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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惨案大揭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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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须仁见王凤鸣巧妙地否定了他的建议,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不便于固执已见。如果形成僵局,反而会因小失大。他窥视一眼王凤鸣,见那双含蓄的眼睛正望着白子明,这是无声的威胁。王凤鸣既然是他的支柱和靠山,他随时都应站在他一边,维护他的权威。

  于是,王须仁借着王凤鸣的话题对白子明道:“白主任,你是区党委主要负责人,也就只好让你辛苦一趟了。”

  明显的二比一,按照党的组织原则,他白子明也只好少数服从多数了。

  白子明的身影一出现在门楼上,下面的群众又掀起了新的波涛。

  “白书记,是谁下的令开枪杀害老百姓?”

  “为啥不放出王文彬?”

  “快答复!”

  “对,快答复!“

  “别硬往好人头上楔钉啦!”

  白子明不管群众怎么反对,还是坚持要把话说完:“处决王文彬是奉了中央命令,大家应当相信办事处,相信区党委!”

  “白书记,你拍拍心窝想想,杀了王文彬,你能对住谁?”

  “你光听王须仁的,可要坏人事呀!”

  “把王须仁揪出来示众!”

  “都是他的坏点子。”

  白子明全身象是被肢解了,神经在一寸寸断裂,再也支撑不住身子,顺着砖墙软瘫下去。

  云层越来越厚,气压越来越低,大地雾气蒙蒙,万物黯然失色。

  忽然几个受伤的人被架了出来,其中就有那个中年人,他们被高高举过头顶,身上还在冒着鲜血。

  “血债要用血来还!”

  “揪出杀人凶手!”

  “立刻放出王文彬!”

  声声怒吼象猛烈的风暴,群众又包围了阎家人院。

  另一位点传师开始念咒,喝佛,会友们个个磨拳擦掌,大刀片明晃耀眼,红缨枪闪着寒光。眼看着一场新的血战又要开始了。

  就在这时,王文彬高大的身躯突然出现在门楼上。他激动地挥着大手,高声向人们打招呼:“父老乡亲们,同志们——”

  愤怒的人群顿时静下来,一双双含泪的眼睛注视着他。他虽然松了绑,身后还站着一些持枪握刀的战士,人海中又掀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波涛一一

  “王部长——”楼下群众在哭叫。

  “王书记——”他的老部下在呼唤。

  “王政委——”他的游击队战士在高喊。

  “文彬,我的孩子——”一位拄着拐棍的老大爷大放悲声。

  王文彬热泪盈眶,频烦挥手。作为一个即将被送上断头台的人,看到众多而又知心的群众,他完全有条件也有必要把“肃托”的真象公布出去,让大家知道目前有人正杀害革命同志,妄图毁灭苏鲁豫的党,一旦内幕揭开,这些富有正义感的群众,立刻就会形成咆哮的山洪,将那些阴谋家野心家倾刻间淹没。但他今天不能这样做,他不能不考虑这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在这一场自相残杀的血腥格斗中,伤亡惨重的定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这是令人痛心的悲剧啊,这是有巨大影响的政治事件啊!如今日寇入侵,大敌当前,祖国正处于多灾多难之秋,中华民族面临危急的关头,需要的是千千万万的人民群众团结一致,共同抗日。共产党人任何时候都要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只要我们的党有希望,祖国有希望,边区的冤案自有昭雪之日,何必操之过急,做如此巨大的牺牲呢?今天王须仁所以让他出来,目的就是想利用他在群众中的威望,平息这风波。而他自己所以能够接受,也是为了顾全大局。

  “什么个人得失,什么冤屈怨气,只有深埋在心底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7、不能再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了
王文彬按捺住激动的情绪,舒展了一下宽阔的胸瞠,深情地望着那浮动的人潮,语调缓缓地说:

  “乡亲们,快回去吧,不能再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了。群众都是爱国的,共产党和八路军是人民的党,人民共同的敌人是日本侵略者,我们的共同目标是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可以告诉大家,这次肃托是中央的部署,是为了纯洁队伍,每个共产党员都要经得起这次考验。假的真不得,真的也假不了!大家要相信共产党,问题再复杂,最后会正确解决问题的。”

  —席话,说得人家的思想疙瘩渐渐解开。

  “还是王部长对咱说真心话!”

