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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五信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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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许延拧眉直视着他,究竟是什么事,为什么现在不能说,见人,见什么人?不能离开他半步?!一系列的疑问在心间盘踞压制,逼得人越发喘不过气来,不由伸手搭上他的腿,紧张地用力:“哥,我”
“相信我,延延”封毅的黑眸缓缓回复暖意,手滑下来,轻轻揉捏着他僵紧的后颈,那温柔的抚慰,让他恍觉又回到当年那条漆黑险恶的岩洞出口前,封毅当时也像现在这般,深深凝视着他,郑重地许诺:“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低沉的嗓音带着无法抵御的蛊惑与安抚,令人不由自主地全心信赖,紧绷的神经渐渐松缓下来。许延散开眉心,静静凝望着他,轻轻点点头。这个人,是他此生唯一的执着与热爱,他既如此说,必有迫不得已的理由,相信无法相信的,才是真正的信任。
一小时后结了帐,几人找了间餐厅吃午饭,等菜的间隙,秦可可又提起操场上那女孩:“她真可怜,幸亏事情没捅出来。”
“嗯,”封毅烫着杯子:“我看她摔得不轻,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将来生育。”
“那么严重?”丁珉说:“张晓风这垃圾,真是不干好事儿。”
“一个巴掌拍不响,”许延刻薄地说:“张晓风光在咱们学校,有目共睹走马灯似地换女朋友,那些女孩,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说罢瞅着秦可可打趣:“秦姐姐,我不是说你哈,你一时被迷惑,早就慧剑斩情丝,急流勇退了。”
秦可可嘴皮动了动,抬头睨着他,却并未接话,端起桌面的杯子喝了一口,轻轻放下来,那欲言又止的神色让许延大感诧异,正想追问,旁边封毅擎起茶壶,给四人续上水:“张晓风看他衣着,家境应该不错?”
“是啊,有名的公子哥儿,”丁珉不屑道:“仗着家里有几个钱,拉拢了几个跟班的,成天趾高气扬,上回还想欺负可可,被许延教训了几次。”
“哦,是吗?”封毅笑道:“延延这么厉害?”
许延见掩不住,只好从实招来,封毅皱眉摸摸他的头:“让球砸了?!怎么一直不告诉我?现在还会头晕吗?”
“不晕了,”许延讨好地笑:“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就忘了说。”
“忘了!”封毅瞪他一眼:“片子还留着吗?下次拿给我看看,以后每隔两年都要去复查一下。”
“那么麻烦?”许延牙疼,苦着脸说:“不都好了吗?”
“脑子里的事儿,不小心点儿怎么行?!”封毅不买账:“本来两年就该检查一次身体,顺便照个CT,辐射量又不是承受不了,有什么麻烦?”
许延满脸不爽,这死小子认定的事儿向来没得商量,懒得白费力气,索性端起杯子灌水。封毅见他不高兴,笑着说:“你还真能想的啊,匿名情书,连班主任都被绕进去了。”
“是啊,你没见薛小姐当时那样子,简直能吃人。”丁珉解围道:“这事儿把张晓风气得吐血,教导主任把他家长都叫来了。”
“哦?”封毅掰开筷子,搛了颗甜蒜:“他父母吗?做什么的啊?”
“应该是生意人,”秦可可撇嘴说:“一看就俗不可耐,他妈妈脖子上那根白金项链,恨不得跟铁索比粗细。”
“是吗?”封毅皱眉笑道:“那是挺俗气的,张晓风品味倒还行。”随手掰开筷子递给许延:“菜来了,饭前别喝那么多茶。”
“许夫人真是贤良淑德,把咱们许延照顾得滴水不漏,”秦可可一边取笑一边让开上菜的服务生,冲丁珉说:“羡慕吧?快点擦亮双眼,将来好逮个贤惠媳妇进门。”
“我也想啊,”丁珉顺势诉苦:“可是这年头阴盛阳衰,女孩子们个个都跟吃了壮 阳药似的杀伐决断、不让须眉,英气远超当年的刘胡兰,贤惠?我看还是别指望了。”
“你放什么狗屁!”秦可可两眼一瞪,扔下筷子:“怪我们不够贤惠?那还不是让你们逼的?!待业下岗就女仕优先,工资待遇就男女平等,生孩子、养家、操持家务、伺候老人孩子,哪一样不是咱们女人的活儿?那些臭爷们儿会干什么?回到家只知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时不时还搞点婚内强~奸、家庭暴力,啥玩意儿呀?不就是多了两斤蛮力二两肥肉?能吃还是能卖?!”
