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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木乃伊之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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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我?”他蹲下来说话,一只手有力地抓住她的肩膀,抓得她生疼,他不觉得。
  江南疼得差点掉出泪来,可她忍了,一声也没吭。
  “你不记得我了?”
  这个声音渐渐清晰,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之后忽然想起:“你……仇陆?”对,这是那个胎记男生的声音,她确定。
  “还好你没有出事。”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她想推开,可他越抱越紧,她的挣扎徒劳无功:“你,说什么?”
  “你忘了?”他十二分严肃地说,“刚才我经过学校外面那条拐弯巷子的时候,你被三个小地痞纠缠,还好我刚巧经过。”
  “三个?不是两个吗?”江南在记忆里寻找他所说“他救她”的蛛丝马迹,可她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我不记得你救了我。”她很诚实地看着他。
  “没关系,当时你被打晕了。”他拿了一瓶东西走过来,透明的液体在玻璃瓶里晃来荡去。他把瓶子塞进她手里,“想喝水吗?”

第五章  三次示爱(3)
她的确是渴了,而且渴得要命,喉咙里像着火一样熬煎着。可瓶口到嘴边又迟疑了,她毕竟不了解他。
  “怎么?”黑暗里的声音问她,“你信不过我?我要是想把你怎么样刚才就做了,不用等你醒了。”
  她一下子脸涨得通红,可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于是她一仰头喝了一大口。“咳——咳——”她呛得差点把肺咳出来,“你……这不是水,是酒。”
  “你不喝吗?”这个声音听起来生硬诡异,“这是水。”
  “你弄错了,这是酒。”她想纠正他。
  “是水。”他如此固执。
  江南一下子懵了,她还搞不清状况。
  仇陆,他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夜里起雾了,整个城市的建筑物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柏油路上踉踉跄跄奔跑着一个纤细的身影,江南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逃离那个阴森森的屋子的,大脑一片空白。
  天呢!他说那是他妈妈生前住的房子,已经荒废好多年了。那股发霉的奇怪气味叫她难受得想作呕,无论是心理到生理,都克制不住产生排斥。还有那个阴郁偏执的男生,他让她害怕。这次不是心理暗示的恐惧,而是真实彻底的畏惧。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明明面对的是一个人,他却好像有一张鳄鱼样的血盆大口,随时会把你吞噬。
  就算傻子也会拼命地想逃。
  雾越来越大,昏黄的路灯好像变得摇晃起来。其实是自己的身体晃得厉害,江南明白,可她控制不住,那股无形的恐惧产生的压力快要把她的身体挤碎了。灯光刺得眼睛生疼,她蹲在路边,抱住自己的双臂费劲地喘气。好像身后随时会有人追来,她忍不住想哭,神经紧张,手脚发麻。俄罗斯有句谚语:只有爱和恐惧是不能掩饰的。现在她能深刻体会这句话了,不,是体会后半句。
  金墨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他显得比她更紧张。一看见她就拉起她的胳膊从地上拽起来,上上下下好好审视一番,生怕她少了什么零件。在看到她完好无损之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还好,我真怕我来不及了。”
  “你巴不得我挂了吧?”江南甩开他,愤然,向后倒退。
  她真的是被吓坏了!?
  他惊讶地发现她眼睛里那种无所畏惧的眼神变成了失措的慌乱。就像受惊的小鹿,正暴露在猎人的枪口之下,无处躲藏。这神情让他怜惜,不,是一种心疼。她正在他的心房四周抽血,抽出千丝万缕的记挂来。他很想把她揽进怀里好好安慰,却无法动弹,她连呼吸都在颤抖,这让他更加心悸。
  “那混蛋把你怎么了?”他胸腔里怒气乱撞找不到出口,闷得他想扁人。
  “什么混蛋?”她惊恐地瞪着眼睛。
  “那两个小破孩儿慌得屁滚尿流跑来找我报信,说你被一个来历不明的混蛋拐走了。那混蛋怎么着你了把你吓成这样?”
