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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阴阳顾问-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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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在同学们惊奇的目光中，在杨晓、赵明和龚壮壮三人担忧的目光中，转身走了。
苏雨绮今早正好在操场旁边的教室上公开课，听到广播，心里吃惊，然后思绪乱转，老师在台上讲些什么她一句也听不进去。过了一会儿，她收拾书本，起身从后门溜了出去。
十分钟后，陆凡来到行政办公楼三楼的训导处室。
敲了敲门。
“进！”屋里传来训导主任那一把公鸭嗓的声音。
军训开始前，他代表校长给新生们训过话，所以陆凡记得。
门没锁，虚掩着，陆凡推开进去。
打眼就看见屋内的沙发椅上坐着个熟人。
非常熟，就在昨天下午他俩还有过亲密接触。
那人正是何东强。
只见他头上包裹着白纱布，两边脸颊又红又肿，像个猪头。
看见他这如丧家之犬的模样，陆凡一个没忍住便“扑哧”笑出声来。
砰！
训导主任拍桌而起，喝道：“还笑！”
陆凡这才看到站在办公桌边、满脸怒容的训导主任，于是收起了笑，问道：“老师，您找我？”
这时，何东强指着陆凡对训导主任说：“小舅，就是这个王八蛋把我打成这样的……”
训导主任赖越京摆了摆手，止住他，然后转过头来，看向陆凡，沉声问道：“陆凡，你说说，何东强同学是不是被你打伤的？”
陆凡这才想起，杨晓之前告诉过自己，他在校园论坛里扒过何东强的底，说是何家有些权势，何东强的父亲是一位市级领导，他的母亲是食品厂厂长，而眼前这位训导主任便是他母亲的弟弟，听他叫“小舅”，应该错不了。难怪何整天带着人在广大校园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学校也不管，原来真是有人罩着。
听到赖越京的问话，陆凡淡淡回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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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已经被开除了
赖越京愣了一下，他本以为陆凡至少也该抵赖一下，谁知对方竟然承认不讳，他事先准备好的台词“你抵赖是没用的，因为有很多目击者能证明你殴打了他们”也就用不着了。
他只能说：“好，很好，你承认就好。”
陆凡却说道：“老师，是他带人找茬在先，我打人在后，而且如果我不打他们，他们就得把我打了。到时候鼻青脸肿的就是我，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没有。”
赖越京皱眉道：“哼，你打了人还有理了？我不管是谁先找茬挑事，反正你现在已经把人给打伤了，这种破坏校纪校规，造成恶劣影响的行为，我们绝不能姑息，必须对你进行严肃处理！”
陆凡冷笑不已，赖越京不愧为训导主任，扣大帽的手法十分娴熟，不追究真相就要处理，这是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偏袒。
赖越京见他表情古怪，便问：“你笑什么？”
“赖主任，您身为训导主任，在对待学生工作上却违背了公平公正的原则，你不遵循事情的真相，对自家亲戚偏信偏帮，我觉得这很可笑。”陆凡说道。
赖越京没想到这个普普通通、看似有些木讷的男生居然如此伶牙俐齿，而且他说的居然不错，当下恼怒道：“你什么态度，还敢指责我？”
陆凡说：“你若公平公正，我也指责不了你。”
赖越京拍桌道：“你动手打架，致人受伤，这是事实！”
陆凡冷笑说：“你问问他，他哪一次不是带着一伙人来找我麻烦？第一次他们有四人，第二次他们有八个人，哪一次不是以多欺少？赖主任，换你你会去惹他们吗？要不是这些人太过分，我也不至于动手把他们打伤。这当然不是我红口白牙污蔑他，很多人都看见了。”
赖越京扭头看了何东强一眼，这小子没跟自己说实话啊。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外甥是什么德行，肯定是何东强找人麻烦在先，这次吃了瘪。可是，何家对自己很关照，要不是有姐姐那个当市领导的老公帮忙，自己也到不了广大训导主任这个位置。姐姐很宝贝她这儿子，曾托自己在广大好好照顾何东强，所以何东强在学校里弄出什么事儿，自己都尽量包着、压着。
可以说，何东强之所以能在广大如何蛮横出格，是他赖越京包庇纵容出来的。
这一次，他依然要如此。
他对陆凡说：“有人找你麻烦，你难道不会向辅导员反映、向我反映吗？”
陆凡摇头：“如果任他们打了之后再告老师，那就太迟了，估计那时我比他们还惨，半身不遂都是轻的。而且，就赖主任你此刻的态度来看，我不认为打报告有什么用。”
赖越京大怒，这小子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本主任的公正性，虽然确实不公正，但你也不能老拿出来说是吧？
