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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媳-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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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与石头皆张大了嘴巴，石头合住下巴：“老板娘，你说真的？”
“当然，你们将事情记住了，不结账的就不上菜。”她看了看外面：“时辰差不多了，准备招呼客人。”
而她自然是去灶房呆着，将饼子先准备出来。
韩五与李然也开始各自在各自的灶台准备开灶。
等了片刻，终于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个饼子，石头过来取饼子。她拉住石头：“先给钱看吗？”
石头点点头：“老板娘，给了。”
她长舒一口气，不管什么事情，都得慢慢来。不过早起卖的东西还算轻松，一个饼子五文钱，那些客官也是急着拿了饼子就走，所以付钱付的十分痛快。
要是想知道这牌打的究竟如何，还得等午时，才能见分晓。
贺澜只好先开始忙着手头上的事情。
她在灶房内一直待着，直到午时，石头和汉生也是不一阵的过来报菜名，这使得她半吊着的一颗心悬了下来。
看来大多数人都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来这吃饭。就是要花钱的，早结完结都是一个道理。
她做起鱼香肉丝也带劲了。
为了留住客人，她得不断推新，吸引人们的眼球。
韩五瞧着贺澜出盘的鱼香肉丝，多看了几眼：“老板娘。那鱼香肉丝明明是用猪肉做的，为何还叫鱼香肉丝。”
贺澜想了想，回答大厨，就不一样了，她道：“因为将猪肉炒出了鱼香味，所以叫鱼香肉丝。”
她其实还是胡诌。
不料两位大厨不约而同的点头：“妙哉，妙哉。”
她讪笑一声。和大厨比起来，她也是九牛一毛。
她将做好的鱼香系列让汉生和石头端了出去，脑中开始考虑那次刘浩然所提出的，宫保鸡丁，水煮鱼。
说起刘浩然，倒也是有段时间没见他了。
她没拦住云焕。让他下了山，也不知道刘浩然打的什么算盘，她可不信，他那么好心，怕云焕受伤才想办法阻拦。
宫保鸡丁和鱼香肉丝差不多。也不难做。
就是水煮鱼要比宫保鸡丁难做一些。
而且越是辣的越好吃，当然这还得用她空间里的辣椒和菜才行。
她试过，最简单的一道菜，炒白菜，一个用在外面买的白菜，一个是用她自产的白菜，同样的步骤，同样的食材。
用自产白菜做出来的炒白菜就要比外面买来的白菜好吃。
所以只要是能种出来的食材，她都会在空间里的水田里种，一是方便，二是成熟的快，有灵泉灌溉好的很，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不要钱。
她贼兮兮的盘着自己的小算盘，正得意着，石头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俨然与昨日吃霸王餐的情景相差无几，她第一时间的想到的是：“又有人吃霸王餐了？”
问完才意识到不对，他们这回是先结账，后付钱，所以根本就没有机会可以吃霸王餐， ；她冲着石头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是有人不愿意先付钱？”
石头重重的点着头：“老板娘，这会的客人也十分难缠，我和汉生好生劝说了半天也没劝动，关键是他不付钱也就罢了，还赖着不走。”
贺澜闻言，立即就跟着出去了。
刚掀起门帘子，石头伸手冲着临窗的西墙角处，“老板娘，就是他。”
贺澜看过去，是一个体态肥胖，身穿绫罗绸缎的男人，就像是油光满面的暴发户。他的身后还站立着一个壮实的家丁，而最显眼的不是这些，而是在木制光洁的桌面上，除去茶盏外，还放着一枚金灿灿的元宝。
生活了这么久，见过银子，银票，她这还是头一次看见着黄灿灿的金子，果然是典型的暴发户。
因为桌上的那一枚金元宝，已经引起不少客官往他那桌投去羡慕又嫉妒的目光。
贺澜顿了顿，走了过去，“这位客官，听店里伙计说，您对小店的规矩有些不满？”
暴发户闻声，细眯的眼神使劲往大睁了睁：“你是装柜的？”
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看她的年岁也不大，而且还是个女人，这家饭庄竟然是一个女人开的，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贺澜应了一声：“不知道客官是觉得先结账会吃亏？这么讲吧，来小店吃饭的客官吗，都是准备来花钱的，小店的伙计也没问您多要，也是按着您点的菜，算钱，若是打算要点菜，那吃完也是要付钱的，不知道这位客官是觉得哪里不便？”
