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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女生金版故事集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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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蠕虫从她溃烂的皮肤下面钻出来。陈果奇痒难忍,但是一旦碰触,自己的皮肤就会像土墙上的墙皮一样齐刷刷的脱落下来。无数的虫子在她身上每一处血管每一处神经里穿梭噬咬。嗓子里,皮肤里,内脏里,没有一处不填充了几近饱和的毒虫子。它们似乎是饥饿至极的蚂蚁,不停的分泌毒素腐蚀着她。直到最后陈果被医生用床单裹着带走的时候,她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了,不过是千千万万的暗红色蠕虫所组成的一个陈果的躯壳罢了。
陈果的突然死去让苏离想起来她曾经问过的一个关于死亡的问题。或者是孤独而死,或者是贫困而死,也可能是早早夭折。三个中必须是要选择一个的。
果然,陈果的下场是早夭,二十岁的时候被毒虫啃噬致死。
7
   那段时间,苏离一有总是往学校的图书馆里跑。她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古典的医药书籍,比如《本草纲目》,《舆地志》,《礼经》等等许多文献。才渐渐的有了眉目,了解到那只让生命变得脆弱不堪的金色蠕虫就是一种蛊,最最邪恶毒辣的昆虫,金蚕。
闽南或者云贵的少数民族的女子,其中有的就会成为蛊师。她们大多受了不公平的待遇和磨难,于是就会采用培养蛊虫这种伤天害理的办法来报复他人保护自己。比如,自己布依族的奶奶。
喂养金蚕的好处在于,它的灵气可以帮助主人做任何事情都会十分顺利。时常会有意想不到的好的结果发生。做官的会从此平步青云,经商的也因此一本万利,做学问的也会因为善记聪辩。金蚕蛊可以说是一种能够给人带来莫大帮助的宠物。
但是它所要求的代价也是十分惨痛的。是必须要从孤,贫,夭这三者中选择一样。奶奶选择的是孤独而死,陈果选择的是早早夭折。那么,陈果的父亲又会选择什么呢?
大学的老师那天和苏离闲聊的时候说起来,陈果已经被学校选定要作为交换生去国外留学了,却不曾想会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苏离听在耳中,默默的为陈果觉得不值。想要事事如意的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但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呢?为什么一定要去杀人?
因为苏离已经弄明白了。童童和那个男生的死状并不是由金蚕蛊引起的。通过她这两个多月的学习和查阅,童童是由于中了一种名叫生蛇蛊的毒,而那个男生的则是丧神蛊。而这些蛊正是陈果为了强化自己金蚕的灵力所以才拿自己的同学做实验,用这些杀了人的蛊再去喂养金蚕。好帮助自己能够更好更快的达到目的。
可是陈果到死都不会明白自己的蛊为什么会要了自己的姓名吧。苏离轻笑着摇了摇头,奶奶一生都在侍奉金蚕,循序渐进,所以那条金蚕并没有伤害到奶奶。可是陈果急于求成,短时间内让金蚕集聚了大量的灵力,那么谁又愿意被人关在狭小不见天日的罐子里呢?那条金蚕就是趁着自己灵力大增于是背叛了的主人,在陈果还在为了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而得意的时候,金蚕所释放的蛊虫已经寄生在她的大脑里,并最终将她蚕食成了一具空壳。
这算不算因果报应呢?苏理想,反正还是那句老话,做老实人吃踏实饭,不然的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于是在苏离吐出那条金蚕的三个月之后,她终于鼓起勇气要去找陈果的爸爸,她一定要让他毁灭掉那条金蚕,那是邪恶,那是在人性极端仇恨和自私的灌溉下才生长出的怪胎。
苏离重新走上那家小诊所的台阶,却是大门紧闭。她叫了门,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人应答。一位坐在隔壁的店铺门口的老头正仰头眯着眼睛打盹。
苏离走上去叫醒老人家,很礼貌的问,老爷爷,请问一下这家诊所的陈大夫还在这里吗?
老人家睁开眼睛看着苏离,一直看着,像是过了很久吧。他才慢慢地说,不在啦,陈大夫上个月才死的。
死了?苏离不禁愕然。
是啊,陈大夫在我们这边开中医诊所也有十来年了。医术其实也还说得过去,就是从去年开始,也不知道那小子在哪里学到了真功夫。多复杂的病一来他这里都是不消半天就治好了。他的名气也一下子就大了,来看病的人也就多了。什么人都有,要是三月来挂号,说不定要等到五月才能排到呢。后来市里面的领导干部也慕名过来了,还真让他给治好了,本来打算说要把他调到一家大医院当副院长兼主治医师。这可算是他反身的解放了,一下子就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老爷爷的话匣子似乎一旦打开就合不住了。苏离只得打断他问,那陈伯伯又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谁知道呢?也许是高兴事太多,乐极生悲了吧。他是死在自己诊所里的。死了好几天才被人发现。不过后来警察在他家里发现了一间密室,那里面,哎呀,说起来就吓人,全都是毒虫子,一个大坑里都是。我们当时都吓傻了,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些东西,所以都觉得小陈这人肯定有问题,不然他养那个做什么?不过好在警察用石灰一洒,再用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听到这话,苏离不免舒了一口气。那些蛊虫都被毁掉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但是他怎么会死了呢?这一点让苏离找不到理由,她于是又问,那么老爷爷,陈伯伯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你在场吗?
我当然在场了,他的尸体还是我张罗着给抬上警车的嘞。不过说起来我还真的觉得纳闷,法医解剖之后断定,他属于正常死亡,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他本人也没有什么身体上的病灶。发现他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也不像是受罪的样子。真奇怪啊,可真是奇怪……
老人家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苏离却不想再听下去了。她和老爷爷说了再见,一个人往来时的方向走。
奶奶,陈果,陈伯伯,还有那些因为养蛊害人都不得善终的人,他们的内心才是蛊生长的温床。自私,妒嫉,残忍,阴暗,才是蛊虫赖以生长的养料。
也许,真正有毒的,说到底,还是人心吧。




