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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牛谈情 作者:叫我小肉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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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凌远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把张阿牛的衣服脱下来,又换上自己的,才堪堪平静下来了一些。他把门打开让袁安淮进来,神色已经恢复了寻常。
  外面日头已经很大了,不时听得到孩童们撒丫子疯玩的笑闹,小山村里的人都跟那张阿牛似的活的乐呵,好像无忧无虑似的,那一阵阵欢声笑语反衬著萧凌远的心事重重,他关了门窗,熟练地沏了茶,正了正神色才开口道:“昨夜忘了我们的约定,是我不做的不对,我我昏了头了。”
  袁安淮叹了口气,知道说他也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萧凌远心高气傲,想必现在已经十分的愧疚。望著和自己爱人一模一样的脸,他更是开不了口说重话,神色温柔起来,道:“我并不是要说你。本来,昨晚去不成山里,也没有什麽,大不了今日或者明日再去。可事情有了变故,昨夜我收到京城的飞鸽传书,皇上病重许久,太子势单,舒贵妃和三皇子已经控制了皇上身边的近卫军,现在连你大哥都难以见到皇上一面了。”
  萧凌远变了脸色,问:“我离京前,舒贵妃不是还有所收敛?怎麽如此胆大妄为,连软禁皇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其实,我并没有全盘告知於你京城的局势,不想让你过度忧虑。舒贵妃和左相暗中早就控制了京城的兵权,他们又和你大哥水火不容,小远,你大哥的计划看来势在必行,我们也没多少时间可以拖了。”
  短短几句,萧凌远已经完全知道了现在的情况是有多危急了。皇帝已经重病了两年之久,全朝的名医都对皇上的病束手无策,只剩下用些名贵的药物吊著皇帝命这一途,而太子羽翼未见丰满,舒贵妃和左丞相这一派系却日渐手握重拳,可想而知,只要皇帝一旦驾崩,太子这皇位是如何都保不住,届时,他们萧家的後果会是怎麽样的几乎都不用猜测。
  他面色沈重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打算什麽时候回京?毕竟你在那,我大哥也不至於孤立无援。”
  “今日便动身了。”袁安淮沈吟了一下,嘴唇动了动,还是决定给他最後的提醒:“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小远,我担心的不是没有了这荣华富贵,而是你们家的秘密若是被对方知道了,後果必然是我们都承受不起的。”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自从他家大哥坚定地站到了势单力孤的太子身边,自从他们家小弟同太子生死相许那一刻起,他们家的命运就同太子的地位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真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36
  
  见自己的言语已经起到了足够的作用,袁安淮话锋一转,抚慰道:“你也别过於担忧了。毕竟我和大哥这些年储备的人脉力量不少,二哥收到传书後,已经火速带兵回城护驾,其他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萧凌远脸色稍齐霁,微微颔首道:“我这儿,估摸著也快有眉目了,你且安心回京城,我”他咬咬唇:“我知道我该做什麽,你放心,不会为了私事而耽误了正事。”
  说到这个,袁安淮若有所思地笑了,打趣道:“什麽私事?小远还没和我解释,昨晚上哪儿快活去了呢。”
  被好友调侃,萧凌远根本淡定不了,他低下头不敢看袁安淮,握著茶杯的手捏得紧紧的,要多尴尬便有多尴尬。
  袁安淮却不放过他,试探著问道:“那身衣裳肯定不是你的,小远可是在这儿有了心上人了?”
  萧凌远的脸瞬间红透,什麽心上人,那张阿牛算吗?他还有些别扭著不愿意承认,袁安淮太了解他的性子了,也不逼他,兀自饮了一口茶,收起调笑的神色,道:“小远若是有了心上人,我和小影都会十分高兴的。看你这模样,恐怕也和那人有了肌肤之亲了。我不担心别的,只担心他知道你的身子情况,对你是什麽态度?为人是不是靠得住?”