她尽量简单的描述了一遍，也不知道这个暴发户能不能听懂。
暴发户怒的一拍桌：“你这算是什么买卖？你到底会不会做生意！果然靠一个女人，就是不行！”
“客官这是什么意思？吃饭收钱天经地义，我这么做有何不对，看这位客官的穿衣打扮，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小店做的是正经买卖，先结账，也是合情合理，不是说，先结账与后结账的价钱会不同。”她自动忽略他那句鄙视女人的话，仍旧是很镇定的和他解说。
“怎么会一样！”暴发户再次拍桌，震得木桌上的茶盏发出轻微的颤动，而桌上的金子也跟着一跳一跳。
贺澜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不一样，他们这又不是开黑店，因为暴发户声音拔高，吸引了很多吃饭人的注意，听到他说价格不一样，众人筷子都是一顿，等着贺澜的解释。
她要是不解释，恐怕这价格不一样的名头就被坐实了，她敛了敛思绪：“客官，此话怎讲？”
“说你不会做生意就是不会做生意！我先结账，要是吃的满意了，那就是满意了，钱不会再多给你一分。 ；但如何是后结账，那我吃的满意了，一高兴，这枚金子就是你们的！你说你会不会做生意！”暴发户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度。
众人一听，不由倒抽一口气，开始看贺澜，如果她同意暴发户先吃后结，那一枚金子大概就成她的了。
可若是她这么做，明摆着就是不公正，既然她定了这个规矩，自然是人人平等，不能因为有钱，就破了规矩。
她这小店暂时服务的客人是中等的小资，她自然是不会为了一个百年而不遇的暴发户而得罪了一批常驻流量。
众餐客也等着她的回答。
贺澜尴尬的看着眼前的暴发户，还没见过有人想打赏的，而且一打还是一枚金子，果真是暴发户。
她仔细斟酌：“客官，小店的规矩已经改了，便是先结账后吃饭，这是无法改变的，但是这并不影响你打赏。”她算是听出来了，这暴发户纠结的就是不能在饭后打赏耍阔了，她见暴发户眼前一亮，她继续：“您若是吃的满意了，觉得还不错，还是可以打赏的，这两者并不冲突，小店就是小本生意，也没想过做坑人的事情。”
暴发户闻言眼睛又是一亮：“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那点菜吧。”
众人听完回答，先是一惊，后而才笑了，便纷纷的低头开吃了。
贺澜暗呼一口气，抹了一把额间的冷汗，将石头推上前：“快去给这位客官点菜。”
然后贺澜的目光在桌面上那一枚黄灿灿的金子上停留的片刻，一鼓作气，十分有力气的回了灶房，就是为了那暴发户的打赏，她也要好好下厨，争取让暴发户吃的满意了，金子留下了。
她前脚进了灶房，石头后脚就跟了进来。
捏高嗓音报着菜名：“一盘鱼香肉丝，一盘鱼香茄子，两个红豆饼，爆炒黄鸡，麻辣豆腐，虎皮花生，一碗白粥，一罐女儿红。”
“石头，女儿红在柜台，让小月打就行。这些菜是方才那个客官点的？”她一边添柴，一边问。
152：雕刻之事
石头应声。
贺澜点点头，表示已经记下了。
等石头出了灶房，她对着韩五和李然道：“这几道菜好好做。”
而她也用全力去做鱼香茄子和鱼香肉丝，一并从空间里拿两个红豆饼出来。
她抹了把头汗，灶火将热气弥漫在整个灶房，仿佛一个大蒸炉一样。她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说自己会不会被蒸白了。
过了片刻，石头过来继续报着菜名， ；她将红豆饼，鱼香肉丝，鱼香茄子让石头先端过去，再看李然与韩五的菜也出锅了。
正缝汉生过来，让他一并也将剩下的菜端了出去。
正值午时，是饭庄正忙的时候，汗水也不知道洒了多少，而店里的新规矩似乎并没有阻挡其他的客人，除了暴发户有提出疑问后，人们都欣然的付钱了。
她忙里抽闲，做了几道家常菜，给大翠花和几个孩子送了过去。
大翠花有些不好意思，她难为情的接过饭菜，端到桌子上，几个小萝卜头早闻见了香味，一个个围着桌子，紧盯着热喷喷的饭菜。
“三娘，饭庄这么忙，你还要给我们送饭，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和你们一起吃就行。”
“那可不成。”她立即补充：“将你饿着了没啥事，可饿着了孩子，那咋成。”
大翠花犹疑片刻：“那这样总行吧，以后我自己去灶房取，省的你来回跑。” ；她瞪着眼睛说。
贺澜本来想说不用了，但见大翠花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正好点头：“成罢，你们先吃，我先过去瞧瞧。”
她匆匆回了灶房，韩五立马道：“老板娘，方才石头报了两个鱼香肉丝。”
