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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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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那白灵书眼望三夫人离去之处,口中先骂了一句:

  
  “道我是狐媚,也不知谁才是鬼妖!”

  
  狄仁杰听在耳中,不由得计上心来,笑道:“贤侄女当着外人信口,可不是大户闺秀所为!”

  
  白灵书这才转眼来看狄仁杰,嘴角又是一阵冷笑:“信口?这可不是信口,从天而降一顶大绿帽扣在叔父头上,莫非我还为她立碑设坊?照我讲,该是她行为不检,勾引马房小厮,害我叔父!”

  
  “啊?”狄仁杰尚未作声,狄春却急急应出一句来。狄仁杰斜瞥过去一眼,狄春自知多嘴,赶紧合了嘴巴。

  
  白灵书见他们目光存疑,遂又开口道:“原本家丑不可外扬,我打算在暗下降妖捉怪,不想她竟将你们牵扯进来,如今,你们也走不得了,要走也须得待我将她拿下。”

  
  “哼,我就不信,你留得住我等的脚步!”一旁蔡陵信自开口道。

  
  白灵书扫眼看他,回顶一句道:“你大可试试!我这三星庄也许留不住你这将门公子,不过你身边这两个不懂武艺的,你也休想带走!”

  
  “你……”

  
  “好了好了,以和为贵。”眼见这二人又要闹将起来,狄仁杰赶紧拉过话头,转而又道:“贤侄女既然成竹在胸,何不将你婶母扭送官府法办,何以要将杀人之罪推在他人身上?”话到这“他人”二字,狄仁杰心中没来由一阵痛楚,只是不敢表露出来。

  
  白灵书又道:“这不是没有真凭实据么!更何况,我也不知道那官府可不可靠。当初我二叔叔被杀,他们这么多人去捉那带着新娘的歹徒,结果都没了音信,难保他们不是有所勾结。姜雅仪是我叔父六年前新娶的填房,只因我叔父一心打理庄中生意冷落了她,她便与马房小厮勾搭成奸。叔父知道之后,将她软禁到后面的冷木轩。即便如此,叔父也是心中不快,心结难解。老家人回乡带了口讯,我急急从乡间赶来,一面帮叔父打理生意,一面照料叔父起居。二叔季破军成婚那日,风闻二婶被夺,二叔被杀,我急急赶回庄中之时,叔父呆若木鸡坐在堂中。听下人讲,叔父已然哭死过去两次,悲恸难当。叔父见了我,直言头痛,我便将叔父扶回房中。次日,我恐叔父身体不适,早早前去请安,谁知门闩反锁,怎么叫都没人应门。我便叫来两名家人破门而入,便见我叔父躺在床上,死了多时了。”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夜里杀了他,第二日再贼喊捉贼!”蔡陵又在此时脱口而出。白灵书索性走到他面前,厉色瞪住蔡陵,忿忿道:

  
  “没脑就别充神探!我若杀了叔父再出门,门闩怎会反锁?”

  
  “要门闩从里面反锁有很多法子,灵书姑娘是江湖中人,该是清楚!”

  
  “你……”白灵书被他说得气急,却又一时找不到说辞,撇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反正我没有杀人。以我看,是那姜雅仪趁夜里寻欢之际,见我叔父房门未锁,借机杀人诬陷于我。”

  
  一张嘴红口白牙,两面是理,倒教狄仁杰听得煞费思量。这二人说辞不一,一说恩爱夫妻因她变,一说冷落娇妻另寻欢,也不知孰真孰假;那三夫人楚楚可怜,这白灵书又性直口快,哪一个都不似打诳。季破军之死是众目睽睽,确是李元芳所杀无疑;如今俞希贤之死倒成了迷案。蔡陵与白灵书倒像是前世冤家今生聚头,一见面便是冷语寒言,针锋相对。狄仁杰听他们争吵之中别带他意,不由得心中发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留下来助贤侄女你降妖捉怪!待到案情大白,贤侄女总可以放我等离开了罢!”

  
  “先生!”蔡陵听狄仁杰此言,不由得一声惊呼,快步走到狄仁杰身旁,低声道:“这个地方不简单,更何况我们有圣命在身,耽误了大事可是欺君大罪!”