  “他为人很好,是有些笨,但对我真的很好,也不曾不曾嫌弃过我。”他急急忙忙地反驳,像是在维护自己情郎一般,袁安淮露出了然的笑,让萧凌远瞬间意识到,自己这般一辩解,就跟默认了袁安淮的猜测一般。
  这一下子连看一眼袁安淮都不敢了,他知道张阿牛的好,也知道张阿牛是真真切切地喜欢他。这种好,只有他一个人感受得到,在别人的眼里,即便是亲朋挚友,恐怕也不一定会认同他们的关系。门不当户不对暂且不说,这张阿牛是张家村的,这辈子估计都没离开过这个小村子,而自己不管任务完成得如何,总有一天得离开这儿回到京城同家人团聚。
  如今两人克制不住地非但发生了感情,还发生了关系,袁安淮会怎麽想?远在京城的兄弟又会怎麽想?免不了觉得他耐不住寂寞,和人无媒苟合,十足地不要脸面。
  “我信,我们小远可不是随随便便地就接受别人的。”
  “我”
  “情爱之事,从来都是难以自控的。”袁安淮像是想起了什麽,感慨了一句,又问:“虽然这话私密,可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的关心程度不下於小远的,有些事,我不问清,总觉得心里不安。”
  “嗯,你问。”红著脸嗡著声答了一句。
  “你们,床笫欢好之时,他可是把你当女子?”
  萧凌远抬头望著袁安淮怔住了,一时间没明白袁安淮问的是什麽,等想了想,脑子里轰了一下炸了开来,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看他的神情,袁安淮已经基本了解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毕竟和自己媳妇儿的亲生哥哥说这种话,怎麽想都有点不妥当,但他不说,以萧凌远单纯又刚烈的性子,日後若是受伤,会发生怎麽样的後果,他还真说不准。
  “我怕他只是对你的身子一时好奇,你切莫忘了,自己是个男子,务必要搞清楚,他爱的究竟是男是女。”
  两个男子在一起就应该互尊互重,纵然萧凌远的身子算不得完完整整的男子,如果那人心里爱的其实是女性,把萧凌远当做女子的替身,他是如何都不会觉得那人对萧凌远是真心诚意的。
  其实,袁安淮的提点,还意在在提醒著萧凌远,不要因为雌伏在他人身下,而忘却了自己是个男子。如果他的情郎也把他当女子那般对待,让他只做女子才会做的事情,消磨了他的男子气概,将来又因为爱慕女子而厌弃了他,那他一定会受到十分大的伤害。
  袁安淮说得含蓄而含糊,萧凌远却听得无比心寒。
  想起昨日,那人二话不说,就用了他那个部位,整个过程中,自己虽说是迷迷糊糊的,但也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个人嘴上说著不嫌弃他的身子,却是一直在使劲亵玩他的那处,完完全全地把他当作个女子。恐怕他和一个女的做这事,也是像这样一般的吧
  他有些对张阿牛的心意不确定了,怕张阿牛真的只是对他一时迷情,他以前爱的都是女子,甚至和女子成果亲,生过孩子。如今在兴头之上,对他的身子也感兴趣,说不定日後意识到他真正爱慕的还是女子呢,他明明之前还打算再和女子相亲的不是吗?
  “好了好了,我的傻小远,这问题不难解决,你去在他身上展现下男性雄风不就是了。他若是接受不了,你便知道他真正的态度了。”袁安淮出完了馊主意,忙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我就要走了,你可有要我带给你大哥他们的话?还是写下来的好,趁著还有时间”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这个不靠谱的馊主意,害得萧凌远和张阿牛日後又吃了一个甜蜜的大苦,这是後话,表过不提。
  话说萧凌远花了一天的时间,把给兄弟的书信都写好了,待墨迹干涸,折叠好了装进信封中,如若珍宝地交给袁安淮道:“你一路珍重,这边的事,我不会辜负大哥的期待的。”
  袁安淮接过信函贴身放好,点了点头道:“你也保重,这儿生活艰苦,你早日完成了任务,也能早日回去,到时到时他若是愿意,带他一块儿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萧凌远苦笑了一下,他和张阿牛,怎麽都感觉八字才刚一撇,让他背井离乡跟自己回去?他都不敢想。
  便当是有花折时堪需折,及时行乐了吧,谁让他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那个人,忍都忍不住喜欢他的心思,要同他好呢?
