炸任务,轰炸机甚至不带驱逐机护航。‘八八式’、‘九四式’、‘九六式’日本战机在中国天空横行霸道,如果再任由他们猖獗,中国空军的脸面何在?你我将成为中国军人的耻辱!”

  乐以琴脸色铁青,道:“中国空军已经没有退路,一定要参战,一定要出击,一定要夺回天空!中国,不能没有自己的天空!”

  沈崇诲道:“天空上的决斗,由你们驱逐机去解决。我飞罗斯诺普(轰炸机),只管把炸弹扔到膏药旗升起的地方。我要用一片火海告诉日本人,在中国的领土,没有膏药旗飘扬的地方。”

  李文韶叹了口气,道:“可惜咱们的座驾又老又少。老掉牙的道格拉斯O…2又慢又笨,火力又弱,早该扔掉了,可是咱们空军仍在飞。波因281算是最好的飞机了,与日本的九六式相比,三分钟时间,波因281只能爬到一千八百多米,九六式三分半钟却可以拉升三千米。在空战中抢高度,咱们要吃多大的亏?咱们一次俯冲射击不中,很难再有攻击的机会,只能等着挨打。再说九六式的最高速度能达到四百三十公里以上,波因281才多少?三百七十七公里。”

  乐以琴不屑道:“到了天空上,飞机的性能固然重要,更要靠飞行员的胆魄和技术。我就不信,我飞霍克3,就不能把小日本的九六式揍个落花流水。”

  一群性格开朗的年轻人,说到空战,顿时流露出一股杀伐之气。

  林素芳为了缓和气氛,转移开话题:“听说你们跳伞,是从几千米高的地方跳下来,害怕不害怕?”

  林卫民笑道:“干飞行员,哪有害怕跳伞的?”指着乐以琴道:“有一次练习跳伞,他一直不拉伞包,大伙儿都以为他的伞坏了,急得不得了。哪知这家伙直到最后才把伞包拉开,再晚几十米就要摔成肉饼了。教练官吓得脸色铁青,等他落地后,冲上去照他后屁股就是一脚,骂道:‘他妈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人!’可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教练官当着大伙儿的面说:‘这小子有种,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空中英雄!’”

  乐以琴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没跟小日本交手,谁敢说是空中英雄?我不拉伞包,是不想挂在半空中,给敌人当活靶子打。”

  阎海文道:“没了飞机,照打日本。我随身带着手枪,一旦跳伞落地,就把自己编入陆军,接着跟日本人干。”

  沈崇诲摇头道:“空军就是空军,离开了飞机,那还叫什么空军?我不会选择跳伞。”

  林卫民道:“不跳伞,你飞机故障了怎么办?中弹了怎么办?”

  沈崇诲缓缓道:“我会选择一个日本人的营地,驾机撞下去。”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是飞轰炸机的,携带的最后一颗炸弹,就是我自己。”

  这话说出来,饭桌上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阎海文道:“这顿饭吃完,大伙儿回归各大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面。”

  乐以琴道:“不能相见也无妨,好男儿搏击长空,血沃中华,虽死无憾!”

  林卫民端起茶杯,道:“飞行员有规矩,战前杜绝饮酒。大家兄弟一场,今晚我以茶代酒,给大伙儿壮壮行色。”

  梁鸿云道:“好啊!咱们不举无名之杯,说点什么话呢?”

  沈崇诲道:“还记得咱们航校的誓言吗?”

  十几个小伙子神情肃穆,异口同声:“我们的身体、飞机,当与敌人的飞机、兵舰、阵地同归于尽!”

  方隐锋默默不语,望着这群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心中热血澎湃,从他们身上看到了中国的骨气和希望。

离奇命案(6)
饭后,众人纷纷告辞,不少人还要赶夜车出发。林卫民依依不舍,一直送出家门外。

  林老太太目送小伙子们离开,仿佛怀着极重的心事,坐在椅子上发愣,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大叫一声:“素芳!”

  林素芳正和方隐锋收拾碗筷,冷不防被吓了一跳,道:“妈,什么事啊?”

  林老太太道:“明天下课回来,陪我去一趟城隍庙。”

  林素芳道:“去城隍庙干什么?”

  林老太太道:“我去烧香许愿,那里香火最灵,我给这些孩子们求平安符,保佑他们平平安安。”

  林素芳劝道:“妈,他们不信这个。”

  林老太太道:“他们不信,我信!”蓦地发了脾气,道:“我一个老太婆,除了念佛以外,还能为他们做什么事?”站起身,头也不回进了里屋。

  林素芳莫名其妙,道:“这老太太,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好好的……”

  方隐锋拉了拉她的手,道:“别惹老人家。她想去,你陪她去好了。”两人一起走进里屋,见林老太太将一个提箱摊在床上,从衣柜中取出一件件衣服往箱子里装去。

  林素芳见她装的都是林卫民的衣服,道:“妈,您……您这是干什么?”

  林老太太道:“老二这小子,从来就不是安分的人。那么多朋友都上战场了,他能在家里呆得住?我给他收拾行李,明天让他回军营报到。”

  林素芳急道:“二弟是回来治病的,他的肺炎还没好利索,您怎么就要让他走?”

  林老太太抬起头,眼圈已经红了,道:“老二是我的骨肉,我怎么舍得送他走?可是你也看见了,刚才这些小伙子,都是多么好的孩子,他们也是爹娘一口水一口饭养大的,谁家的爹娘不疼自己的儿子?赶上这个年月,日本人打来了,总得有人去拼命,别的爹娘能把儿子送到战场上去,我也能!”

