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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蓝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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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二道∶“寻个人讲讲话。”二娘闻言,心下暗喜不题。

回文再说那朱仕白,道出这场是非,心中猜疑道∶“花二回去,必去
问起周裁缝,我得就去问个究竟。”竟去了。

至周裁缝门首,老周见了,忙让进屋内,将花二问的情由,一一说与
朱仕白,道∶“花二十分的信了。”又问朱仕白道∶“何计捉他?”

朱仕白低低道∶“一头花二只说出路,一头反教任三到家讲话。倘或
走来,见花二不在,定得下钩了。那时我与他探听,果是如此,去报花二
。管取双双做无头之鬼,方称我心也。”

周裁缝道∶“前言不可失信。”

朱仕白道∶“此等小事,无须吩咐!”竟去了。

次日,花二起来,向妻子道∶“我今去府城中,先初扰了任三官,莫
如今日备些酒肴,添着几味,请他来答席。如今我去约了,他若迟来,你
陪了他便是。”

二娘心中暗喜,却假意儿道∶“岂有我陪之理!”

花二道∶“叔嫂之间,便不能陪麽?”遂买了物件,一头见过朱仕白
,约了今日看任三动静,又将利刀交与朱仕白,一头自去见了任三,约他
下午来家讲话不题。

且说周裁缝被张臣相家人催做衣裳,坐定逼他起身,再不能延,只得
去做。须臾,张夫人出来道∶“师父为着何事,久不来家,耽搁至如?”

周裁缝道∶“夫人,只因穷忙,误了夫人之事。今日我对门邻舍花家
,有天大一桩事。我要在家看看的。被你家人逼不过,只得走了来。”

张夫人听说花家二字,道∶“莫非是那花聪家里麽?”

周裁缝道∶“正是。夫人缘何晓得?”

张夫人道∶“他家与我有亲,如今他家有何大事,可与我讲。”

周师父道∶“既是令亲,不便说得。”

张夫人道∶“不妨,有话快讲。”

周师父原是个口快之人,见逼得紧,料想难以隐瞒。遂道∶“莫怪了
我,实对你说,他妻子二娘,生得娇娆标致,与任三官相好,搭上了。”

张夫人道∶“那任三官是何许人,此在何方?”

周师父道∶“他父亲曾任典史官是的。”

张夫人着紧道∶“他敢做出此事来麽?”

周师父道∶“说起话长,花聪有一弟兄,名叫朱仕白,要去踏浑水。
二娘不肯,後来被他撞破。昨日与花聪说知,今日朱仕自定计,假说花聪
往府城中去,反得任三来家,料然二娘留他过夜,今晚双双定做无头之鬼
矣。”

张夫人道∶“你缘何晓得?”

周师父道∶“朱仕白与我极厚,他说与我,叫我相帮他动手,故此知
晓的。”

张大人听罢此番言语,三脚两步,竟入女儿房中,一五一十,尽说与
他,女儿道∶“怎的救得他方好。”不知後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朱仕白自入圈套

诗曰∶

瓶花惨淡自藏羞,只为多情恨未休;
掩却镜台垂绣幕,半生心事在眉头。
闲脂浪捞闹春同,舞蝶哪知是梦中;
不过有情怜独笑,假饶欢乐也成空。
一片花枝泣杜鹃,不堪重整旧金钿;
绛河鹊驾浑多事,纵有相思在隔年。
洞口飞尘路渺茫,人间流景自相忘。
梦中剩有多情名,浪逐残云寄阮郎。


且说张夫人将此事说与女儿,道∶“且不可响,我亲去与二娘说知,
救他一命。报他前日之恩。一头着家人速至任家,说与任三官,今日万不
可往花家去,有人害他性命。得坐在家中,不出门,方保无事。”

女儿道∶“娘既自去,还用速些方好。”即时唤了女轿,飞也似抬至
花家。轿夫叩门,二娘闻得门响,只道是任三官来家,开门一看,恰是张
夫人,又惊又喜,忙忙施礼。

张夫人称谢一番,道∶“花官人在否?”

