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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撒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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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窕低头看了周老板一会儿,转过头来,盯着张巡,又做了一个兰花指,戏腔戏调地说:“三郎,你是我的三郎啊!”
  张巡的眼睛越瞪越大,身体向前缓缓倾斜,终于直挺挺朝地上摔了下去,砸出一声巨响。他在地上蹬了几下腿,终于不动了。
  ——平时,张巡一点都不会表演,但是这一次他演得很逼真,他摔倒的时候,根本没有伸出双手支撑,鼻子直接磕到了大理石地面上,血流如注。
  接着,他听见那个黄窕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那声音极其惨烈,她一边哭一边怪腔怪调地嚎叫着:“我就是黄×啊!!!我一直在找我自己啊!!!”
  解释一下
  警察是从窗子爬进这个402室的。
  楼下那户人家被楼上的哭喊声吵得睡不成,报了警。
  警察赶到之后,敲402室的防盗门,结果敲门的警察被电击倒在地。
  黄窕被抓走了。
  周老板中毒身亡。
  张巡是受害者,也是目击证人,他在公安局录口供的时候,面如死灰,前言不搭后语。
  黄窕的母亲死了后,黄窕确实搬出了松源小区,住进了北郊的一个新房子。不过,她每次犯病都悄悄溜进这个老房子来,半夜时装神弄鬼,天亮之前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住在如归旅馆的那个女子就是她。她把张巡引到那里,吓完他,立即打车返回吉昌市,再给张巡打电话。
  一直过了三个月,张巡才慢慢恢复过来。这一天,张巡吃过晚饭,闲闲地翻报纸,看到了一条有关黄窕的报道:
  经过权威检测,黄窕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无行为责任能力。她有两重人格,犯病时,她的主体人格完全丧失,精神被另一个神秘人格所控制。
  她的肉体一直在寻找她丢失的魂儿。昨日,公安局把她送进了辉楠县精神病院……
  这三个月里,很多媒体都在报道黄窕这个案件。
  张巡那个叫黄窕的大学同学也看到了这个报道,她从报社问到了张巡的电话,给他打了过来。她说,大学毕业之后,她回到吉昌市,一直在一所学校当老师。
  “想不到我的名字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灾祸,真抱
  歉。”她说。“这事儿跟你没一点关系。”张巡说。“想起来真可怕,那个精神病人和我在同一个城市里。她
  不会再出来吧?”“她有犯罪倾向,精神病院肯定不会放她出来。”“那就好了。”“你还记得毕业时我给你的留言吗?”“当时给我留言的人太多,记不得了。”
  “我像*爱搞阴谋一样爱着你。”
  黄窕一下笑出来,接着她大大方方地说:“想起来,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都三年了。我都结婚了。”
  “哦。”
  “没关系,有空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你来吉昌市玩,我们见见。”
  “我一直有空。”
  “那你周末来吧,正巧我老公出差,我把吉昌市的几个老同学都约来,咱们好好聚聚。”
  周末,张巡赶到吉昌市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黄窕在电话里告诉他,几个老同学都到了,就等他呢。
  他爬了八层楼,来到黄窕家的门前,拨通黄窕的电话:“我到了。”
  黄窕惊喜地问:“你在哪儿?”
  “就在你家门外。”
  很快,张巡就听到房间里有人朝门口跑过来。这个人停在门口,透过猫眼朝外看了看,然后,“哗啦”一下把门拉开。
  他又看到了那张精神病人的脸!——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脏兮兮的,一双眉毛依然缺失。她盯着张巡,面无表情地叫了一声:“我的三郎啊!”
  

幽灵船(1)
最初的时候, 并没有任何不祥的迹象。
  度假
  最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不祥的迹象。
  晴空万里,烟波浩渺,三个人划着船在水面上缓缓前行,不停地说着笑话。
  四周,芦苇荡纵横交错,一望无际。天地间一片宁静,偶尔有一只大雁从芦苇荡深处“哗啦啦”飞起来,冲上蓝莹莹的天空,蝴蝴就兴奋地大叫:“鸟!那边有鸟!”
