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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留言 (第一部 浅葱色的迷宫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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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多少减轻一点脱水症状,透也给他喝了运动饮料。比起单纯的水来,给他补给电解质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他的意识已经陷入朦胧状态,即使把水倒在嘴里他也喝不下去,全都洒在了地面上。
                「这样我也没有办法,马上送他去医院说不定还有救……可是……」
                要把人从这里救出去需要时间。透的言外之意,就是也许勇介会不行了。
                「求求你!我变成怎么样都无所谓,救勇介啊……!」
                达矢半狂乱地喊着。
                「勇介是霍乱吗?这是传染病吧?那么,我的身体里说不定也有细菌!」
                「你还不一定是感染了,或者是处在被传染上但还没有发病的状态,只要回去马上处理就绝对能够获救,不要担心。」
                透听了达矢的话,解释为他是怕自己也会出现像勇介一样的症状,所以为了让他安心而说了这样的台词,但他完全理解错误了。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是一样了。」
                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完这句话,达矢忽然从透的手中抢过瓶子,禽了一口在嘴里就扑在勇介的身体上,口对口地把饮料喂给了他。
                「喂!」
                「达矢!你——」
                向着丝毫没有想到这个无谋的行动、想要拉而没有拉住的透和纯也,达矢微微地笑了笑。
                「没关系的。就算会感染,就算会发病,至少这样能让勇介多少好过一点……只要能增加救回他的命的可能性就好。」
                然后他转回头去,再一次地把饮料喂给勇介。
                「……为什么要为了别人做到这个程度啊,你们这些人……」
                冒着自己被病魔夺走生命的危险也要救勇介的达矢,为了找到达矢奋不顾身地踏入树海的纯也,两人的行动是那么地相似。
                因为他们的舍身精神而受到冲击的透呻吟般地低语着,但很快轻轻地甩了甩头,恢复了冷静思考。
                「没办法,做出这么胡来的事情,患者不是又要增加了吗。现在一刻也不能犹豫了,必须赶快离开这里才行。」
                可是即使是健康的两个人要沿原路走回去都很困难,消耗了许多体力的达矢更是无法经得住的。而且勇介根本不能自己行动,必须背着他走才行。
                要各自背负着一个高中男生走过这么危险的细道,这无论怎么想都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强来只会步上靖史的后尘。
                「只能去叫救援队来了。留一个人在这里陪着他们比较好,所以我们兵分两路。」
                纯也说出了这个别无选择的选择,透也点头赞同。
                「我去求救。你留在这里。」
                「啊?可是论治病救人的经验,还是你留下的……」
                
            「就算再怎么有经验,在什么医药品和装置都没有的状态下也是毫无办法的,所以谁留下来都一样。这样的话,比起陌生的人来,还是有你陪着这孩子更能安心。而且,你也想留在他身边对吧?毕竟是你赌上性命也要救的重要的人啊。」
                「透?」
                这句话带着与平时种类不同的刺,让纯也很是惊讶,而透自己似乎也为自己的话吃了一惊,露山了狼狈的表情。
                「……那我走了。」
                
似乎要切断那不可捉摸的想法一样,他迅速地旋转了身体。行李基本都卸了下来,只带上最低限度的食物和水,还有手电筒,透向来时的路上走去。
                纯也其实下意识地想要追在他身后,但那顽固的背影表示出了鲜明的拒绝的意志,他只得违心地目送着透走了出去。
            「那个人,是阿纯的什么人呢?」
                仍在坚持把饮料喂给勇介的达矢用天真的声音问道。
                「大学宿舍的同屋。」
                「室友?只是这样而已?」
                「……」
                那还有什么其他的称呼呢。虽然自己想与他成为好朋友,可是介绍他是自己朋友的时候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纯也想着,咬紧了嘴唇。
                想与他成为好朋友……?真的是这样吗?我到底希望与那家伙发展成什么样的关系呢?
                能够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的朋友已经有几个在了,如果他们陷入险境的话,自己无论付出什么牺牲都要去搭救他们的吧。
                纯也认为,这就是好朋友。但是自己对透的心情却与此有着微妙的不同。
                
