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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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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的消息一贯很灵通,是因为杀手绝不会出卖消息的来源,因此只要一个杀手想知道,就会有四面八方的消息。至于李将军,他的外形的确与彬彦有*分相似,只不过李将军身上少了彬彦那一分杀气!我这位朋友是我的同门挚交,武功绝顶杀气万千,凡他所在之处身周百步之内必定百兽离巢,飞鸟绝迹。而李将军身上虽有杀气,却还做不到这点。”

  
  狄仁杰一边听云剑豪讲述,一边不时去看李元芳,心中不断整理案件脉络。听云剑豪这样讲,李元芳不禁多问一句:

  
  “你身患绝症,应该好好调养安度余生,何苦还要找你这位朋友?”

  
  “我想找他实现约定!”云剑豪眼中蓦然憧憬起来,浅声道,“十三年前,我与他曾经相约今生今世一定要堂堂正正比一场。可是我这病越来越重,我不去找他,过些时候只怕就没有机会了!”

  
  “剑豪,你一定会好的,狄大人医术高超一定能医治好你的!”易洁如听他这样说,更是悲从心来。狄仁杰不忍点破,只轻声叹气,将话题又转回案件上来,道:

  
  “依云少侠所言,老朽是否可以这样设想。有人散布消息称元芳便是你那位朋友,而你这位朋友往时仇家甚多,于是听信谣言者都前来神都找元芳的晦气。”

  
  云剑豪大略回味狄仁杰所言推断,应道:“可以这样讲!”

  
  “那么水魄是谁?”狄仁杰突然一问,云剑豪脸上原本泰然自若刹那消失,猛从床上惊起:

  
  “你怎么知道水魄?”

  
  “他自己告诉我的!”狄仁杰脸上满是肃穆,可谓义正词严。李元芳惊望狄仁杰,只着一天一夜,狄仁杰竟然查到线索如此之多。

  
  “不可能!”云剑豪被这一惊又要咳嗽,却又咳不出来,“水魄不见到熟识之人是不会露面的!”

  
  “天一阴神,”狄仁杰正色分析道,“他在湖心亭留下那幅画的落款就是这四个字。所谓‘天一’乃出自《易经注》中的‘天一生水’,天一,水也;‘阴神’乃出自《说文解字》曰‘魄,阴神也’。四字分开两行,如此简单的道理——水魄。”

  
  “他真的告诉你?”云剑豪听狄仁杰分析头头是道,心中不禁猜测起来,“不是,他不是告诉你,他是想告诉彬彦与他会合。他一直认为李将军就是彬彦。”

  
  “他在谋划什么?”狄仁杰听云剑豪此言当即推断道,“他又为何要找方彬彦?”

  
  “他一直认为李将军就是彬彦,为儿女情长所困不肯听他召令。”云剑豪心绪大乱脱口而出这些话。

  
  “所以他要杀如燕?”李元芳听这一言怒上心来,目露杀机双拳攥如铜锤,发狠般一拳墙面上,这墙哪受得了直听话地凹出四个指印。

  
  “他听信谣言,认为元芳即是他所召令会合的方彬彦。然而元芳始终都没有如方彬彦一般听他号令,他理所当然认为方彬彦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于是他趁婚礼之上人多混杂之际出手杀死如燕。谁知,元芳仍然不明就里,于是他又将矛头直指本阁,要在冷秋别院设伏将本阁杀死,是也不是?”狄仁杰厉声怒问,神色肃穆严厉。

  
  云剑豪被狄仁杰这气势吓得胆战心惊,又剧烈咳嗽得说不出话来。易洁如在旁连忙扶住云剑豪坐起身,脸上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见此情景,狄仁杰也不忍再问,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李元芳心中又怒又怜,怒的是那水魄杀死爱妻手段毒辣,怜的是云剑豪身染重病却依然要信守诺言寻找故友,见狄仁杰出门,也只好随行离开。

  
  狄仁杰心中不快,慢步走到院中来散心。夜凉如水,冷风直往衣袖中灌进来,已是深秋,再过些时日便要入冬了,庭前两株梅花也盛开在望。狄仁杰当年正是喜欢这两株梅花,才将它们种在前院。狄仁杰伫足在梅花树前深吸一口冷气,望这夜色沉沦。

