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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惨案大揭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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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一声闷雷般地呼喊,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李贞乾没有转脸,他不愿看那张痛苦的面孔。

  “大哥!”又响起一声闷雷,一个黑大个挺挺地站在李贞乾面前,两眼红得象要*。这人大约刚满三十岁,长得虎头虎脑,膀阔腰圆,宽大的白粗布坎肩护不住他的前胸,肥肥的黑粗布长裤刚没过膝盖,脚下的一双黑布鞋破烂得绳捆索绑,还露着大拇脚趾头,这是他的老部下李铁蛋。

  “我马上串连咱们的人,傍黑到村外集合。”铁蛋说着就要往外走。

  “站住!”李贞乾面色铁青,声色俱厉。

  李铁蛋闻声象被钉子钉住似地站在那里,迷惑不解地看着李贞乾。

  李贞乾没有再理铁蛋,挺挺魁梧的身躯,倒背双手,微眯双眼,望着屋外灰蒙蒙的天空出神。

  屋外暮蔼沉沉,屋内人声寂寂。

  忽然,门外有几个人轻轻地在抽泣,有的竟往地上一蹲,抱头痛哭起来。

  “好了,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痛哭抹泪的,算什么英雄好汉?别忘了,咱们是共产党领导的抗日队伍,要考虑抗战的大局,枪口一致对外。搞内部冲突是要犯罪的。不要瞎议论,听我的话,都先回去吧。”

  李贞乾忍着无限悲痛,轻声劝慰着大家。

  当人们顺从地退出去,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黑暗中时,他才感到极度疲劳,一下子跌倒在椅子上。 txt小说上传分享

3、李贞乾无法平息自己的思潮
深了,秋风吹得白杨沙沙作响。

  李贞乾无法平息自己的思潮。

  他披件灰色租布军褂踱出了房门。院中的白杨树旁有棵老枣树,粗壮茂盛,一簇簇青红相间的小枣缀满枝头。阵风吹过,可以听到小枣坠地的声音。他慢慢地坐在树下的青石板上,背依着裂裂巴巴的枣树干,手托双颊痛苦地思索着。

  挂在西天的下弦月把淡淡的清辉透过权桠筛落下来,洒在伸刚劲的身躯上,映照着他那张充满焦急、忧虑的面孔。

  人是感情动物,李贞乾最理解这一点。在他风风雨雨的前半生中,常把重情尚义视为做人的美德。因此,他也获取了人们的爱戴和敬慕。那义无反顾的行动,。既表现了报国雪耻的豪情壮志,也饱含着对他的尊敬和信赖。他被感动得热泪盈眶,在残酷的战争环境中,他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致使他的仁义之师发扬了同仇敌忾的精神,连挫强敌,很快冶炼成名扬苏鲁豫边区的抗日队伍。他和战士们,共同在血与火的考验中建立起情同手足、亲如骨肉的关系。

  李贞乾清楚,他的战士个个是中华民族的精英,苏鲁豫的抗日健儿,没有这些人就没有他李贞乾。然而,当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战友被捕被审,残遭凌辱和摧残时,他悲愤交加,尤其是这些好弟兄、好男儿惨遭杀害时,他痛心疾首,其想把原班人马拉出去单独打游击,既不靠国民党,也不靠共产党。然而,他没有这样做。他不能这样做,国难当头,斗争残酷啊!没有共产党的帮助,他这支队伍能发展起来吗?离开了共产党,他这支队伍能单独存在下去吗?

  一想到拉走队伍,他的心头不禁泛起一种孤军作战的悲苦和头脑冷静后的愧疚。记得,他的武装拉起来不久,徐州失守,丰县陷落,大汉奸王献臣乘机蜂起,勾结土匪金啸虎部,兵压丰北,准备聚歼他的游击队。当时游击队羽翼未丰、寡不敢众,被围困在一个村镇里,眼看就要全军覆没。危急之际,天降雄兵,八路军挺进苏鲁豫,彻底打垮了汉奸和土匪武装。之后,他的游击大队被编入人民抗日义勇军,正式成为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武装。至于他本人,虽然曾经是国民党丰县党部的执行委员,却不但没有被冷落和歧视,反被委以重任,当上了抗日游击队的司令。这使李贞乾进一步认识到共产党人以大局为重和光明磊落的襟怀。

