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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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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仁杰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轻轻地摇摇头又重重叹了口气,朝门口快步走去。

  门外,李元芳仍在与那女子纠缠。一白一红,飞石走沙,疾风四散。狄仁杰怔了怔,突然大声喝道:“元芳,一定要她交出解药!”

  “是!”风声鹤唳中传来李元芳高声回答。

  白衣女子趁他这一分神,连连抢攻他三招。李元芳不敢示弱,借势反击。白衣女子武功不弱,时过一千两百招,仍未有高下。李元芳知道,他胜不了她,而她,也胜不了;再拖下去,只会害了如燕。于是,李元芳突然剑回锋芒,一脚飞起地上一个未破的盘子。白衣女子即用手中兵器击碎了这盘子,“砰”,碎片四散之际,李元芳趁势挥剑,想要一击取胜,却冷不防那女子也同时攻来。

  
  疾风过处,杀气骤然而散。画面定格在月夜下的院落中,风声即止,一白一红,相对而立。中间横着两条线,一把幽兰剑,一支白玉长笛。李元芳从刚才两人交锋时的兵器相撞声判断这女子使的并非刀剑,却不想她使的是一支毫无杀伤力的笛子。

  此时此刻,那白衣女子手中的白玉长笛已经死死地抵住了李元芳的喉结,幽兰剑却还差半寸才碰到她的咽喉。

  “为什么不用剑?”李元芳不禁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如果我手上的是剑,你现在已经是尸体了!”

  “你究竟是谁?”

  “我不需要回答你的提问!”

  “可以给我解药吗?只要救得如燕一命,李元芳的人头姑娘尽管拿去!”李元芳的口气一下子软了不少。

  “如果我说,我不是凶手,你信吗?”

  “什么?”李元芳不禁疑惑起来。

  言语之间,白衣女子轻轻收起了手上抵着李元芳咽喉的长笛,转而背过身去,似乎毫不在意对手是否会在这个时候趁势攻击她。清风依然,冷冷地吹在身上,那杀气早已散尽,耳听得风中她的声音传来:

  “我早已说过,我没有解药,可是你却纠缠于我,反而让真正的凶手遁身而去。不论你信不信,你只需要知道,我没有恶意!你还是好好去陪陪你的妻子吧,她时间不多了。”

  “什么?”李元芳转身看向站在门内的狄仁杰,狄仁杰一脸凝重的神色告诉他,情况真的不好。

  “你可是见到那凶手?”在正堂门口观战的狄仁杰突然灵光一闪,快步走出正堂,进前询问那白衣女子,“你知道如燕中的是什么毒?”

  “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一个专以奇毒杀人的高手,人称百毒真君,他所使用的剧毒——遮天蔽日,任是医术再高,也无法治愈。你刚才不是也替她把过脉,你应该很清楚,我看你们还是多陪陪她吧!”

  “不会的,不会的!”李元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能去相信这突然降临的灾难,有些失控地咆哮起来。

  白衣女子言罢借轻功款款飞身而去,白纱轻扬,飘飘渺渺,宛如天上仙子。偶然间,从天空中飘下一片白卷,在夜色中点出一抹出众,在夜风中舒卷着飘落到地上。

  李元芳已经离开院中,疾步往新房里去了。院中真的彻底安静了下来,狄仁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过去,拾了那块雪片。这是一方丝帕,一角上精致地绣了三个字——江舞风。

第三节 红烛黯淡思忆绝 白衣剑起雨中截
第三节      红烛黯淡思忆绝    白衣剑起雨中截

  
  长夜尽,思忆绝,凄雨点滴,红烛话离别。道是人间多情苦,莺燕难聚,曲终泪盈竭。

  圆月缺,青天裂,轻剑如风,白衣舞影孑。莫问仙客何处来,风雨萧瑟,谁解正中邪。

  
  ——《长相忆·暴雨》羽衣霓裳

  
  雨,莫名奇妙地下了起来,院中的狼籍也沉默着怒视这个黑色的世界。很多人说,天下雨是因为上苍也有哭泣的时候。不知道这是否可以来诠释一切的悲戚。

  红烛摇曳,新房里也是那种似血的鲜红。狄如燕已经昏迷,今夜她是新娘,已经变得青紫的脸庞上仍挂着微笑,是否,她也知道她的元芳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她无力再睁开她的双眼,但空气中李元芳的气息仍然可以让她感受到温暖。