  
  “大人保重!”一声轻呼响于耳畔,一件衣衫随声披在狄仁杰身上。狄仁杰不去看身旁之人,只是轻声叹气着将衣衫往身上拉一拉。

  
  良久,狄仁杰才轻声道:“元芳啊,世事无常,想不到转眼之间红白二事交相替换。真是舍不得如燕走啊,我们狄家转眼又没了女儿。”

  
  “都怪卑职!”话正说到李元芳痛处,李元芳低头只说出这四个字。

  
  “怎么怪你?”狄仁杰又觉得他好笑,“怪你像那个什么方彬彦?呵呵,今日得云剑豪口供,再回想昨晚失火,我真是该感谢老天有眼,感谢张环恰巧路过书房救我一命,否则,只怕我也到黄泉路上与如燕会合了!”

  
  “大人,只要找出水魄是谁,卑职定将他碎尸万段!”李元芳言谈之中怒气犹在。

  
  狄仁杰裹紧身上衣衫踱步开来,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纵观冷秋别院,狄府失火二事,足见那水魄颇有心计,不是普通的对手。对付这此人需要小心应付,切忌鲁莽行事。看他借画传讯引经据典,应该才学不浅,不是普通江湖杀手。何况,此案还有颇多疑点,我们只是弄清了他的动机,还不清楚他的目的所在,盲目动手,只会弄巧成拙正中了他下怀。”

  
  “目的,”李元芳灵机一闪,道,“大人卑职有个办法可以找到他,既然他深信卑职是方彬彦我们就将计就计,由卑职假冒方彬彦去接近他。”

  
  “呵呵呵……”狄仁杰听他此言不禁朗声笑道,“计是好计,不过用计之时还要知己知彼。”

  
  “为什么?”

  
  狄仁杰笑道,“我们知道水魄其人心机叵测,他敢借画传讯,就说明他并不怕画中奥秘被别人知道。为什么不怕?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知道画中的奥秘还不足以向他证明你就是方彬彦。这幅画只是告诉我们他叫什么,也就是说他要方彬彦看了此画之后主动联络他,你一不知他身份背景,二不是方彬彦本人,如何假冒?若被他识破,岂非打草惊蛇。所以说,对付不寻常的对手,绝不能用对付寻常人的方法。”

  
  李元芳听狄仁杰这一番话,心中暗自点头。偶然之间,他又记起些什么来,吞吐道:“大人,卑职有一事恳请大人答应!”

  
  狄仁杰被他这一句欲言又止提起了兴趣,想这李元芳耿直敦厚,除了吃面之外还不曾有过恳求。狄仁杰轻轻捋了胡须,笑上脸庞看着李元芳,道,“说来听听!”

  
  “卑职……卑职,卑职想恳请大人为云剑豪求情,放他们一条生路!”李元芳吞吐半晌终于憋出一句话来。狄仁杰脸上倒没有多大惊讶,只是笑而不语。

  
  李元芳看着他不作表态,又不似骤生怒气,愈发看不懂面前这老者心思,紧张道:“大人,卑职只是看他有情有义,那易姑娘又年纪轻轻离不开他,没有别的意思!”

  
  “呵呵呵呵,你这么紧张做甚?我又没有说你有别的意思!”狄仁杰笑意之间话锋不减。

  
  “那您还笑!”李元芳心境一松半带稚气脱口而出,俨然父子谈笑一般。

  
  “唉,”狄仁杰长叹一口气,又道:“我也看得出那云剑豪重情重义。将死之时还能记得一段十几年前的友情,记得一个十几年前的约定,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看他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十几年前应该在孩提之时。我知道,你应该是很好奇,我也很好奇,他与那方彬彦之间究竟是怎样一种情义,能令他如此难忘,将死之时也不惜行遍天涯海角寻访故友!”

