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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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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这个山谷,前方开始弥漫灰色雾气,开始看不出里面的道路到底如何,到底是什么样的景象,仿佛灰色雾气里什么狂暴猛兽要随时冲出来。
血一在灰色雾气里蜿蜒而行,道路有些波折往上,竟如登山。
半盏茶的时分,淡淡的灰色雾气里竟然出现了一些灯笼的火光。
灯笼的下方,赫然是一片樱花林。
樱花是那种深紫色的山樱花。
在这种终日不见阳光的地下,这片樱花林竟然不可思议的怒放着,浓重而艳丽的紫色,甚至似乎浸染到了林间挂着的灯笼上,就连那一盏盏灯笼发出的火光都变成了淡淡的紫色。
丁宁的呼吸微顿,眉头不可遏制的皱起。
他并非是因为惊讶和假装,而是真正的紧张。
他没有想到今日里血一会带他从这里走过。
而这里,对于他而言的确是真正的凶险。
血一踏入这紫樱林间。
丁宁踏在他的脚印上。
只是这一步踏出,周围所有的樱花树上的花瓣全部脱离了枝条,在他和血一的身周飞舞了起来。
这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惊艳画面。
无数的花瓣漫天飘舞着,散发着艳丽的光泽。
然而对于丁宁而言,这副绝美的画面里,却是隐含着无数凶险的线条。
就如张仪等人在写意残卷前一样,只要他的心念不自觉的顺入任何一条线条之中,这些飘舞的紫樱花瓣便会自然散露出一些特别的气机。
此时行走在这样的漫天花雨里,他不能不看,然而这些线条对于他而言又是熟悉到了极点,要看着这些线路,而连一丝心念都不去触碰这些线路,宛如看不到,感知不到这些线路,即便是对于他而言也是极其的困难。
当心神都开始被慢慢牵引,感觉到自己的心中缓缓升起恐惧之意,背上都即将有汗珠渗出时,丁宁的脑海中出现了长孙浅雪的容颜。
“我要平安的走过这里。”
“我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长陵。”
“我必须走过这里。”
丁宁的脑海中连续的响过这三句话。
然后他的内心如同平日夜间双修时一样,卷过了一场浓重的暴风雪,他的心境再度变得绝对冰冷平静。
血一行走在前方,在他踏出这片数百丈区域的樱花林时,所有飘舞在空中的紫色花瓣如同片片蝴蝶般飞回枝头。
紫色野樱林看上去依旧盛开浓艳,和之前相比没有任何的改变。
丁宁回望了一眼。
看着这片野樱林,他在心中冰冷的轻声说道,“长孙浅雪是我最大的死穴,然而她同样是我在长陵的最大意义。”
血一继续前行。
穿过一条两侧似都是深渊的石道,最终在一片坟墓般的石室前停下,转身对着丁宁不冷不淡的说道:“到了。”
说完这一句,血一便悄无声息的退走,只留丁宁一人站立在这片石室前。
丁宁极其小心的控制着体内气血的流动,让自己的心跳迅速加速。
“进来吧。”
一个似乎是从极高处落下的声音,从他正对面的石室里传出。
因为太高,所以不胜寒。
丁宁似有些犹豫,一时不敢动步。
“进来吧,既然申大人开口让你进来,此处自然不会有什么凶险。”一个丁宁熟悉的声音传出。
丁宁眼瞳微亮,道:“莫大人。”
接着他便不再犹豫,快步走入前方石室。
瘦高如角楼的申玄冷漠的看着自门口走入的丁宁。
“坐。”
他点了点身前的一张铁椅,示意丁宁入座。
丁宁看了他身旁的莫青宫一眼,不发一言,在冰冷的铁椅上坐下。
申玄伸出手来。
他太过瘦高,他的手也比一般人长许多,所以他一伸手,手掌便已落到了丁宁的头顶。
丁宁看到了也无法避开。
他的五指略紧,劲力微微透入丁宁头部的血肉和骨骼之间,然后松开。
他的眉宇里闪现出一丝不加掩饰的遗憾和萧索之意。
在元武皇帝登基的历史进程里,他是起到决定性作用的人之一,后来掌管这大浮水牢,在长陵绝大多数权贵的眼里,他要么是在有些事情上引起了元武皇帝的不快,要么就是元武皇帝也不喜欢重用背叛过别人的人。
然而只有他十分清楚,他来大浮水牢并不是因为谪贬,而是因为他自己的要求。
因为这事关他的修行。
世上还有哪个地方,有大浮水牢里这么多强大的修行者?
哪里还有那么多鲜活的修行者的身体,可以让他肆意剖析和研究?
