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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生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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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 1
“别动,”我喘着粗气对苔丝说,身上汗涔涔的,“也别眨眼。要是你吸口气,我想我就会醒来,我就又成了那个在游泳池边搬运躺椅的小工,呆呆盯着眼前这个美女,心想会和她发生什么美妙的事情。这一切都将只是个梦而已。”
  苔丝·麦考利夫浅浅一笑,她那深蓝的眸子里藏着让我无法抗拒的魅力。她并不仅仅像成语说的那样沉鱼落雁、倾城倾国,她不光光是漂亮。她身材纤细但体格健壮,红褐色的头发被分成三股编成一条粗粗长长的辫子,还有她一笑能让你也想笑的感染力。我们有共同喜欢的电影,像《记忆碎片》、《天才一族》、《北非谍影》。我们能心有灵犀地同时对一些笑话会心大笑。自从遇见了她,我根本顾不上考虑其他事情了。
  苔丝眼中闪现出一丝同情。“不好意思,让你有什么幻想,奈德,但我们还是要抓住机会。你压着我的胳膊呢。”
  她推了我一把,我翻了个身仰面躺下。豪华酒店套间的丝滑的床单此时已经又皱又湿。我的牛仔裤,她的豹纹筒裙,还有比基尼裤衩都散落在地板上。而仅仅半个小时之前,我们还对坐在棕榈滩上最奢华的布露德咖啡厅里,品尝着三十块钱一份的布氏汉堡——绞细的嫩牛肉里夹着鹅肝酱和松露。
  她时不时地用腿摩挲我的腿,我们一直缠绵到床上。
  “啊——,”苔丝舒了口气,抬起胳膊蜷了蜷身子,“这样舒服多了。”手腕上三只卡地亚的金手镯发出叮当的碰撞声,“瞧瞧谁还在这儿。”
  我呼了口气,拍拍身边的被单,还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胸和腿,好像要确定不是在做梦。“是的。”我说着咧嘴一乐。
  午后的阳光斜射入巴西庭院酒店的这间影星鲍加曾住过的套间,这地方连杯饮料都喝不起,就别说这两套能俯瞰整个庭院的豪华间了,而苔丝已经包租下两个月了。
  “我希望你能明白,奈德,今天这种事不常发生在我身上。”苔丝稍带尴尬地说,她的下巴靠在我胸部。
  “这种什么事?”我凝视着她那双蓝眼睛。
  “哦,还要我怎么说呢?答应和一个只在海滩上见过一面的人一起吃午饭,大白天的和他一起到这儿来。”
  “哦,那个么……”我耸耸肩,“好像对我来说每个礼拜都会碰到起码一次。”
  “是么?呵呵。”她突然用下巴顶了一下我的肋骨。
  我们热吻着,我感到我们之间又有什么东西重新燃起。苔丝酥胸上的汗珠子温暖而甜美,我的手掌在她丝般光滑的长腿和臀部间游移。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是如此不可思议。我无法停止抚摩苔丝。我甚至已近乎忘记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一对A分牌分牌(Split)原意为扑克赌博游戏(21点玩法)时,如果闲家首两张牌是一样点数的牌,可分为两手牌,闲家须下注与第一手牌相同的金额,一对A分牌后可再加牌或分牌,使赌注成倍增加。这里的“一对A分牌”是布洛克顿俚语,指绝好的运气。,我家乡南波士顿(确切地说是布洛克顿)的人是这么说的。或者说,一天连赢纽约棒球洋基队两场,在旧牛仔裤口袋里发现还有张一百块的钞票,彩票中了大奖。
  拿了个漂亮的满分。
  “偷着乐什么呢。”苔丝看着我,用一个手肘撑起身子来,“还想再来一记吗?”
