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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头小傻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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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淡霞他忽然双目一亮,似乎想起什么,接着脱口一声急呼:“娘,请等一待!”

急呼声中,飞身扑向院门,身形一闪,追了出去。

郭晓涵心中一动,立即提气摒息,回头一看室内,侍女们正在忙碌,于是一长身形,闪身隐在门后。

这时——

墙外已传来“赛貂蝉”不解的问话声:“什么事儿?”

古淡霞一阵迟疑,似难出口,久久才嗫嚅的说:“娘,把您的金质小仙鹤给我用一用”

“赛貂蝉”未待古淡霞说完,立即震惊的问:

“你,你要‘花蕊戏蜂香’?”

郭晓涵听得异常不解,他不知道什么是“花蕊戏蜂香”,心想:也许是古淡霞身上的那种特殊浓郁香味儿吧?

继而一想,又觉有些不太合理。

他没听到古淡霞回答,想是点了点头。

又听“赛貂蝉”不同意的说:

“告诉你,他现在还小,不会令你满意的”

“赛貂蝉”尚未说完,已听古淡霞倔强任性的说:“不,不”

稍停,“赛貂蝉”无可奈何的说:

“好吧,你现在跟我去拿!”

话落,墙外接着响起一阵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郭晓涵听得非常迷惑,悄悄探首一看,古淡霞跟在“赛貂蝉”身后,已走向数丈外的另一座红漆方形院门前。

再回头看室内,侍女们仍在忙碌,于是佯装悠闲的负手走出院门。

这时——

四更将尽,星淡光暗,夜空显得特别黑,苇林堡除了堡楼尖顶上那声入夜空的三盏斗大红灯笼随风晃动着,一切部是寂静的。

郭晓涵游目一看,面前是条横宽约有数大的大水道,石栏阶下,仍系着古淡霞才乘来的那艘核形小船。

水道的对面,仅是房舍小阁,右前方一条略窄水道,似是通向堡门的出口、举目前看,房屋栉比,一眼无边。

郭晓涵沿着石栏,向“赛貂蝉”和古淡霞去的方向走去。

这时——

“赛貂蝉”和古淡霞已走进红漆院门内,但他仍不敢将步子放快,因为他怕暗中有人监视。

前进中,发现独院的那面有一宽仅二尺的竹桥,婉蜒通向右后方,在独院的右后方,现出一座圆形阁楼,四面纱窗上、仍亮着灯光。

郭晓涵心中一动,信步向竹桥走去,为了免得引人注意,一面浏览,一面负手而行。

来至桥口一看,蜿蜒竹桥,直达建筑在广大水池中央的高阁前。

水上高阁,共分三层,红漆贴金,雕梁画栋,底层阁栏几乎贴于水面,满池青荷,大都挺出水上,片片浮叶,被高阁窗内射出的灯光,照得油光水绿。

郭晓涵看罢,知道这座水上高阁,可能就是“独耳吊客”古大海的水上寝阁了。

他想到方才古大海的惶急神色,因而好奇心动,他要看看究竟来的是什么厉害人物,值得阴狠毒辣的古大海如此震惊。

心念之间。

还没有走上竹桥,他竭力屏息提气,尽量使步幅放得从容。

将至小桥尽头,已听到由阁内传出古大海的恭谨应是声。

郭晓涵一听,心知情的不错,苇林堡今夜果然来了辈份极高的人。

再前进数步,小桥的弯曲处,恰好可以看见阁门内的情形。

郭晓屈不看尤可,一看之下,受惊的程度竟不下于“独耳吊客”,他作梦也没有想到,阁内一张圆桌前立着的竟然是那个黄袍老人。

只见——

黄袍老人依然那么慈祥,仅那两道寿眉微蹙,和那双慈目闪着威凛的光辉,他手抚银髯,似乎正在沉思。

“独耳吊客”古大海恭谨的立在老人面前,微低皓首,两手下垂,那双邪眼根本不和黄袍老人的目光接触。

驼背老人马总管是否也在阁内,郭晓涵无法看得清楚。

郭晓涵一看“独耳吊客”的恭顺卑态,顿时想起古大海方才席间的那句豪语——黄袍老人不来我苇林堡便罢,如果他胆敢前来,哼哼,我定要那老狗尝尝鄱阳湖水的滋味儿。

现在看来,古大海的豪语,也只是一句泄忿的气话,其他夸大言词,也就不足重视了。

忽然——

阁内黄袍老人双月如电,宛如两柄利剑般直向郭晓涵射来。

郭晓涵浑身一颤,不由惊的两腿发软,伸手扶住桥栏,他的心已紧张的提到了口腔,几乎忍不住想转身逃走!

