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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荆轲--给心中的英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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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轲一转身,后面的围观者马上闪避在旁,都用敬意地目光看着他。夫妇两个见救命恩人离去,不敢再强行拦截,只好捉住一个仆从,恳问姓名,那仆从倍感自豪,挺胸言道:“这位公子,就是庆轲,是我们主人的上客。”

  围观者还在那里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这个道:“这河水,虽说到了春季,还寒着呢,能跳下去救人,又如此歉抑,真乃高义之士。”那个说:“更难得的是,这位公子,施恩不图报,有圣人之风。”又有人颂扬道:“他能提及海中遨游,必是到过大海,见识广博。又引孔子之言,还懂姜汤医理,真乃多才之士。”又有人称奇道:“他水中身手实在绝好,孩子没呛到水,救人救得如此麻利,好像当时他就在孩子身边,孩子甫一落水,迅即就被他捞了上来一样,真是神乎其神。”

  公子见庆轲回来,忙迎上去:“快把外衣脱下……里面的衣服也湿透了,也不能再穿了。”回头吩咐仆人:“快回宫去拿新衣。”那仆人应诺去了。

  庆轲这才觉得浑身发冷,说:“既然都湿透了,不如干脆全脱了,我和公子,今日就上追殷商祓禊沐浴之俗,兰草洗濯,河中畅游,如何?”

  公子连声称好:“这比适才的临水饮宴更得风雅了。”

  “这儿人多嘈杂,我们往下游再走走。”公子看了看四周,对庆轲说道。

  庆轲抬眼望去,果见多了些人,大都是少男少女,他们徜徉在清清濮水之滨,夭夭桃花之下,如茵绿草之上,或手持芍药,或采摘兰草,亲昵偎依,呢喃细语。触景生情,庆轲星目转柔,心下早飞到兰陵,“偲儿,偲儿……”刚才被水激冷的身子,随着内心一声声的呼唤,慢慢暖和了。

  公子见庆轲发呆,不禁发笑,调侃道:“君之窈窕淑女在何方?”边说边装作四处张望的样子。庆轲见他取笑,亦不辩说遮掩,只是一笑,复归了常态。

  公子穿了鞋履,庆轲则索性脱去湿袜,打了赤脚,两人沿河走下去。除了留两个仆人在原地守候外,其他几个从车上搬了坐浴用的蒯席跟在后面。

  “我面对孩童,都未发觉异样。而你背对孩童,怎知有人落水?”公子忍不住好奇,问道。

  庆轲答道:“我在眼睛余光中瞥见河面突然有异常波动,又听到传来别样水声,当我转过身时,看到水中有水流漩涡,从岸边直到河心。而岸边有一小孩呆立不动。公子可记得我们刚来时,那里有两个孩童?而现今只剩一个,还呆看河水。由此可断,另一个定是落水了。”

  “当时并没人呼救,如果说落水孩童是来不及呼救,那岸上孩童为何也不呼救呢?”公子点头,但仍有疑问。

  “落水孩童因事出突然,加之他立刻被水淹没,以致无法呼救。而岸上孩童则因恐惧害怕,以致战栗颤抖,故不能发声呼救。”

  听完庆轲的分析,令公子大为感佩:“你不但耳目敏捷,还心智过人,我们卫国得你,何愁不强呢?!我定向君父极力举荐。”庆轲欣然感激道,“公子折节下士,庆轲之幸。”

  两人说话间来到一处,“就这里吧。”他和庆轲到水草丰茂处*沐浴。仆人接过两人的衣裳鞋冠,便去布蒯席了。庆轲本身材颀长,宽肩细腰长腿,着宽大飘逸之衣,显得神采英拔,风度翩翩,这时除去了覆衣,瘦骨伶仃中,却是骨骼奇伟,肌肉结实,胸背美健;而腰处,虽如女子般细小,却坚韧灵活,犹如中枢之制;*色白如玉,润滑如脂,倒比养尊处优的公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庆轲顺手扯了些兰草,先浸在水中泡软了,然后将兰草涂满全身上下,一阵阵异香随着兰草与身体的揉搓摩擦,而在空气中弥漫散发,又随着他慢慢走入深水,而在河面上漂来游去。