  
  “你有把握全身而退?”狄仁杰也耳语一句,道,“正是知道这里不简单,我们又身陷在此,势单力薄,只能尽快将这里的事情解决,以求脱身。这些人明知元芳是四品大员也敢下手,我们三人就更不在话下!离开之前,千万不可泄露身份,以免有人对我等不利。”蔡陵没了言语,只得点头退在一旁。

  
  白灵书见这二人窃窃私语,眉间心上忽而有些笑意,又见蔡陵退开一旁,这才上前道:“既然怀英先生答应了,那灵书就先在这里谢过!时候也不早了,就请先生到偏厅与我们一道用饭!”话至此处,狄春才抬眼看见日已正中,正是午时了。

  
  碧树苍木相拥立,犹似孤舍群峦间。所谓偏厅,乃是一处小轩,两面围了竹帘纱帐,颇具风雅。且说白灵书引了三人往偏厅里来,正遇上丫鬟们簇了三夫人也往偏厅里来。两头见面,不免有些尴尬。白灵书一脸气颐瞥了那三夫人一眼顾自坐下;三夫人倒是见得些礼数,先朝狄仁杰一行欠身行礼,又请他们先行入席,才敢坐下身来。桌上预先放了滚糖花生,醉香牛肉,拔丝金枣等几个下酒小菜,玉壶瓷杯白银筷一应俱全。白灵书先行起筷,为众人斟了酒,道:

  
  “酒微菜薄,怠慢了各位!灵书先饮一杯,聊表歉意!”言罢即举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狄仁杰既是为客,自是要卖几分薄面,先举杯回敬,又以左袖略掩着饮尽一杯。蔡陵狄春也都齐齐饮下,只有那三夫人面前一杯未动分毫。白灵书也不理会,顾自斜了一眼蔡陵,讥讽道:

  
  “怎么,不怕我这凶手会下毒害你?”

  
  “怕,死谁不怕?不过,我若死了,定先杀了你作陪!”

  
  “你……”

  
  狄仁杰听这二人又开口闹将起来,不由得微微笑,放下手中白瓷酒杯道:“呵呵,想来贤侄女与我这学生定是前世的冤家。初一见时已是俩俩相对,如今又生死相要?”

  
  狄仁杰这双关之言一出,刚才还言辞激烈的白灵书与蔡陵齐齐闭了口,白灵书面带潮红低了头去,蔡陵也别过头故作张望。一旁狄春直被逗乐,笑得合不拢嘴去。三夫人却依旧是一脸愁容暗淡,低头暗自整了整衣角。

  
  言笑之间,福妈领了七八个丫鬟端着各式珍馐佳肴已经上来了。蔡陵看着她们这般排场,左右觉得不妥,试想初进三星庄时冷冷清清,连个洒扫仆役都不曾见,此时此刻却不知从何处多了这许多丫鬟婆子。不多时,丫鬟们便排作一列,由福妈在旁一个个将菜端上桌来。

  
  第一道菜揭开盖去,扑面一阵葱香四溢开来教人口舌难耐,再细看下去原来是葱油鲫鱼。第二道菜上桌之际已微有些酸味,待到揭开之时又有香味夹杂了酸味扑鼻,正是糖醋排骨。待到第三道菜上桌,却是无香无味,揭盖看来正是一道清炒十丝。第四道菜用了紫砂小钵作盛,当是一道汤菜,揭开一看,乃是金丸烩肉。第五第六两道作了素配,一道名叫金镶白玉,一道翡翠琵琶,细看之下原来是清煎豆腐两面夹了蛋层和排得齐整的青菜。第七道乃是饼饵,齐齐排在盘中教人忍俊。第八道菜作了大盘,还未上桌便闻阵阵烤香,启了盖更是将独压群芳将其他菜肴香味皆尽盖去,正是一道油光发亮的烤羊肉。

  
  一桌佳肴上齐,福妈遣了丫鬟们下去,自己站在一旁。狄春闻着这些香气,腹中早已饥肠辘辘,顾不得许多便先行起筷,夹了一筷清炒十丝来吃。刚进嘴里,狄春便觉着一股膻味从嘴里冒起,却又不好当面吐掉,只得囫囵咽了下去。再看白灵书起筷夹了葱油鲫鱼细细尝来,不说半点异容反倒轻轻点头。狄仁杰先舀了烩肉汤来微饮,却不由眉心一皱,将半碗汤放了下去。蔡陵左右是不计较,专拣了那大块的烤羊肉来吃,这烤羊肉外皮酥脆,皮下肉嫩,都是切了片儿,无骨无筋教人停不下口来。三夫人总算动筷,夹了自己面前的饼饵来吃。

  
  狄仁杰再夹了那糖醋排骨,不想又停下筷来,浅言道:“贤侄女见笑,我看这排骨不似是猪骨!”