他心中非常后悔,不该沿着小桥前来。

片刻——

黄袍老人望着古大海沉声问:“古堡主,郭晓涵那孩子果真不在你堡内吗?”

“独耳吊客”古大海立即恭谨的回答说:“禀老前辈,郭晓涵确实不在堡内,晚辈斗胆也不敢欺骗老前辈。”

郭晓涵一听,不由有气,觉得古大海居然胆敢硬说自己不在堡内,心想——我就进去给那个黄袍老人看看。

心念方动。

正待举步,蓦闻黄袍老人说:“古堡主,你应该知道,老朽寻找郭渭滨将近十年了,为了什么你和老朽同样清楚。

现在‘大罗佛门贝叶真经’的下落,只有郭晓涵一个人知道,老朽不愿通你,希望你多派几个人四处查寻。

一经发现郭晓涵,即将他送往丰渔村‘浪里白条’萧猛处,老朽再同他一并前去取回来”

郭晓涵一听,又不禁怒火突起,心中冷哼一声,转身向回走去,心想:“大罗佛门贝叶真经”谁也别想得到,我宁死也不带你们这些恶人前去。

刚刚走出小桥,又听黄袍老人沉声说:“好吧,我们一言为定,老朽走了。”

郭晓涵听得一惊,不由暗暗称奇,石栏边沿,距离高阁远达数丈,黄袍老人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

回头再看,古大海正急步走出阁门,望空一揖,同时恭声说:“晚辈古大海,恭送老前辈。”

郭晓涵游目一看,心头大骇,除此小桥外,高阁别无通路,而黄袍老人在这一瞬间,竟毫无声息的不见了。只见古大海躬身呆了一会儿,始直起身子来。

郭晓涵怕被他发现,飘身隐进墙下暗影中,然后沿着石墙,直向古淡霞的独院儿走去。

他竭力平抑激动的心情,依然尽力使步幅从容,这时他不禁有些怀疑,为何没有看到附近设有任何警卫。

刚至院门,古淡霞恰由门内慌急的奔出来。

郭晓涵吓了一跳,身形一闪,立即让过古淡霞,两人险些撞个满怀。

古淡霞翠袖一抖,急刹冲势,立即焦急的说:“弟弟,你怎么可随便离开此地呢?真是太危险了。”

郭晓涵淡淡一笑,毫不为意的说:“我没去远处,就在附近走走!”

古淡霞无心追问他去那里,立即关切的催促地说:“你通宵未睡,一定很倦了,快去睡一会儿吧,明天还要学水功呢!”

说着,也像“赛貂蝉”似的乘机拉着郭晓涵的手,竟向东厢房走去。

郭晓涵没有拒绝,任由古淡霞拉着他前进,一阵更浓郁的香味,直向郭晓涵的挺直的鼻子扑来。

他不由将剑眉一蹙,抬头一看,发现古淡霞似乎又重新化妆了一次,这阵浓郁的香味,也许就是他方才说的那种“花蕊戏蜂香’叩巴?

进入厢房,毫无光亮,古淡霞反身将房门闩上。

郭晓涵看得不解,茫然望着古淡霞。

古淡霞妩媚的一笑,立即附在郭晓涵的身畔柔声说:“厢房内间,直通姐姐的卧室,所以我将门闩上了。”

郭晓涵虽听父亲说过,武林儿女多不拘世俗小节,但也不至于豁达到如此地步,因而对古淡霞升起一丝嫌厌,觉得她至少有些放浪。

外室设置尚未看清,业已进入垂有绣慢的圆形小门内。

内室光线暗淡,弥漫着和古淡霞身上同样的气息。

游目一看,室内陈设华丽,牙床绣被,粉帐罗帏,一张金漆高脚小几上,放着一盏粉红色的小纱灯,因而使整个室内,充满了另一种情调。

郭晓涵对室内的这种气氛,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蓦闻古淡霞娇声笑着问;

“弟弟,这间房子你还满意吗?”

郭晓涵微蹙剑眉颔首说:“很好。”

古淡霞一指正中一座深垂绣幔的小圆门儿,又柔声说:“门内就是姐姐的卧室,要不要进去看看?”