【26】幻觉月球
楔子

昏暗幽闭的狭小空间,安静到让人遗忘了呼吸与心跳。玻璃门窗映射着远处城市的夜晚纷乱的光。而这城市的上空,逢了满月。大而苍白的月亮孤孤悬挂,它的光芒穿越无尽的尘埃之后抵达到这里,已经微薄到不易觉察。只有一侧老式的座钟缓慢的滴答响着,用一种残忍沉默的方式,裁协着时间。

午夜的钟声响了。时针,分针,秒针,契合的并成一条线。指着之上的灰暗的天花板,那里有一大团阴影。就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在此时,神秘的通道已经开放。

她就站在房间的正中央。缄默着凝重的表情,仪式即将开始。七十七张塔罗牌按照无人知晓的诡异阵型摆列。在地上组合出一个人形的图案。她手中的一张“月亮”紧密的贴在了胸口。仿佛童年里珍爱的玻璃弹珠,那是记忆的封装体。她屏住呼吸,放缓心跳。用灵魂去与之对话。记忆像是有形的流水,欢畅的流淌进这张纸牌。被净化澄澈,转而用一种崭新的方式被重新书写。她虔诚忘我的进行着这样的仪式,以一个潜藏在暗处的旁观者的姿态,偷窥一样去阅读另一个陌生人的记忆。那是一个不曾了解的盛大世界,如同一片繁茂的森林。关于爱,关于恨。还有挣扎和宽恕。

记忆的碎片在时光中揭示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电影胶片一样在她脑海中刷过去。她的眼泪落在纸牌上。悄无声息的殷开渗透。每个人的过去,都像是一段深深浅浅的故事,将原本纯净如赤子般的灵魂浸染成一块凌乱斑驳的画布。如何去隐藏去涂改都已然无济于事。