  “没什么痛的。就在这儿和你在一起。你知道人家怎么说:哪怕短暂片刻,我仅有的一点运气也是坏运气。”
  苔丝轻轻摇摆着她的屁股,好像我们已经这么做过无数次一样,我不知不觉地又滑进了她的身子。我只凝望了一眼她那婴儿般清澈的蓝眼睛,在这间豪华套间,在一个大白天,和这个几天前想都不可能想到的不可思议的女人在一起。
  “嗯,恭喜你,奈德·凯利。”苔丝把手指轻放在我嘴唇上,“我想你要转运了。”
  

满分 2(1)
四天前,我在沿着棕榈滩大洋北道那美丽无比的白沙滩上遇到了苔丝。
  我总是以“奈德·凯利”介绍自己。就像那个逃犯的名字与奈德·凯利同名的有一个澳大利亚历史上著名的民间英雄和丛林逃犯(1855~1880),最后被处以绞刑,其父亲约翰·凯利为爱尔兰移民,也曾是一名罪犯。,要是在一间酒吧,周围满是吵吵嚷嚷的人群,听上去就比较合适。除了几个喝啤酒的澳洲佬和英国佬,没人知道我在嘟哝什么。
  那个星期二,我刚把我上班的那所房子的凉台小屋和水池都打扫干净,正坐在海滩墙上休憩。我算是索尔·罗斯先生(我叫他索尔)雇的兼职游泳池清洁工,有时还附带着给他和他的朋友们跑跑腿。他的豪宅属于那种建筑平铺散布、佛罗里达风格的房子,你要是从礁岛北面的沙滩望过来,准会惊叹,哇,那是谁的房子?
  我帮他清理泳池,擦拭他收藏的敞篷老爷车,为他送取干洗衣服;甚至有时候还在傍晚时分和他在池边打上一两盘金拉米牌Gin或Gin Rummy,在美国风行的一种两人或多人玩的牌戏,玩法是先将三张或四张牌摊开,各家都可以往这副牌上添加合适的牌。每扔掉一张牌就获得与所扔牌牌点相同的点数,最后有一家赢牌时各家手上留下的牌则按牌面点数计算输点,先扔完手中牌的一家为胜。。他把车库上方的库房中的一间租给我。索尔是在一家名叫“禁”的酒吧认识我的,当时我在那儿做周末夜班的侍应生,同时也是中心海滩的兼职救生员。索尔一边说笑着,一边给我开了个我无法拒绝的价。
  想当年,我还上过大学,尝试过“真正的生活”。在堕落颓废以前,我甚至还在老家北部教过一段时间书。要是让我的哥儿们知道我还曾经差点念完硕士,他们一定会惊讶死。我是在波士顿大学读的社会教育学。“什么硕士?”他们准会问,“海滩管理学?”
  那个美丽的日子,我正坐在海滩墙上。我朝在沙滩散步遛狗的米亚拉姆挥了挥手,她住在隔壁地中海式样的大房子里,总带着她的约克夏、尼古拉斯和亚历山德拉等名犬。有几个孩子在离海滩大约一百码的海面上冲浪。我正想着我可以先沿着沙滩慢跑一英里,接着游回来,然后再快跑一圈,同时也盯着点海面上的动静。
  就在那时,仿佛在梦里一样——她出现了。
  她身穿蓝色比基尼站在水中,海浪没过了她的双脚。她那红棕色的长发盘起编了个结,发尾像藤蔓般自然飘逸。
  不过马上她又显得有几分惆怅。她正漫无目的地向远处的地平线眺望。我隐约看到她正拂去泪花。
  我脑海中突然闪现:沙滩、海浪、这个漂亮的失恋女孩——她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吧!
  在我的海滩上。
  于是我跑到她身边,“嗨……”
  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庞跃入了我的眼帘。“要是你在想我以为你想要做的事,我可不建议你这么做。”
  “想什么?”她抬头看着我,满脸惊讶。
  “我不知道。我在海滩上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正轻轻擦拭着她的双眼,孤独无援地望着大海。这不像某个电影镜头吗?”
  她笑了。那时我可以确信她刚才的确哭过。“你是说,电影里的姑娘在炎热的午后来畅游一番?”