  李元芳轻轻地握着她快要冷却的手,轻声在她的耳畔细语:“如燕,你听见了吗?你跟我说句话,不要一直睡着,会冻坏的。”

  他把如燕的手轻轻揉搓着,生怕真的要冷了。

  “你说过,我是你的李乖乖,我很喜欢这个名字,真的,尤其是你叫的时候。你起来,以后你可以一辈子这样叫我!”

  如燕的眼皮颤动着,眼角闪过一丝泪光,她也许知道自己已经起不来了,只是希望还能再看他一眼。

  窗外的雨狂暴地下着,似乎要把这黑夜冲刷干净。清一色刺眼的血红,让狄府,乃至整个神都都笼罩了一层迷蒙。

  窗外的雨越来越狂,窗户没有关好,只是轻轻虚掩着。灯火阑珊之间,狄仁杰在书房里来回度步,时而停下来看看外面,时而又重重地叹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燕的情况,也没有人能了解他现在的心情。原本好好的喜宴,刹那间竟成了这般光景。

  房内书桌上,放着一方白布,布上安静地躺着一根细针,这是今天扰乱整个喜庆气氛的凶器。他有太多的疑问,太多太多。

  惊雷划破天际,风吹得更猛烈了起来,重重地把那虚掩的窗户甩开去。掠过房间的风卷起书桌上那片片白纸,吹得烛火忽明忽灭。狄仁杰正要伸手去按那蠢蠢欲动的书卷,却眼见管事狄春已经站在了门口,一身的泥水浸透了他那身朴素的衣衫。狄春憨厚地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向狄仁杰拱了拱手道:“老爷,我回来了!”

  狄仁杰忙示意他进门,询问道:“如何?”

  “那姑娘出了门直往西走,轻功快得紧,小的实在跟不上。”狄春的眼睛里有些懊丧。让只是粗通拳脚的狄春去追踪一个连李元芳都未必胜的了的武林高手,狄仁杰的确是太高估了他。

  狄仁杰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最后的希望,在一瞬间消失无踪。脸上的神色又凝重了几分,又开始来回来回地踱步。狄春看着他左右左右地转,最后实在是忍不住问道:“老爷,那姑娘为什么要杀如燕小姐?她是蛇灵的人?”

  听狄春这一句似是而非的疑问,狄仁杰不禁顿了顿,继而又摇摇头口里喃喃道:“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老爷,到底什么不对,您得救救如燕小姐啊,李将军要是没了如燕小姐以后可怎么过啊?”

  “要救如燕就一定要有解药,那位江姑娘也说了,如燕中的是奇毒,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解药的。天下就只有一个人能救如燕!”

  “老爷,您是说——凶手,”狄春恍然大悟过来,“那也不成,他要是能拿出解药就如燕小姐,他还干什么费事来杀她呀?”

  “我们现在有几个问题;一,凶手为什么要杀如燕;二,那位江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三,她为什么会知道这里将要出事?然后才是凶手究竟是谁?”狄仁杰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照这么说,那岂不是毫无头绪了?如燕小姐可是等您救命啊!”狄春一脸的迷惑。

  “现在急也没用!”狄仁杰不是神,他也有他的无奈。

  狄仁杰度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大雨。上苍的安排,是天下最让人无奈的。凄厉的风声带着雨丝斜洒进来,潮湿的感觉扑在脸上。