二娘道∶“往府城有事,出门不多时。”

张夫人听说,思忖道∶“此果是真的了。”遂道∶“二娘,我有事儿
相告。”

二娘忙将张夫人让进,二人轩子里坐了,那张夫人如此如此,恁般恁
般,低低与二娘说知,惊得二娘面如土色,牙关打战。呆了会儿,起身拜
谢,道∶“多谢夫人,此事若非夫人相说,必遭毒手。”

张夫人道∶“不必谢,一来答报前恩,二来救三官一命。”

二娘感激不尽,将早备好的酒食摆将出来,请夫人吃了几杯,辞别去
了。

且说任三官在家,打扮得齐整,出门向花家来,未及几步,却被张家
人扯住,附耳低言,说了一回。三官大惊失色,沉吟一会,道∶“多谢相
告,知晓了。”遂打发张家人进内吃饭。

任三回身往书房里,只忖道∶“我若不去,谅二娘无害。不如写一封
字,着文助拿了,只道有事,不及领酒。花二见时,必不生疑。”遂即封
好,文助拿了,竟至花家投下。二娘阻道∶“叫三爷切不可来家。”按下
不题。

且说朱仕自留花二在家饮酒,只等任三官上钩,闲聊多时,朱仕白心
下不定,不知任三去也不曾,遂至任家,问老管家道∶“老官,你家三爷
往花家吃酒,可曾去了麽?”

那老管家便信口儿道∶“去多时了。”

朱仕白见说,喜不自胜,急来家与花二道∶“任三已去你家多时了。”

花二咬牙切齿道∶“可恨!可恨!这就杀了狗男女去!”

朱仕白拦住道∶“二哥且莫急,再多吃些,待会好动手。”

二人又吃了几杯,不觉天色将晚,花二提刀便去。朱仕白道∶“二哥
且慢去,待我去探听,或在人家楼上,或在後轩,觑个实在,你去一刀了
事。倘然捉他不住,反被他笑,你先在此,待我来说。”言罢,竟向花家
而去。

再说这二娘,送走张夫人,思忖道∶“没有汉子,怕他怎的。只可恨
这朱仕白,相帮丈夫,害我性命,想他必然先来探听,若想个法儿反将他
害,岂不消我恨了?”

思量片时,想出妙计,须得如此这般方好。遂将灯火点起,置於灶上
,又去将大门半掩着,自坐於中门,暗地里专等朱仕自来,正是∶

大无害虎心,虎无伤人意。

须臾,不期朱仕白己至,见门半掩着,遂将门一推,摄足潜入,摸至
中门探听。二娘把眼一看,认定果是朱仕白,遂叫道∶“三郎,这边来。
怎的许久才来,真急煞我也。”

二娘一头说,一头跨前搂住,急去扯他裤子。朱仕白是光棍,且从未
与女人弄过,见二娘这般举动,腰间那物儿不由得竖起,坚硬异常,欲火
焚身,实是难禁,思忖道∶“日常要与他如此,不得上手,不想今日竟认
做任三,何不乘势快活一番再说。”遂搂了二娘,直进内轩。

朱仕白将二娘置於床上,把身儿横陈,衬起二娘下身,解开带结,褪
下裤儿,突露着那件妙物。用手摩了一把,觉牝儿疏松,毛茸茸一片,登
时淫心大动,急掇起那对金莲儿,忙忙将阳物投入,挺身狂弄起来。

朱仕自从未如此得趣,思忖道∶“我且弄完了回复花二,只道任三不
来,且再理会,留下此妇,再图久远。”二娘故意将身儿乱摆,口内伊呀
作声,装妖作势,朱仕白见他如此骚模样,狂兴大起,放出本领,尽力抽
耸,  的下面唧唧咕咕,淫水横溢不止。

且说约莫一个时辰,花二不见朱仕白回,等得极不耐烦,思忖道∶“
怎的不见来了?莫非撞着任贼,撕闹起来。倘被此贼走了去,怎生气得他
过。”遂提了利刀,一口气竟至门前。

花二见门开的,便往里走。二娘一心儿听着,闻得脚步走响,知是花
二来了,遂大叫道∶“四邻人等,有人见我丈夫不在,来此奸我,快快走
来捉他!”