  
  “他若不是案犯,卑职是真心想交他这个重情重义的朋友!”李元芳听狄仁杰这番凭心论断,不禁坦言不讳。

  
  听闻此言,狄仁杰又朗声大笑,刚才那心头不快全然一扫而光;李元芳也不禁释然一笑。月下云白,这一老一少在这夜色之中走走停停,真如慈父孝子月下谈心,畅快淋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一节 飞渡流云厚如棉 今时昨日两重天
第十一节  飞渡流云厚如棉 今时昨日两重天

  
  夜影渐退,天际又亮起微光来。深秋清晨已是冷得可以,晨风微过之处扫起一阵枯叶,仿如院中那满树秋黄也被这风中寒意刺得禁受不住乖乖随风而走。一夜无话,一夜平静,清早起来时着实让人浑身舒坦。

  
  或是长年警惕早已习惯,朝霞未起之时云剑豪便再也睡不下去,照旧是轻咳了几声,披上一件衣服起身走到窗边。窗外又该是如何?云剑豪伸手要去触碰窗户之时猛然想起昨夜之事,双手顿在那里。生作杀手,一贯是昼伏夜出独来独往,纵是休息也时刻警惕难安,恨不得将自己锁在铁笼里才安心,又有哪个胆敢在铁笼上推开窗户?迟疑片刻,云剑豪双手又缩了回去,面前那扇窗好似鬼门关一般。

  
  云剑豪嘴角浮起一丝自嘲之意,转身背对了那窗户顿了顿正要走开去,却听得外边剑吟声声,风啸阵阵。云剑豪不禁心头一紧回头来望那紧闭的窗户,心中猛沉了一口气用力一手推开了窗户。清风扑面,带了些泥土味道,吹起他丝缕长发直往两侧翻飞。云剑豪一口冷气吸入肺中,禁不住要咳嗽却又觉着浑身清新舒畅。

  
  窗外。长天微亮,流云游散天际之时有光自云层间隙透下来,清风阵阵凉彻全身却舒爽异常,此情此景比那落日夕阳之色风情不减半分。院中秋叶满地,早有狄府家仆在两侧过道上洒扫,两旁秋草上层层霜花晶莹可见。

  
  院前空地上正有人练剑,幽兰剑上剑纹古朴诡邪却硬是被那练剑之人一股刚劲威猛之力舞得虎虎生风,游离自如。或有大开大合,或是凶险狭隘,招式毫*路可寻却丝毫不露破绽之处。正如意由心生,招随心发,刚猛之间犹带细,三分正中七分邪。剑锋过处,扫起落叶翻飞,微微晨光之中,这一人一剑恍如伯英临池,淋漓尽致,狂放豪情,意在其中。

  
  云剑豪脸上轻然一笑,径自扯去了披在身上的衣衫,转身提了桌上玄金宝剑纵深跃下窗台,只见他轻如飘云,下落之时随势出了玄金剑直奔那练剑之人后背上去。练剑之人听得身后冷风阵阵却听不见脚步声来处,转身过来之际将剑横向一扫,只见眼前白影一闪,那玄金剑便嗡嗡然从他左侧劈来。练剑之人惊叹天下竟有人招式如此灵动如风快如霹雳之余,急忙旋身闪避让那玄金剑一招走空。此际两人分站在空地两侧,各自摆了攻势,剑尖笔直对了彼此眉心。说也蹊跷,这两人攻势竟如对镜而立一般相似。云剑豪一身洁白单布内衣,手中玄金剑似吃了补药一般泠光焕发,但见他脸上微微含笑,道:

  
  “李将军清晨练武,不如也带上小弟!”言辞之间,云剑豪仿佛面前练武的李元芳是旧识一般。李元芳也不辩驳,只是冲他憨厚一笑,当是云剑豪又将他当成方彬彦了。

  
  幽兰吟啸,玄金暗哑。李元芳惯是不会先发制人,索性站直了身子仗剑而立,只待那云剑豪攻来。云剑豪见他这般姿势,脸上又是轻然一笑,轻提宝剑摆个刺剑攻势径直朝李元芳刺去。李元芳不慌不忙等他凑近之时直挥起幽兰剑去挡,不防他玄金剑力如千钧,欲要将幽兰剑压回,李元芳眼见剑锋被挡,只得左手出掌去打云剑豪,他却如灵猴一般脱离接触。李元芳再要找他之际,云剑豪却已然反手一剑过来了。李元芳欠身与他一擦而过,避过一招。

  
  “李将军,”云剑豪脸上笑意再添三分,说不上得意还是善意,“没有彬彦的底子可是赢不了我的!昔日云剑豪是彬彦教下弟子,如今云剑豪早已不是当初那六岁孩童了!”

