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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盟(原名:蓝田玉,夜明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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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沙漠之中。
  一切似乎都十分的顺利,但当合围之势已成,突然另外冒出一大片彪悍的契丹铁骑军来,黎大将军的阵线拉长了,每一个地方的士兵数量也就稀少了,补给却全部被外头后来的契丹军截了。沙漠无水,干粮将尽,军心大乱。
  被围在中间的契丹军对这里的地势非常的熟悉,早做好了准备,在做了标记的地方挖出事先埋好的水和干粮,他们白日休息,夜里就里应外合突围,中原之兵个个疲惫不堪,契丹的铁骑从薄弱处打开一个缺口,形势变成黎大将军被内外夹击,士兵虽浴血奋战,然大势已去,只有不到一万人保大将军从乱阵中杀了出去。
  不要说残阳如血,将近十五万战士命丧于此,几乎将黄沙染红,四周一片死寂。满目凄凉的景象便是来此察看的耶律可汗也不免唏嘘,骑马望眼处,尸体太多了,怎不让人感叹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万骨枯来未留名!
  耶律小心的让自己的马不要踩了士兵的尸体,他的谋臣与将军见此也都跟着他学,人人都觉得自己的可汗是个真英豪,真性情之人!
  如此惨败,举国震惊。
  朝臣纷纷提出议和之言,刘容连着看了几个这样的奏折了,韩茗槿沉吟道:“战败时议和,契丹人必然趁机提出许多苛刻条件,越发助长他们的戾气,过不了多久又会卷土重来。”刘容也不甘心就此服输,但是对于让严箐带精兵前去再战的提议他也有些犹豫。
  但最终刘容还是力排众议支持严箐再带十五万兵马征讨契丹。
  严箐的大军到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大营前深挖壕沟,埋伏神箭手,做出要打持久战的样子。下面的士兵议论纷纷,以为他畏惧强敌,不敢迎战。这种议论不止在中原的军营里,连契丹人也觉得中国的皇帝这次又派了个小白脸,摆明了是个怕死鬼。
  骄兵必败,耶律深明此理,他多次的对下面的将军讲这个道理,不过严箐总是固守,草原上的武士性格急躁的偏多,终于有一天一个契丹的将军忍不住了,他带手下的两万铁骑趁夜色偷袭严箐的大营,严箐早已料到契丹人的忍耐快到极限了,他暗中设有埋伏,再加上他用的阵法破绽极少,这两万铁骑几乎全部送了命,连带头的将军也被他俘获了。
  耶律闻得此事后大怒,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他几乎想亲手杀了那个擅自行动的将军,然而敌军压境,此时处罚不如怀柔更得军心。于是他派人给严箐送来书柬,约好三日后两军交换俘虏。
  散布谣言,耶律可汗是主谋之一,他在与刘容会谈的那些日子里,曾专门让探子探明中原军队的实力,发现严箐所带的御林军实力强大,也许将来会成为他进军中原的障碍,于是就利用黎大将军的嫉妒心理,策划了一场阴谋。
  果然再出兵的时候严箐未能出征,己方才能有此大胜。没料到的是中原的皇帝竟然还能信他,又一次起用他,耶律反复的思量究竟该如何的搬开这座绊脚石。
  两军阵前,双方主帅在前,身后的军旗招展,被士兵团团围住的是两边的战俘,严箐不欲多说,他抬手示意可以交换战俘了。耶律可汗却骑马上前几步,他高声的喊道:“严箐将军,吾征战多年,十分敬重你这样的盖世英雄,无双国士,可惜你们的朝廷腐败昏庸,嫉贤妒能,使美玉蒙尘,明珠暗投,何不归降我契丹,你我结为兄弟,共同打下这一片江山来!”
  此言一出,契丹人拥护他们的可汗,全体士兵高声叫着:“归降契丹,归降契丹!”中原的士兵则一片哗然之声,耶律见了,得意的朗声大笑。严箐沉默不语,契丹可汗的这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他心中再无疑问,于是扬声叫道,“既然如此,可汗能否出来回答在下的几个问题?”他手下的将士都傻了眼,主帅要投降?