  “人都这样了,还没一点怨言,这才是党的好干部哪!”

  “咱听王部长的!”

  “对,听文彬的。”下面有人带头响应。

  “好,好同志,好乡亲。。。。。。”王文彬对大家热情地招手致意。

  怒涛平息了。

  人们仍迟迟不愿离去。

  他们希望能再多看几限最信赖最尊敬的亲人。

  没想到王文彬那亲切的面影骤然消失了。

  王文彬又被押了回去。

  “王部长——”

  “文彬啊!”

  “边区人民永远相信你!”

  。。。。。。

  一阵风刮过,天上下起了雨来。

  人们在高高的门楼下傍徨,徘徊。

  风急雨骤,雨水顺着人们的头发、面颊,衣服,滴滴嗒嗒地流着,街道上也渐渐形成了道道小溪,它冲洗净了地面上残留的血迹,但却冲洗不掉人们心头上的愤慨,惆怅、困惑和忧虑。。。。。。

  王文彬回到牢房,仰天长叹了一声:“乡亲们,就要永别了。。。。。。”他心里清楚,王须仁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虽然没能当场处决他,但死刑既已宣布,那只是晚几分钟的事,他和王须仁不仅仅是水火不容的问题,到了这个地步,王须仁必须置他于死地——而且,只有他死了,王须仁才能活下去,才能继续开展“肃托”运动。王文彬没有办法阻止王须仁的行动,此时的苏鲁豫党政大权已经被王须仁和王凤鸣控制着,再加上白子明作为一个傀儡,甚至助纣为虐,王文彬心里十分地清楚,此时他说的任何话都是白说,没有谁能相信他!

  他和王须仁的积怨太深了。

  此时,王文彬已经完全理清了王须仁的来历,他知道,王须仁这个暗害分子不会放过他。

  王须仁出生在河北束鹿县的一个豪门大家。随着满清王朝的覆灭,他的曾祖抛官弃职,归守田园,却为子孙后代留下了万贯家业。军阀混战期间,王须仁的祖父又重蹈仕途,在直系军阀吴佩孚部下充当一名军需主任,重振了王氏门庭。王须仁的父亲兄弟三人,排行居三,为人刻薄歹毒,又善权术,外号“三蝎子”,又名“活诸葛”。“三蝎子”的大哥吃喝嫖赌吸老海,二哥却是远近闻名的守财奴。“三蝎子”的父亲下世后,他顿生歹心,气死二哥,逼走长兄,独霸了全部家产。“三蝎子”诸般如意,烦恼的是连娶三房太太,均未能怀儿荫子。群众难免议论:“苍天有眼,活该王氏断绝香火!”三夫人年轻貌美,又生性乖巧,深得“三蝎子”宠爱。她四处延医服药,求神拜佛,不知觉中感动了那家送子娘娘。

  1902年初冬的一天,王须仁出生在王家大院。

1、王须仁其人
“三蝎子”五十立子,视如掌上明珠,宾客纷至,欢宴三日,小孩取名天赐,即上苍恩赐之意。这天赐便是如今的王须仁。王须仁六岁入私塾,十岁又送入洋学堂读书。他聪明过人,善逢人意,更博得父母钟爱。在温情肿脉的家庭里,他度过了幸福的童年。

  1930年,十九岁的王须仁考入全国最高学府北大国语系学习,受苏联文学的影响,世界观发生了深刻变化。在历次学生运动中,他又结识了地下党员,接受了马列主义,于1933年参加了中国共产党。