  申三江一边摇橹一边笑着说:“这里野生的鸟类太多了,我随口就能说出几十种。”
  这个水乡泽国是申三江的老家。不过,读小学的时候,他就随父母迁进了城市,算起来,他已经十三年没有回到过这里了。
  现在,申三江在电视台工作,搞剪辑。在单位里,他和蝴蝴、张郊关系最好,经常在他们面前夸耀自己的故乡。每一次夸耀,都是他追忆的过程,脸上充满了思恋。终于,在2005年夏末秋初,蝴蝴和张郊请了假,离开钢筋水泥的城市,跟申三江一起到老家来玩了。
  在这个村子里,申三江还有一些老亲戚,他毫不费力地在舅舅家借到了一条船。他舅舅家有一个痴呆儿子,叫万历,他呆呆傻傻地望着这三个陌生的人,眼珠像两只毫无表情的玻璃球。
  三个人打算在芦苇荡里漂泊一整天,好好享受一下这天这
  水。张郊一直四仰八叉地躺在船头。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不像申三江和蝴蝴那么细腻。这迷
  人的风光似乎并不怎么吸引他,也许,他只想着怎样逮一只珍禽吃掉。
  芦苇已经长得比人还高,远远望去,它们呈青绿色,上面是毛茸茸的芦花,一片洁白,风吹过,它们像波浪一样起伏。芦苇荡切割出大大小小的河道,简直像迷宫一样。水很清,浅的地方可以看见水下污泥中的篦齿菜和狐尾藻。有的地方生着茂盛的香蒲。
  申三江望着碧绿的水,一边摇橹一边讲述他的童年,怎么摸鸟蛋,怎么用月牙镰刀割芦苇,怎么捉泥鳅……细心的蝴蝴问申三江:“一会儿,我们还能找到回家的方
  向吗?”申三江说:“我闭着眼睛都不会转向。”“那我就放心了。”蝴蝴说。
  漂流瓶
  最早出现的一个不祥之兆是个漂流瓶。蝴蝴眼尖,她第一个看到了它,大声喊:“三江,你看那
  是什么?”申三江朝远处望去,水面上有一个黑点,静静地漂浮着。“可能是一截树枝吧。”申三江说。
  对什么都不好奇的张郊也慢慢坐起来,说:“划过去看
  看。”船终于接近了那个东西。“漂流瓶!”蝴蝴喊道。申三江停止了摇橹,伸手一捞,把它捞出来。蝴蝴把它拿
  过来,打开密封的瓶塞儿,夹出一张纸条,高兴地说:“一定
  是哪个女孩的求偶信!我先看看!”申三江说:“最好有电话号码。”张郊说:“如果真是一个女孩,归我。”申三江说:“为什么?”张郊说:“在这里,你是东,我是客。再说,你
  有……”说到这里,他坏坏地看了看蝴蝴。蝴蝴已经打开了那个纸条,她直瞪瞪地盯着那上面的字,神色变得很不正常。张郊把纸条拿过来看了看,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
  我掉进水里了!陪陪我!——1993年9月9日
  张郊的脸色也不好看了。申三江不解地问:“到底怎么了?”张郊把那张纸条递给了他。他看了看,皱起了眉头,好半天回不过神来。终于,他低
  声说:“也许是哪个小孩恶作剧。”蝴蝴突然说:“我们快点回去吧,我觉得这片芦苇荡里有一股冤魂之气!”申三江说:“刚出来怎么能回去呢?有我在,你们就放心

幽灵船(2)
吧。”申三江是个挺仗义的人,什么事都喜欢大包大揽。蝴蝴看了看张郊。张郊又躺在了船头,闭着眼睛说:“我
  这个人随波逐流,你们想怎样就怎样。”于是,船继续朝芦苇荡深处划去了。
  水草
  申三江和万历是表兄弟。
  申三江的父亲姓申,母亲姓万。申三江和万历同岁,不过,万历比申三江大三个月。
  小时候,万历聪慧过人,在学校每次考试都在前三名之列,深受老师喜欢。那时候,申三江和他同班,成绩很差,每次父母给他带了好吃的,他就贿赂表哥一半,为了考试时得到一点“照顾”。但是,他们的座位离得比较远,无法抄袭。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两个人就设计了一套手语,双方演示了无数遍,终于达到了滚瓜烂熟的程度——只要万历伸手一比划,申三江就知道他说的是第几道题,答案是什么。
  在申三江家搬走的那年秋天,这两个表兄弟一起划船去摸鸟蛋,摸了一大堆。正巧同村村民黄鹞子在附近割芦苇,他对两个孩子大声喊道:“要下雨啦,你们赶快回家吧!”