  耶律心里也在打鼓,他说那一番话不过是为了让中原的皇帝知道以后对严箐彻底的不信任,没想到严箐似乎有意归降,心里七上八下,但是如果拒绝不就是说自己刚才所说都是假的喽,他在亲卫的保护下又上前了两步。
  严箐则单刀匹马,他来到与耶律相隔仅十几步的地方就停下了,耶律的武士叫道:“下马受降。”但是严箐突然一个鹞子冲天,然后趁势俯冲下来,宝刀直取耶律可汗的心脏,正午的阳光映的锋利的刀口一闪,虽然有反应快的武士已经射出箭来,但是严箐的力道与速度实在太快!宝刀竟然击碎了耶律的护心镜,深入他的身体要害三寸。顿时鲜血涌出。
  契丹的弓箭手开始万箭齐发,不过严箐轻功了得,身上还穿了软甲,加上有士兵持盾牌前来掩护,他只在手臂上中了一箭。严箐一回到自己的阵营,马上命士兵敲击战鼓,在士气旺盛的时候全力进攻。
  契丹方面,主帅身受重伤,生死未谱,军心已散,但是他们毕竟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勇士,因此双方激烈苦战到暗无天日,契丹人掩护着他们的可汗撤走了,严箐并未下令追击。
  青青草原再一次被鲜血洗涤,只是这一次损伤更大的是契丹人。耶律可汗命在旦夕,他们提出议和,刘容看着朝中大臣争辩的胡子抖动,主战主和不亦乐乎。
  与野心相比,刘容更重视边境的稳定,他看着韩茗槿,“卿觉得议和能保几年?”无法再信任契丹人了,“启奏皇上,契丹人忌惮严将军,若是有他在边疆,应当可以平静一段时间。”韩茗槿答道。
  刘容正要开口封严箐为平北大将军之时,兵部尚书站出来奏道:“皇上,边境安稳关乎国体,如今只有严将军一人镇守,不可不防啊。”
  黎大将军老树根深,兵部尚书和他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想到有十几万的战士永远的埋骨沙场,他们却还在这里算计不休,此言一出,传到边疆,便是不反也被逼反了,刘容的脸色变得阴沉,可竟然不断的有人附和这种说法。封赏之事不得不暂时罢休。
  回宫的一路上刘容都在想该如何斡旋才能把该赏的赏,该罚的罚,不料未央宫前,皇后跪在地上,连太子也跪在一边。
  走上前去扶起有名无实的皇后,她必然是为其父而来,刘容摸了摸刘洛的头。大哥留下的孤儿寡母,如何不让他叹息。
  韩茗槿暗自在心中衡量,上朝时大臣们所说的事情他也曾想过,将军手握重兵远在边疆,谋反之罪莫须有的很多,黄袍加身的也不少,皇上会怎么办?
  契丹进贡了不少的牛羊,毛皮与美人给刘容,大臣们对契丹的防范之心日益放松,二十万将士在边疆每日用的银两着实不是一笔小数目,终于严箐还是班师回朝了。
  兵部尚书也被刘容寻了个错处杀了,黎大将军交出了手中的兵符去做一个富家翁了。
  刘容思量着严箐也许可以做新的兵部尚书。却有人发现了严箐通敌叛国的证据——双方往来的书信。白纸黑字上的确是严箐的笔迹,另一方当然是耶律可汗。
  于是严将军的府第被御林军团团围住,昔日的统帅今日成了笼中鸟。
  纷乱的迷局让刘容亲自往将军府而去。
  严箐此刻正在疗伤,他手臂上所中的是毒箭,创口过了很久还没有好,方乐澄在为他包扎,他是自愿留下来照顾严箐的。
  刘容一来到门口,所有的人连忙下跪磕头,他看见了正在包扎的严箐,走过去扶起了他。“卿的伤还没有好,要不要请宫中太医来看看。”“谢皇上恩典,臣的身体已经无碍了。”
  刘容负手进了里屋,韩茗槿和严箐也被叫进去了,其他人被赶到一旁,韩茗槿拿出了那封信,“严将军,你是否见过此信?”“这字迹的确是臣的,但是臣并未写过这样的信。”
  两军相交,必然有文书往来,对方一定是有专门模仿笔迹的高人。严箐早想到了这一点:“皇上,耶律可汗为人野心勃勃,厉兵秣马,假以时日必为中原大患,切不可掉以轻心,可惜臣无能,未能杀之。臣以微末之身能得到皇上的信任,为国家抵抗强敌,此生已无憾了。”
  他早已明了了君王的心,男宠娈童之名在前,通敌叛国之名在后,对于朝廷来说他再也不是一个适合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了,反而成了皇上心里时时要防备的……麻烦。
  刘容面露不忍,反而是严箐笑了笑,坦然期待。刘容拍了拍手,有人端着一个盘子过来了:“宝剑赠英雄!”刘容亲手把剑递给严箐。
  一齐走到院子外头,严箐拔剑出鞘,银光闪闪,“果然是好剑!”他一下子削断自己的发簪,长发迎风乱舞,“就让臣为君再舞最后一次吧!”