他喝道：“你少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据我了解，事情根本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根本就是你自己挑事，你先动手伤人！”
他要先发制人，直接给陆凡定罪。
陆凡终于也脸露怒容，走到赖越京面前，“啪”地一拍桌子，说道：“我原以为，你四五十岁的人，身为一校训导主任，在对待此类事件上，应该会还原真相、秉公处置、帮理不帮亲。没想到，你不分青红皂白，强词夺理，你外甥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枉为这百年名校的师表，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赖越京胸膛起伏，几乎气得吐血，头脑已被气昏，指着陆凡大叫道：“滚，你给我滚！你已经被开除了，马上收拾铺盖，滚出广大的校门！”
陆凡皱眉道：“你要开除我？”
赖越京这时稍微清醒了一些，觉得如此不妥，但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能强硬道：“是，像你这种目无师长、目无校规校纪、知错不悔改的人，我们广大不需要！”
陆凡点点头，说：“你开除我，别后悔！”
转身就走。
何东强看他摔门离开，跳起来道：“太嚣张了，实在太嚣张了！小舅，你做得对，这种人就应该直接开除！”
赖越京却没有理他，愁眉不展，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愁什么。
……
……
当陆凡施施然走出行政办公楼的时候，就见四个人朝他跑来。
定睛一看，却是4043的三个舍友和苏雨绮。
四人跑到陆凡面前停下，气喘吁吁。
陆凡问：“你们怎么来了？”
苏雨绮说她听到广播，怕陆凡出什么事儿便赶来了，半路上跟杨晓三人相遇。
杨晓、赵明和龚壮壮也是担心陆凡，所以跟教官请了假跑过来看。
苏雨绮见陆凡脸色古怪，便问：“陆凡，出了什么事儿？”
陆凡看了看苏雨绮，又看了看后面同样一脸关切的三个舍友，淡淡说道：“我被开除了。”
听到这话，苏杨赵龚的面色皆是一变，杨晓上前问道：“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开除你？难道……是因为昨天小吃街那事儿？”
陆凡点点头说：“我本以为何东强爱面子如命，没想到他会告到他舅舅那里，训导主任赖越京就是他舅。”
杨晓立时大怒，他知道陆凡打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护自己和赵明、龚壮壮，当即转身就要朝行政办公楼冲去：“麻辣隔壁的，我去找他理论！”
陆凡一把拽住他，说道：“别去了，赖越京偏袒外甥，有理也说不清。”
杨晓急道：“那怎么办，就这样认了？”
虽然仅仅相处了几天，但他觉得陆凡这人很对自己的胃口，他可不想看着好朋友就此离去。
苏雨绮说：“我们去找校长求情！”
龚壮壮点头同意。
陆凡摆手道：“算了，又不是演还珠格格。再说，何东强的背景你们也知道，校长未必能帮上什么忙。”
赵明开口道：“要不然，我打电话给我爹，让他找找广城的关系，帮你转圜转圜？”
陆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晓得赵明的父亲虽然是莞城某镇土豪，人脉关系不会太弱，但是要管这件事，只怕鞭长莫及。不过陆凡还是很感谢他的关心，说道：“谢谢，那倒不用。你只需要借我一下手机就可以了。”
赵明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掏出了手机递给他。
陆凡点点头，接过手机，走到一旁，拨了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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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要怎样才肯留下
陆凡拿着赵明借他的手机，走到一旁，拨了个号码。
什么号码？
他拨的是下山之前师父给他的那张照片背面的号码，也就是皇甫心燃的父亲、皇甫家现在的当家的手机号。
——陆凡从小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记忆道经符文咒语之类的就像吃白菜，那照片背面的号码他看上两遍就记在心里了。
一边等接通，他一边暗念，接啊接啊，不接的话可就怪不得我了。
终于，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道：“哪位？”
陆凡说：“请问您是皇甫先生么？”
那边说道：“我是皇甫川，你是？”
估计这个号码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打，所以对方的语气才这么既奇怪又谨慎。
陆凡连忙表明自己的身份：“皇甫先生，我叫陆凡，我奉师父之名前来广城。师父他老人家说过，在广城有什么事情可以打这个号码找您。”
那边皇甫川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原来是萧大师的高徒，你现在在哪儿？在广城大学么？”
语声已经充满了热情。