而现在,时光的权杖正被她真切的握在手里。她如同造物主一样慈悲又哀凉的审视着,开始将这个故事重新书写。
1

在吴子君进入大学一年半之后,始终过着一种平缓的罕有波澜的生活。有男友陪伴在身边,因而她对人事少有兴趣。爱情学业,像是天平两端静置的砝码,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关系。而在她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感情之后。一场莫名的瘟疫正悄然的在校园里蔓延。

所有人一时间仿佛被什么物质麻痹了神经,都陷入一种颓靡困顿的状态。好像都正处于失恋的低潮里,变得懒散迟钝。健忘是这场瘟疫最直接的病灶。常常是认真的听完了一节课,老师那一句下课就像是咒语。一瞬间抹掉了在场者的记忆。老师忘记了自己讲了些什么,学生也再想不起来自己听了什么。

这样的情况像是由中心的一个点迅速的传染扩散成片。然后蔓延至整个校园,记忆不能忍受身体的禁锢。纷纷逃逸出来,如同灰尘一样弥漫而起,随满天风沙不知漂流到了哪个角落。

很多人都意识到了这种非正常的状态,一开始只当作是今年的春季来的尤为彻底,人体大多会在这个季节感到疲乏。然而很快这样的说话就被推翻。他们试图用常规的办法解决。保证睡眠,服用安神补脑的药品。然而却与事无补,丝毫没有期望中的效果。

大约是在这种情况被发现的十天之后。事态已经波及扩大。没有人能用科学的方法去解释,很多无神论者都纷纷倒戈用一些神秘的学说去分析。之后得到了一个颇为惊人的结论。
在三月初刚开学的时候,学校里曾经一度爆发过一次规模不小的使用塔罗牌的活动。这种传自西方的神秘占卜术风靡一时,许多人都接触过这种游戏。在由一张张精美纸牌组合而成的一个个牌阵中试图寻求对自己人生爱情命运的指引和解答。

于是学校里大大小小的塔罗社团成了学校首要治理的目标。一纸公文下达到每个班每个寝室,一切和塔罗牌有关的社团统统被取缔,一切聚会和交流会都不准许继续开展。原本盛行的购买和使用塔罗牌的风气一时间消失,转而在校园里时常能看到有学生和青年老师焚烧和丢弃自己依赖和使用过的纸牌。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式,学校里最大的塔罗社团不得不根据这样的情况作出回应。他们否认这场瘟疫是由于塔罗牌而造成的。但是迫于学校的压力,很多计划好的活动都被终止。成员也陆续的退出,很快就有原本上百人规模的大型团体推荐为仅余十几人奄奄一息的弱小组织。

他们决定临时召开一次会议。讨论如何解决目前的灾难和社团的危机。聚会地点选在了学校附近的一家中东风格的小咖啡店。而对塔罗牌一无所知的子君也就是在那次,刚好认识了社团里和核心成员,另一个神秘寡言的女生,苏半夏。
2

那日吴子君晚自习后在咖啡店喝一杯拿铁。正赶上塔罗社团里大约十个骨干成员鱼贯而入,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团团围坐着商讨着社团目前的处境接下来如何发展。已经接近十点钟,店外的路灯映得室内昏暗低沉。店里只有子君一个多余的顾客。那些人没有理会,不时的争论,几乎使得这次聚会成了一场辩论。

她穿了一件月白的衬衫,灰棉布裤子,显得干净利落。她刚好感冒,加上旁边这些人都杀气腾腾或者一脸凝重,于是只能自觉的坐在角落里。那个时候半夏正坐在人群之外,没有参与这次讨论而只是冷眼旁观一样的低头在一处矮桌上摆弄着一把纸牌。它们印刷精美,修长静谧而色彩斑驳。在桌面上排列组合成奇异的图案,像是一张张欲言又止的脸。

半夏发现子君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纸牌。她直起身子,撩开额前散落的碎发。微微的笑一下,然后问,怎么?你也喜欢玩塔罗牌吗?