  他们就朝回划了。
  很快就刮起了大风,两只黄爪隼在大风中飞翔,船被大风吹得左摇右晃。万历奋力地撑篙,听见“扑通”一声,回头一看,申三江不知怎么掉进了水里。平时,申三江贪玩,经常到池塘里玩水,他的水性很好。而万历专注于功课,水性远远不如他。
  申三江落水之后,一下就沉了底。他奋力往上游,猛然发现有什么东西紧紧抓住了他的一只脚脖子,那一瞬间,巨大的惊恐像电一样迅猛地贯穿了他的全身,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四肢本能地乱抓乱挠起来。
  起初,看到申三江跌进了水里,万历并不怎么在意。他心里清楚,申三江在水里的能耐像鱼一样。
  过了半天,申三江还没有浮上来,水面上冒出一串串气泡。万历感觉不对劲了,终于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他沉到水底,睁眼寻找申三江。水里泛起了泥沙,十分混浊。他隐约看见了一张恐怖的脸:申三江两只*的眼睛朝外鼓着,嘴死死地闭着,脸憋成了茄紫色,双手像恶鬼一样朝他抓挠着,好像要吃了他。
  他吓蒙了。这时候,他已经吞了几口水,全身的肌肉都缩紧了,大脑里只剩下一缕意识,赶快浮出水面换气喊人。
  他刚刚朝上游去,一只脚脖子已经被申三江抓住了。那绝不是一只人的手,而是一把冰冷的铁钳!万历用尽全身力气奋力朝上游,却根本挣不脱那只手。
  不过,那水差不多就是两个人那么深,万历使劲一蹿,脑袋就露出了水面,他晕头转向地看见那条船已经被风刮远了。他大喊一声:“救命!”接着就被水下那只手拽了下去。
  黄鹞子是他们的贵人,他把两个小孩救了。
  当时,万历和申三江都已处于昏厥状态。家里人闻讯后,立即冲到了现场。
  黄鹞子说,申三江的脚脖子被水草缠住了。那是一株要命的水草。而申三江又死死抓住了万历的脚脖子。
  万历首先苏醒过来。
  他母亲扑上去,叫了一声“儿子”,就泣不成声了。她只有这一个儿子。
  万历木呆呆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四周的人,好像无比陌生。
  看到万历醒了,申三江的母亲哭得更加厉害。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申三江也悠悠醒转。他艰难地转了转头,微弱地叫了一声:“妈……”
  从那以后,万历就像丢了魂儿,不认识任何人,不记得任何事,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

幽灵船(3)
半个月之后,申三江家就搬走了。
  父母带着万历到城里治了几次病,都不见好转。他一天到晚除了吃和睡,平时就一个人坐在屋顶上,望着那无边无际的芦苇荡,机械地做着各种手势。没有一个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蒸发
  这片沼泽湿地,大约有一百平方公里,由于太偏远,还没有得到很好的开发和利用。这里人烟稀少,有很多珍奇动物在此繁衍生息。
  现在,三个人已经看不到旷野上的村落了,大地上那金黄的麦子,青绿的苞米,还有那一道道防沙的杨树林,都在他们的视野里消失了,只剩下无边的碧水和神秘的芦苇荡。
  这时是下午三四点钟,阳光静静地照在水面上,泛着粼粼的光亮。
  三个人的兴致一点点回升了,申三江停下船,开始撒网打鱼。张郊和蝴蝴坐在一旁,好奇地看。
  很快,申三江就打上来几条欢蹦乱跳的鲫鱼,还有一只青壳白肚的大青蟹。