陆凡说：“现在还在，过一会儿只怕就不在呢。”
皇甫川问：“什么意思？”
陆凡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跟他说了一下。
皇甫川何许人也，很快就已听出了事情的关键：“你是说，训导主任赖越京是因为偏袒自己的外甥何东强，所以把你开除学籍？”
陆凡说：“是的。我被开除广大倒没什么，只是保护令千金的事就……”
皇甫川沉声道：“广大也是百年名校了，怎么会用这样的人当训导主任？你别急，这事儿让我来处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陆凡愣了一会儿，走回去，将手机还给赵明。
杨晓问：“你打电话给谁？”
陆凡摇头说：“没打给谁。”
苏雨绮问：“那现在怎么办？”
还没等陆凡说话，就有两个保安走了过来，问道：“谁是大一的陆凡？”
陆凡说：“我是。”
保安看了他一眼，说道：“闲杂人等，不得在广大逗留。赖主任让我们来看看你有没有走了。”
陆凡冷笑，这个赖越京，害怕我会赖着不走，竟然特地派人来盯着我。
杨晓本就一头火，听了保安的话，更是火大，喝道：“你说谁是闲杂人等，你敢再说一次试试！”
说着上前迈了一步。
那俩保安见比自己更高大壮硕许多的杨晓逼近，不由吓得后退一步，叫道：“你要干嘛？”
陆凡忙伸手挡住杨晓，说：“别这样。”
转而对保安道：“总得让我回宿舍收拾收拾吧？”
其中一个保安“哼”了一声：“动作快点儿，别磨磨蹭蹭。”
于是，在两个保安的监视下，陆凡和苏雨绮、杨晓等人走到了宿舍楼。
还没上楼，就有一个人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陆凡……陆凡，你等等！”
众人一看，来人竟是赖越京。
他跑得差点儿断气，喘了好一阵儿，才能说出话来：“哎呀……累死我了……”
陆凡看了他一眼，说道：“赖主任，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先上去收拾东西了，免得被人说我磨蹭赖皮。”
赖越京又大喘了两口气道：“我……我有话跟你说……”
陆凡不紧不慢不冷不热地说：“赖主任，你不是已经把我开除了吗？咱们之间怕是没什么好说的吧？”
赖越京脸色一红，说道：“陆凡同学，现在学校决定不开除你了。”
陆凡笑了：“我说，赖主任，你这话实在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说开除我就开除我，不开除就不开除了。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谈恋爱，想起一出是一出，想分手就分手，想和好就和好，想跟你睡就跟你睡，不想跟你睡就跟别人睡？”
宿舍楼门口，不少学生进进出出，还有宿管大爷大妈，他们看到平日里经常威风凛凛地训人的训导主任被却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训得狗血淋头，都觉得很惊奇。
这是神马情况？
赖越京当着周围那么多人面被陆凡训斥，脸色早已难看得不行，但他实在不敢再对陆凡发作，因为他没想到，陆凡的背景居然那么深厚。
二十分钟前，赖越京刚刚赶走陆凡，何东强高兴地搂住他小舅的肩膀拍胸脯保证一定在自己老爸面前多说好话，看能不能把赖的位置往上挪挪，赖越京也渐渐觉得自己这次做得不错。
突然，电话响了。
是校党政办打来的，通知赖越京马上去参加一个紧急会议。
不知为何，赖越京有种不好的预感，也顾不得理会何东强，就匆匆跑到了小会议室。
他进入会议室，就发现校委会领导班子已经全部到齐了，却只有自己一个科长主任。
赖越京可以发誓，这个会，是他开得有史以来最难受的一个会。
校长和校党委书记在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严厉地批评了他，说他擅作主张、违纪违规，又说他颠倒黑白、不分是非。校委会责令他立刻追回陆凡，妥善处理此事，否则，直接撤销他训导主任职务。
见到校委会如此迅速的反应、如此严肃的态度，赖越京就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肯定有人在背后帮陆凡，而那人的能量与身份恐怕非自己所能想象。
此时此刻，他必须留住陆凡，不然的话，他的饭碗可就不保了。
因此，就算无比难堪、就算几乎被气破肚子，赖越京也是好言好语地劝说陆凡。
陆凡说：“我看我还是走吧，这种学校我真是不想再呆下去，明明是受人欺负，到头来却反被诬蔑，该惩罚的人没有得到惩罚，反倒揪着好人使劲儿冤枉。这样的学校，我多呆一刻都会头疼！”
说完，懒得理会赖越京，转身要走。
赖越京急得满头汗，说话已带了哭腔：“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留下？”
陆凡冷冷地说：“赖主任，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
赖越京垂头说：“我错了，我不该在没调查清楚之前就凭个人情感的亲疏来处理事情。我错怪你了。”
陆凡皱眉道：“赖主任，你这是在跟我赔礼道歉吗？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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