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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公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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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会碰巧发现,而且那儿离家——太近了。 
  把盖基再埋回墓地后,他就乘飞机去芝加哥,去和家人们在一起,瑞琪儿和艾丽都不必知道他的这次实验。 
  要是盖基好好地复活了,过了检查他的阶段后,他就会连夜带着盖基离开路德楼,他会带上些论文,但他计划再也不回来了。他和盖基将先住到一个汽车旅馆里,也许就是他现在住的这个。 
  第二天,他将把所有的存款都取成现金或换成旅行支票,然后他和儿子将乘飞机去别的什么地方,很可能是佛罗里达。从那儿他再给瑞琪儿打电话,让她带上艾丽乘飞机来,先不告诉她父母她要去哪儿。路易斯相信自己能说服妻子这么做,他会对她说,瑞琪儿,什么也别问,只管来,现在就来吧。 
  他将告诉妻子他在哪儿住,某个汽车旅馆。瑞琪儿和艾丽会坐出租车来找他,等她们敲门时,他会带着盖基一起去开门,也许盖基穿着一件浴衣。 
  接着…… 
  啊,但再往下他不敢想了,他的脑子里又把自己的计划回忆了一遍。想象着自己是在拯救一个新的生命,这是戈尔德曼用支票买不回来的。他仿佛看见自己穿着白大褂,在抢救一个怀孕的妇女,他好像在说,往后站,往后站,让她呼吸些空气。他听到了自己在说这些话。他仿佛看到那个妇女睁开眼睛,感激地向他笑了。 
  路易斯脑子里带着这些奇思怪想睡着了。 
  路易斯睡着的时候,他的女儿却在飞行在尼亚加拉大瀑布上空的飞机上从噩梦中尖叫着醒来。她双手紧握,瞪着恐怖的眼睛,空中小姐沿着飞机上的过道跑来看发生了什么事;瑞琪儿正着急地安慰着女儿。但艾丽却一遍遍地喊叫着:是盖基!妈妈!是盖基!盖基又活了!盖基从爸爸的医用包里拿了一把刀!别让他抓住我!别让他抓住爸爸! 
  路易斯睡着的时候,艾丽终于安静下来了,颤抖着靠在妈妈的怀里,她的眼睛瞪得很大,但没有泪水。戈尔德曼太太边想着这一切对艾丽是多么可怕,边想起赛尔达死后瑞琪儿的样子。 
  路易斯一直睡到5点一刻,下午的太阳开始落山,夜晚即将降临了。 
  疯狂的工作,路易斯愚蠢地想着,他起床了。 
四十五
  3点过10分,美国联航的419航班降落在欧海尔机场时,乘客们下了飞机。艾丽处于一种轻度歇斯底里的状态,瑞琪儿吓坏了。 
  要是无意中有人碰了艾丽的肩膀一下,她就会跳起身来,瞪着眼睛盯着人家,浑身抖个不停,就好像被电击了似的。飞机上的噩梦已经够糟的了,但这——瑞琪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情形。 
  向终点站走的时候,艾丽自己绊了一跤,摔在地上。她没自己站起来,只是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周围的乘客从她的身边走过,她也不管不顾,直到瑞琪儿把她抱了起来。瑞琪儿问:“艾丽,你怎么了?” 
  但艾丽没有回答。她们穿过大厅走向行李处。瑞琪儿看到父母正在那儿等着她们,瑞琪儿向他们挥了一下手,戈尔德曼夫妇走了过来。 
  戈尔德曼太太说:“他们告诉我们不要去大门那儿等你们,所以我们想——瑞琪儿?艾丽怎么样了?” 
  “不太好。” 
  “妈妈,有厕所吗?我要吐了。” 
  “噢,上帝。”瑞琪儿绝望地说,接着拉起了女儿的手向大厅对面的女厕所匆匆走去。 
  戈尔德曼太太叫道:“瑞琪儿,需要我吗?” 
