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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剑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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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蒋伯阳定睛之下,已看出这“犯人”是谁来了。
    小丧门陈敬仁左掌横切伊风的胸膛,右掌斜斜下劈,连肩带颈劈下,却见这人竟然还带着笑站着,既不避,也不闪。
    他心里正自奇怪,那知身后突地风声嗖然,似乎有人重重一拳,正打向自己的后背,他自救为先,顾不得攻敌,腕肘微沉,脚跟立旋。
    那知身后已叱道:
    “陈敬仁!膘给我住手!”
    竟是那“盘龙银棍”蒋伯阳的声音。
    小丧门更是大为惊骇诧异,念头还不及转完,那盘龙银棍已砰地一掌,将他蹬,蹬,蹬,打得向旁边冲出五,六步去。
    伊风微微一笑,道:
    “伯阳兄还认得我。”
    其实他腹中也在好笑,看着这蒋伯阳面色如土地,朝自己深深躬腰去,一面诚惶诚恐地说道:
    “伯阳不知道是教主来了,未曾远迎,又教那班蠢才有眼无珠,冒犯了教主,实是死罪,还请教主从严惩处。”
    小丧门正自一头露水,听到蒋伯阳这一说,满头的雾,却都化为冷水,一直浇到背脊里,由背脊透出一股寒气。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两腿虚飘飘的,生像是已软了半截,往前面走两步,定了定神,噗地一声,竟跪了下来。
    伊风目光转动,仰首大笑了起来,手上用了七成真力,朝小丧门一推,道:
    “阁下的武功俊得很!掌上似乎有北派杨家掌的味道……”
    小丧门只觉连跪都跪不住了,身子晃了晃,心里更惊惶,不等这个冒牌教主的话说完,就抢着道:
    “小的不知道是教主大驾,冒犯了教主,但望教主恕罪。”
    这“小丧门”伏在地上却像只丧家之犬似的,伊风想到他方才那种骄横的样子,和现在一比,他的笑声,不禁越发高亢了。
    其实放眼天下,像“小丧门”这样的人,正是多得不可胜数哩!一茄“五旬*反
    伊风笑声突地一顿,目光凛殊扫在这“小丧门”身上,道
    “开封城里的弟兄们,也越来越不像话了,要知道我创立这天争教,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现在他们却用来做仗势欺人的招牌。”
    小丧门颤抖着伏在地上,连连称是,盘龙银棍也骇得面目变色。伊风看在眼里,觉得这“天争教主”的威势,实在不小。自己闯汤江湖,想不到今日却扮演了如此这么一个角色。
    这一刹那里,他的心里忽殊掠过一种微妙的感觉。
    须知“权势”两字,正是自古以来人人想得到的东西。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的千秋事业,便是建立在这“权势”两字之上。只不过要看这掌握“权势”的人,是否运用得当罢了。
    “若你将“权势”做为你的奴隶,而运用它做成一番事业,那你便是成功的,但是你若变为“权势”的奴隶,那你就值得悲哀了。”
    伊风心里感慨着,目光动处,忽地看到“小丧门”和“盘龙银棍”的四只眼睛,正在望着自己,心念数转,冷笑道:
    “蒋师傅!城外二十里铺,有一间包氏家祠,你总该知道吧?”
    他微微一顿,并没有等待这蒋伯阳的回答,接着又道:
    “今夜三更,蒋师傅就请将开封城里天争教下有职可的弟子,全聚到那包氏家祠里去。”
    他目光一凛:
    “蒋师傅!半日之间,你能将弟子都招齐吗?”
    盘龙银棍此刻也垂着头,闻言立刻应道:
    “请教主放心好了,今夜三更,伯阳就在包氏家祠里开坛,等候教主的大驾。不过,不过若将满城弟子都招齐,那人就……”
    伊风冷哼一声,截住他的话道:
    “我说的是有职可的弟子,你可听清了。”
    蒋伯阳立刻又垂首称是。
    伊风冷笑一声,微拂衣袖,迳自转身走了出去。
    盘龙银棍急行三步,跟在他后面,恭声道:
    “教主怎地这就走了?”