  林素芳的眼圈也红了,道:“妈……”

  林老太太道:“咱们林家以忠厚持家,祖祖辈辈都是厚道的老实人。你爹教了一辈子书,当了一辈子文弱书生,凡事都要先讲道理,从不与别人争执。可是眼下这世道,日本人根本不跟中国讲道理,他们没把咱们当人!我告诉老二,你是开飞机的,哪怕只炸死一个日本人,爹娘就没白养你。”

  听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林素芳不再相劝,默默帮妈收拾。

  方隐锋帮不上手,于是告辞出来,走到街上,只见林卫民背靠路灯,一个人低头抽着闷烟。

  方隐锋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心事?”

  林卫民叹了口气,将烟蒂使劲捻灭,道:“方大哥,我呆不下去了,我得走!”

  方隐锋理解他的心情,道:“走吧!这个年月,凡是有血性的中国人,都会选择一条抗争的道路。”

  林卫民道:“方大哥,虽然你还没跟我姐结婚,可是在我心目中,早已经把你当做姐夫了。”

  方隐锋道:“我也把你当成亲兄弟一般,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跟我说吧。”

  林卫民感激道:“自古忠孝难以两全,我是空军,战事一开,我必须和战机在一起。妈和姐姐就托付给你了。”

  方隐锋点了点头,道:“她们的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妥善安排。你也要保重自己。病怎么样?还咳嗽得厉害吗?”

  林卫民道:“好多了。还有些咯血,不过不要紧,不耽误飞行。”

  方隐锋道:“你不要大意,如果肺炎转成结核,可就不易治愈了。林伯伯就是被这个病带走的……”

  林卫民一笑,道:“上了战场,我的命能活多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死于肺炎。”

  方隐锋微皱眉头,道:“卫民,只为图个吉利,不要把死挂在嘴边,行不行?”

  林卫民道:“能够不死,当然还是活着好,可是到了战场上,总要有人为国捐躯,轮到谁是谁。方大哥,我听姐姐说过,多年前你也当过军人,是不是?”

  方隐锋道:“是,我曾经在三十六师干过一段军医。”

  林卫民道:“你当过军人,应该知道战场的残酷,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我担心妈会受不了,到时候请你替我隐瞒,不要让她知道。”

  方隐锋心底一痛,道:“仗还没打,何必总往坏处想?”

  林卫民道:“空战和陆战不同,到了天上,双方以几百公里的时速射击搏杀,枪林弹雨,无处可以躲避。教官训导我们:空战是开着机关枪的白刃战,没有刺刀见红的勇气,就不配上天作战。”话音顿了顿,又道:“可是光凭勇气还不够,从数量上看,日本有两千多架战机,我们只有三百多架。日本拥有一流的飞机制造厂,可以随时得到补充。中国空军却没有生产能力,仅有这么一点儿家底,打掉一架少一架。双方力量悬殊,不言而喻,一旦开战,我们怎么消耗得起?也许三个月,也许半年,也许更长一点时间,我们这批航校学员都会被打光。”

  方隐锋道:“卫民……”喉间一哽,竟不知说什么话劝慰他。

  林卫民神情坦然,道:“方大哥,你别担心我,也别劝慰我。我心里明白得很,这场战争中,中国空军注定要付出惨烈的代价,率先参战的飞行员大概都会战死。航校的弟兄们早有准备,也都安排好后事,只待从容上阵,血染长空。”

  方隐锋用力握了握他的肩膀,道:“以前打内战,我不会让你去当炮灰,但是打日本人,我鼓励你去。等我安顿好伯母和素芳,若有机会,我也会回军中效命。”

  两人在街灯下分手,方隐锋回到家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寐。他一闭上眼睛,耳畔就响起那群空军小伙子的铿锵之言,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看不见的线索(1)
第二天,方隐锋早早起床,先到诊所请了假,再到素芳家。一家人吃过早饭,去照相馆照了一张全家福合影,然后一同到车站,送林卫民登上开往杭州的长途汽车。忙完这些事,方隐锋匆匆赶到租界看房,与房东谈定租金,顺路雇了几个力工和板车,下午收拾收拾,帮素芳母女把家搬到了租界的新居。

  忙活了一整天,当他从新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深夜十二点钟。他看了看手表,索性没有回家,直接来到诊所,在病床上迷糊了一宿。

  天刚濛濛亮,方隐锋被一阵门铃声惊醒。他以为来了急诊的病人,匆匆擦了一把脸,打开诊所大门。只见门外站立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考究的西服,手中提着一个小铁箱。

  方隐锋将那人请进诊所,打量了他几眼,道:“先生,看您有些面熟,咱们好象在哪里见过面?”

  那人笑了笑,道:“不错,咱们见过面。”从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道:“鄙姓肖,是马路对面圣彼得咖啡馆的经理。方医生常来小店喝咖啡,我认得你,只是没说过话。”

  方隐锋恍然道:“是,是!肖经理。您看我这记性,真是失礼。”将他让到椅子上,道:“这么早来诊所,您是自己不舒服呢?还是想请医生出诊?”

  肖经理道:“都不是。”将手中的小铁箱放在桌上,道:“我受人所托,将这只铁箱转交给茹淡月小姐。”

  方隐锋一愣,道:“茹淡月?谁是茹淡月?”

  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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