更何况这些人的口中,还会吐出许多修行的手段和修行的经验。
所以这大浮水库,本身便是一个巨大的宝库。
正是因为选择这样的道路,所以在元武初年之时,他的修为不如夜策冷,不如长陵的那些王侯,然而现在,他却甚至已然比其中的许多人还要强大。
一切皆是虚妄,唯有实力为高。
实力,便是地位。
比起真元和气息,一名修行者身上的血肉、骨骼更做不得假。
他只需要一下的触碰,便可以感觉出来对方血肉气机的强弱,就可以感觉出骨骼的“新旧”程度。
骨龄便是真正的年龄。
在他先前注意到丁宁的存在时,想着这名酒铺少年惊人的崛起速度,他便有了一个异常惊人的设想,甚至说是希望。
若这名酒铺少年是那个人的传人…那那样的修行速度和领悟力,对敌能力,都显得正常。
若真是如此,只要能够从这名酒铺少年的口中得到一些东西,那他的实力,在长陵的地位,更加不能同日而语。
可是让他遗憾和失望的是,今日里这名少年没有任何的问题。
一切反应,即便是真正的年龄,也绝无可能。
因为这名酒铺少年应该是在那人死去之后三年才出生,那又怎么可能和那人有任何关系?更不可能得到那人的亲口传承,得到那人的些许经验。
因为太过遗憾和失望,所以他便意境萧索。
第六十一章 来自水牢的怀疑
张仪有些歉然和为难的看着跌坐在雨水中失魂落魄的曾庭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这悟自写意残卷的一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这一剑叫做‘朝雨浥轻尘’。”丁宁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曾庭安的身体一震,在丁宁平静的声音里,他看到这条街巷所有屋瓦上,道边枯枝上,石道的缝隙里,所有的灰尘被冲刷一空,到处焕然如新。
张仪再度歉然的对着曾庭安颔首,然后有些紧张的看着丁宁,问道::“丁宁师弟,我这一剑施展得如何?”
丁宁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感慨的说道:“极好。”
无尽高空落雨成线,湿意积为剑意,这本身就雷霆万钧,杀意淋漓的一剑,若是换了丁宁来施展,这一条长巷里的很多东西恐怕都要尽成齑粉。
张仪温和仁厚,这样的一剑在他的手中却是收敛了许多杀意,以至于外围的雨线如春雨洗尘般柔和,然而这样的改变,却也产生了让丁宁都未曾料想的变化,在高空聚集的天地元气不随着那些杀意倾斜,却自然在他剑意所指的地方注入,所以这一剑虽然依旧过于优柔,剑意无法淋漓尽致,然而笼罩曾庭安的那些雨线,却也平添了更快的速度和洞穿力。
所以相同的剑和剑式,在不同的人手中,却是有着不同的展现。
听到丁宁的夸奖,张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虽然丁宁是他的师弟,但这些时日好像对他的要求比薛忘虚对他的要求还严苛一些,而且这一道剑意本身是在丁宁的提醒之下才悟得,至少在这一剑上,丁宁便是他心目中的师长,第一次正式对敌动用,自然希望得到师长的认可。
沈奕撑着一柄大伞,挡在薛忘虚的头顶上方,飞溅向薛忘虚的水珠都被挡住,此刻顺着伞面流淌下来。
此时他才彻底醒悟为什么丁宁一开始就要让他准备雨伞,却没有察觉自己的大半边衣衫已经被溅湿。
看着周围一尘不染的街巷,看着面露轻松笑意的张仪,看着为了帮自己挡飞溅的水珠而半边衣衫尽湿的沈奕,薛忘虚满意的笑了起来,也道:“极好。”
张仪便是希望薛忘虚高兴,此时听到薛忘虚的夸奖,他便是真正的高兴起来,脸上都似乎在发光。
“你也会这样的剑式?”曾庭安艰难的从地上站起,他面容极其苍白的看着丁宁,问道。
虽然不知道张仪领悟这一剑的过程,但张仪方才问丁宁的神态,却已经让他隐然感觉到很多东西。
丁宁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没有修这样的剑式,但是我修的比这威力更大。”
张仪生怕曾庭安还不死心,马上急切的说道:“我丁宁师弟所言非虚,若是你和他交手,恐怕受伤会极重。”
“原来你不是胆怯,真是有必胜的自信。”曾庭安神情变幻不停,说了这一句,便转身走向马车,但在走上马车前,他却是又轻声的说了一句,道:“但即便你有绝对自信胜我也没有用,还有人会来找你…我知道有人根本不想让你有机会参加岷山剑会。”
张仪都听到了这句话,他的面色顿时一变,急问道:“是谁?”
然而曾庭安并未回话,马车载着他和那名同行的少年,快速疾驰,唯有马蹄声在街巷中回荡。
“败后并不多话,这曾庭安不像无聊之人。”张仪担忧的皱紧了眉头,转头看着丁宁说道:“他必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丁宁皱起了眉头。
云水宫那名修行者的出现,对王太虚的威胁,尤其是长孙浅雪在压制住九幽冥王剑后的一些改变,已经让他觉得难以控制。此时又突然有这样的事掺杂,他的心情顿时不由得恶劣起来。
“怎么,想要在我参加岷山剑会前便让人废了我么?”