            如果是好朋友,就是平时没有什么机会见面,各自在自己的世界中努力也是没有问题的。而万一有了什么的时候,无论怎样也要到对方身边去。不管过了多少年,只要是想见那什么时候都可以轻松地相见,只是见了面就能够找回最初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关系了。
                但是透不同。
                不要说几年,就是几个月也无法放心地离开他。不对,他实习时有段时间常住在外头,而自己连那几天的时间都难以忍耐。
                他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是不是搞坏身体了,会不会被人欺负遭到痛苦的事情。只要一在意起来就止都止不住。
                面对好友的话,是不会有如此难分难舍的感情的,这样不是简直就像爱情一样了吗。
                「……呐,达矢。你觉得好朋友和恋人的区别在哪里?」
                纯也怔怔地想着,开口便问。虽然这话是对着达矢说的,真正想问的却是自己。
                
            「真是奇怪的问题啊。普通来说,好朋友是男的,恋人是女的吧。什么区别在哪里之类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标准不是吗?虽然爱情和友情到底该优先哪一个,这问题从过去起就是个很难的选择。」
                「唔……」
                达矢报以超乎预想的尖锐吐槽,被戳到痛处的纯也闷闷闭嘴。
                
            虽然他已经上高三了,可因为从小就认识,现在还是免不了用爱撒娇的恶作剧小鬼这个先入为主的观点来看他。其实想想看,这个孩子似乎只知道打棒球而巳,与情呀爱呀的还根本扯不上关系。与如此晚熟的达矢是不可能谈论恋爱的话题的吧,所以自己对他的答案也根本没有期待。
              达矢侧眼看看在双重意义上陷入迷惑的纯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淡淡地补上了一句:
              「但在我看来,定义却是这样的。『恋人是生死与共的人,而好友是继承遗志的人』。」
              「唉?」
              「是恋人的话,就会想与对方一起生,一起死。可是好友不一样。如果自己先死了,那么就会想把没有完成的梦想托付给对方,换了是对方带着遗憾倒下的话,自己也会想去实现他的遗志。」
              「……」
              达矢的话语中流露着真诚,让纯也听得发怔。自己以为还很幼小的少年,是什么时候已经能作出这样的考虑了呢。
              「你和这位搭档勇介君是好朋友吧。」
              面对着濒临死境的勇介,达矢也与自己的心经历了激烈的对峙吧。在这地底的黑暗中只有两个人独处,他们想的是什么,看到了什么,又说了些什么呢。
              「勇介他——」
              向奄奄一息的搭档投去充满了温柔与慈爱、几乎像不属于这世上一般的眼神,达矢低声道:
              「勇介说他喜欢我,在他失去意识的间隙里,他这样说。我真是迟钝,之前居然完全没有发现到……好蠢啊,他这样一说,我才发觉了自己的感觉。」
              他伸出手去,抚摸着勇介那毫无血色的脸颊。
              「对我来说,勇介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但如今我们终于是恋人了。刚才那是我的初吻哦,遗憾的是只有我这一边而已。」
              比起对纯也来,达矢的话更像是说给勇介听的。
              「我们是好朋友,也是恋人,两方都是,全部都是。所以我决定了,就是这样死了也没关系。只要能和勇介抱在一起死去,那我绝不害怕,也绝不后悔。
              当然,如果我们都能得救的话,那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可是万一只有我活下来了,我就会为了完成勇介的遗志而活下去。勇介说我应该成为世界第一的投手,那么为了让他安心,我会与他约定一定要实现这个梦想,为了兑现这个誓言而活下去。
              这绝对不是什么自暴自弃,我现在只想着『该来的就让它来好了』。」
              「达矢……」
              坚强地说着这些话的达矢,是纯也从未见过的成熟,而且美丽。
              「那你呢?」
              「啊?」
              达矢以认真的表情看向出神地望着自己的纯也。
              「阿纯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会为这种事情而苦恼,那多半我们是同类了。」
              看着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人是无法说谎的,纯也死了心,承认了自己的感情。
              「是啊……比谁都美,比谁都聪明,比谁都更今人自豪,内心非常温柔,很容易受伤,可是却怕生得很,警戒心强极了。总之,就是像个『栗子』一样的家伙。」
              混杂着自夸自赞和奇怪比喻的表现法让达矢苦笑着歪过了脑袋。
              「栗子?」
              「本来就是嘛。外面全是刺,不小心摸上去就会被扎到,剥掉这一层后。里面还隔着硬壳和苦涩的皮,很难接近。可是全都剥掉的话,里面却是又甜又香的那种家伙。」
              「是啦是啦。」
              不想再问你了,摆出这种表情的达矢按着额头。
              「可是是单相思。根本就是一方通行的,是我一个人在那里玩相扑——」
              纯也想起了现实情况,一下子就消沉了起来,达矢静静地安慰他。
              「会为这种事情而苫恼还真奢侈呢。就算现在不能把心意传达给对方,也总会有哪一天获得回报的可能性吧。而且你不是还有很多为传达你自己的感觉而努力的机会吗。就是只远远看着自己喜欢的人,
              这对我来说也是足够羡慕的了。因为我说不定连这样也做不到了。」
              「达矢……」
              是啊,自己以后还是能见到透的面的。就算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总是可以与他交谈的。只要生命还在.就有希望。
              他的过去也好,不确定的未来也好,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现在,只有他与自己所生存的当时当地。自己虽然并没有什么东西,但是却有一条能够为了他舍弃的生命在。
              虽然达矢有着即使舍身也要相救的愿望,可是他也本能地感到勇介生还的希望已经极其微薄了吧。就算不想相信,看到那每时每刻都在因为疾病而衰竭下去的样子,也不可能会考虑不别最糟糕的事态。
              如果失去了自己的半身,人会永远地背负着这种丧失感。能够从中得到解放的唯一的时刻,就是自己也死亡的时候——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纯也只能抱紧了这个像弟弟一样疼爱的少年。但达矢却双臂用力,推开了纯也。
              「达矢?」
              「去追吧。」
              「啊?」
              「阿纯所想着的人,就是那个人吧。的确他是个很棒的人。一听到你夸他的话。我就立刻知道是他了。」
              「我……」
              纯也眨着眼睛,达矢焦躁地咋着舌;
              「如果那个人发生什么的话你不会后悔吗?永远失去了可就迟了啊!」
              恋人就是想生死与共的人——
              「……可是……」
              一想到要把衰弱的达矢丢在这里,就无法踏出那一步去。似乎是看穿了纯也的犹豫,达矢微微地笑了起来。
              「我不是一个人的,有勇介一直陪着我。好了,快点去吧。」
              