  1934年,北大党组织遭到国民党特务机关的破坏,他被投入保定监狱。豪门娇子,怎耐得苦不堪言的狱中生活?面对酷刑、鲜血和生存的诱惑,他痛哭流涕,悔恨当初不该介入政治旋涡。他意识到自己是才气横溢,又风华正茂,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刚刚起步,灿烂的明天正向他招手,岂能为那看不见的主义葬送美好的一生?他要求出狱,他强烈要求恢复自由。恰在这时,“三蝎子”得知儿子吃了官司。为保住这独根苗苗,接续烟火,他一咬牙,卖掉良田百亩,加上多年的积蓄,四处找关系,托人情。

  随后,王须仁在北平《晨报》上发了*启事,表示“誓死不再为共产党利用……”从而取保获释。

  这次‘蒙难”,算是王须仁生活道路上的大转折。出狱后,“三蝎子”夫妇重获至宝,朝夕陪伴,形影相随,不愿儿子出门半步。

  一天,王须仁不顾严父的击首捶胸,不惜慈母的牵衣顿足,毅然离家出走了。

  此时,入关后的东北军正活动于晋冀一带,王须仁来个毛遂自荐,卫士营营长为他申请了一个营救导员的要职。西安事变后,蒋介石扣押了张学良,围绕如何营救少师,东北军内部出现了两派对立的政治主张。那些不顾大局的少壮派军官,不惜冒重新爆发内战的危险,要与南京政府决一死战,而以军长王以哲为代表的主和派,从团结抗日的大局出发,坚决 维护*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的方针,反对盲目冒险。在这场政治路线大分歧中,王须仁积极追随主战派推波助澜。

  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1937年2月2日深夜,东北军“少壮派”孙铭九、何镜华等以突袭的方式;枪杀了六十七军军长王以哲;并同时处死西北“剿总”参谋处处长徐方、交通处处长董斌、交通处副处长宋学礼等人,一时造成西安城内的紧张局面。这就是“二&;#8226;二事件。”酿成了历史上有名的“二,二”事变。王须仁每忆起这件事,心中难免惊悸不安。卢沟桥的炮声响了,王须仁又改换门庭,投身于全国抗战的洪流中,以北大流亡学生的身份,参加了山西临汾抗日青年训练班。之后,他又带领一批青年学生准备投奔李宗仁的第五战区,参加李明扬游击队,谁知行至鲁西南,徐州失守,结果流落在单县。不久,他设法和李明扬取得联系,编成他的下属第二游击司令部,因司令没有到职,他临时当了代司令。可要粮无粮, 要枪无枪,他们象断了线的风筝,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在走头无路之际,碰上了在单县搞党建工作的李毅。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王须仁和李毅既是北大同学,又都是当时的地下党员,北大党组织遭破坏时,李毅巳去南方领导学生运动。一别数载,真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故知”。经李毅竭力保举,王须仁才得以平步青云。

  也是冤家路窄,正当王须仁在这偏远之地刚立下脚跟时,又遇上了王文彬和马宵鹏这两位*的领袖,在王须仁被捕前后,王文彬也在北平,假若知道了王须仁就是当年的王天赐,那么他王须仁的未来将不堪想象。

  对于王须仁的来历,王文彬曾经有过怀疑。怀疑毕竟是怀疑,未必就成定论,在这大动荡的年代,人事更迭,瞬息万变,一个人的生活脚印,犹如雪中走路,水上行舟,颂刻消失,刹时淹没,那里去寻它的轨迹,何必杯蛇自扰,杞人忧天,怀着侥幸心理,王须仁还是留了下来。

  王文彬和马宵鹏都曾向李毅作过提醒,在王文彬担任抗日义勇军第二总队政委时,就感到王须仁这个人来历不明,就没有让他带兵,叫他在政治部当军法官。后任政委郭影秋见他搞刑讯逼供,便不让他管审讯,分配他到湖边地委当组织部长。王须仁作为地委组织部长很想抓军权,但区党委军事部长张如成天和他唱对台戏。。。。。。