    他陪起笑脸:
    “伯阳这里有两瓶上好竹叶青,教主可要喝两杯再走,也让伯阳表示些敬意。”
    伊风足未停步,人已走到院子里,闻言微微一笑,道:
    “蒋师傅的好意,我心领了。等明天办完正事,再来扰你吧。”
    盘龙银棍弯腰躬身地跟在身后,那立在门前的两个汉子,此刻也是面色如土,悚立在旁边,连声大气都不敢喘出来。
    伊风走出了门,挥手止住了那盘龙银棍的恭送,一路施然而去,心里却不禁有片一好笑。
    他一路走出城外,城外琉璃塔的尖顶,正在夕阳中灿着金光。开封占城的影子,被夕阳一映,也长长地拖了下来,压在他身上。
    此刻,他精神极为振菖!
    那武曲星君的“天星秘笈”,他已仔细看过一遍,虽然还未能尽得其中的奥秘,但像他这样的内家高手,只要稍为领悟到一些诀要,功力便可精进不少。
    这两年来,他虽然经过不少折磨危难,但这些折磨危难,非但没有击倒他,反却使他变得更为坚强了。
    本来一些希望颇为渺茫的事,此刻却也已露出曙光。
    他知道达成这些希望,已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萧南苹的影子,虽然在他心里留下几许凄惋的温馨,但他却将这些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他知道:若是一个男人,当他有许多事情要做的时候,却将自己的大半精神,情感,化在女人身上,那就是一种愚蠢的错误,纵然这种错误,也是甜蜜而温馨。
    于是他找着了飞虹剑客们,告诉了他们自己此行的经过。
    这一路上,“飞虹剑客”们已了解到“天争教”在武林中所占的地位。
    当华品奇知道那被自己从小带大的“三弟”,此刻竟主宰着武林中如此庞大的一个势力时,他心中不觉也有些难言的滋味。
    有些卑微的感觉乙疋无论英雄豪杰,抑或是卑微小人,都能共同感觉到的:只是英雄豪杰们,却能将这些感觉压制,是以他们便能胜过别人。
    伊风和长白剑客们的居所,是在开封城东,琉璃塔下的一家客栈里,而那二十里铺,却是开封城西的一个小镇。
    包氏家祠,是二十里铺的一个最好去处,祠堂外古木参天,苍郁滴翠,祠堂里也打扫得极为清洁净爽。春秋佳口,也有不少人到这里来踏青的。祠堂的凹处,自也留下不少骚人墨客的题泳。
    但这天晚上,天一入黑,包氏祠堂的四周,突然出现了三五成群的黑衣壮汉,阻止着任何人再往前行一步。
    包氏祠堂里的一些香火道人,也都莫名其妙的,被赶到另外一间破土地庙去。
    二十里铺的人,只见这间祠堂里灯火突地大盛,里面人影幢幢,而且天越晚,到的人也就越多,这么多人为什么突然都聚到包氏祠堂里来!巴成了二十里铺上的一个谜。
    敲过三更,有些个干晚活的人,听到这包氏祠堂里,突然传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也有不少满身血迹的大汉,从里面窜出来,四下奔逃着。这在一向宁静的二十里铺,立刻造成一阵骚动。
    但这些安份长民们,都也没有探究此事真相的勇气。
    第二天,有人壮着胆子前去一看,这间原本干净清爽的包氏家祠,竟然满地都是血迹。
    他们当然也猜得到这一定是草莽人物的凶杀,只是杀人的是谁!被杀的是谁!巴不是这里武林以外的良民,所能揣测的了。
    原来开封舵下的数十个天争徒众,正在这包氏祠堂里等候教主大驾的时候
    包氏祠堂里,里里外外一片静寂,大声说话的声音,一句也听不见。盘龙银棍蒋伯阳,一袭金色长衫,负手立在祠堂的大厅前:小丧门陈敬仁,紧紧站在旁边,心里却是忐忑怔忡,生像等会儿教主来了,要拿自己下手开刀。
    远远传来“笃,笃,笃”三声敲梆声,盘龙银棍四顾一眼,望四下站着的天争徒众喝道:
    “弟兄们!都依顺序站好,教主这就快来了。今天晚上,你们能见得教主的真面目,这也算是你们的造化。”
    话声未了,突然四方八面都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
    五条黑衣蒙面的人影,从大厅的四面风一样地掠了进来。这包氏祠堂的四周,都伏着天争教的暗卡,可是这五个黑衣人,竟不知是怎么来的。
    盘龙银棍面色大孪,怒叱一声:
    “朋友!是那儿来的?”