  仍然是优美的姿势,只是眼角不由自主的流出一滴泪来,剑锋往咽喉处而来。

  第三十章 耿耿星河(完结)

  一个人坐在地上,一壶酒放在一边,一把剑横在腿上。
  严箐呆呆的望着剑上蜿蜒的图案,他的头发散乱的披着,他的衣服也有不少撕破的地方。脖子上胡乱的缠了些布,但仍有暗红的颜色渗透出来。
  没有想到,那个时候,开口求情的人竟然是他!想赌的是皇上的心里永远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但是他说请皇上三思,他甚至下跪为自己开脱。
  随后一群宫中侍卫按住了自己的手,严箐的眼神说不出是愤怒抑或是绝望。
  轻轻的咳声传来,一袭白衣的人走了过来,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坛子。“尝尝我买的桂花酒,清甜不辣口。”方乐澄拿开了原本放在严箐身边的酒壶,闻了闻,“这种太烈了,你如今不宜饮的太多。”
  坐在严箐的对面,没有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一次王爷、不、皇上,他仍是那么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英雄亦流泪,他望了望对面人的伤口,也许那伤口不止在身上。
  “韩大人始终都是皇上最好的伴,”他说道。“是的,没有谁比他更适合站在他身边了。”严箐终于艰难的开口了,嗓子沙哑又疼痛,他饮了一口方乐澄买来的桂花酒,独特的甜香沁入心脾。
  “我打算离开京城,回桃源去,你也去过的那个小镇。”“是吗,也许那里更适合你们夫妻。”“那、你有何打算?”严箐摇了摇头,“不知道。”“愿意和我们一齐走吗?”严箐看的出对面人的眼睛里满是挚诚的关怀,他点了点头。
  时光如流水,刘容执政已经十二年了,耶律可汗虽未死在严箐刀下,但身体受创,暂时放松了对中原的野心。
  刘容仍然是每日忙于国事,泱泱大国只凭一人做主,肩上的担子只会越来越重,幸好有阿槿帮自己决策了不少事情,他才偶尔得闲。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当今皇上好男色的说法也不温不火的在民间流传着,后宫里莫名其妙多了不少的年轻俊秀男子,但是得不到皇上宠幸,他们在宫里的日子就如荒草一般,自生自灭。
  有一次皇上路过碧泉宫的时候,见到一个少年在沐浴,可能是他没有木桶,也没有柴,就在院子里的井边上,打水冲洗,入秋了,天气转凉,但他毫不在意,将水倒在身上就那样擦洗,他洗的很开心,就似在汉白玉的浴池中用鲜花露水一般无二。
  皇上当时远远看了一会儿就走了,不过后来又路过的时候也会去看看,下人这样对当今的宰相韩茗槿讲着皇上的表现。岁月未曾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但是庙堂的日子让他越发的安稳凝重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久了,刘容所想的就是他所想的。
  于是有一晚,刘容回到未央宫的寝殿,等在床上的人,并不像往常一样是他的阿槿。
  他轻轻揭开软被,结实而优美的身躯展现在他的眼前,那人睡着了,修长的手臂伸到了一边,长长的头发有些微卷,一直到没有一丝的赘肉小腹以下,双腿的形状依稀可见,刘容轻轻的笑了一声,为他盖好了被子,离开了寝殿。