  “是的,”我感到一丝尴尬,耸耸肩说道,“就是这意思。”
  一条细细的金链子挂在她脖颈上,她晒了一身漂亮的古铜色。有外地口音,可能是英国来的。我的天,可真是个美人儿。
  “我想我只是担心出事。不想在我的海滩上发生什么事故。”
  “你的海滩?”她说着瞥了一眼上面索尔的房子,“那也是你的宅子了,我猜?”她笑着说道,显然是在拿我开心。
  “当然。你看到车库上面那个窗子了吗?到这边来,你就可以看到了。”我和她换了个位置,“穿过那片棕榈树。如果你再斜过来点……”
  似乎我的祈祷很灵验,我让她笑了。
  “奈德·凯利。”我伸出手去。
  “奈德·凯利?就像那个逃犯的名字?”
  运气狂好。以前还从没有人这么跟我说过。我站在那儿傻笑。别以为我会轻易错过她。 “悉尼来的,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她一口澳洲音。
  “我波士顿人。”我也朝她笑笑。
  就这么开始了。我们又聊了一会儿,谈到她是怎么在这儿住了几个月的,还有她总是在沙滩散很长时间步。她说她明天或许还会路过这里。我说我也可能会在这儿。当我看着她离去的时候,我在想她可能正躲在她那副四百美元的夏奈尔墨镜后面偷偷嘲笑着我。
  “哦对了,”她突然转身说,“有部电影,叫做《小夜曲》,琼·克劳馥演的。你该看看。”
  

满分 2(2)
当晚我就租了《小夜曲》的带子,漂亮的女主角在电影的结尾慢慢走向大海自尽。
  星期三的时候,苔丝回来了。她一袭黑衣,戴着顶草帽,显得更加性感了。她看上去不再忧伤。我们一起游了泳,我告诉她我可以教她人体冲浪,她跟了一会儿。接着我让她自己来,她踩着浪花,像职业选手一样跃上浪尖。她从岸上笑我说,“小傻瓜,我从澳大利亚来的,我们也有我们的棕榈滩,就在悉尼北面,过了鲸滩。”
  我们约定在两天后的巴西庭院酒店一起午餐。那儿就是她住的地方,沃思道再过来几个街区,是这一带上流顶级去处之一。那两天对我来说简直度日如年。我的手机每次响起铃声,我都会以为是她打电话来取消约会。但是她没有。我们在布露德咖啡厅碰头,那可是你得提前一个月才能预订到座位的地方,除非你是像罗德·斯图尔德英国摇滚巨星。那样的人物。我就像第一次外出约见女友的毛小伙一样紧张。她已经坐在那儿,穿了件性感的露肩装。我的眼睛一刻都离不了她。我们都没等到上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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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 3
“呵,我在想这恐怕是我这辈子最棒的十个下午之一。”我把胳膊枕在脑后,用我的脚趾顽皮地胳肢苔丝。我俩做“大”字形,躺在她酒店套间的豪华大床上。
  “那么说来,你曾当过中心海滩的救生员?”她说道,“就是在你被人雇养之前。那救生员都做些什么——在棕榈滩?”
  我笑了,因为苔丝明显是没话找话。“一个好的救生员是真正有着好水性的人,”我眨巴着眼睛说,“我们注意监视着水面,看它是平静,还是有浪。有没有急流?有没有激浪前水面闪动的亮光?我们提醒在晒太阳的人们翻个身继续晒另一面身体。要是有人不小心被水母蜇到,就赶紧用醋泼洒一下。就像这些事儿。”
  “可是现在你成了被人养的男人?”她笑着说。
  “也许我有可能会是。”我说。
  她转过身来,眼中闪现着百分之百真挚的光芒,“你知道我说过你要时来运转了。嗯,我也开始有相同的感觉了。”
  我不敢相信像苔丝·麦考利夫这样身份的人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最高档的。我是说,我并不是平庸之辈,我清楚只要给我机会,我也会一鸣惊人。但是抱着她,我禁不住心里琢磨到底她为何如此忧愁。就是第一次在海滩见到她时她眼中流露的那种忧愁。 我的目光慢慢转向床对面折叠写字台上摆放着的古董钟。“哦,上帝啊,苔丝!”