  三个人把船摇至附近的一块水中小洲,折些枯柴,把鱼烤了,一边吃一边喝酒。
  他们的早饭,是在申三江舅舅家吃的,野鸭炖萝卜。当时,蝴蝴只顾看窗外的农家小院了,没吃多少。那是个很大的院子,种着向日葵、蔬菜、果树,还有一口水井,一条四眼狗。那个万历坐在地窖上,望着远处的坑塘和芦苇,依然打着奇怪的手势。
  三个人正在野餐,乌云从西北方向露头了,黑压压的,好像一群巨大的怪物,从天水之际静谧地爬上来。
  蝴蝴朝远处望了望,说:“天好像要阴了。”申三江醉醺醺地说:“没事儿,那云彩飘过来还早呢。”蝴蝴似乎有点害怕,上了船之后,她坚持要回去。张郊就说:“要不,咱就回去吧,明天再出来。”申三江说:“我说过,我闭着眼睛都不会转向。”他喝多了。实际上,大家说的不是转不转向的问题,而是
  风大浪急,容易翻船。在蝴蝴的坚持下,最后,申三江只好朝回划了。划着划着,风果然越来越大,船开始剧烈地摇晃。不过,
  他们正好顺风,风推着船前进,省了不少力。蝴蝴坐在船的正中间,吓得双手紧紧抓住船帮,不停地叫
  着。申三江一边摇橹一边“嘿嘿嘿”地笑。天色越来越暗。张郊突然喊道:“后面有条船!”申三江扭头朝后看了看,大约一百米之外的黑压压的波浪
  中,果然有一条船,它有一个拱形的舱,用帘子挡着,并不见有人撑船。这条无主的船好像刚刚从芦苇荡里冒出来,在波浪上随波逐流地漂着。
  申三江说:“船上好像没有人!咱们把它弄回家吧?”蝴蝴说:“别贪小便宜。”申三江不再坚持,加快了摇橹。又走出了一段水路,天色越来越黑。蝴蝴不放心地又朝后
  望了望,低声说:“它还在后面!”
  申三江和张郊都回头看去——这次,那条诡秘的无主船竟然离他们更近了。它静静地跟在后面,舱上的帘子被风吹得偶尔撩起一角,里面黑糊糊的。
  蝴蝴说:“它好像在追赶我们。”
  申三江说:“顺风,它当然一直朝前漂。”
  蝴蝴说:“可是,它比我们快!”
  申三江说:“那是因为它是一条空船。”
  然后,他又对张郊说:“我把船靠近它,你上去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蝴蝴马上阻止道:“你们不要没事找事!”
  “有我在,能有什么事呢?”申三江说着,又把头扭向张郊,“你敢不敢啊?”
  “你太小瞧我啦!”张郊说。
  申三江就把船掉了个头,用力朝那条船划去。两条船靠在一起之后,张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步跨了上去。

幽灵船(4)
蝴蝴说:“你小心点!”
  张郊刚刚上了那条船,强劲的大风就把两条船吹散了,张郊一个人留在了那条船上。他朝申三江和蝴蝴望了一眼,然后,转过身,小心地掀开了那个帘子,朝里看了看,大声说:“确实没有人!”
  说完,他抓起船桨,高兴地说:“走吧,我把它划回去,送给你舅舅!”
  蝴蝴说:“三江,你再把船靠过去,我坐他那条船。”
  申三江愣了愣。尽管他一直追求蝴蝴,但是他知道蝴蝴心里并没有他,她一心暗暗喜欢着张郊。不知道是张郊没有感觉出来还是不喜欢她,反正他对蝴蝴总是嬉皮笑脸的,没一点默契,还经常开玩笑把她和申三江往一起撮合。
  他想了想说:“好吧,不过你要小心,张郊不太会划船。”
  接着,他又一次奋力把船划到那条无主船跟前,然后放下橹,扶着蝴蝴换船。
  蝴蝴不会游泳,有点晕水,她战战兢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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