  “不用,你们帮我取行李吧,你们知道是什么样的行李。我们没事。” 
  幸好女厕所里没人。瑞琪儿领着艾丽走到一个门前,迅速打开厕所门,艾丽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呻吟着,她冲着蹲坑干呕了两次,但没有吐出什么来。看来是由于过度疲劳和紧张造成的。 
  艾丽后来告诉妈妈她觉得好些了,瑞琪儿就领着她到洗水池那儿,给女儿洗了洗脸,艾丽的脸色惨白,眼圈发黑。 
  “艾丽,怎么了?你不能告诉我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爸爸告诉我们要乘飞机离开家时,我就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对头,因为爸爸有点不对劲儿。” 
  瑞琪儿想,路易斯,你在隐瞒什么呢?你在隐瞒着什么,我能看出来,甚至女儿也能看出来。她突然想到自己一整天也很紧张,仿佛在等着炸弹爆炸似的,她在来月经前两三天总有这种感觉,紧张易怒,突然会大笑或大哭或头痛什么的,然后过段时间就会又好了。 
  “什么?”瑞琪儿问镜子里的女儿,“宝贝,爸爸可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呢?” 
  艾丽说:“我不知道,是那个梦,有关盖基的,或者也许是丘吉。我记不起来了,我不知道。” 
  “艾丽,你做的梦是什么样的?” 
  “我梦见我在宠物公墓那儿,帕克斯科带我去的,他说爸爸要去那儿,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了。” 
  “帕克斯科?”瑞琪儿觉得一阵恐惧袭来。那是个什么名字,为什么听起来很熟悉的样子?好像她以前听说过这个名字……或者一个极相似的名字……但她记不起来是在哪儿听过的了。瑞琪儿说:“你梦见一个叫帕克斯科的人带你到宠物公墓了?” 
  “是的,他说那是他的姓,而且……”艾丽突然瞪大了眼睛。 
  “你还记得什么?” 
  “他说他是被派来警告的,但他不能干涉。他说他是——我不知道——他离爸爸很近,因为他们是在一起的,当他的灵魂脱——脱——我记不起来了。”艾丽呜咽着说。 
  “宝贝,”瑞琪儿说,“我想因为你还在想着盖基,所以你梦见了宠物公墓,我肯定爸爸好好的呢,你现在觉得好点了吗?” 
  “不。”艾丽小声说,“妈妈,我害怕。你害怕吗?” 
  “不。”瑞琪儿说。她微微迅速地摇了一下头,笑了一下,但她实际上是害怕的。那个名字,帕克斯科,是有些熟悉,她觉得好像是在几个月前甚至几年前在一个可怕的情况下听说过这个名字,她觉得紧张,她还觉得有什么意义深长的事要爆发,有种可怕的事需要阻止。但它是什么呢?是什么? 
  瑞琪儿对艾丽说:“我肯定一切都很好。你想回到外公外婆那儿去吗?” 
  “我想是的。”艾丽无精打采地说。 
  一个波多黎哥妇女领着她的小儿子进了女厕所。这小男孩弄得一身污渍,他妈妈正在责备他。这使瑞琪儿又想起了益基。她赶快对女儿说:“走吧,我们到外公家后就给爸爸打电话。” 
  “他穿着运动短裤。”艾丽突然说,边回头看那个小男孩。 
  “宝贝,谁穿着运动短裤?” 
  “帕克斯科。”艾丽说,“在我的梦里他穿着红色的运动短裤。” 
  瑞琪儿脑子里又响起这个名字,她觉得害怕得双膝发软,但这种念头很快就消失了。 
  她们没办法走近运送行李的履带,但瑞琪儿能看到父亲戴着的帽子,那上面有只羽毛。戈尔德曼太太在靠墙的地方为她们占了两个座位,正向她们招手呢。瑞琪儿带着女儿走了过去。 
  戈尔德曼太太问:“宝贝,你觉得好些了吗?” 
  “好点了,”艾丽说,“妈妈……” 
  艾丽转身朝向瑞琪儿,停下了话头。她看到瑞琪儿僵直地坐着,一只手捂住嘴巴,脸色苍白。瑞琪儿想起来了,那个名字像个炸雷一样突然进入到她的脑海。当然她应该立刻就知道是谁的,但她一直试图把这个名字忘掉,当然。 
  “妈妈?” 