  
  “阁下的武功灵动有余威力不足,若是遭遇了重拳恐怕只有临阵脱逃的份!”李元芳话中有些怒气,“我也不是你那个什么彬彦,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李元芳一改常态主动挥剑而起,直指云剑豪咽喉。云剑豪眉眼之间略带失落,忿而舞起手中玄金剑没来由杀机毕露。该恨,恨这场景如真如梦,故人若即若离;不该恨,眼前之人或是全然无关故友。一声剑鸣,震荡不已,两人又交锋在一起。

  
  正在这两人打得难分难解,院中家仆正围看得专注之时,却没有人看到狄仁杰已自站在暗处看了多时。狄春一如既往扶在这老者身侧,他正要去叫李元芳却被狄仁杰拉住,这两人一步一动皆在他眼内。

  
  云剑豪一改常时病态阴柔,一柄玄金剑在手中舞得风生水起。点、挑、劈、刺,招招力到好处,配以独门轻功步法时如灵光乍现,时如旋风过身,其速之快乃使双眼缭乱,脚下力道飘轻,又不得听声辨位。李元芳这才惊叹小看了云剑豪这将死之人,此人以轻功见长,独得一个“灵”字,恐是江舞风那般飘逸如仙的轻功也要忌他三分。

  
  李元芳先不去看他招式缭乱,想他如此灵动最后目的终也是要攻击李元芳本身。只见李元芳左手反放身后,单以右手将幽兰剑舞起,身周皆是剑影翻飞,上下左右前后防得密不透风,其速自不逊云剑豪半分。霎时间院中刀剑互碰声响作一片,恰如几百名铁匠同时锤打一般热闹。李元芳轻轻闭起双眼,单听玄金剑来去之时带动风声心中默算云剑豪招式套路,脑海中渐将云剑豪每一剑来去之间招式一一慢速拆分下来。片刻过后,云剑豪正要做最后一击,却不防李元芳在他正移步到左边之时突然左手一记重拳打过来。云剑豪连连收招,左手掌挡在胸口上硬接了李元芳这一拳。

  
  云剑豪只觉着左手筋骨猛烈一震,整个人踉踉跄跄往后退走数步,正要跌倒之时他机敏用剑拄在地上,总算不至于跌坐在地。此时此刻云剑豪才觉着整条左臂一阵麻一阵刺痛交替反复,似要断裂一般不听使唤垂在那里。说时迟那时快,云剑豪一手拄剑一手受伤之际,李元芳幽兰剑剑尖已然朝他直刺过来。看李元芳神色肃然,云剑豪脸上竟浮起一丝笑意,三分惬意七分苦笑如芒刺一般霎时刺在李元芳心中。

  
  人剑合一,幽兰偏锋。一缕青丝翻飞风中,擦过幽兰剑锋飘然落地,云剑豪败得凄苦。李元芳反身收起幽兰剑,二人相去数步而立竟无言以对。

  
  “为什么不杀我?”云剑豪脱口而出一句问话。

  
  “为什么要杀你?”李元芳颇有禅机反问他一句。狄仁杰站在暗处观战,见得这两人四目相对之间少了一分官贼敌对,却平白多了一种奇怪,说是一见如故不像,说是惺惺相惜也不尽然。

  
  云剑豪哑然失笑,答道:“刚才那一剑,你可以杀我的。”

  
  “可是我不想杀你!”李元芳从容应对道。

  
  “呵呵,答得好,答得好!”云剑豪忽然朗声笑起来,却又禁不住这几声笑,照旧咳嗽起来,“咳咳咳咳……你……咳咳咳咳……你知道吗,当年彬彦也是这样回答我的!”

  
  李元芳无言以对,自始至终这场比斗他便是被云剑豪当作方彬彦来看待,如此想来,这一场比试李元芳该是赢得无趣。狄仁杰沉沉叹了口气,不知该敬云剑豪重情义还是该替李元芳担心那方彬彦更多仇家错找上门来。正在此时,狄仁杰只见眼前掠过一抹黄影,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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