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风雨劫-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囊。如今,又轮到他到此搅了人家的婚礼,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开的玩笑。想到这里,李元芳心中苦闷,随手拿过手边酒杯一饮而尽。李元芳正一杯苦酒下肚,却隐约觉得身旁有阵阵阴冷之气,斜眼看去,原来这一桌已经坐了*个人,坐在他身边的是个三十多岁虎背熊腰的汉子,正直勾勾盯着李元芳。再看这汉子面前只剩下一个酒水洒出时留下的酒杯底印,李元芳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喝的酒原本是那汉子的,难怪人家一直冷冷盯着他看。

  
  李元芳赶忙另从旁边拿了个干净杯子,倒上酒递回去以示歉意,这汉子却怒气冲冲瞥了李元芳一眼站起身来。他这一起身,整桌的*个人也齐齐站起身,连旁边桌的十几个人也站起身来。他们这般举动,本是四座皆惊,一行人在那汉子的带领下匆匆忙忙离去之后,宾客们却又风平浪静下来。李元芳煞是觉得奇怪,这些人如同受训一般整齐,再细细打量他们的身影一番,心中忽然一惊,也站起身来提了剑趁着热闹往后面走去。

  
  红灯盏盏沿廊挂,花径深深通幽阁。李元芳悄无声息潜入里进,只看着里面越来越黑,挂在檐边的红灯笼全不是前院那般喜气,此番在这一片漆黑中红得发邪,教人看得心里发毛。李元芳仰看夜空,恰在这时月隐星移,连半分教人安心的光亮也不见了。四面八方静得可怖,李元芳不由自己放慢了自身脚步,肃杀之气分明自这气流中带来。

  
  看不清四周环境,却闻得出草木发出清新气味,此处当是满栽了花木。绕过曲径,又到廊房,这长廊两边整齐挂了两排红灯,前后两灯间隔约有数步之遥,照得整条廊房像是被血洗一般光亮。李元芳且镇定心神,慢步往前走,正到一半偶见廊房两侧皆通了分支。右边是一处小亭,正在花荫之间,借廊房中红光隐约可见亭上匾额,上面三字行书“桃花亭”笔力遒劲,左右两边柱上又有小对“亭前桃花美酒佳人醉,堂中幽兰清歌君子来”。李元芳不懂甚么对不对,只看得这两句话还有些调子,自不放在心上。左边是一处大屋,也在花荫之间,却门房紧锁,门上匾额写了“聚义堂”,李元芳忽觉那桃花亭上两句对子正应了这一堂一亭相对之景,不知何故脸上又浮起会心一笑。

  
  忽听得身后有脚步声来,李元芳急急闪身出了廊房,躲入了桃花亭旁花荫之间。不多时,廊房里走来一众丫鬟婆子,手里捧了各式礼果,吉祥物什匆匆往前去。李元芳无意之间看最后那丫鬟手里捧了大红盒子,正觉着眼熟,这才记起是冷飞凤在一品醉酒楼藏过刑天剑的礼盒。待这一行人走过去,李元芳也便不紧不慢跟随在后,冷飞凤曾道要将白玉长笛物归原主,想必跟着她们便能寻得上官雨身在何处。

  
  想不到三星庄内甚是曲折,李元芳悄悄跟着这一众丫鬟婆子左弯右拐,如进了迷魂阵一般,哪里还记得来去的路。偶见前方厢房有光,色调发红,照旧是披了彩缎,又见那一众丫鬟婆子进了厢房,李元芳便轻轻靠到厢房窗边上去。

  
  所幸那窗子虚掩,不必费力便见房内光景。这窗子开在角落,望进去正对了一张雕花大床,床上端正放了玉带凤袍,大红百花褶裙,双凤飞羽霞帔和珠翠凤冠,床边大红幔帐随意垂挂,旁边各式高矮柜子一应俱全;窗沿边乃是琴台,焦尾古琴边上檀香犹有余味;再过去些放了青铜宝镜与几合胭脂水粉,全是一派女子闺房样子,想来此处应是上官雨暂住。再往外看,却被一架屏风遮掩起来,正隔开了卧间与外室。

  
  屏风面薄,隐约现出外室里那一种丫鬟婆子的身影,又有许多对话声清楚传来。这人多话杂之中,李元芳只认得其中一个是上官雨,听她道:

  
  “我会处置,尔等先行退下!” 