  江南不说话,抱着胳膊坐在马路牙子上发抖。
  他只好也坐下来陪着她,等她平静下来。路灯洒下来的投影将小束的光变成了橘黄色的暖,让她冰凉的四肢渐渐有了热气。江南忽然有种庆幸的感觉,似乎有他在,给她一种支撑的力量,她不再担心那个古怪的胎记男生会追来了。等到可以站起来了,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咳嗽,方才喝的那口烈性白酒还在咽喉处烧灼。
  “你还受内伤了?”他实在摸不着头脑,看她如此难受。
  “我要回家。”江南推开他,“你闪开。”
  “你真的不想告诉我是谁把你掳跑的?”他意思是说,告诉他,天大的事儿都能摆平。
  江南懒得理他,径直走自己的路。
  “我真的是想帮你。”他说。
  她把手伸到半空中摆一摆,让他趁早洗洗睡了吧!
  “我送你。”他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喊。
  江南停下来,偏着头想了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马上得寸进尺:“你得相信我是个靠得住的男人。只要你愿意,我一定死心塌地对你好。”
  “扯。”她这次头也不回地走掉。
  “我送你。”金墨大声说着,已经身体力行。
  他跟着她一路,始终保持着一百码的距离。她显然是知道的,并没有真的拉下脸来轰他走。这算是默许吗?金墨想,总有一天这一百码的距离会缩小到一滴水都塞不进去的。
  等着瞧吧!
  

第六章  妒火中烧(1)
警局里难得冷清,小于趴在桌子上打盹,老马走到跟前敲敲他脑袋前方的搪瓷杯,玎玲咣当的清脆声吵醒了他一觉美梦。小于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皮,问老马干什么,星期天也不放过他。老马说星期天?星期天怎么了?警察哪有星期天,那木乃伊案有进展吗?
  小于垂头丧气:“都俩月了,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老马坐在对面,拿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小于觉得作难:“老大哥,你倒是给出出主意啊!这女孩已经死了两年,却没人报案,也没人认领,更没人认识。这根本就是无头公案,怎么查嘛!”
  “难道她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她又不是孙悟空。”小于赌气地说,“您就别取笑我了。”
  “既然不是孙悟空,那肯定有父母啊!动物还有生物链,难道人没有亲情链吗?她既然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就不可能没人见过她。你确定没有放过任何一条有用的线索?”
  “这……对,她又不是隐形人,怎么可能没一个人见过。”
  “还有,我们在哪里发现女尸的?”
  “三川中学啊!”
  “上侦缉课的时候教过你们什么?”
  “当线索全断的时候一切从头再来,在哪里开始的,就找回哪里去。”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老马站起来,“走,我陪你去三川中学溜达溜达。”
  新一天早晨的时候江南战战兢兢地摸着脖子走进教室,她先是探头看了看,仇陆的座位是空的,他没出现。心里放下块大石头,小心翼翼地走去自己的位置。
  施乐乐觉得奇怪,伸手抓她:“你总捂着脖子干什么?脖子受伤了?”她扒下来那只手,惊讶地发现江南脖子上的勒痕,嵌进皮肉里的粉红色,触目惊心。“天呢!”她惊得差点跳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江南实在不想回忆……
  昨天他把她带到小黑屋,固执地把酒当水塞给她喝,在她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病的时候……
  他一步一步靠近她,盯着她如羊脂玉般细嫩光洁的脖子,忍不住伸出一双手,抓住她。这一刻多么幸福啊!他觉得仿佛期盼多年的幸运终于降临了,他和他心仪神往的女孩儿咫尺相对,他甚至萌生出一种念头:他想她是他的,他可以得到她的,那简直是一定的。此刻她就在他手中,插翅都不会飞的。可他丝毫没有察觉,自己那双手抓住她的力度,足够掐死一只猫……
  江南来不及惊叫,本能的反应是逃走。现在不用怀疑,她确定面前的男子一定是精神不正常的,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要吃人,血红的眼球布满血丝,像只饥渴的秃鹫。在她脑子还没想好怎么办的时候,脚已经踢了出来,正中他的肚子,将他蹬得向后连退几步。江南趁机跑了,几乎是飞的速度离开那个鬼地方,离开之后又后怕,惊恐地不断回头生怕他再追来,所以才跌跌撞撞地碰到金墨……
  施乐乐瞪大眼睛看着江南,实在难以置信,未了她说:“那疯子也忒胆大了,连你都敢劫持。”
  江南摇头,她自己也莫名其妙,仇陆说他是救她的人,可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说出的话,能信吗?