朱仕白闻言,忙忙抽身欲走,岂料被二娘死死接住,抽身不得。花二
为人极莽,上前摸住奸夫,一把将头发扯住,不由分说,一刀便砍,头已
下地。

花二又来捉二娘,被二娘早取门栓在手,花二不及提防,被二娘将刀
扑的一打,那刀早已堕地。二娘忙拾起,向小屋上一撩,那刀不知去向了。

花二十分气恼,道∶“淫妇,休得撒野,早闻任贼向来与你通奸,今
日特来杀你。今奸夫死,你怎敢无礼?”一头说一头上前来捉,被二娘将
栓照手一击,花二道∶“啊呀,痛死我也,了不得,决不与你干休!”

二娘骂道∶“痴蠢东西,世间只有杀奸妻之人,我於此叫喊,你为丈
夫的,得相帮我拿他,方是正理。怎生得杀了强奸之人,又要杀我,世有
此理麽?”

花二骂道∶“休得油嘴。朱仕白讲了,你二人通奸已久,想是今日知
我来杀,你故此反叫强奸。留下性命,休想饶你。”

二娘道∶“怪不了你要寻事,我怎得知,任三叔是读书之人,哪有此
心。”

花二骂道∶“还要油嘴,一个任贼,现杀死在地,还恁般可恶。”

二娘亦骂道∶“蠢东西,方才朱仕白进门,他道∶‘二娘,向来慕你
姿容,相求几回,今日若得从我,方可救你一死;若不相从,你命休矣。’
言罢,即牵我在此,我坚执不从。怎奈他力大,被他强奸了,叫得口乾,
哪得人来救,你杀的乃是朱仕白,怎说是任三?”

花二闻得此言,急至尸首旁,取灯相照,将头提起,仔细一觑,吃了
一惊,竟忙忙撒於地下,道∶“是了,几回奸你不成,故生此计,方才留
住我,他自行先来行奸,道是前来探听,他道我决未来,放心行事,想皇
天有眼,自作自受。且问你,任三今日几时去的?”

三娘道∶“他不曾来此,你出门不多时,着一小厮,拿一封字儿,道
寄与你看。”一头说一头取了字儿,递与花二。花二净了手,灯下拆开便
看,不知写些甚?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野鸳鸯双双私奔

诗曰∶

可惜朋年易白头,一番春尽一番秋;
人生及时须行乐,没教花下数风流。
仕白有意觅凤交,二娘无兴哪能消;
窃得云雨无限趣,乐极生悲也断肠。

且说二娘递过字封,花二於灯下一看,上道∶

有蒙宠召,本当拜领,闻兄往府公干,恐误尊驾。心领盛情,容後面
谢。不尽。

弟任三顿首


花二看罢,道∶“原来不至我家,朱仕白又与我说来了,越发情弊显
然了。杀得好,险些儿误了你性命。”

二娘冷笑道∶“自古道指奸不为奸,撒手不为奸,捉贼见赃,捉奸见
双。好没来头,缘何杀得我!只是这尸首,看你怎的发放!”

花二想了片刻,道∶“这有何难!拿条口袋,将来袋起。驼去丢在朱
仕白家中,况他并无人往来,哪能知晓是我家杀的;只是瞒得外边邻舍方
好。”

二娘道∶“今日周裁缝闭着门,隔壁王阿爹往女儿家去了,这边张家
,下乡差使,阿妈亦不在家,我方才这般大叫,都不在,故此被他奸了,
如今料想都不曾回,趁早装了送去。”言罢,先将地洒了清水,洗个洁净
,方才相帮花二背了後,一气走,竟至朱仕白门首,把门推开,将尸首倒
将进去便走,丢袋於河内。

到得家来,二娘即热了水,与花二浴身。花二那物件,被热水温了,
渐渐粗直挺耸。二娘见了,捻住掳了多时,道∶“夫君此物又粗又长,只
中看不中吃罢了!”