  
  上官雨声平气和,不料却得一婆子不依不饶道:“小姐还是快些更衣,二爷可是个急脾气,休要惹恼了他!”

  
  “是呀是呀,小姐快些更衣罢!”前面这婆子一句提起,后面一大串众人附和之声。一阵哄乱之后没来由一阵安静,李元芳手中刑天剑紧握,正寻思若是上官雨不从,那些丫鬟婆子起了歹心,便进去救了上官雨就走,却不料那些丫鬟婆子都纷纷不吭一声快步走出门来。待她们走得远了,李元芳才又回过眼来看这窗户里面。

  
  烛火阑珊,只影形单。耳听得里面一声轻叹,继而自屏风后面走出来一名样貌端庄的江南女子。再见上官雨,依旧是一身裙衫湖蓝,交领霭白,宝髻松绾,宝钗独斜,长眉杏目之间淡抹三分愁绪,明眸皓齿更见端庄秀丽之色,玉手纤纤紧紧握了手中白玉长笛。灯影撩动,凤冠在侧,却偏偏不如手中长笛载得起万般愁思。轻抚长笛,上官雨轻颦了眉眼,好似再过些时候便见不着了一般。独对青铜,镜中却一片模糊照不出心中所思。又是一声轻叹,上官雨心中不安,站起身来欲往外走,耳听得窗外传来一声轻呼:

  
  “上官姑娘!”

  
  上官雨听得出这声音耳熟,心中不由得一震,回过身来果然见得李元芳站在窗外。乍然而来一阵惊喜,上官雨脸上喜不自禁,疾步走到窗前,道:

  
  “李将军!你总算前来救我!刚才那婆子拿了此物进来,我便知道是你特意托她们带来传讯!”

  
  李元芳听她此言脸色一变,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喃喃抓了两个字道:“特意?”

  
  上官雨看他神情不对,以为自己所言有失,道:“难道不是?今日送礼之人想必不胜百千,若非特意相托,何以单就此物送来?”

  
  李元芳突然眼前一亮,惊道:“你快些开门,我要看那盒子!”话音正落,两人同时往厢房正门口去。

  
  上官雨急急步出卧间,往外间来开了厢房门,引李元芳进来。李元芳进了门也不多讲,直往桌上那大红礼盒边过去。二人齐齐站在桌边,李元芳伸手开了盒子,第一层虽空,长笛已是在上官雨手中;李元芳又开了第二层,却见里面空空如也,早已不见了幽兰剑踪影。

  
  “原来还有夹层!”上官雨会心道,却又觉着李元芳此举另有意图,“莫非夹层之中……”。

  
  “这个盒子里原来冷飞凤是放了我手上的刑天剑和新打造的剑鞘。今天在一品醉,她将刑天剑相赠,又问我借长笛作贺礼,我明明亲眼见她将长笛放在第一层,将我的幽兰剑放在夹层之中,但是如今……”李元芳言辞之间将手中的刑天剑拿起来,见了此剑,这才知道冷飞凤这丫头又狠狠摆了他一道。

  
  “你手中此剑原为何人所有?”上官雨听他这些简述,随即分析出一个问题来。

  
  李元芳被她这一问,霎时间明白过来,只觉得一张弥天大网又套在头上,喃喃道:“糟了,中计了!我们快走!”

  
  李元芳正欲拉了上官雨离开,耳边却已然听见门外有许多脚步声传来。人影浮动,火光*,一排排整齐地映在门窗上。李元芳见此情形,知是已经退无可退,索性一手拉了上官雨,一手握了刑天剑,大步推门出来。 。 想看书来

第二十节 混元锤震刑天剑 上官弈对俞希贤
第二十节       混元锤震刑天剑     上官弈对俞希贤

  
  水打点滴,戌时三刻。夜风突然呼啸起来,吹得满园树影婆娑打颤,盏盏红灯来回摇晃。这三星庄原本幽静的后院一霎时吵扰起来,聚义堂前人影浮动,火把红灯照那堂前匾额上的三个浊金大字亮堂起来。