  瑞琪儿慢慢地转头看着女儿,艾丽能听到瑞琪儿脖子上的筋在轻微作响。瑞琪儿把手从嘴上移开,问:“艾丽,你梦里的那个人告诉你他的名字了吗?” 
  “妈妈,你没事……” 
  “你梦里的那个人告诉你他的名字了吗?” 
  戈尔德曼太太看着女儿和外孙女,好像她们两个人都疯了似的。 
  “是的,但是我记不起来了……妈妈,你弄疼我了……” 
  瑞琪儿低下头,看到自己正用手紧紧地攥着女儿的胳膊。 
  “是维克多吗?” 
  艾丽猛地吸了口气,说:“是的,是维克多!他说他叫维克多!妈妈,你也梦到他了吗?” 
  “不是帕克斯科,”瑞琪儿说,“是帕斯科。” 
  “那是我说的,帕克斯科。” 
  “瑞琪儿,怎么啦?”戈尔德曼太太抓住女儿的手,发现那只手冰凉,她接着问:“艾丽怎么啦?” 
  “不是艾丽。”瑞琪儿说,“我想是路易斯。路易斯有些不对头,或者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事要发生。妈妈,你跟艾丽在这儿坐着,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瑞琪儿站起身,走到电话亭里,从钱包里找了一枚硬币投了进去,她要了个对方付款电话,但没有人接。接线员问:“您过一会儿要好吗?”“好吧。”瑞琪儿说完挂上了电话,她站在那儿,盯着电话想,他说他是被派来警告的,但他不能干涉,他说他是……他离爸爸很近,因为他们是在一起的,当他的灵魂脱……脱……我记不起来了! 
  “脱窍。”瑞琪儿小声说,她的手指插进了手袋的织物里,“噢,我的上帝,是那个词吗?” 
  瑞琪儿试图理清思绪,这儿发生的这些事和某种超自然的东西以及盖基的死和他们的旅行有什么联系呢?艾丽对路易斯第一天上班时遇到的死掉的那个年轻人知道多少呢? 
  什么也不知道,瑞琪儿脑子里坚决地回答道。你一直瞒着她,就像你一直不让她了解关于死亡的任何事一样,即使对她的小猫可能死的议论你都不想让她知道。还记得那天我们在餐具室里的那场愚蠢的争吵吗?你一直不让她了解这些。因为你那时害怕,你现在也害怕。他的名字叫帕斯科,维克多·帕斯科。瑞琪儿,现在的情况有多么令人绝望?有多么糟糕?到底要发生什么事呢? 
  瑞琪儿双手抖得很厉害。她塞了两次才把硬币投进电话机。这次她是给学校的医务室打的电话,是查尔顿接的电话。她有点迷惑不解,她说她没看见路易斯,他要是今天来学校的话查尔顿会很吃惊的,她又向瑞琪儿表达了她的同情。瑞琪儿请她见到路易斯时让他给自己的父母家里打电话。是的,他知道电话号码。 
  瑞琪儿挂了电话,觉得浑身发热,抖个不停。 
  突然一个冰冷的念头闯入她的脑海,她抓起话筒,找出一枚硬币,脑子里想着路易斯是不是想自杀?是不是因为这个他才把她们都赶走。几乎像是把她们扫地出门一样?艾丽是不是有种预感? 
  她给乍得打了个对方付款电话,电话铃响了五次……六次……七次。她刚要挂机时,电话里传来了乍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喂?” 
  “乍得!乍得,我是……” 
  “请等一下,太太。”接线员说,然后她又接着问乍得,“您想接克利德太太的对方付款电话吗?” 
  乍得说:“好的。” 
  “对不起,先生,愿意还是不愿意?” 
  乍得说:“我想我愿意。” 
  接线员迟疑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乍得那带着浓厚的北方口音的英语讲的是什么。接着接线员才说:“谢谢,大太,您请讲吧。”, 
  “乍得,你今天看见路易斯了吗?” 
  “今天,我想没有,瑞琪儿。不过我今天上午去布鲁尔买东西去了,今天下午在房后的花园里,为什么问这个呢?” 
  “噢,可能没事,但是艾丽在飞机上做了个噩梦,我只想让她能心里平静下来。” 
  “飞机?”乍得的声音好像一下子把事情看得很严重,他接着问:“瑞琪儿,你们在哪儿?” 