    叱声力住,一条黑衣人影,已来到他面前,他但觉眼前寒光暴长,一溜青蓝色的光华,已带肩带臂地朝他削了下来。
    蒋伯阳艺出嵩山,武功亦非等闲,怒叱一声,大拧身,往旁一闪:但这黑衣人身法快迅,剑光如涛,刷,刷.刷,又是三剑。蒋伯阳但觉满眼寒光,这一剑三招,竟招招不离他的要害。
    他虽然极力招架,但掌中没有带着兵刃,手底下就自然打了折扣。他虽然大声叱问,但这黑衣人竟闷声不响,一言不发。
    耳畔一声惨叫,他听出那是属于小丧门陈敬仁的,目光一瞟,那小丧门双手掩着胸,鲜血汨然外冒,身形晃了两晃,就倒下去了。
    接着,大厅中惨叫之声四起,夹杂着这些黑衣人的冷笑叱声。
    盘龙银棍蒋伯阳心里越来越乱,对方的剑招却越来越厉,剑路之狠辣诡异,竟是会遍天下各派名家的蒋伯阳前所未见的!
    他情急心乱之下,双掌微一疏神,只见青光一缕,从自己的掌影中直剁了进来,接着自己左臂一凉,竟被划了长几达尺的一道口子。
    他心念数转,知道大势已去,突然出拳如风,虎虎两拳,将“少林伏虎拳”里最精妙的两着,施了出来,这种名家的绝技,果自不同凡响,那黑衣人身手虽高,却也不禁后退一步。
    而盘龙银棍蒋伯阳,就在自己的拳已出,对方身形微退的当儿,猛一长身,脚跟用力,嗖地倒窜了出去。
    他早已量好地形,脚尖在身后的供桌上一点,身形微一转折,就像箭也似地从窗中掠了出去。此刻他保命为先,大厅中的天争教徒们惨呼之声再厉,他虽听到耳里,却也顾不得了。
    他一路退出去,才知道伏在祠堂外的暗卡,竟都被人家制住了,于是这些黑衣蒙面人的身手之高,就更令他惊异。
    但是直到此刻为止,对这些诡异的黑衣人的来路,他仍然如坠五里雾中,半点也不知道。
    于是天争教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在开封城里受了这么一个从未受过的重大挫折。而这些自然也就是伊风的杰作了。扣“洵垮之哎
    伊风和“飞虹剑客”们,里衣蒙面,乘夜挑了天争教开封城的分舵,却也知道不能在开封久留,于是便由二十里铺绕城而去。
    马群在里暗中奔驰一夜,“飞虹剑客”们久隐关外,直到今夜,才算大快身手,心里都觉得执血奔腾,不能自己,
    就连年已知命的华品奇,此刻骑在马上,也是不停地高谈阔论着。
    伊风嘴边,带着一丝微笑,他能了解到这些来自关外的剑手们的心清,他们各各身娘绝技,都始终没有在武林中驰骋过,就连“飞虹七剑”这份万儿,都是因为他们的授业师的名头而传出的。
    这正如一个家财钜万的富家公子,虽殊拥资无数,但却始终闷在家里,虽殊知道金钱万能,却也始终没有自己亲身体验过。等到他一旦了解到金钱的真正价值,自己亲手花过钱的时候,那么他家里的钜万家财,在他眼中便立刻换了另一种意义,而他心情之欢娱,自是可想而知。
    而伊风自己呢?他自然无法分享这份欢娱。夜色如墨,他纵马狂奔,心里却也觉得十分痛快:这两年来的积郁,今夜也算消去不少。
    天色微明,残冬的清晨,寒意长人刺骨:但他们的人和马,却都是满头大汗,一点也没有寒意。
    东方射出第一线光芒的时候,他们到了洵阳。
    伊风一马当先,冲到城脚,但这时时光太早,城门尚且未开,伊风回过头去,低道:
    “这里城门虽然未开,但过了洵阳,前面就再也没有大镇,我们不如等这里城门开了,先在这里打个尖,再往前赶路吧!”