“呃”丁珉让她骂得狗血淋头,立时傻了眼,张着嘴呐呐说:“我不是那意思,你别激动啊。”
“我激动什么?我说错了?什么叫激动?换了你当女人,你能不激动?”秦可可连声抢白:“上帝保佑将来你找个恶老婆,好好治治你的毛病。”
“我,”丁珉憋红了脸,眨巴着眼睛满腹冤屈:“我有什么毛病?”
“可可说你有病,你当然就有病,”封毅撑着笑,给秦可可满上茶:“秦小姐消消气,先吃饭,吃好了再接着教训我们。”
许延也忍不住笑:“丁珉赶紧吃,增加点抵抗力。”
“唉”丁珉无话可说,郁闷地埋头大嚼。
“哼,算你们识相。”秦可可发泄了一顿,爽快不已,拿起筷子翻拣菜肴。
四人正吃着,封毅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看号码连忙放下碗筷接听:“您好,陈小姐3栋102面积多少哦哪天签的是吗?!”
许延听他语气微变,狐疑地看过去,封毅的脸色却无异常,微笑着说:“谢谢你陈小姐呵呵,应该的。下礼拜有空吗?一起吃餐饭吧,很久没见了好的那行,咱们到时再联系。”说罢合上手机,又再拿起筷子。
“哪个陈小姐?”许延问:“月亮湾售楼处那个吗?”
“嗯,是她。”封毅应道,伸筷夹了箸菜心:“下礼拜请她吃餐饭吧,装修时不是帮了咱们不少忙吗?”
“你还要买房子?”丁珉也停下来,诧异地问:“月亮湾还有空房?不是全部售罄了吗?”
封毅顿了顿:“还有些保留单位,我随便问问。”
许延直觉他没说实话,却忍着没问,放下筷子心神不宁地点上支烟:“我去去洗手间。”
“我也去。”封毅随即站起来,对座上两人笑道:“你们先吃。”
“这一对儿,”秦可可看不过眼:“真是秤不离砣”
“羡慕啦?”丁珉总算逮着机会报复:“喝茶吧你。”
“哥,我总觉得慌又说不清,”许延吸一口烟,随它慢慢泻出去,犹疑不定地说:“咱们周末别去那个什么南风岛了,好吧?”
“哥知道,”封毅揽紧他的肩,轻声说:“这事儿再商量吧,别慌啊,咱不是在一块儿吗?没事儿的。”
“嗯”两人来到洗手间,许延丢了烟头,走进隔间,见封毅站在门边不动,纳闷儿道:“你不去?”
“我不上,陪你来的啊,”封毅笑笑,轻推他后腰一下:“快去吧,一会儿菜都凉了。”
“神经病!”许延展开眉眼,轻轻关上门,脸上的笑意随即封冻凝固,只觉四围顷刻阴风阵阵,吹得人汗毛直竖——封毅果真半步不离,到底是怎么了?!
四人吃完了饭,还没商量好下午去哪儿,封毅说:“要不嫌烦,陪我去电脑城转转?我想装一台,家里有电脑方便。”
“行啊!”丁珉最迷这个,立刻双手赞成:“我认识一个装机的,平时升级都找他,还可以打折。”
秦可可也没意见,她也喜欢上网:“哈,那以后不用跑网吧了,我过去你俩可得茶水伺候着啊。”
“没问题,”封毅笑道:“待会儿我先去申请宽带,然后咱们就去电脑城。”
“那么急,”许延问:“买回来再申请不行?”