  
  白灵书停下手中筷子,拿了锦帕擦了擦嘴角道:“哦,这是羊骨!我婶娘她从不吃猪肉,久而久之,庄中饭食凡是有肉的都以牛羊肉替代。那清炒十丝是用羊肉作的肉丝,金丸烩肉用的是牛肉,饼饵也是牛肉馅儿。是不是啊,婶娘?”三夫人听她言语,不由得微微一怔,筷上夹的饼饵也落在桌上。

  
  狄仁杰见三夫人仪态有变,不由得心中疑云又多了几层。三夫人见众人都望着她,清了清嗓子,匆匆闪烁其辞道:“我自幼便不喜猪肉。先夫迁就之下,连累了庄中……”言辞间,三夫人一双媚眼又现梨花雨,匆匆起身作别,快步离了偏厅而去。狄仁杰回眼望这满桌佳肴,目光便落在那盘葱油鲫鱼上。再看那白灵书一脸自得,顾自自斟自饮了两杯,心中自有了些数。

  
  一席盛宴不欢而散,白灵书却是一脸自得,慢悠悠将筷子往葱油鲫鱼上去。蔡陵与狄仁杰面面相觑一阵,也都各自搁了手中碗筷。白灵书见他们都没了用饭的意思,又开口道:

  
  “怎么?吃不惯了?”言词间白灵书又夹了一块烤羊肉到面前,玩味道:“这可是整只的羊羔,烤得酥嫩,切得肥瘦适宜,不吃实在可惜了!”言罢又将那块羊肉咬上一小口细细品味起来。狄仁杰嘴角微微浮起一丝笑意,道:

  
  “老朽年迈,常食清淡,今日有酒有肉,佳肴珍馐,倒有些不惯。腹中饱食,想要四处走走!”

  
  白灵书搁了手中筷子,道:“既然如此,福妈,你就带他们四处走走!先生也需记得不要乱走,要是迷了路就不好了!”

  
  “多谢侄女贤德!”

  
  狄仁杰话音刚落,蔡陵狄春便也齐齐起身,一左一右搀住这花甲老者往厅外走来。走得远些,蔡陵不由得再回望这厅中,纱帐拂飞之间隐约还见佳人小酌,眉间心上又有些酸涩。狄仁杰看蔡陵脸上有些怅然,心中一番五味陈杂,也不知这“冤家”二字终究作喜还是作悲。

  
  一路之上,福妈一直不言不语只一味往前行走,或是她做惯了下人不会其他;所幸狄仁杰心中万般头绪无暇理会这些琐碎,也便由着她去。蔡陵狄春搀在狄仁杰左右故意放慢了脚步,教那福妈离得更远,待到量她听不见耳语之时,蔡陵才低声开口道:

  
  “阁老,我们陷在这里,要是耽误了甘州大事,圣上责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不如我们想个法子,就此脱身罢!”

  
  “是呀老爷,这个庄子里的人都怪怪的,都死了两个人了!小的都觉得这儿有些阴森森的让人直打哆嗦,咱还是想个法子快点离开这里吧。”

  
  狄仁杰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如何离开?我们是为元芳翻案而来,你们也讲这里不简单,当初我们在三星庄门口,白灵书手下的家仆武艺如何,你们都见识过了!我等是过路钦差,当走且走,留下这祸苗不除,到时候不但害了元芳和应老,还要连累雍州百姓吃苦!”

  
  “可是……”蔡陵还想说些什么,却话到嘴边又转了口,“那阁老您看着,她们到底谁是凶手?”