  第二日,御书房,刘容摒退了一干宫人,“眹的好宰相,”他似笑非笑的将阿槿揽进怀里, “你变了,以前总是让人发誓,现在却……”“皇上,可是想起一个故人来。”的确那个少年的面孔有几分似严箐,都是浓眉凤目高鼻红唇,只是双目比他略略柔和了些。
  “眹昨晚才看清他的样子。”刘容笑望着阿槿,“而这位权倾天下的一品宰相就忙着操心起来了。”“皇上若是不满意,大可以罢免了臣。”“不当宰相就进宫吧。”刘容低头边啃边脱着阿槿的衣服,宣告着他是他的所有。
  若世事可以件件如人所愿,故事将在这里结束。
  阿槿见他仿佛兴致来了,心中疑惑,“眹只是觉得他沐浴的样子很特别而已。”
  刘容放肆的吻着阿槿的脖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妥,本来白生生的脖子上竟然有血迹,可不见阿槿叫疼啊,他停下来,抬起头,阿槿看见刘容不停的流着鼻血。
  “皇上!”
  太医被急宣入宫,两位德高望重的医官把脉倒是慎重,结果一个说是燥热,一个说是体虚,韩茗槿看了药方,不过是些寻常药材。
  刘容被嘱咐仰面躺在床上,他很不以为然,很不满自己正在兴头上却被打断,可是阿槿怎么也不肯由着他的性子来。
  刘容与阿槿共眠,不知梦见了什么,接下来的几日他的身体反而变的有些虚,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太医开了不少的方子,但都不见效,食欲也受到了影响,朝野议论纷纷,为皇上的病情。
  事关国体,刘容悄悄来到相国寺。恰在这一日,一位云游四方二十年的法号知行的高僧回到寺中,他口宣佛号,站在房门口。
  出家之人,不用俗礼,他见刘容只双手合十点头,“皇上最近可是身体不适?”和刘容一齐坐在屋里的韩茗槿听到他的问题心中一动,也许大师有法子化解。
  刘容请知行大师坐下,殷切的望着他,那知知行一开口就是惊世骇俗之言,“皇上,紫微星近些年来日渐黯淡,最近越显不稳。”刘容当然知道紫微星代表的是什么?他开口问:“大师所见是从何时起?”“贫僧有夜观天象的习惯,大概是从陛下登基那一年开始的。”
  韩茗槿心中震撼,他暗想“这僧人是什么意思?”却听到那和尚更加动魄惊心的话:“人世间将有一场变换浩劫。”
  直到知行退下很久了以后,刘容恍然记起来自己那日所做的梦,那日他梦见的是皇兄,他说:“眹已命人给他送去一杯酒。”背上流出了冷汗,刘容记得自己当时借太监送上参茶的机会,赶紧让人截住那个往容王府送酒的太监,杀了他,另派人去传旨,让韩茗槿入宫。
  他回到皇兄的床榻边时,皇兄抬手示意自己喝另一杯参茶。
  “茶,”刘容无意识的说出一句话来,阿槿以为他是口渴了,递上一杯来,却见刘容坐在那里并不喝,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帝王乃夺天地万物造化而生,上天不会降太多下到人间的。人间没有真龙天子等于天下将乱,到时后刘家的天下可能不保。’所以这样的说法是绝对不能再被任何人听到的,刘容立刻派人去找知行。
  阿槿轻轻的为刘容擦去头上的汗,这时候他派去找知行的人回来了,“启禀皇上,知行大师刚才在佛堂坐化了。”“你亲眼所见?”刘容的脸色更阴沉。
  回到宫中,刘容不再让人为他诊脉了,阿槿苦苦的哀求他,他就喝些药,但是一点也不见效,阿槿的双眼里流出泪来,“皇上,您的身体不止是国家根本,还是、还是、臣……”
  “阿槿,你可知道先皇曾有一支暗卫,全部都随他进了地陵,只一人除外。”韩茗槿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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