子君摇摇头,如是说,我不懂这个,以前身边有很多朋友玩,但是我没有试过。

来,试试看。半夏把手里的牌归拢,按照一定的方法重新洗牌。在打开成一个扇形推到子君面前。她说,你抽一张,看看你的本命牌是什么。

子君照做了,她似乎是面临着一场选择因而小心翼翼。她的手指在那些背对自己的纸牌上轻轻点了点,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旧银戒指闪烁着微薄的亮光。然后她捏住一张,抽了出来。

是海畔的一座孤塔,暗夜之下的沙滩,一只小小的螃蟹胆怯的往塔的方向爬行。它被昏暗的月光照着,天空中悬着一弯红色的月牙。在纸牌的下方写着,18,月亮。

什么意思?子君轻声问。

半夏注视着她的嘴唇,然后说。你是被选中的人,第十九张牌选中了你。是月亮,它代表了人阴性的不安定情绪,比如犹疑,动摇,迷惑。对于曾经的回忆和梦境耿耿于怀。是属于意识的一张牌,主意是幻觉。

半夏说完子君就不免摇了摇头,你能解释的通俗一点吗?我不明白。
没什么,半夏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没有多做解释。两个女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沉默的僵持着。好在此时已经很晚了,聚会即将结束,很多人已经起身离开。咖啡店里几乎是在一瞬间人去房空,当她们回过神来,已经空荡荡的,有了一种和布景相称的落寞和荒芜。

子君对半夏并没有留下过多的好感。她们道了别,出了房间。在春季干燥微凉的晚风中,不约而同的仰望太空,恰巧同时看见了一颗流行闪烁着划过天际。那种微弱的光芒像是一次短暂绽放。子君看见半夏手里的塔罗牌竟然微微的泛出了一丝荧光,同样转瞬即逝。

既然看见了流星,那就许个愿望吧。半夏说。

子君垂下头,双手合十,虔诚的说,无论我犯下了多大的过错,我都祈求能够得到宽恕。为了我深爱过的人。

半夏站在她的身旁,听见她的祷告。黯然的说,也许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

半夏把塔罗牌装进自己的背包,看着子君疑惑不解又满是怀疑的神色。微微笑了,然后静心答道,和你一样,我也为了我深爱的人。

而在回去的路上,子君又开始回味刚才的混乱喧嚣中,半夏那一段沉寂莫名的解答。她的右手抚摸着左手的手指,猛然间发现。自己一直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那枚细细的戒指已经戴了三年,那是智博留下的东西。究竟是在什么时候遗失了呢,一定是在包厢里。不留意就掉了。她急匆匆的赶回去,已经是凌晨,咖啡店也打烊了。她不甘心的在门口踌躇了很久,北方城市的春季夜晚,尘埃在风里流窜。她悻悻然的看着门口挂上了“close”。终于还是转身走了。

回到宿舍,寝室里的姐妹都已经被催眠一样沉沉睡下。电也断了,子君借着走廊里的灯光洗漱,左手无名指上只余下一道暗红色的戒痕。她叹息了一声,闭上眼睛,水龙头开着,哗哗的水声掩盖住了她小声的抽泣。她是这场瘟疫中难得没有被侵害的人,可是她却有些羡慕那些能够干脆遗忘的同学。她的回忆就像是流水,在这样一个情绪低落怅然若失的夜晚海潮一样的涌过来。

三年之前,还是在高中。智博依然是温和挺拔的少年,面对子君的时候会害羞会语塞。四月里的某一天,南国校园里的樱花树开到缤纷绚烂,放学的时候,智博低下头吻了子君,把那枚戒指戴到了她的手指上。子君知道,那一天是他们相恋第一百零九天的日子,因为那枚戒指是自己一直喜欢的。智博每天为她攒下一枚硬币,直到能买下那枚戒指。

她记得智博说,古希腊人总是会将一枚戒指戴在情侣的无名指上。因为他们认为那里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脏,所以戒指的意思就是用心承诺。
3

在子君发现戒指遗失之后的几天里,她所居住的北方城市难得下了好几天的雨水。深夜失眠的时候,听见窗外的雨声,她不免又想起了南方。

大学之前的所有日子,子君都是生活在南方一座小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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