“反正顺路啊,”封毅叫来服务生结账:“申请到安装,总得一两天吧,暑假在家又没什么事儿,早拉了线咱俩晚上可以玩游戏。”
“嗯”许延擦擦嘴,脑子里掠过今天网吧里那些快速关闭的网页,按下思绪,跟他一块儿站起身:“那快走吧。”
黑暗的斗篷
7月23日,阴历六月十二,周二,凌晨三点二十五分,晴。
夜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郁的媚香,越来越浓,飘在半空的圆月,即将遁去般寡淡惨白,脚下的身影扩散成深不见底的黑幕,树木自发地嘎吱裂响,许延连打了几个哆嗦,想要竖起衣领,却蓦然惊觉,自己正赤身裸 体,突兀地站在山巅上。
倏忽之间,狂风大作,天际墨云怒涌,层层覆没苍穹,隐隐的惊雷自紫红云隙中炸响,地心深处传来沉闷的咆哮,四野颠簸轰鸣,大地蜿蜒崩裂,道道深壕如猩红血口凶险豁张,正是去往末日之门的幽途
“飞得太高击落黑暗守护者亿万年地平线再次飞起猩红的夜晚血液重现”嘶哑断续的低语、暴戾阴森的血眸,弯钩一样尖利的长喙
“哥!!!”许延笔直地从床上弹起,冷汗瀑布般顺流而下,空气死沉黑寂,空调指示灯闪着绿莹莹的微光:“哥!哥!哥!”他咚地跳下床,踉跄着冲向开关,啪地按亮,白炽的光线顷刻充塞了每一个角落没有人!
抹掉眼睑上冰冷的汗渍,抓起电话,沙沙的电流声响过,平板的女音说:“您拨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您拨的用户已关机”书桌上闹钟碧绿的指针指向三点三十,许延丢掉电话,扯了件外套跑去门边,一下、两下、三下,门锁纹丝不动,竟被人从外面牢牢反锁,许延紧盯着那扇门,倒退一步,颓然滑坐下地。
“延延!延延!”紧捂双耳的手被人用力拉开,许延茫然睁开眼睛,封毅一把将他抱进怀里,那有力的臂膀竟微微颤抖:“怎么了延延?!哥回来了,延延!延延!!”
“哥,哥哇!!”许延用尽全力死死地缠上去,地狱般深重的恐惧疯狂压榨心魄,仿佛那人就要消失不见,指甲无法控制地深陷进温暖的皮肉,顷刻嚎啕大哭:“你去哪儿啦?混蛋!王八蛋!!呜呜呜!你要去哪里,你带上我,你什么都不说,呜呜,不说就不说,你带我去啊,哪怕去死,也别丢下我一个呜呜”
“延延,延延”封毅微蹙着眉,紧紧将他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吻着那惹人怜爱的颤动的发心,冰凉的额头,清瘦的脸颊,苍白的唇片,低低地说:“除非我不在了哥永远不会丢下你延延”
那承诺轻如絮语却沉重如山,满满地压进空落落的心底,许延疯了似的拍打他,揪扯他:“胡说!你胡说,不会不在,永远都在,哥呜呜,你带我一起哥”
“嗯,哥跟你一起,永远在一起”封毅吻住他谵妄般呢喃的嘴,勾紧他颤抖的舌尖,脱掉他汗湿的衣服,抱起来压到床褥上,温声说:“我们,做~爱吧”
如果说,深沉的情爱,可以灌溉贫瘠的生命,那么激烈的性~爱,是否能够梳理失措的灵魂?没顶的恐惧被没顶的高~潮覆没,僵冷的躯体在火热激狂的冲撞中战栗迷失,心,饱胀出甜润的蜜汁许延流着泪剧烈呻吟:“哥啊哥哥哥我爱你”
封毅不留一丝空隙地紧拥着他,深深挤压进去,温柔地占有,暴虐地抚慰:“我,要你!”
7月23日,阴历六月十三,周三,上午九点二十六分,南丫湾,阴间多云。
灰色的天幕群鸦嘶鸣,盘旋窥伺着俯冲而下,激涌的巨浪连番泼上滩岸,留下一滩滩苍白的泡沫,沙粒寥廓冷落地起伏,风,怆然地凄唱,黯淡荒芜的海岸线上,一只渔船都见不到,徒有孑孓的孤岛,耸立在远处云遮雾罩的浪潮间。
丁珉缩缩肩膀:“可可,怎么挑这天气来海边?怕是要下雨了。”
“这天气才刺激,放心,”秦可可丢下背囊:“预报说没有雨,只是阴天。”
许延跟封毅落在后面:“哥,你不是说昨天要带我去见个人?”
“嗯,他临时有事,改到今天下午。”封毅脱掉鞋子,拎在手里:“还不如不穿,都进沙了,你也脱了吧。”
“嗯,”许延也赤了脚,把鞋子放进胶袋:“哥,你第一次来海边吧?”