  总之上帝保佑,以后不要再出现这种事了。
  可是,他和她终究是一个班的,谁能保证不会再发生点出格的事儿?妈妈呀!还有一年半才到高中毕业,剩下的日子岂不如坐针毡度日如年?江南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那个“怕”字。
  小于拿着照片等在三川中学门口,看一看手中这张娟秀年轻的面孔,再看看三川平常无奇的校门,实在难以把它和木乃伊案联系在一起。三川那个废弃的储藏室在小操场的最末端,以前是存放大扫除用的扫帚簸箕的,后来屋顶漏雨,人们又嫌它离教学区太远,渐渐废弃了。可是,若想把那么大的玻璃箱子拖到储藏室就一定会经过小操场,拖动这么个庞然大物竟没有一个人看见过?那凶手除了力大如牛之外一定还感官敏捷,耳听六路眼观八方?难道……行凶的是两个人?三个人?甚至四个?他不仅设想着是否一、两个人在制作着木乃伊,另外一、两个人在小屋外面放哨。可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呢?被制成木乃伊的女孩经法医鉴定还是个处子之身,她生前并没有受过性侵犯,那些人杀她的目的是什么?杀了还保存得那么完美又是为什么?疑问像找不着头绪的乱麻,越缠越紧,思路又乱了。

第六章  妒火中烧(2)
老马拍拍小于的肩膀,问他查得怎么样。
  小于为难地看着老上级:“您老眼界开阔,还是指点一下迷津吧!”
  老马说:“你光想着杀人这个字眼,其他的没有考虑到吗?那木乃伊为什么保存得如此完好?”
  “因为那玻璃箱子里的化学药水。”
  “那化学药水里用的最多的成分是什么?”
  “福尔马林液?”
  “那么大的箱子,盛放了几十公斤的福尔马林液,这些药水哪儿来的?有哪个地方会供应大批量的……”
  “我知道了,”小于激动地说,“走,我们去医院查看一下两年前有没有大量的福尔马林液失窃现象。”
  何白一连做了十几个钟头的手术,手脚发麻身心疲惫,当他回到自己的家时真想一头栽下去一睡不醒。外科医生没有休息时间,只要有急救病人,他就得像超人一样随叫随到。此时是上午十点钟,家里应该没有人,但是客厅里烟头满地,乌烟瘴气。何白皱紧眉头,看了看外甥的房门。门虚掩着,时不时也有烟雾蹿出来。他走过去,推开门,看见仇陆正咬着烟头喷云吐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不去上课?”