  
  “两个都不简单!我看那三夫人一双眼睛变换得快,看起来虽是柔弱无骨任人欺凌,但她目带妖异,恐怕是个暗主。那白灵书性情阴晴不定,时而坦直犀利,却也会下些手段。明里看是白灵书故意为难三夫人,只怕暗地里事情不止这样简单。俞希贤的死因还有蹊跷,我来之前看过验尸的卷宗,仵作开膛验尸虽寻不出个所以然,不过我看了俞希贤尸身之后觉得有些古怪,至于怪在哪里我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三星庄确实是趟浑水!为今之计只有暂时静观其变,静待时机!”

  
  狄春听得一头雾水,细声道:“老爷,那三夫人看着楚楚可怜,不像是您说的那样吧!她丈夫另有新欢,又将她软禁,现在又遭白灵书欺负,哪儿像是个凶手!”

  
  “她讲你便信了?”狄仁杰反诘道,“她们二人,这个指丈夫与那个有染,那个又说这个勾搭马房小厮。两边都不可尽信,俞希贤是死了,可那小厮还能作供。我们左右是出不去,今夜便趁留宿之际由蔡陵你去暗中寻那小厮问话。希望能够打开缺口,尽早破案!”

  
  “是!”蔡陵军旅出身,这得令之声不免说得响了些,冷不丁走在前面的福妈满腹狐疑转过脸来看他们。三人正寻思如何应对,却听得不远处有一阵喧哗声传来。福妈的心思又似被这一阵引走,转眼望去,见花池边正有人扭打在一起,遂顾不得眼前这三人,径直往花池边去。狄仁杰与蔡陵狄春各自对了一眼,也往花池边来看,原来是一名仆役正与一名丫鬟在那里夺个包袱,旁边还有五六名丫鬟杂役在看热闹。

  
  福妈箭步如飞赶到花池边,厉声大喝道:“都给我住手!谁叫你们在庄子里斗殴放肆的?”话音未落,扭打的两人和旁边看热闹的纷纷垂头肃立。扭打的丫鬟头发蓬乱,身上衣服也被扯破,福妈见了便甩手两个大耳刮子上去。丫鬟挨了打,急忙跪在地上求饶,旁边仆役和看热闹的见了也赶紧跪下,纷纷道:

  
  “饶了我们罢!”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庄子里闹事!说,为何事大打出手?”福妈声色暴戾,一双眼珠子尽显狠辣之色,教在场众人瑟瑟不已,都不敢吱声。福妈环视四周,随意指了个跪的近的丫鬟厉声道:“你讲!”

  
  这丫鬟吓得魂不附体,磕头道:“嬷嬷饶命!是提香和小四儿为了银钱之事起了争执,与我们无关呀!”福妈听罢,眼光便落在提香手便那个包袱上,而那提香此时正欲将那包袱往裙裾里掩藏。福妈随即喝一声左右道:

  
  “来人!把提香跟小四儿架到柴房去,我要亲自教教他们庄里的规矩!”两名跪着的杂役立时起身,将刚才扭打的两人齐齐押了下去。福妈拎了那包袱,随后而行,仿佛是忘记了不远处还有三位客人在看。福妈走后,丫鬟们才松了口气纷纷起身各自离去。

  
  狄仁杰看那刚才答话的丫鬟往这里走过,忙示意狄春上去讲话。狄春会意,快步跟上那丫鬟,先叫住了她道:“姐姐慢行!“这丫鬟听得是陌生人声音,一脸疑惑转过脸来。

  
  狄春赔了笑脸,道:“我们是刚来的客人,刚才福妈正引我们四处转转,不想她为庄中事物纠缠,我们寻不着路,正想问问姐姐!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丫鬟见是客人,自当先行了礼数,道:“小婢名唤解语!不知道客人想到哪里游玩,小婢可以引路!”狄仁杰由蔡陵搀了慢步行来,听这丫鬟说话,倒觉得是个老实人,遂接过话茬道:

  
  “呵呵,原来是解语姑娘!老朽是你家三庄主故友,本欲探访,如今却成了凭吊。刚才去了灵堂,也去过书房,正寻着他常在的地方再看几眼!”

  
  解语听他话中意,立时便道:“那就由小婢引三位到三庄主卧室看看罢!”言罢,解语即伸手作个请,自引了三人往俞希贤死时所在卧室而来。

  
  一路之上,解语沉默不语似有万千心事,同为下人,狄春看在眼里,自是知道她如今在想些什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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