  去年七月,鱼台县抗日县政府成立,由党组织提议,他又被广打群众团体推选为县长。在长期的共事中,李贞乾从共产党人身上汲取了许多宝贵的营养,灵魂深处得到净化,思想感情升华到一个新的高度。他与苏鲁豫的党组织建立起了和舟共济、肝胆相照的亲密关系。无论从抗日救国的大局出发,还是从道义上考虑,他李贞乾都不能离开共产党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4、突然从两边闪出几个握着匣枪的战士,把张波团团围住
“肃托”虽然肃到了李贞乾的子弟兵的头上,却没有动摇他对共产党的坚定信念。他认为边区“肃托”的这种错误做法,只是局部的,偶然的,暂时的,最终一定会得到纠正。于是他强忍悲痛,稳定了战友的情绪,制止住这场风波,坚持留在湖边地区,跟着共产党继续革命。但眼前发生的惨痛事件,不允许他再沉默了——那是多少鲜活的生命啊,这是抗战的宝贵财富,能就这样被“肃清”了?他不能眼睁睁笛看着一个个无辜者受戮,不能容忍抗战大业遭受破坏!

  李贞乾坐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渐渐西沉的月亮,大步向王凤鸣的住室走去。

  王凤鸣的住室里仍然灯光晃动,窗棂的白纸上映出了两个擦肩磨膀的身影,李贞乾一走进去,那两个人同时撤回了身子。

  “李县长。”王凤鸣发现李贞乾的神色不对,马上客客气气地搬过来—把椅子。

  李贞乾没有说话,扶着椅背愣愣地站着。

  “有事请坐下来慢慢谈嘛。。。。。。”王凤鸣也表现得比较热情。

  “王政委,为什么逮捕那么多游击队干部,而且部分青红皂白酒把他们给杀了。我实在是想不通!”李贞乾下意识地挠挠头,好象这样就能把满脑子的烦恼全部排除干净。

  “李县长,这事很容易想通,现在托匪很猖獗,他们搞武装暴动,就是靠的这些枪杆子。我们只有采取果断措施,解除掉托匪的武装,才能把肃托运动顺利地进行下去。”王须仁不等王凤鸣答腔,就先摆了一通大道理。

  “对游击队我最了解。他们对鬼子都怀有刻骨的仇恨,在战场上屡建功勋,说他们是托匪,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李贞乾执拗地摇着头,摆着手,想说服对方。

  “不可能?这说明你的思想跟不上形势,从目前运动进展的情况看,不仅湖边地委内部托匪成堆,就是区党委本身也存在问题。你那支来自于地方的游击队,成份复杂,就更不保险了!”王凤鸣望着李贞乾奸诈地一笑。

  “王政委。。。。。。”李贞乾不服,想向王凤鸣再次申明自己的观点,可被对方挥手打断了。

  “李贞乾同志,你现在虽然不是党员,但毕竟是全区唯一的抗日*政府的县长,是共产党信赖的知名人土,这就需要从狭隘的个人主义小圈子里跳出来,以党的利益为重嘛!”

  王须仁接着道:“就是嘛,李县长,有人还反映你的问题呢,作为老同志,在这场斗争面前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啊!”

  “反映我?我有什么问题?”

  李贞乾的心里象塞了一团棉花疙瘩,高高的喉结上下蠕动着,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王凤鸣,也不清楚怎么又坐在了大枣树下的青石板上。

  “李县长,怎么还没休息?”

  李贞乾抬起头来,见是侦察科长张波恭恭敬敬站在一旁。这时,他才发现,午夜将尽,露冷霜寒。他用手背揉揉酸涩的眼睛,用手掌搓搓冰冷的面颊,待感情平静后,才缓缓回答说:“屋里闷得慌,我在外面清爽清爽。”

  张波借着残月的余辉,看到了一张阴沉而冷竣的面孔,又是—个不眠之夜啊!他了解老上级的心情,他知道“肃托”在李贞乾思想上造成的巨大压力。于是,就蹲下来悄声劝慰说:“湖边出现了这么重大的问题,人人都忧虑啊!”