  那公子先拿河水泼身,也用香草搓洗了,等到浑身微微发热,方才跳入水中,即便如此,他仍不免在水中打了个冷颤儿,春阳初上,寒气未尽,河水乍暖还寒,这让他对庆轲能跳入冷水救人更感钦佩。

  两人正欢畅沐浴,前方忽然漂来一觞,酒香四溢。“哈哈,羽觞随波泛!”庆轲大笑着举觞而饮。这时又有几觞相继漂来,显然这并不是河边宴饮者偶尔之举,庆轲寻思道:“谁人在效仿周公曲水流觞?”那公子取觞把看,这一看不当紧,竟大惊失色道:“这龙凤纹只有宫中器物方可使用,难道有人僭越礼仪,擅用宫中器物?想造反不成?”

第四回 曲水流觞
庆轲这才细看那觞,觞为木制,小而轻,底部有托,故可浮于水,这不稀奇,稀奇的是它上面有龙凤纹,而龙凤纹仅能宫中使用。那公子忙道:“快随我去查看。”

  这位公子名叫姬角,是当今卫国国君之子,是以熟识宫中器物,若有人僭越礼仪,定非小事,当下恨不得飞到上游去看个究竟。两人匆匆上岸,为庆轲取新衣的仆从也刚好到了。那公子角令一仆先去打探情况。他和庆轲在蒯席上,用汗巾速速擦开了身子,仆从们伺候他二人穿戴整齐了,即刻快步折返上行。

  待回到两人临水饮宴处时,那个打探的飞奔来报:“启禀公子,是君上亲临。”公子闻言,如释重负,道:“我还以为有乱臣贼子僭礼作乱,未料想是君上来了。”心中诧异道:“君父为何突然也想起来此呢?”转而看庆轲,说道:“你回卫国也一月了,我几次向君上举荐,却不知何故,君上总不召见,现天赐良机,我们快去。”

  庆轲大为兴奋,在家中已蜗居月余,虽然公子每日里供给衣食甚为丰厚,但却总盼早日为国君所用。未料想今日上巳郊游,竟可在这濮水之滨见到国君,若能见用,也犹如姜太公当年渭水钓鱼故事,必定也成为一段国君求才佳话。

  公子角携庆轲上行,河水两边的呼喊声时断断续续,远远望去,旌旗飘扬,甲杖森森。又走多时,见玉辇华盖,想必国君应在附近水边。公子角驻足,嘱庆轲道:“我先去拜见君上,汝先在此等候,勿要离开。”庆轲敬诺。

  那公子角正待要进去,却被如墙而立的卫士们拦住,其中一人大声喝道:“什么人?”那公子一摆衣袖,拿起腰间玉玦,冲卫士一晃,怒斥道:“瞎了眼,连本公子也不认识!快去禀报,说公子姬角求见。”那些兵士显然是从别处调来,是以不认得,但看公子衣着华丽,像个皇室贵胄,又有皇家稀世玉玦,定当不是冒充的,正要去通报,可巧出来一老臣,这老臣身材臃肿,肥头大耳,可知养尊处优已久,浓眉大眼,令人倍觉憨厚可亲。那老臣见一众卫士围着一人,上前一看,却见是公子,马上跪倒拜道:“老臣王义叩见公子。”那帮卫士现见老臣拜叩,方知此人真是公子,也一同拜倒。“你们也无须通报了。”王义向卫士语气温和地吩咐。“是!”众卫士领命,各自归位。王义又向公子角施礼,毕恭毕敬道:“请公子随我来。”公子角嗯了一声,他一向对这个老臣没好感。

  两人来到国君面前,王义退去,公子上前跪拜,国君并不搭理,只管取觞斟酒。公子角亦不敢私自起身,只好仍跪拜在地。只见国君他左手提右袖,右手轻轻将觞放入河面上,酒觞随着蜿蜒流水而起伏漂流,等候在沿河的官员随捞随饮,欢声雷动,国君捻须大笑。公子察言观色,忙趁此时再拜,曰:“君父,儿臣来迟知罪,愿领责罚。”国君方才看了他一眼,声色威严道:“整日里东游西逛,今日反倒来迟。罢了,平身吧。”