“呵,是啊。”封毅接过他的袋子,把自己的鞋子扔进去,牵起他的手:“这海看着,真荒凉。”
“是呀,这是南丫湾,还一个西涌,是G市最后两个没开发的荒滩。”许延靠着他走近海边:“可可喜欢这调调,年年都要我们陪她来几次,今天天气不好,就更苍凉了。”
“嗯,挺震撼的,呵,”封毅笑着看看他:“延延喜欢海边吗?”
“我喜欢哥带我去的小水潭,”许延微笑:“恬柔静美、清澈无波,还有娃娃鱼,好想吃啊,嘿嘿,哥,你后来还经常去二十一公里吗?”
“没,你又不在,”封毅揽紧他的肩,走进海水里:“就移绿姬那次,去过一趟。”
“以后咱们老了,”许延攥紧他另一只手,看着他轻声说:“就一块儿回二〇五吧?咱们天天煮娃娃鱼,喝泉水,烤狍子腿吃哥,好不好?”
“唉,我真命苦,老了还得做苦力摸鱼烤肉,”封毅苦笑道:“嫁了个贪吃懒散老公,清福都享不了。”
“揍死你,”许延扑进他怀里,用力摇晃:“你快说,好不好,好不好?!”
“好,好,乖”封毅抱紧他,眼睛紧盯着远处海岸线上的黑点,抬手轻拍着他的脊背,低语道:“延延想去哪儿,哥就陪你去哪儿”
下午五点半,朗廷酒店,二楼包间。房门轻轻敲响,咨客小姐推开门,歉然地笑笑,让过一边。封毅站起身,微笑着快步迎上前:“姜大夫,您好。”
“呵呵,小封,这么客气,”姜羽鹏朗笑着踱进来,手心向上,往后一引:“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前天说的,谢年,谢先生。”
许延紧张地站在餐桌旁,没想到封毅要带他见的,竟是前几天来学校那位大夫,那个名叫谢年的中年男人,不知什么职业,四十上下,衣装整洁简朴,身材枯瘦,面容清矍,双目炯炯有神,探照灯一般疾掠过来,让人顿生裸 身入市之感。
“谢先生,麻烦您了,快请进。”封毅热情地握住他的手,引到席间:“这是我弟弟,许延。”
谢年看看坐立不安的许延,笑了笑:“不忙吃饭,时间还早,”说罢径自走向沙发:“来这边坐坐吧,我们聊聊。”
“我,哥,我要上厕所!”许延哗地推开座椅,慌忙向外跑去。
“姜大夫,谢先生,”封毅一把抓住他的手,回身向房内道歉:“麻烦稍等一会儿,我们去去就来。”
“不要紧,”姜羽鹏和气地笑:“陪你弟弟去吧,我们喝点茶。”
离开包间,许延急急走出几步,攥紧封毅的手,颤声说:“哥,我没病!你让他们来干嘛?”
“想哪儿去了?谁说你有病?”封毅失笑:“你不是常常做恶梦?压力太大身体会垮的,我找他们来,是想看看有没办法放松,那位谢先生,对养生知识很有研究。”
“做梦也要看?”许延将信将疑:“太小题大做了吧?”
“小题大做?”封毅盯着他:“见到大夫就逃,精神这么紧张,不看能行?”说罢揽着他的肩,轻笑道:“坏东西,又在骗我吧?不想上洗手间就回去好不,又不是在医院,就聊聊天吃餐饭,乖,哥陪着你呢,不怕。”
“嗯,”许延定定神,自己也想不明白刚才到底逃个啥,被他搂着慢吞吞往回走:“吃完饭咱们就回家。”
“好,吃完咱就回家,乖。”封毅推开门,拉他进去,扶着他的肩膀按到沙发上,笑道:“不好意思,”边说边给两位客人倒茶:“我弟年纪小,一听说是大夫,就吓跑了。”
“哈哈,”姜羽鹏大笑:“我女儿也像他这么大,平时最怕上医院,发烧宁愿在家泡凉水苦熬,也不肯打针吃药,看我这大夫当的,连自己孩子都不让治。”
“呵呵,自己父亲是大夫,当然有恃无恐,”封毅赔笑道:“女孩子总是娇惯些,长大就好了。”
许延听着这家常般的客套,渐渐放下了心,不由面露窘色,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轻呷一口。
谢年舒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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