  李贞乾亲切地望着他。张波是他接触较早的共产党员之一,开始建立游击大队时,张波就跟他当分队长。他推选为*政府县长后,张波又担任了侦察科长。他们彼此了解,信任。

  李贞乾认为,自己的一切想法无须对他隐瞒,就用手拍拍自己的前额叹息着说:“我这脑瓜是跟不上啦,现在巳变成一盆浆糊。张波同志,你是党员,你说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

  “李贞乾同志,这事我也说不清,不过我们要相信组织,依靠组织,风浪再大,最后总会有个水落石出。”

  张波话刚落音,就见一位警卫战士匆匆跑过来,闪着机警的眼睛对张波说:”张科长,王部长有事叫你马上去。”

  “可能又有什么紧急任务:李县长,我们改日再谈吧!。”张波深情而又关切地看看李贞乾,就随着警卫员向后院走去。

  谁知张波刚跨入穿厅的门槛,突然从两边闪出几个握着匣枪的战士,把张波团团围住……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张波……”李贞乾目睹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犹如身处梦幻之中,一颗心冰冷得缩成了一团。。。。。。

5、邹县、济宁的日本鬼子采取联合行动,倾巢而出
此时,邹县、济宁的日本鬼子采取联合行动,倾巢而出,从东、北两个方面向邹西苏鲁豫支队四大队的驻地扑来。

  日军驻济司令官鸩夫次郎早就下决心,要拔掉这棵楔进他肋下的钉子,只是慑于八路军苏鲁豫支队的威名,一直未敢轻举妄动。近日便衣侦探送来密报,说八路军内部正搞“肃托”,闹得人心惶惶,这确系千载难逢的良机。

  经过一番精心策划,鸩夫次郎立即命令部队趁着今天这大雾弥漫的拂晓,对邹西根据地来了个突然袭击。

  这位忠于天皇的日军大佐大言不惭地说:“我们的这两支部队好比一把大大的铁钳,一定要把刚刚诞生的邹西根据地铰个稀巴烂!”

  三十余辆汽车,二百多名骑兵,加上随行的伪军足足有上千人。这可不是小动静,但浓重的雾气遮住了人们的视线,站在山岗上的晾望哨,竟没有发现公路上急驰的车辆,飞腾的马匹,蠕动的队伍,冲天的烟尘。当山野间传来沉闷的轰响时,敌人已经逼近了。

  王凤鸣、王须仁这几天可谓睡不安衾,食不甘味。要彻底粉碎托匪暴动,就必须争取‘九&;#8226;一八’以前把隐藏的敌人一网打尽。

  王须仁心里清楚,假戏也得当真戏演,于是连夜审讯,快速处决。昨夜当然又是忙活了一个通宵。人毕竟是血肉之躯,不是机器,不是钢铁。肃托巳搞得人们疲惫不堪,他们需要休息,睡眠,难怪侦察员从山岗跑下来,站在王凤鸣门外连声喊着“报告”时,屋内竟没有任何反应。

  然而,敌人大军压境,形势危急,时间就是生命,侦察员急得满头大汗。

  警卫员见状,不顾一切地跑到王凤鸣床边连推带喊,才把他从酣睡中唤醒。

  “什么事啊?”王凤鸣翻了个身,懒懒地伸出双臂打着哈欠。

  “有紧急情况!”

  王凤鸣不愧训练有素,一听说“有紧急情况”,腾地跳下床来,拔出腰间的手枪,警惕地瞪着面前的警卫员和侦察员:“什么情况?”

  “鬼子巳从东、北两个方向包围上来了。”侦察员马上补充回答。

  “怎么才发现?”王凤鸣有些脑火。

  “有雾,大雾。。。。。。”

  “快通知梁大队长,立即集合队伍,抢占山头。

  年轻的政委内心虽然惊慌,但表面却很镇定。果断地下达了战斗命令。

  “是!”侦察员快步跑出去。

  这时,王须仁敞着怀,提着匣枪跑了过来,他已清楚了敌情,姜黄脸变成铁青色。

  “王政委,机关怎么办?”