  公子自觉腿脚麻木,难以一时起身,索性接着说:“君父,儿臣前些时日举荐之人,现正在此处,等候召见。”国君一楞:“你何时举荐的?是何人?”显然国君已忘记此事。公子角只好再禀曰:“是庆轲,刚才儿臣即是与他一起。此人学识渊博,又心怀大志,想为国效力。恳请父君一见。”

  那国君颔首道:“你能时刻记得为国家选贤,君父十分欣慰。不过寡人今日上巳节出游,他如有何治国良策,他日入宫再说不迟。”

  公子暗忖若错过此次机会,不知又得待到几时,便道:“这庆轲,真乃一奇人,适才与儿臣喝酒时,竟能由饮食而得出治国之策。此人甚为儒雅,绝不会搅了君父游玩兴致。”那国君想了片刻,说:“由饮食谈治国,寡人闻所未闻,倒也新鲜。来人,召庆轲觐见。”卫士领命去了,公子角大喜,拜道:“多谢君父”。

  须臾间,庆轲已来到面前,伏地拜道:“庆轲拜见君上。”那国君打量再三,道:“公子角推荐之人果然一表非凡。平身,赐座。”庆轲谢过起身,那老臣见国君赏识,忙避席道:“请庆轲先生坐此上席。”国君捋须点头,庆轲谢过王义,跪坐于单席上。公子角暗喜,单席本为位高权重大臣和德高望重之人单设,庆轲甫见国君,还未进言,即有老臣让了单席,可喜。只不过……不知道这老家伙何以如此爽快?用眼来瞟那王义,只见他去和同僚坐了连席,连席即是一张席子上连坐三四人,那王义坦然入座,并不见有何尴尬,“难得王义如此平易。”公子角心里对王义不像从前那么排斥了。

  庆轲这次抬眼,只见这国君金冠绣服,一身灿烂,腰间玉钩精美,玉佩叮当,往面上看去,却是生得眉眼下倾,口鼻歪斜,一副无赖痞子相。心下立时觉得冷了,但又心怀一丝希望,也许人不可貌相?

  “寡人原以为是老成之人,未想到却是一个少年。你还未加冠?”那国君看庆轲是个少年英俊,很是欣赏,语气温和地问道。

  “回禀君上,在下年十又有七岁。”庆轲朗朗道,中气充沛。

  国君依然轻声慢语问道:“汝为哪国人氏?从学何人门下?”

  “回君上,庆轲先人是齐人,但祖上早迁居我卫国。从学无定师,熟读百家之言,略晓帝王之术,愿效力君上。”

  “原来是我卫国人,既然学有所成,为何不去投靠齐秦等大国强国呢?”这国君以己意猜测,但凡人才,定去强盛之国享乐,总不能在穷弱之国吧。

  “在下生于斯,长于斯,卫国即为我母,身为卫国之子,定当为母国效力。故卫国虽弱小贫困,但背亲去国,单谋个人之利,吾不耻为之。为母国强盛贡献心力,对所有卫国之人而言,均为责无旁贷之事,无可推卸之责。”庆轲一片赤诚,只教得国君频频点头,众位大臣也跟着附和。

  “听说你能由饮食说治国?”国君问道。

  “不单是饮食可以说治国,就是从衣裳服饰中也可得治国之道,垂衣裳而天下治是也。”庆轲从容答道,“今日上巳节俗,就连国君这曲水流觞,其中亦有深意。”

  不知这曲水流觞有何深意?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一说卫君
“寡人曾闻,周公开曲水流觞之俗,其中深意,却知之不详,愿求教于先生。”众大臣见国君称呼庆轲先生,均是惊讶异常,独公子角面露喜色。

  “君上为何今日要曲水流觞?”庆轲反问道。

  国君微微一笑,答道:“千年前,周文王卜居洛邑后,于上巳节在洛水曲水流觞宴请大臣,君臣之间,融融泄泄。今日寡人也效仿周公,与诸位大臣在此宴饮共乐,以表我卫国君臣一心。”

  庆轲款款言道:“其实,曲水流觞故事并非起于周公,而源于商纣王。因周公功德彪炳,为后世君主楷模,而商纣王为暴戾之君,为后世君民所憎,以致后世将此俗传为周公之作,实为世人敬周公而憎商纣之故。”

  “原来如此。若是知是商纣王所作,后世又有谁会去效仿呢?”国君恍悟点头,一众大臣皆恭敬贺道:“君上有周公之德,君上万福!”公子角在旁嘿然,他一向对这些大臣的奉迎巴结、巧言令色很是不屑一顾,庆轲该不会也像他们一样,徒有其表吧?