  已经差不多五点钟了。不知不觉就这么耗掉了整个下午。“我知道我说这些会很遗憾……可是我必须得走了。”
  我看到她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忧伤。她叹了口气说,“我也要走了。”
  “听着,苔丝,”我边说边把一条腿套进牛仔裤里,“我并没有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些,但是我确实还有事情要去做。我可能要好几天不能见你。但是等我完成了,一切将变得不同。”
  “不同?怎么个不同?”
  “和我在一起。有了新的开始后,我用不着再在海滩上救人了。”
  “我喜欢你在海滩救人。”苔丝微笑着。
  “我是说,我就要自由了。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我扣上衬衣,找着我的鞋子。“我们可以去另一个地方。去岛上。听上去不错吧?”
  “嗯,是不错。”苔丝笑着说,声音里稍有点迟疑。
  我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这个吻是说,谢谢你带给我一个美好的下午。 我恋恋不舍,但还有人在等我呢。
  “记住我说的:别动,也别眨眼。我就是这样记住你的。”
  “你打算去干什么,奈德·凯利,抢银行吗?”
  我站在门口,长久地凝视着她。她仅仅这么一问都能让我心如潮涌。“不晓得,”我说,“可是男人得做男人必须做的事情。”
  

满分 4
可不是什么银行,我对自己说。我跳进自己那辆旧庞迪克敞篷车,过了桥向西棕榈滩驶去,心里飘飘然的。但苔丝还是在我心中,贴得那么近。这桩一见倾心的美事即将改变我的命运。
  就像我说的,我来自布洛克顿,前世界拳王夏格拿和马辛诺的故乡。第四区、伯金斯道、贫民区。每个来自布洛克顿的人都不会忘记,那儿有街坊四邻,还有丛林帮。
  随着逐渐长大,逐渐了解这个地方,人们说在布洛克顿五分之一是黑人,五分之一是意大利人,五分之一是爱尔兰人,五分之一是瑞典和波兰人,还有“五分之一”是谁也不敢惹的人。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满目是成排的旧出租屋,教堂,还有倒闭的工厂的废墟。
  丛林帮是最不好惹的。他们成群结伙,每天都打架。要是没人断根骨头,都称不上打架。我认识的孩子当中一半去了少教院或拘留所。剩下还有一些好点的则去大专修些课程,或者去西北大学走读一年,然后就去他们老爸的餐馆帮忙或到城里上班。警察和消防员,布洛克顿一般出的都是这样一些人。还有靠打斗为生的人。
  哦对了,还有骗子。
  看上去他们并不像坏人。他们挣钱买房。他们像其他人一样结婚生子,在生日或礼拜日带家人外出。他们家有自己的吧台,他们还加入慈善志愿组织。他们每个星期天在户外烧烤,声嘶力竭地为橄榄球比赛呐喊。他们不过是设些赌局,或是有几辆偷来的车,或者时不时地让一些傻瓜出出血。
  我父亲就是这种人。他在雪利的苏兹监狱度过的日子比在餐桌旁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时间还要长。每个星期天,我们总要挤在一辆道奇车里一路辛苦地去看望身穿橘黄囚服的爸爸。我在那儿认识了上百个他那样的人。现在还记得。
  这样的探访也让我结识了米奇、鲍比、巴尼,还有迪。
  我从记事起就认识他们。我们住得不远,相隔四个街区以内,都在莱顿、艾德森和施奈尔之间。我们熟知彼此的一切。米奇是我的表哥,我的查理舅舅的儿子。他长得像根电线杆子,一头红红的鬈发,可一点也不比布洛克顿出来的其他混混差。他比我大六周,可是就像比我大六岁一样。无数次让我倒霉背黑锅——也无数次救我于危难。鲍比是米奇的表亲,可是跟我没有关系。自从我的亲哥哥在一次枪战中丧命后,他就一直像我的大哥一样待我。迪是鲍比的老婆,他们好像在我们记事以前就一直在一起。巴尼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家伙;在中学阶段,他也一直是我的保护者。
  每年夏天,我们都一起在葡萄园酒吧干活:照看吧台、招呼客人,有时为了有钱付账也动些歪脑筋干些坏事。冬天,我们到这里来帮俱乐部的客人停车,在游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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