  
  
  37
  
  张阿牛原本以为,袁大人离开村子後,他的萧先生总该是恢复了自由身,他即便不能随时随地都去找他,毕竟两人见面也不用顾忌著别人,方便了许多。
  可是张阿牛错了,他发现自己如今要见那萧先生,比他们没好之前还难。萧先生白天忙著上课,晚上不是说自己忙著备案,就说自己白天太乏,要早些睡觉,把那门一关,锁得牢牢的,让他望门兴叹,眼睛都要喷出了火。
  这是怎麽回事?两人不都已经互诉衷肠,关系板上钉钉了麽?
  张阿牛脑子直,摸不透萧凌远的心思,但他的优点之一就是够执著,每日等张大宝放学了,就把他赶回家,自己堵著先生不让走,就算是吃不到肉,讨些甜头也聊胜於无。
  这天,他便呆在学堂不走了,站在门口,跟门神似的在那儿挡住先生的去路,腆著脸道:“好先生,你这究竟是怎麽了?为何天天躲著我?”
  萧凌远收拾完东西走不了,踩了他一脚道:“少自作多情,谁躲著你了?还不许我忙著别的事情没空理你呢。”
  这一脚当真是踩得张阿牛身心舒畅无比,趁著先生离自己近,忙把他的手握在了手里,笑嘻嘻地:“你忙你的,我也可以在边上陪著你啊。这些天,我可想死先生了。”
  萧凌远当真对他总爱说露骨而不要脸的甜言蜜语没了办法,被他大手掌握住的手酥酥发麻,一时间竟然挣不开来,嗔怪地瞪他一眼:“别拉拉扯扯的,回头被人看见。”
  “我不,你都不让我碰你,我就摸一摸你的小手怎麽了?莫非先生是想把我饿死不成?”
  萧凌远已经不再是不晓人事的人了,被别人用这种话猥,他俏脸一红,心脏发酥的同时,又有些郁郁。这张阿牛每次来找他,都在说这种话,仿佛跟他好的目的就是为了占他便宜,让他脸红似的。他有些不高兴了,用力抽回手道:“饿死你最好,省的你没事做,天天来骚扰我。”
  张阿牛挠挠头,当真是急死了。这先生究竟是怎麽了?一会猫脸一会狗脸,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说,对他的态度也让他困惑极了。
  这相爱的人之间,说些俏皮话,也是发自内心的需求。他是个男人,看到喜欢的人有那样的心思,这是再正常不过了。可他除了嘴上不太干净爱逗他外,也没做出什麽不尊重先生意愿的动作吧?怎麽说变脸就变脸,连手都不让人碰了?
  “我要回去了,还有,上次你提的让我搬到你家去住的事,不用再提了,我不会考虑的。”
  “为何?”张阿牛收敛起了戏谑的神色,英俊黝黑的脸激动起来:“哪有夫妻二人总是分地而居,要见个面还得偷偷摸摸的跟偷情似的?”
  好吧,他们确实算不得正大光明,可这不是先生不愿意麽!他都已经想好了,先生不愿意也没有什麽关系,他可以在自己家边上再多盖一间屋子,对外说是租给先生住,方便照顾先生的起居,也缓解忠叔的负担,毕竟照顾久卧病榻的张先生已经是很辛苦的一件差事了。
  而对内,他则打算把张大宝赶到新盖的屋子里去住,孩子大了,该让他独立独立,晚上他爱读书,即便是秉烛夜读,也没人会打扰到他。
  这样一来,他和先生同居在一块儿便理所当然了。张阿牛想来想去,这是对他们最好的方法,兴致勃勃地去跟先生商量,没想到一开始还答应考虑考虑的先生兜头就给了他一盆子凉水。
  “哪有那麽多为什麽?”萧凌远心里不畅快,也不会让张阿牛畅快。他横了张阿牛一眼道:“我凭什麽和你住在一块儿?你儿子怎麽想?外人知道了又怎麽想?还有,以後别随便说夫妻,娘子之类的话,我又没有和你成亲,你也没法跟一个男人成亲,没名没分的话都不要胡说八道,你还真当我是女人,被你占便宜了就一定得跟你在一起吗?”