  公子角正思量着,听得庆轲朗声道:“曲水流觞始于殷商,即商纣王之酒池肉林。商纣王骄奢淫逸,设酒池肉林,与妲己玩乐,同时宴请大臣,以示恩宠,殊不料,仅妲己喜笑颜开,而大臣皆相对悲泣,微子、箕子、比干等进忠言而遭逆耳,君臣遂不欢而散。”

  “未料想,这曲水流觞之雅事,反是暴君所创。商纣王虽身为国君,无所不有,但欲谋君臣共乐,却因残暴无道,是以亦不可得。”卫君皱了皱眉,说道。哪个君主不想成为明君呢?他又何尝不想。

  庆轲也思忖道,这国君虽面貌丑陋,却也思维敏捷,可以一说。于是,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正如君上所说,千年前,正是周公再行曲水流觞,此次大臣赴宴,真正是君臣共乐,为后世传颂至今。是以后世国君皆以周公为表率,然又多自愧不如周公贤能,故不敢轻易仿效。”

  刚一说到此处,只听得一人道:“君上圣明,犹如周公!”那国君斜目看去,原来是老臣王义,遂哈哈大笑道:“相邦,言重了,寡人岂能与周公相比?”言语谦逊虽然如此,却掩饰不住得意之态。

  庆轲瞄了一眼那王义,心道:原来这平易老臣是相邦。他仍一路说去:“周幽王时,宠幸褒姒,宴乐无度,再设曲水流觞,而群臣却无欣喜之情,个个愁苦哭泣。百年前的春秋时期,郑国康公更甚,年年曲水流觞,以致大权旁落驷子阳,国家亡于韩。三十年前,秦昭王也于渭水行此,但却因长平之战坑杀40万赵兵,而被世人憎恨咒骂,谓其不配仿效周公。现今,征战频仍,各国无不忙于战事,更无心于此。”

  一众大臣莫不骇然,这庆轲明显在说国君不理国政,耽于玩乐!那国君,脸上也已阴晴不定。公子角也暗暗为庆轲担心。正待众人沉默之时,那相邦王义,站起怒斥道:“大胆,庆轲!竟然污蔑君上!”接着向国君施礼请命:“这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以下犯上,请君上将其逐出!”

  公子角两眼冒火,对王义暗暗咬牙骂道:“狗奴才!好一个会察言观色的奴才!好一个会见风使舵的奴才!”又怜悯起庆轲,想他一心报国,今要被逐,犹如英雄末路!马上抢前一步,恳请道:“请君父手下留情,听庆轲到底有何说辞。”众大臣均眼望国君,等待号令。庆轲却仍安坐不动,没作任何理会。那国君心中惊讶:这庆轲,区区一个少年,一介书生,却能处乱不惊,不由得生了几分敬意,于是他摆摆手,制止王义道:“且听庆轲言。”

  那王义还待要说,却见国君瞪了他一眼,忙识趣坐下。公子角也松了一口气,却又恐庆轲再出语直爽,终为国君所不容,于是示意庆轲,提醒他收敛锋芒。

  庆轲却见国君有容人之量,而觉欣喜,又好似对公子角的示意心领神会,言道:“在下本意,并非言君上无所事事,反而是赞叹我卫国。”众人闻言不明所以,公子角更是惊讶,难道庆轲须臾之间即已知晓官场之政?虽然不应锋芒必露,但也不能奉承巴结吧?

  那国君也奇道:“何来赞叹之语?”

  庆轲问道:“请问君上,我卫国与燕国孰强孰弱?”

  国君不解,应道:“我卫国之弱,天下皆知,自是不及燕国,何来此问?”

  “君上所说甚是。策士苏代曾言:凡天下之战国七,而燕处弱焉。卫国连燕国也不如,更不值天下提及。秦国国书亦说:山东战国有六。秦国更没把我卫国放在眼里。足见卫国之弱小。而依在下看来,此也并非坏事,亦有其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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