  
  此时此刻,聚义堂的大门却是开着,里面只点了一盏灯,在这深沉大院之中显得有些可怜。灯影撩动,光晕昏黄,一卷画纸,一枝秃笔,金砂点点,墨迹纤纤,便将一盆茂兰画就,只是奇怪这纸上茂兰却不是绿色,而是染了金线流砂。画卷铺白,茂兰占半,另外那一半本应写上名家名句,却不知为何,作画之人却搁了笔,默然站在窗边独对清风。

  
  窗上竹帘卷了一半,低垂在那里好似也有愁思在心头。烛冷风清,彻骨寒意,却吹不起他脸上那般凄愁;两鬓斑驳,背影清瘦,一声叹息又吐得沉重,此番看去却又不像是刚才在三星庄门外喜笑颜开的三庄主。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摊开,扇上画了一处小亭,又画了一高一矮一胖三人齐齐在相拜,既见此画,俞希贤眼中黯然失落。夜风不识时,偏偏一阵猛吹将折扇轻轻吹落。俞希贤低了眉眼,却不去拾,正在此时,耳听得外面有一声混浊不清传来:

  
  “俞夫子,是时候了!”

  
  俞希贤听了这一声,不由得嘴角一阵抽搐,快步走到画桌前,挥笔在那《茂兰图》另一边空白处草草题了几句诗。一气呵成,教这《茂兰图》更添完善。看着这四句诗,俞希贤不由得满目泪盈,随手丢开手中画笔,仰天长笑,大声喊道:

  
  “同气同根执手来,为晴为雨两枝开。桃花有幸三月死,不见同袍一剪裁。世间人鸟皆为利,何苦啊,何苦啊!”笑音未落,俞希贤疯了一般冲出聚义堂去,此间,在那吹落在地的折扇上踩了一脚,折扇应势折断。只是可惜了扇上那幅亭前结义图,既已落地又遭此难。

  
  俞希贤正出了聚义堂欲箭步赶往后园厢房,却在桃花亭与聚义堂之间廊房中见着了一名身穿交领红衣,头戴铁盔的人正倚坐在廊房边小栏上。俞希贤见了此人,先诧了几分,冷冷道:

  
  “你又来做甚?”

  
  “来帮忙呀,”铁盔里传出浑浊不堪的声音,道:“方彬彦我是带来了,任务我也完成了,如今就看你们杀不杀得了他。不过,不管你们杀不杀得了他,我的那份好处可是一分也少不得哟!”

  
  “你放心,老二既然答应你,绝不会食言!”俞希贤正色道。

  
  听他此言,那铁盔人却又冷笑两声,道:“啧啧,看来俞夫子是动了恻隐之心,不忍下手哟!你说罢,一个为了名利可以连同袍手足都杀的人,有什么资格要我相信‘绝不食言’呢?”

  
  “那你想怎样?”俞希贤鄙夷看了这铁盔人一眼。

  
  “我想看戏呀!”铁盔里发出清脆的咯咯笑声,让俞希贤觉得甚是炸耳。俞希贤看着铁盔人心中暗暗思量,此人秉性诡诈,遇着他须得要事事小心应对。无奈又找不着搪塞她的理由,于是只好默许了她跟随在侧。

  
  俞希贤虽料着铁盔人诡诈,却不防这一着也正中了铁盔人下怀。二人疾步匆匆赶到厢房,正见了厢房外面围满了庄内仆役,都举了火把持了兵器一副一触即发的大战态势。火光浮动,却依旧是照得整个院落亮堂。

  
  突然,厢房门开了,房中李元芳一手持了刑天剑一手拉了上官雨站在那里。刑天出鞘,杀气翻腾,眼见门外层层包围的仆役面带杀意,李元芳毫无惧色。偶然瞥见到正对门口不远处站着的俞希贤和铁盔人,李元芳却反倒脸上微露惊诧之色。这两人,竟然一起站在那里。李元芳认得铁盔人那身衣服,是曾经红而不艳的红,却在此时红得刺眼。

  
  她是铁盔人。就是江舞风口中的合作者,杀了狄如燕的铁盔人,云剑豪口中的水魄。霎时间,李元芳心中思绪翻涌如潮,全身热血好似沸腾起来,还记得他喜堂误杀狄如燕,数次谋刺狄仁杰,趁虚计擒上官雨……此时此刻,李元芳才觉着自己一路而来皆是水魄一环套一环的陷阱,只是他想不到这三星庄竟也与水魄有勾结。一时间,李元芳心中怒意汹涌,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拉了上官雨的手也越来越紧。

  
  上官雨看他神情又惊又怒万般复杂,正要开口探问,却不料李元芳先行开了口,隐忍至极对俞希贤怒喊道:“你们狼狈为奸,合谋要来杀我?”