  “抓紧转移,我派一个排押着托匪跟你们一块撤。”王凤鸣没等王须仁再说什么,就带领警卫员一溜小炮向村外冲去。

  在大队长梁兴初的指挥下,四大队的战士们迅速爬上村东边的山岗,占据了制高点,紧张地做着工事。

  王凤鸣和梁兴初膀靠膀地伏在一块巨大的卧牛石后面,用望远镜观察敢人的动向他们发现,鬼子伪军已经散开,象滚滚的黄水漫延过来。

  “王政委,我们冲下去吧?” 梁兴初捺不住急性子。

  “注意隐蔽,待敌人进入射程,狠狠地打!”王凤鸣沉着地说。

  这时,王须仁带领机关干部正沿着山间小路,快速地向西撤退。

  警卫排长带领一个排的战士,押着三十多名“托匪”尾随在队伍的后面。

1、队伍迅速向西转移
常俊婷被夹杂在“托匪”行列里,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她虽然不象别人那样用绳子系着胳膊,连成一串,也没有戴那特制的“托匪帽”,在这小小的圈子里,还允许她或前或后,或快或慢地自由行动,但她清醒地知道,自己毕竟已被列为“托匪“嫌疑分子,被塞在坏人中间,她感到委屈,感到难过,甚至感到耻辱。

  “这些被押的都是坏人吗?几天前,他们还是革命的干部,还是共产党员,为什么突然间竟一个个成了托匪?现在他们被绑着,被牵着,被戴上了托匪帽子,是罪有应得,还是蒙受了冤屈?”

  常俊婷开始透过那一双双露着的眼睛来辨认他们。。。。。。

  她思维的屏幕上,又闪回了玉皇庙大逮捕的场景,耳边又响起“疙瘩刘”受刑时“我是共产党员”的呼声。残酷的现实迫使她去思索,去探求,去寻找答案。王政委希望她能通过这次‘火线’教育,交待罪行,反戈一击。孰不知,这反而使她越发模糊,越发迷惘了。

  北面响起了隆隆炮声,山坡上一时间碎石飞溅,硝烟腾空,正在行进的队伍立即乱了营。

  “卧倒!就地卧倒!”有战斗经验的警卫排长沉着地指挥着,急促地下达命令。

  “嘎嘎嘎——,哒哒哒——”密集的枪声象卷起的风暴,猛烈袭来。

  四大队的主力和鬼子接上了火。

  趁这机会,警卫排长又指挥着队伍迅速向西转移。。。。。。

  大雾已经消散,天空变得一碧如洗,刚刚爬过山顶的朝阳,把玫瑰色的光线洒满山野,人们身上和心里都感到暖烘烘的,不禁加快了步伐。

  王须仁走在部队的最前面。

  突然,他停下脚步,跨到队伍的一边,象个检阅官似的看着队伍从眼前通过。

  当押在中间的托匪走近时,他楞楞地审视着每个人,好象要从他们身上刺探什么秘密。

  这时行进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逋讯员跑来向王须仁报告:“前面发现敌人!”

  王须仁立即摘下墨镜,踮起脚尖向西眺望,见一支黄颜色的队伍,已经翻过西面的山头,正向山脚下蠕动。

  太阳旗摇摇摆摆,枪刺闪着寒光。

  “鬼子!”

  王须仁毕竟缺乏军事常识,审视了良久,才意识到敌人是想从西侧迂回过来,是想截断他们的退路的。他紧张得荒眉抖动,嘴角拉成了半园。暗道:自己带领的这支队伍只有一个排的兵力,还要看押着“托匪”,防止他们趁机暴动,既行动迟缓,又无战斗力,硬打硬拼,只能是自取覆灭。但向后撤退,山道狭窄、坎坷,已经来不及了。。。。。。

  “向南突围——”一片光秃秃的山丘,无法隐身。再说,过去山丘,便是浩荡的湖洋,若敌人咬住不放,也会身陷绝境。

  “怎么办?”王须仁浑身急出了汗。

  这时,敌人巳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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