丁宁充满寒意的冷笑了起来:“不管是骊陵君,或者是其余不知何故要想这么做的贵人,要想这么做,恐怕会先付出沉痛的代价。”
丁宁的冷笑让张仪都莫名的浑身一冷。
薛忘虚有些奇怪的看着丁宁,他当然不知道长孙浅雪便是丁宁最大的死穴,不知道丁宁正因为长孙浅雪的改变而焦躁,但他确定今日丁宁的情绪和平日有很大不同。
隐忍是薛忘虚最擅长的事情,所以他轻咳了一声,准备和丁宁讲些道理。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巷口飘来。
“境界高、手段高,哪怕是注定战胜,都根本没有用处,因为在很多地方,人命根本不值钱。有些人可以随便找得到人,用命来换你的命。”
出声的是一名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
在张仪转头过去之时,这名灰袍男子刚刚从一辆灰色的马车上下来。
这名灰袍男子的面容普通,但是头发却全部剃光,头顶至脑后明显有大片刺青,只是一时看不清刺的是什么图案。
他的身上,自有一种比神都监官员还要阴霾森冷的气息流淌,甚至似乎散发着一种霉尘的气味,久不见阳光,或者说连阳光都似乎要自然避开他的那种味道。
丁宁之前的冷笑已经让张仪浑身一冷,而此时这名不知何等来路的中年男子,更是让张仪莫名的一阵阵心寒,心中自然产生强烈悸意。
这种气息有些遥远,有些陌生,但在数息的时间里,丁宁便想到了这种气息来自何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色没有太大改变,然而他却开始悄然的改变体内的气血流动,他开始刻意的控制着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一些。
“我姓血,名一,不是衣服的衣,是一横一竖的一。”灰袍中年男子没有走近回来的意思,他略带灰色的双瞳里倒映出丁宁的身体,冷漠的说道:“丁宁,我来这里,是奉申大人之命,带你去大浮水牢协助办案。”
……
……
几乎同一时间,一间幽暗无光的房间里,一袭青衣的莫青宫站在一名负着双手的灰袍官员的身后。
这名灰袍官员异常瘦高,和微矮胖的莫青宫相比,简直就像是一座角楼。
他的身前,有一张镜面般的光滑铁床,上面放着各种闪烁着寒光的刀具。
光滑如镜面的铁床上方,还有一些悬挂着的铁钩和绳索等物。
任凭是谁见到这样的阵仗,第一时间都会觉得这间房间是屠宰房,或者是验尸官的检尸房。
然而就在这间房间靠近墙壁的钩子上,却是挂着一具不停的微微蠕动的身体,不停的发出微弱但凄绝至极的呻吟声。
一阵阵水声,从隔墙不断传来。
这只是一间刑房。
大浮水牢中一间极为普通的刑房。
看着在墙角灰影里如蛆虫般蠕动,连身上的肌肤都被剥去了大半的那条身影,即便是来过这大浮水牢许多次,即便神都监本身也有酷刑审讯之所,但莫青宫的身体里还是充斥极为难受的感觉。
“都已经这副模样,申大人你在他身上已经下了这么多工夫,还能有什么没吐出口的?”
莫青宫强忍着不舒服的感觉,看着如角楼般瘦高的灰袍官员,沉声问道:“为什么还要让血大人去找那名酒铺少年来协同办案?”
“因为我很闲。”
灰袍官员转身过来,他的脸也比一般人要瘦长,而且眼眶深深的凹陷,在这种阴暗的地方,简直和骷髅没有太大的分别。
“你应该知道,极少有人送到这里面来;圣上既然给我俸禄,我当然不能什么事都不做。既然送进来一个,接下来没有事情做的数月,便要在他的身上打发。只要掏…总是能掏出些有用的东西出来。”他面无表情的看了莫青宫一眼,冷漠的说道。
莫青宫只是轻咳了一声,排解着心中的不舒服和不快,然而墙角那条挂着的身影听到“数月”这样的字句,却是发出了一阵比鬼哭还要难听的微弱嘶嚎声。
灰袍官员自然便是掌管大浮水牢的申玄。
他如若无闻般看着莫青宫,接着说道:“在你们神都监看来那酒铺少年没有疑问,但在我看来,却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莫青宫的面容骤寒,道:“什么意思?”
“夜司首诛杀赵逆的时候他在,帮助王太虚站稳脚跟,进入白羊洞之后半日通玄,接下来修为一飞冲天,这样三名修行者去刺杀他,他都没有死,而且一起手便被他杀了一个。这些对于寻常人而言都不可能。”灰袍官员看着莫青宫,面无表情的说道:“太多的巧合有问题,太多的不可能全部发生在一个人身上,也同样有问题。”
“不要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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