  “在芝加哥,我和艾丽来这儿和我父母住段时间。” 
  “路易斯没跟你们一起去?” 
  “他周末时再来。”瑞琪儿说。她现在正尽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因为乍得的声音里有种她不喜欢的东西。 
  “是他的主意让你们去那儿的吗?” 
  “啊……是的,乍得,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对头,是吗?你知道这事。” 
  “也许你应该给我说说孩子做的梦。”乍得停了好长一段时间后说,“我希望你能讲一下。” 
四十六
  乍得和瑞琪儿说完话,挂上电话,穿上风衣,走过公路来到路易斯家。在过路时,他停了下来,小心地看有否卡车驶过,就是卡车带来了这一切,该死的卡车。 
  只是这不是最根本的原因。 
  乍得能感觉到宠物公墓那边有种魔力在拉扯着他。以前那儿的声音仿佛是一种吸引人的催眠曲,给人带来舒适和一种梦幻般的魔力。而此刻那声音变得更低沉而不祥了,感觉好像带着威胁的含义,那声音仿佛在说,你,少管这事。 
  但是乍得不能不管。他太有责任来管了。 
  乍得走到路易斯家看到车库里没有了路易斯的洪达车,只有那个福特旅行轿车还在。车上布满灰尘,看上去好久没用过了,乍得试着推了推房子的后门,门没锁。 
  “路易斯?”乍得叫道。他心里清楚路易斯不会回答的,但是乍得需要打破这房子里的死寂。噢,人老先从腿老,他近来觉得自已经常两腿沉重,走路笨拙,在花园里工作两个小时后就觉得背疼,就好像左边屁股上安了个钻头似的,钻得生疼。 
  乍得开始在房子里搜寻,想找些他必须找的线索,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世界上最老的窃贼一样。他看到有几个盒子装着盖基的玩具,床下壁橱里或门后还放着小男孩穿的各种衣眼,儿童床仍被仔细地支在了盖基的房间里;这些倒没让乍得特别注意,但房子里仍有一种令人不快的空荡荡的感觉,好像正等着人们往里填充些……噢,什么东西。 
  乍得想,也许我应该开车去悦目墓地一趟,看看那儿发生了什么事没有,我也许甚至会碰见路易斯,我可以请他吃晚饭什么的。 
  但是班格市的悦目墓地倒不是什么危险所在,危险是在这里,在这所房子里,在房子那边的宠物公墓那儿。 
  乍得又离开了路易斯家,穿过公路回到自己家中。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走到客厅里坐在凸窗下,在那儿他可以看见路易斯家的房子。他打开啤酒,点了支烟。下午一点点地过去了。这些年来他经常这么做,脑子里想着过去发生的事。 
  乍得脑子里又出现了摩根的公牛汉拉提,那头牛两眼血红,看见什么就向什么冲去,只要是动的东西它就不放过,甚至于经常向被风吹动了树叶的树冲撞。在摩根下决心杀死它之前,几乎关着它的牧场里的每棵树都被它抵烂了,而它自己的角也都撞裂了,头上直流血。摩根打死它的时候,他自己已是害怕死了,乍得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乍得喝着啤酒,抽着烟。天黑下来了,他没有拉亮灯,慢慢的烟头在黑暗中变成了一个小红点。他坐在那里喝着酒,盯着路易斯家的车道,他认为不管路易斯从哪儿回到家中,他都要过去和他聊一会。一定要确定让路易斯别想去做他不该做的事。 
  但是他也感觉到那种邪恶的魔力仿佛从那乱石下钻出来了,正在用力地拉他,仿佛在对他说:你,别管这事,少管这事,否则你会非常非常遗憾的。 
  乍得尽量使自己不理会这种念头,他坐在那儿抽着烟喝着酒,等待着。 
四十七
  乍得坐在靠背椅上从窗户向外望着等着路易斯的时候,路易斯正坐在汽车旅馆的餐厅里吃饭呢。 
  食物没什么味道,但量很大,这正是路易斯需要的。他大口大口地吃了一个牛排,一份烤土豆,一碟绿豌豆,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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