郭晓涵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说:

“今夜太晚了,明天再看吧!”

古淡霞的粉面上立即掠过一丝失望神色,但随之桃花眼一转,又妩媚的露齿笑了,接着愉快的说:

“弟弟,你快睡吧,明天见!”

说着,回眸一笑,多情的脱了郭晓涵一眼,轻飘飘地走进圆门绣慢中。

古淡霞一走,郭晓涵心中感到如释重负,也不知怎的,自从知道古淡霞是“独耳吊客”

的女儿之后,心中对她那一丝好感,立即变成了憎恶。

他脱掉青缎武生靴,和衣料在床上,仰面望着帐顶,心中思潮起伏,紊乱已极,不知该由何处理起。

尤其是古淡霞的影子,一直在他的脑海里飘来浮去,令他愈加无法入睡。

片刻——

一阵“沙沙”的脱衣声,由深垂的绣幔中传来。

同时飘来阵阵浓郁诱人的香气。郭晓涵听后,心神更不能平静下来。

因而他愈加怀念他在横波姑姑处度过的那三天恬静的日子。

横波姑姑是一位仪态雍容,气质高雅的秀丽妇人,看年龄最多二十七八岁,但是她却已有了一位十六岁的女儿——沈圆圆。

他一想到沈圆圆,那个恬静贤淑,温柔端庄少女的影子,便立即浮上他的心头她如云的秀发,鹅蛋形的娇靥,如远山般的黛眉,似晓星样的凤目,垂直的琼鼻下面有两片红润欲滴的樱唇。

她一身鹅黄色的衫裙,愈发衬出她那羊脂白玉般的双颊,长长的睫毛下,常常闪动着那双充满了柔情明亮光辉的眸子。

郭晓涵的心.又飞进湖滨另一座竹篱小院内

那是用竹木和细芦建成的三间竹屋,和一间小厨房,院中植有数株鲜花,篱墙的一角,有一簇茂盛的修竹,显得高雅、淡泊、脱俗。

三间竹屋,一明两暗,一间是圆圆姐姐的秀闺房,一间是横波姑姑的卧室,中间是客厅、陈设简单,整洁朴素,令人感到异常安适。

他住在那里的三个夜晚,是宿在圆圆姐姐的房里里,圆圆姐姐则和横波姑姑睡在一起。

圆圆姐姐的房间里,被褥整洁,桌椅终日一尘不染,她的被褥上,永远蕴藏着一丝淡雅的幽香,那种香,绝不是脂粉香。

因为——

秀丽绝美,高雅脱俗的圆圆姐姐是从来不施脂粉的,她的美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沈圆圆极少和他谈笑,但对他却关怀备至,她每至深夜必去检视一下他的被褥是否盖好了。

他每次看到秀丽的圆圆姐姐,心田里便升起一股无法形容的兴奋和快慰。

他常常痴呆的望着沈圆圆,她适中的身材,窈窕而纤秀,轻盈的步子,端正而沉静,令他往往忘了自己。

当他静静的看着圆圆姐姐的时候,横波姑姑从来没打扰过他,似乎有意让他欣赏个够。

每次沈圆圆深夜前来为他检被褥时,他心中总有一种强烈迫切的渴求,和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希望拉住圆圆姐姐那双柔若无骨的玉手。

但是他都不敢。

因为——

沈圆圆恬静端庄的气质间,似乎蕴藏着令人不可侵犯的少女尊严。

沈圆圆的娇靥上,永远有着一丝甜甜微笑,从来没见她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给他看。

有时,当沈圆圆经过他面前时,他会忍不住怯怯的喊一声“圆圆姐姐”,但沈圆圆总是闪动着长长睫毛下的明亮眸子,报以甜甜的微笑,在他红润的樱唇间,露出一线晶莹如玉的洁白口齿。