花二笑道∶“平素少与你行那事,只因我好酒,又一帮弟兄陪耍,故
此冷淡。如今杀了恶贼,我兴甚高,这就与你干个痛快!”一头说,一头
令二娘反撑盆沿,立身二娘胯间,觑准牝户,将阳物猛的刺入,触着花心
,随即轻抽慢耸,惹得二娘阴中骚痒,哼呀起来。

往来八百馀回,花二欲火上炎,将身子挺直,往里猛捣,抽扯的一片
水响,阳物於内,上旋下转,左冲右撞。二娘牝儿被阳物刺的快美,口中
不住叫着∶“我的亲亲乖肉儿,尽兴  罢,爽煞我也!”

干有一个时辰,竟抽送二千馀下,花二颈臂发软,遂放起二娘,将其
背抵盆壁,这才抓住盆沿,又耸身狂  起来。二娘火盛情涌,双手勾住花
二颈儿,将红舌吞进吐出,频溢香津,又将臀儿往前耸个不迭,不住奉承
花二。

花二见状,愈发狠干,又狂抽猛送八百馀下,  的阴中浪水渐枯,磨
荡得火灼,索性双双蹲下,登齐腰处,合着水儿抽动几下,顿觉阴中滑溜
如油,奈二人气喘急急,体困力乏,亦只得悠然的弄。须臾,二人出了浴
盆,将身上水净了,并至睡房,重又绸缪调弄,未免又行那云雨之事。

且说这任三,人虽在家,心却向着二娘,担心二娘性命安危,遂趁黑
来花二家,见大门未闭,且屋内灯依旧亮着,遂径直去窗下立定,向里窥
视。

只见花二已熟睡,动也不动,二娘不住转着身儿,焦躁难眠,遂学着
猫儿低低叫了一回,那二娘朝窗外看去,见一人影儿,想是任三又来会他
,即披衣遮了下身,下床启门相看,果是任三,遂悄悄出门,搂住任三,
道∶“心肝,今夜正在风头,你怎的敢来?不怕你二哥将你逮个正着?”

任三低低道∶“人之生死穷通,都是前生注定的,怕甚?”须臾又道
∶“今日那事儿怎的了结?”

二娘道∶“有人做了你的替死鬼。”

任三惊道∶“可是真的麽,那是何人?”

二娘道∶“是你的结拜弟兄朱仕白。”遂将那事如此如此,恁般恁般
,与任三细述一遍。任三闻言,直道二娘煞有心计。

二娘淫兴又致,将任三紧搂,又将任三裤儿卸了,捻住阳物大力掳扬
。任三阳物渐粗渐硬,条条青筋突露,直卜卜跳个不住。不期二娘起床,
竟不穿裤的。遂将那铁杵握手中,於二娘胯间乱戳一阵子。二娘急捻住龟
头,引入牝口,挺身凑将过去,研研擦擦,那阳物竟一溜而尽根全入,旋
即一耸一顶的,  将起来。

任三十分动火,着实奉承,肌肤相撞,乒乒乓乓儿作响。弄有半个时
辰,二娘觉这般干法不甚爽快,遂道∶“心肝,你我後房干去。”

任三急道∶“可麽,恐二哥醒转来,见你不在,若寻来岂不逮个正着
,况正值风口浪尖,不谨密你我命皆休矣?”

二娘道∶“心肝放心是了,他今日累极,料他一时间不能醒来,且去
干一场无妨。”任三奈他不过,只得依了,并至後房,双双登床,二娘替
任三脱个净光,推倒於床,腾身上马,牝口吞了阳物,桩套个不住。二娘
心慕任三,故此十分肯干,刹时低吟浅叫,淫水流了任三一肚皮。任三亦
爽快异常,於是不住掀腾,要紧之处,也如同二娘般淫叫几回。

二娘一头桩套不歇,一头与任三道∶“心肝,你可知晓,我爱你得紧
,虽为花二妇,心中独有你,每每与他行事,都不及你这般快活,若早嫁
与你,也落得个一生爽利?”

任三听说,道∶“俏心肝,我何尝不是如此,只是目下二哥碍着,未
敢终日与你共享人间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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