    他久历江湖,“飞虹七剑”却是初入中原,自然一切事都唯他马首是瞻。于是这一行人马,就在城门外驻了足,掏出布巾来擦汗。
    世间常有许多巧合,使得一切事都为之改观。他们若是绕城而去,事情的变化,也许就不会有如以后的那么复杂;但他们却偏偏等到城门外面,生像是这一切事,早已被上苍安排好了似的。
    天光大亮,“呀”地一声,城门先开了一线,伊风圈过马头,那知城门开处,里面却先驰出一匹马来,从伊风身侧擦了过去。
    伊风本未注意,目光转动处,只看到驰出的那人,一身锦绣,在擦过自己身侧的时候,似乎还轻轻发出“咦”地一声。
    但是他却也并未在意,稍为扭头一望,华品奇等人已由后赶来,和他并骑驰入城去。
    那知他们方自入城,背后突地传来一声响亮的喊喝声,喝道:
    “站住!”
    声音之洪亮高亢,使人听了,生像是有铁槌在耳畔重击一下,入耳锵然。
    伊风和华品奇等,都不禁愕然回顾,后面已有一骑奔驰而来,伊风目光动处,这一骑竟然就是先前出城而去的那个满身锦绣的骑士。
    华品奇鼻中不悦地“哼”了一声,等到这骑奔了上来,也亦冷叱道:
    “朋友!你这是朝谁在喊?”
    那马上的骑士,穿着一身深紫色的衣衫,上面还满布金花,跨在马蹬上的两只靴子,光华闪灿,原来上面竟都镶着明珠。
    他一马驰来,眼角瞟也未瞟华品奇一眼,却瞪在伊风身上,沈声道: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伊风这时也已看清他的脸,体内的血液,几乎又为之凝固起来!这人虽然满身锦衣,但却枯瘦如柴,两腮内陷,观骨高耸,颔下留得稀稀的几缕山羊胡子,目中神光如剪,不是那个已被自己用智计关在无量山巅的秘窟里的铁面孤行客万天萍是谁。
    这一下,伊风立刻为之面色大变,他身侧的华品奇已怒叱又道:
    “朋友!你这是冲着谁说话?你………”
    他话未说完,铁面孤行客也横目怒扫他一眼,枯瘦的脸上,表情更加严峻。
    他目光在华品奇面上凛然一扫,冷冷地截住他的话,说道:
    “你可知道,你是在冲着谁说话?”
    他目光转向伊风:
    “喂,这老头子是谁?若是你的朋友,老夫还可饶他一命,否则的话……哼!”
    伊风大骇之下,闻言却不禁又诧异起来,在心里暗暗忖道:
    “怎地这铁面孤行客突然对我这么客气?在无量山巅上他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何况我又将他关在那石窟里,他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心念一动,突地又想起一件事来:
    “但是我此刻已经不是原来的面目了呀!难道这铁面孤行客,也和我此刻这忖面目——萧无,有着什么关系不成?”
    他心中极快的闪动几下,那华品奇却已冷冷叱道:
    “喂,这老头子可是老弟的朋友,若是的话老夫也可饶他一命,否则……哼!”
    他照方抓药,把这铁面孤行客方才说的话,立刻又回敬了过去。
    万天萍枯瘦的脸上,仍然像玄冰似的毫无变化,确实不愧“铁面”两字。但伊风却已从他那越来越凛冽的目光中,看出杀机。
    这铁面孤行客将缰绳微微一带,转向华品奇,突地出掌如风,“吧”地,在华品奇的坐骑头上拍了一下,那匹马立刻一声惨嘶,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就瘫软地倒在地上,竟已气绝了。
    华品奇自己早就从马上掠了下来,目光动处,看到这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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