  仇陆没有回头。他正戴着耳机眯缝着眼睛,电脑里在放租来的影碟,血腥的暴力镜头让人血脉贲张很不舒服,他却面无表情,冷漠得无动于衷。
  “我在问你话!”何白走过去,一把抓过他脑袋上的耳机丢在桌上。
  仇陆慢慢地回头,看看他,仍然没有反应。
  “别告诉我学校又放假,我不听这种扯淡的话,你现在是高三根本不可能有假。”浓烈的烟味儿呛得他直想作呕,“谁叫你抽烟的?你怎么从来都不学好呢?”他抢过仇陆嘴里的香烟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掐灭。
  仇陆无所谓地瞅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敲一敲:“这不是去年别人送你的礼物吗?这么金贵的玩意儿,还是二十四K金的,你没日没夜的加班就换来这些个东西……”
  “你管人家送什么东西,这是病人的心意,至少别人知道感激,而你从来都不懂……”
  “是。我不懂。”他仍是无所谓地摇头晃脑,“反正你也不抽烟,要这玩意放着落灰也没用,不如我帮你消耗消耗。”
  “你……你真是不可救药了!”何白气得手指发抖,甩下他,房门重重地关上。
  仇陆眯起眼睛把座椅旋转过来,用手指作成一把枪朝舅舅离开的方向:“嘭!”他嘴角提起古怪的笑容,笑得眉头拧成了一团,看起来比哭还痛苦……
  周日早上的快餐店里没有什么生意,小新疆站在柜台边上打瞌睡,台上放的迎春花没人浇水,早就打蔫了,花头没精打采地耷拉着。那种小广告用的红绿纸像彩旗一样挂在门檐上,被风刮得呼啦啦乱响。阳光还冷清着,斜着探进窗子,没人注意坐在墙角餐台边的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你是真的,真的,真的,很爱她吗?”她问他。
  “那当然。我从八岁就认定这辈子非她不娶。”
  “哦!那你根本就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嘛。”
  “你说什么?”
  “你知道有多少人眼睛盯着江南吗?过去那些不成气候的追求者也就不算了,现在……你就好比千军万马脚下的一根草,怎么被踩趴下的都不知道。”
  “谢谢你的鼓励!”杜玛看着她,没好气地翻翻眼皮,“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水平了?”
  “我是为你好,不想看你死无葬身之地。”施乐乐低下头,把吸管放进可乐瓶里,呼噜噜吸了一大口,“不是我打击你,是你的竞争对手实在太强了嘛!前有金墨,后有司徒,半路还杀出个仇陆。虽然长得比较凶神恶煞,但不表示没有进攻性啊!我的意思是说,江南肯定不会喜欢他,可问题是,这家伙绝对不会自己退场啊!说不定他死缠烂打的本事比你还强力胶呢!”
  “喂!”杜玛十分生气,好像这么说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你怎么能拿那家伙跟我比呢?实在太辱没我了。”
  “哦。”施乐乐重重地点头,“是没有可比性,我错了。”
  “可是每次他们在江南身边晃悠的时候,我心里就那什么……叫什么来着,一池水被搅和得乱七八糟。”
  “那些画面停驻在脑海挥之不去,是吧?”
  “是。我现在心烦意乱,根本看不进书。”
  “唉!”施乐乐满腹同情地拍拍他的大脑袋,“可怜的孩子。所以我说,早点放弃。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呐!”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妒火中烧(3)
“不行!”杜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神情坚定。
  “你干什么?”施乐乐被吓了好大一跳,半杯可乐全洒在印花裙子上。
  “江南是我的,谁都不能把她抢走。”他好像势在必得,眼光炯炯,精神抖擞,“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她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做?”
  “你要帮我!”
  黄昏来临的时候,炙热的阳光变得晦暗,窗外刮进来的风由前一秒的闷热顷刻变得凉爽,暑气荡然无存。江南抬头看看窗外,天空一下子变成金黄色,明晃晃的,叫人睁不开眼睛。
  “这天怎么了?”施乐乐看着天色一怔。
  “暴雨快来了。”
  “哦。”她看着江南侧面秀美的脸庞,半晌说,“江南,我今天晚上有事儿,不陪你一起走了啊!”
  “什么事儿?”
  “我妈要加班,让我去幼儿园接一下我弟弟。”
  “哦。那你去啊!”江南回头给她一个微笑,“晚自习要我帮你请假吗?”
  “不用了,我接完弟弟放我奶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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