这时——

郭晓涵的整个心神,完全聘驰在横波姑娘和圆圆姐姐的左右,他已完全忘了现在置身何处。

一阵娇俯懒荡的唁嘤声,竟由深垂的绣幔中传来。

郭晓涵的思维被惊醒了,他重新跌回现实里来。

他对古淡霞这声娇慵无力的嘤声,感到非常气恼,不由狠狠的瞪了垂有绣幔的房门一眼。

由于想到沈圆圆,他立即将古淡霞的言行举止两下里作了一个对照,他发觉两人迥然不同,实有天壤之别。

这时——

他才发现古淡霞是一个放荡不羁,轻挑任性的狐媚少女。

她富有弹性的娇躯,高耸浑圆的玉乳,醉人的娇笑,媚人的眼神,通体充满了成熟的诱惑

想着想着,他的心神忽一荡,不由怦然乱跳,意念中竟有一股奇异热流,竟由小腹丹田间滚滚而上,刹那布满了周身。

又是一声娇慵懒荡的嘤声,由绣幔中传来。

郭晓涵心神再度一荡,不由惊得翻身坐起来,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奇异难耐的感觉。

他感到双额发烧,呼吸急促,心脏跳得厉害

游目一看,室内纱灯一盏,光线暗淡,一切陈设,隐约可见,这种情调似乎愈加助长了他的意马心猿。

郭晓涵那一双闪光的星目,突然一瞬不瞬的盯视着高几纱灯下的一只极精致的小仙鹤。

一丝极淡,极不易察见的缭绕白烟,正由小仙鹤的尖嘴中飘了出来。

他一连嗅了两下,发觉室内正弥漫着另一种奇异的香气,这种香气令他感到心情烦躁,意志混乱。

郭晓涵望着小仙鹤,心中一动,似有所悟,他顿时想起,“赛貂蝉”和古淡霞的谈话,他不由冷冷的笑了。

由于内心的忿怒,令他那种奇异的冲动,立刻平静了不少,他强行压抑着心中的烦躁,迅即闭目盘膝,怯虑凝神,渐渐进入忘我之境。

片刻之后。

床前响起一阵“沙沙嗦嗦”之声。

郭晓涵立刻被这种声音惊醒,睁眼一看,惊得几乎叫出声音来。

只见古淡霞身罩粉红薄纱,长长的拖到地面,高耸的玉乳,丰满的胭体,蛇腰、肥臀,肥圆的双股,整个赤裸的娇躯,每一部位都隐约可见,下面赤着一双天足,正缓缓向床前走来。

古淡霞紧蹙着柳眉,目光惊异的望着郭晓涵,粉面上充满了迷惑!

在这一刹那。

她完全被郭晓涵这种绝高的定力惊呆了。

她仍记得老娘“赛貂蝉”说过,任何天下男人,只要闻了她的“花蕊戏蜂香”都会疯狂〃奇〃书〃网…Q'i's'u'u'。'C'o'm〃起来,像饿虎般扑向一个女人。

她侧身在牙床上,等得实在难耐了,这令她非常不解,郭晓涵为何没有像饿虎般的扑向她的胴体。

莫非他真的年龄尚小,不知道享受这人生的至高快乐?

继而一想。

她又怀疑老娘“赛貂蝉”给她的不是“真货”,否则,百岁高龄的老和尚闻了“花蕊戏蜂香”都会心动,难道郭晓涵的定力还能胜过老和尚?

心念之间。

她已来至床前,一看郭晓涵已睁开了星目,立刻款步向前,放荡的一笑,轻挑的问:

“你为何不能入睡呢?”

这时的郭晓涵,早已由惊惶进入安定,他已完全洞烛了古淡霞的无耻奸谋,因而不由怒火高炽。

但是——

他不敢发作,他必须虚于应付,因为他正陷身在虎口中。

他缓缓闭上眼睛,衡量着目前的利害关系,他必须抱定一个宗旨,绝不让古淡霞恼羞成怒。

这时——

他不得不再度睁开星目,含笑说:“我已睡很久了啦。”

说话之间。

神色自若,竭力平抑着剧跳的心房,对面前薄纱下极富诱惑的美丽胴本视如未睹。

古淡霞一看郭晓涵这等超绝凡人的定力,不由惊呆了,心中欲念全消,她轻轻坐在床沿上,媚眼注定郭晓涵,久久不语。

郭晓涵极力抑制着翻涌的情欲,可是古淡霞向前一坐,立刻有一股温暖的肉香,扑面袭来。

尤其是古淡霞胸前薄纱的两座高耸玉乳的褐色奶头儿,微微颤动,呈现眼前,更令他意马难拴。

郭晓涵的脸红了,他觉得血脉贲张,心中那种异样的烦躁感,再度升起来,他分不清这是怒火抑或是欲焰。

古淡霞一见,桃花眼不由一亮,立即狐媚的笑了,娇躯又向前移动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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