  城西郊外,狂暴的雨没有为任何事物而阻拦。官道两旁的秋草已经被雨打得直不起腰来了,路上的泥花也随着雨点四起飞溅。

  白影飞闪,腾跃在雨帘里。雨打湿了白色的衣裙,失去了往昔的飘逸,只是那白色还没有褪去。江舞风手持利剑,面纱已经贴住了她的脸,她紧紧地追赶着一个奇怪的人。此人头戴铁盔,身穿一袭青衫,颇有书生气,却手持着一把短剑,飞速逃去。

  江舞风紧追不舍,随铁盔人在雨中狂奔。

  断崖,铁盔人终于没有了去路,他停在崖边,转身面对江舞风。雨更大了,“哗哗”地欢叫着,世界陷入了雨的歌声中。一青一白,两人相距十步对立着。

  “交出解药!”江舞风厉声呵斥道。

  “哼哼,”一种奇怪的沉闷的声音从铁盔里传出来,听不出是男是女的浑浊,“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雨,洗礼着两人手中的长短两把宝剑,寒光四射。

  “铛”巨大的一声碰撞声响彻寰宇,世界又被雨的声音淹没了。铁盔人与江舞风在雨的洗礼中舞动着自己手中的兵器。

  夜,深了,雨,还是没有停。红色的烛火,红色的新房。

  李元芳还是在跟如燕说话,只是如燕已经不能回答他了。他还是一样,握着如燕的手轻轻搓着。如燕眼角的泪痕已经湿了一次又一次。

  “对不起,如燕,是我没用,不能帮你拿回解药,甚至,甚至连谁害了你都不知道,我救不了你…………”李元芳的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一滴,两滴,轻落在如燕的脸上。

  “元,元芳,”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他惊愕了半晌,如燕竟睁开了眼睛,无力地望着他,眼睛里却充满了爱恋。李元芳几乎要兴奋得跳起来。

  “如燕,如燕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如燕脸上的紫青没有消退,她勉强地微笑了一下。如燕挣扎着要用手去为李元芳抹去眼角的泪痕:“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却也不觉察自己的眼角溢出了泪。

  “只要你醒了,我就会笑的!”李元芳坐在了床头,把如燕放在自己的怀里,让她顺从地靠在自己的身上。

  一切都这样温暖。

  “元芳,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如燕的声音很轻,她的眼睛无神地望着新房里刺眼的血红。

  “会,一定会!”

  “哭多久?”

  “很久!”

  “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是啊!”

  “元芳,答应我,这一次以后,不要再为任何人哭泣!”如燕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神采,只是嘴唇还在颤动。

  “好!我答应你!”李元芳轻轻地嗅着她发上的香味,闭上双眼。

  “下一次下雨的时候,你会在哪里?”

  “不知道在哪里,但一定在你看得到的地方!”

  “大姐一直在看着我,但是,她很快就会看不到了!”如燕的眼睛里又一次被泪浸湿。

  雨,还是一直下着,没有要停的意思。上苍的眼泪,水的世界。

第四节 任是孤高天上仙 也羡情义落凡间
第四节     任是孤高天上仙     也羡情义落凡间

  
  西郊断崖,水流了一地,四处散落的雨点。

  
  黑夜如幕,天空裂了一般倾盆大雨而下,蜿蜒的小道两旁,离离秋草被这大雨砸得响声大作。泥泞的小道上坑坑洼洼地满是水,仿如一片汪洋一般。

  
  白衣如幻,却也在这瓢泼之下显得无力,早已没有了刚才的飘逸随风。利剑在手,雨中寒光四现,雨水砸在剑身上又似一曲幽琴,直逼对手头上戴着的那沉闷的铁盔在雨中发出的号声。青衫似墨,却又分明少了刚才的那份书生气,手中短刀,雨中闪闪发亮。雨落无声,也不知他这兵刃究竟是铜是铁,只见得刀柄上的红宝石十分刺眼。

  
  铁盔人已然被江舞风逼到了崖边,手上的短刀也轻轻随着她的手臂颤抖着。眼前的对手,杀机已现;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断崖深渊。铁盔上镂空的两个眼睛里,一双眼睛却丝毫没有不知所措的意思,反而颇带讥讽地瞥视着自己的对手。雨冲刷着大地,两人的衣衫都已经贴紧了身体,勾勒出女子特有的柔美轮廓。

  
  “玉笛飞仙剑,江舞风果然名不虚传!当今江湖,第一高手舍你其谁!”铁盔里传来浑浊的声音在大雨中更显得沉闷。

  
  “你也不差,世上能连接我八百招的人屈指可数!今天我不想开杀戒,只要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立刻放你走!”江舞风孤高的眼神变得有些凌厉。

  
  “实在可惜,在下若回答了阁下的问题,在下也是死路一条!”