她点头。加紧热油，炒菜。
饭庄的生意也就忙到未时末，就渐渐的少了，空闲下来的时间就是他们吃饭的时间。因为她只做鱼香系列的菜式，相比下来，是没有韩五与李然二人忙，她道：“你们两人先去前堂坐着歇会。”
韩五一向随性，便大大咧咧的点头：“得咧。”
“老板娘，不用了，哪能让你忙。”李然拘谨的说着。
韩五粗犷的笑着，一把将李然勾了出去，一面向贺澜道：“老板娘，那我和李然先出去了。”
等他们出了灶房。贺澜还能听见韩五劝说李然的声音：“这是老板娘的心意，你难不成想违背老板娘的意思，大老爷们的，别苦着一张脸，老板娘不会计较这么多。”
她低眉笑了笑。准备做几个家常菜。
一道炒白菜，一道猪肉炖粉条，一道大绘菜，一道麻婆豆腐。
六个人，四道菜，她这饭庄待遇也算不错。
主食是一盆馒头，大概有十几个。
她先将两盘菜端了出去。石头立即从椅子上起身，大叫一声：“吃饭了，吃饭了。”
“吃什么，里面还有，你去端出来。”
石头是众人中最小的，他闻言。没有像打了霜的茄子，反而精神十足：“还有？我去，我去。”激动的跑去灶房了。
一般人家，都是吃不饱饭的，她这可是馒头管饱。
石头也只端了两个菜出来。一边走来一边兴奋的说：“还有一盆白花花的馒头，汉生赶紧去端。”
汉生憨厚的“嗯。”了一声，也步伐厚重的掀了帘子。
小月替他们几个摆了筷子。
然后其他五个人就这么正襟危坐的看着贺澜，一动也不动。
贺澜拿起筷子：“愣着作甚，饿了这么久，吃饭吃饭。”
石头先应声，“恩，吃。”
汉生跟着石头也应了一声。
这才，人们开始动了筷。
老板娘亲自掌厨，他们可享福了，石头美滋滋的吃着，嘴吧嗒吧嗒的就没停：“老板娘，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了！”
“我也是。”汉生仍旧跟在石头的话后。
她说：“好吃就多吃点，管饱。”
韩五与李然不约而同的看向贺澜，老板娘掌厨做饭，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韩五深深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大口的吃了起来。
等吃过之后，石头跟着汉生收了碗筷，去灶房洗碗。
她觉得人手有些不够，等以后生意更忙了的时候，石头和汉生也腾不开时间，过来洗碗筷，她看着韩五，“韩五，你去外面喊几声，就说招两个洗碗的婆子。”
这个不用选，也没啥好选的，很快就招了两个婆子，工钱比石头他们低一些，一个月三百六十文钱。
她领着两个婆子进了灶房，让石头与汉生将手里的活交给两人。
她想了想，说：“王婆子，赵婆子，以后由你们俩负责洗碗，灶房闷的很，你们可以端着盆子去外头洗，这碗筷必须洗干净了，少说三遍。每日食时前过来。”
“老板……娘……”听外面人都这么叫，王婆子说着：“老板娘，放心吧，这些我们都懂的。”
她点头，看着他们洗碗的手法干净利落，便放心的出了灶房。
韩五与李然正在讨论厨艺之道，见贺澜出来，非要讨教几招，她笑着摇头：“等以后，以后。”
她走至小月，小月还在低头算着账，算盘声劈里啪的声响，清脆的很。
她知道算账的时候不能打扰，不然脑子混乱，就得再重头算一次，等小月算完一笔账，她才道：“小月，那个暴……就是之前那个客人后来打赏了吗？”
“老板娘是说拿着金元宝的客人罢。”小月微微一笑，问。
贺澜欣然点头，她心里还惦记着那一枚金子呢，不知道那位客人吃的满意不满意。
“老板娘，他打赏了。”小月说。
贺澜刚要激动的想说那金子呢，便又听小月说：“不过不是那枚金子，是一两碎银。”
看来那个暴发户还不傻，一两也不少了。她应着。
“石头，要是有客人，你们就招呼着，我先出去一趟。”她说。
石头点头应了一声。突然又想到不对的地方，连忙冲着已经迈出一只脚的贺澜喊道：“老板娘，要是他们要点鱼香肉丝怎么办。”
“就说暂时没有。”贺澜也觉得的若是一直这样不是个办法。
她总是有别的事情要做，不能整日就守在饭庄，她目光落在韩五与李然的身上，等再过上一段时间罢，她不敢贸然教给两人，最起码得等了解他们的时候。
出了饭庄，她直奔木厂。
两天未去木厂，也不知道木厂怎么样了。
她加快了脚步。
门口的汉子远远的就瞧见了贺澜。知道贺澜先要见小李管事，就赶紧拉住一个小伙子，让他去通报小李管事。
她刚进木厂，小李便已经出来相迎：“夫人。”
她点头：“将账本拿过来。”
虽然知道小李不是洪海那样的人，可她也得按时查查账。看看木厂究竟是赢是亏。
小李不敢耽搁，账本早就准备好了，他两手递了过去：“夫人，账本。”
她一页一页的翻着，小李又将这几日所挣的钱递了过来：“夫人，这是三百三十二两八十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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