  王须仁则对王文彬、马宵鹏和张如等暗存了戒心,保持了警惕。他常想:为了在边区站稳脚跟,必须有靠山,有保护伞。第一个被他选中的目标就是白子明。白子明虽精明强干,富有才华,但尚虚荣,多猜忌。鲁西南工委和徐西北特委合并后,干部之间工作一时不够协调,王须仁趁机搬弄是非,扩大矛盾,说什么“地方干部排挤外来干部”,这和白子明的思想一拍即合,从而他被这位书记视为心腹。主力部队来到边区,王须仁又选中王凤鸣。此人貌似和善谦恭,内则骄横狂妄,自恃为部队首长,瞧不起党政干部。王须仁攻其弱点,投其所好,很快博得这位团政委的赏识。

  “肃托”,对王须仁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但抓住这个机会,又如命运之舟遇上风暴。右行,人海茫茫,谅涛骇浪,那是死神的世界;左行,虽也急流滚滚,却有仙山琼阁。他宁左勿右,经过一番调桨转舵,终于战胜恶浪,避开险滩,终过暗礁,驻进了避风港。现在他已完全压服了白子明,控制了王凤鸣,背靠着军政两座大山,何愁不扶摇直上?谷亭大会上,虽然引起了一场风波,那只不过是“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何必大惊小怪呢?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王须仁此时正下决心要置王文彬和张如于死地,然后还有郭影秋。。。。。。

  王须仁吸着烟,张大嘴巴长吁一口气,似乎要把整个世界一口吞掉。他回头看看那满墙的古人字画,他忽然想起“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名言,又皱起了眉头。“难道我也是如此吗?失又在何处呢?”

  他狠狠地把烟头插在窗台上,他明白了:今天的教训就在于,光想尽快树个人之权威,除心腹之大患,却低估了王文彬在边区人民心目中的影响和地位。古人云:“欲速则不达。”王文彬既是池中鱼,盘中餐,又何必过于心急?

  “不行,夜长梦多!”他又想到什么,看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狂。耳边忽然出现了惊涛拍岸的幻觉:这恰似白天人们的喧啸和狂吼——

  “把王须仁揪出来示众!”

  “王须仁算老几?”

  王须仁的神经又绷紧了。他转回身来,一腚蹲在椅子上,重新陷入痛苦的思索中。是的,在边区的军政领导干部,他王须仁能排到老几呢?王文彬这些人不除,他的出头之日在何时呢?

  “杀!一定要杀!”

  王须仁重新点燃了一支烟,喊了一声警卫员。。。。。。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3、整个谷亭镇在哭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牢房里散发着血臭以及枯草的霉烂气味。

  一盏黑油灯,挂在山墙上,投下惨白的光。

  “囚徒”们横七竖八地躺在草铺上,显得十分杂乱和拥挤。

  王文彬披着件破旧的灰色粗布军衣,盘着腿,半个身子紧靠着冰冷的山墙。一想起谷亭镇公审大会的情景,他感到激动和兴奋。这倒不是因为个人大难不死,幸运脱险,也不单是因为群众对他无限信任和爱戴,而是通过这场规模宏大的斗争场面,他看到了人民群众的力量,看到了伟大的民族精神,看到了根据地的希望。有人打着“肃托”这块招牌,妄想欺骗人民,妄想搞垮苏鲁豫的党,那只不过是痴人说梦,终会在现实面前碰得头玻血流,然而,他并不完全沉浸在这种欣慰中,他想起了王须仁,他的心头就会掠过无法排除的忧虑和气愤。他不能不承认王须仁是个能量很大的人物,来边区时间不长,竟能赢得白子明和王凤鸣的如此信任。此人窃取了“肃托”领导大权后,仅仅一个月就搞垮了湖边地委,瓦解了区党委。目前,王凤鸣对他言听计从,白子明又成了傀儡,跟着他随声附和。那么,下一步,他又要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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