  
  “那就交出遮天蔽日的解药!如果你还想留着你的性命的话。”江舞风言辞中虽显让步,语调中却丝毫没有退却。

  
  “在下与姑娘素来无怨,井水不犯河水,姑娘又何必多管闲事咄咄相逼!”铁盔人见她并没有相让的意思,不禁反问她一句。

  
  “人生三大喜,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就算是武林盟主九五至尊,在这三喜之日也要笑言相待,你却趁大喜之日人多混杂的时候暗箭杀人,江湖上也没有这个道理!”江舞风轻轻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杀气四散开来,甚至连那击打着宝剑的雨珠也被吹散开来,全如一幕烟雨朦胧。

  
  听她这番言辞,铁盔里不禁发出一声冷笑:“如此说来倒是在下眼拙,看江姑娘如此心急如焚,在下还以为姑娘是惦着那位春风得意的李将军!”

  
  江舞风的眼神里猛然闪过一丝被看穿的惊惧,却又立刻平复了过来:“废话少说,交出解药!”手中的宝剑,此时已然铮铮地对准了不远处的铁盔人。

  
  “论武功,在下未必胜你,不过,在下身负遮天蔽日之解药,料你也不敢伤在下分毫!如此一来,在下何妨再向姑娘讨教!”铁盔人也毫不示弱地举起手中的短刀,朝向了江舞风。

  
  “你会死!”

  
  “你想救的人也一样!”

  
  一语道破玄机。江舞风心中有些愕然,手中的宝剑略略颤了颤。这铁盔人倒算阴险狡诈得紧,分明是想以解药为饵作缓兵之计。时间并没有因为大雨而停留,也许对于江舞风来说不是问题,但是对于那命悬一线的狄如燕而言,时间已经等同于性命。

  
  杀机乱。甚至连刚才那被江舞风身上的杀气吹散开去的雨珠也纷乱了起来,渐渐地又恢复了。她在犹豫,她被铁盔人的几句话刺中了心里最脆弱的防线。

  
  铁盔上镂空的一双眼睛里,闪现出一丝邪魅的笑容。突然他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故意握在了手里亮出来给站在不远处的江舞风看。江舞风眼睛一亮,她知道,那个瓶里就是解药,她不禁死死地盯紧了铁盔人的拿着小瓶子的手。

  
  机会。

  
  “去拿吧!”铁盔人把瓶子轻轻扔进了断崖。

  
  遮天蔽日是世间罕见的毒药,它的解药自然更难得。江舞风不能失去这个机会,她大踏步飞身上前,顾不得铁盔人那副隔岸观火的得意,奋身一跃,跳下断崖,紧追那瓶子而去。

  
  寒夜凄风,从这深渊里呼啸而过,也在她耳边呼喊,她听见了。峭壁冷雨,狠狠地擦过她的身躯,她感觉到了。明知是计,竟然还是毫不犹豫地跳进深渊。江舞风的脸上微微苦笑,这解药分明可以完全与自己无关,却不知为何,自己竟愿意舍命去取。

  
  天意见怜,江舞风接到瓶子,运力甩出白锻,白缎顺着她的力道绕在了崖间的一棵柏树上,她整个人顺势而下,贴着凹凸不平的崖壁滑下了一段,终于不再往下掉,挂在了崖上。山风依然呼啸着从耳边而过,夹杂着大雨。雨点纷乱地往下坠,落进下面的无边深渊。

  
  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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