  
  俞希贤嘴角一阵抽搐,却只低下眼去隐忍不答,倒是他身旁站着的铁盔人自铁盔之中发出两声冷笑算作回答。李元芳看这两人如此反应,不由得心中怒潮澎湃,双眼暴凸逼视着铁盔人,多时压抑的怒气霎时如火药引燃,大喝一声:

  
  “最该死就是你!”话音未落,李元芳松了拉住上官雨的手一跃而起,刑天剑剑尖直逼铁盔人而去。刑天剑杀气逼人,颇有挡我者死的架势,须知这刑天剑乃精钢所铸又作三棱锥形,胜在穿甲之力,莫说是个区区铁盔,纵是金甲铜盔也管教戳出个三星状窟窿来。那铁盔人却丝毫没有惊慌,也不作闪避。李元芳哪里管它这许多,只顾往前冲去,却不料剑尖碰到铁盔人之前,眼前猛然见两个冬瓜迎面砸来。李元芳急急收剑护住眼前,硬是一剑顶了那两个冬瓜回去。

  
  “铛”地一声震响,李元芳硬是被这突然袭来的两个冬瓜震退了几步,只觉得右臂震得生疼,耳边也有些嗡嗡余音。待他站稳定睛一看,眼前已然站了一名彪形大汉正朝他蔑笑。这汉子约有三十出头,身形彪壮,昂眉怒目,满脸络腮胡子邋遢得紧;一身豹皮短衫遮不住胸口浓密黑毛;手中一对大铁锤不圆不方却足见斤两,想来刚才那两个突然袭来的冬瓜就是这汉子手中的大锤。

  
  李元芳略略沉了一口气,看着彪形大汉手中那对活似冬瓜的大锤,又分明记得刚才一刹那的电光火石,心中不禁有些打鼓。单凭刚才那一招之对,便已可知这汉子力大无穷,手中这对铁锤更是开山碎石不在话下,若然莽撞力敌,无异于自寻死路。李元芳不敢贸然上前,倒是上官雨快步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细语道:

  
  “将军小心,此人便是三星庄二庄主季破军!我看他手中那对重锤少则有一二百斤,必然是力大无穷,将军千万不可力敌!”

  
  “我知道!”李元芳口中低声回了她一句,眼睛却依然是死死盯着站在季破军身后的俞希贤与铁盔人。正想着如何破了季破军手中双锤,却不料那铁盔中传出冷冷一笑,继而那铁盔人便悠然离去。李元芳看他身影如鬼魅般欲要遁走,急急脱口喊道:

  
  “你别走!冷飞凤!”

  
  铁盔人岂会理会他这等急怒之言,照旧如月隐层云一般消失在夜色之中。倒是那站在他眼前的季破军先开了口,一腔破锣嗓子吼得响亮,道:

  
  “别叫唤了,方彬彦!今天你就是长了翅膀也休想飞出老子的手掌心!你要是想活命,就将青木令和新娘子留下!”

  
  “什么青木令?”李元芳被他这一声喊,心思才从铁盔人身上回来,这才觉着当下最大的问题不是如何报仇,而是该是如何带了上官雨自此处脱身,“我不是方彬彦,你们认错人了!一切都是刚才那铁盔人的阴谋!”

  
  “彬彦!”俞希贤在季破军身后站了许久,终于肯开口讲话,“俞夫子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不是彬彦,夫子一眼便知。这许多年,你确实是变了许多,只可惜,你手上这把剑……当年你说过,这把剑不会跟从第二个主人!我们三人十几年的兄弟,你有退意,我们绝不阻拦,只是要你交出青木令,从此之后,我们便再无瓜葛!”

  
  “我是李元芳,不是方彬彦!这把剑是冷飞凤,就是那铁盔人今日在雍州城内一品醉酒楼用计换给我的。”李元芳极力申辩,却不知天下这等事情总是越描越黑居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