  这这没办法和他成亲,但是他早前就说了自己是可以为了他昭告天下的,现在怎麽又拿没名没分来堵他?张阿牛急了,提高了声音:“先生你这样可就不讲理了”
  “闭嘴,你个粗人懂什麽理还跟我讲理?反正要我跟你住,你休想!”
  张阿牛鼻子都被气歪了,只觉得这先生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比以前还不可理喻,像是故意找自己的不痛快似的。他已经拉下脸说了那麽多,好的也说,歹的也劝,就差跪下来求他和自己住一起了,哪里想得到要受这种冷遇。
  张阿牛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当下一甩袖,道:“好,我反正也逼不了你,你爱和谁住和谁住吧。”
  他像头生气的大狗熊,扭头走了,萧凌远伸手想拉他没拉住,手僵在半空之中,心里郁结得过分,然後越想越生气,竟然气到鼻子发酸。
  果然这混蛋,就是拿他当女人,因为和他好了,就要他听他的,跟他住在一起,随时方便他做那种事情。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没有特别的理由,怎麽会好意思跟另外一个男人一起住,又不是没有自己住的地方,真这样做了还不知道会被别人怎麽背後说道。
  他倒好,什麽都不为考虑,只顾著自己高兴,想怎麽来就怎麽来,还说他不讲道理
  就算是真的娶媳妇儿,也得三媒六聘,做足心思吧?现在轮到自己,他就想一句话了事,真当他萧凌远是连女人都不如的下贱货,随随便便就能跟他回家让他可劲的欺负麽?
  不得不说,这两人的心思全然不在一个东西上边,那张阿牛想的是,既然他要对萧凌远负责,那肯定是要从衣食住行开始,每天都把他伺候得好好的,让他无忧无虑地跟著自己。而萧凌远则以为张阿牛把他当女人那般轻贱,一点都不尊重他的意思。
  两人这矛盾一闹,互相心里都不舒服,萧凌远不用说,自然不会主动去哄张阿牛,而张阿牛也因为被他拒绝了多次,怕再遇到软钉子,有好些天没去学堂找萧凌远,更不提跟他说让他跟自己回家的事儿。
  只有张大宝敏感地察觉到先生和爹爹之间的气氛很奇怪。他蹲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著正在劈柴做木工活的爹爹,看了一会,打了个哈欠,忍不住问:“爹爹,你这是给我做新床吗?”
  “是啊,做完新床,还有新的桌子,新的椅子,大宝就有自己的小屋子,不用跟爹爹挤了。”
  “可是大宝不陪爹爹睡,爹爹一个人多无聊啊。”
  “恩呢,所以爹爹可能会请萧先生来我们家做客,大宝喜欢不喜欢?”
  “萧先生才不会答应你呢”
  “你怎麽知道?”张阿牛停下手中的动作,连儿子都认为他搞不定萧先生了麽?他这个当爹的真是里子面子全都掉了个精光。
  “肯定啊你老是欺负先生,以前打他屁股,後来又和他吵架,我和张佳琪也又打架又吵架的,如果他让我跟他一起住,我一定打死都不会愿意的。”
  “额”自己真的有那麽坏?不是打先生就是骂先生?不过儿子讲的好像有那麽一点点道理张阿牛陷入了自我反省之中。
  “而且嘛,先生自己有家不住,和关系不好的人住在一块儿,怎麽看都好奇怪啊”
  确实,先生学堂的屋子,条件只有比自己家好,不会比自己家差。又加上在外人眼里,自己和先生的关系是算不上融洽,这麽一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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