              ◇  ◇  ◇
              
              和达矢对话的时间到底有多长呢,因为内容的沉重,自己觉得很长,但看看手表,却没有经过太多时间。
              透已经走到哪里了呢。最初这一段是最难的地方,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应该还过不去吧,可是借着手电筒的微弱光亮石芒,却没有他的身影。
              纯也收起了手电,再次把胸膛贴着岩壁,像抱着岩石一样向前摸去。在黑暗当中,能够听到的只有地下水流的声音而已。
              「……那些金块应该算做捡抬来的东西吧。」
              一边前进,纯也一边自言自语。
              断定藏宝的是武田信玄的话,如果有能够证明是他的子孙的人出现,那么几乎所有的金子都归那个人所有,发现者只能得到规定的报酬金而已。
              但因为是已经绵延了几百年的家系,要在法律上提出明确的继承权证据几乎是不可能的,或者说,现实性近于零。而且这块土地是国家所有,所以国家要与发观者对半均分。
              即使是一半的藏宝,三个高中生和纯也与透五个人来均分,那各自也都能得到多少个亿的巨大财产吧。
              这么一想。纯也就感到了自己也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的不安,根本没有天降横财的喜悦,甚至说觉得害怕也不为过。
              「那家伙得到这笔钱的话,就会搬出那个破烂的宿舍了吧。」
              从小就为经济问题吃了多少苦才长大的人,总是会对金钱产生特别的执着,但就纯也所知,透并没有变成这样。虽说朴素,但他也并不吝啬,虽说节省,但他也没有变成一个疯狂存钱的守财奴。
              以他这样的性格来看,透虽然不喜欢奢侈,但如果能够有自己的房间的话,他还是会非常高兴的。
              纯也垂头丧气。
              自己在那位教授面前做出了要与他成为朋友的宣言。而且还想成为他的恋人,虽然这很难做到。可是如果现在两人分开了,身为不同学部的人,以后就连在校园里擦身而过的机会全都很少了吧。一定会就这样疏远下去,两个人的道路从此再也没有交集……
              而透呢?他又会与谁都不变往,恢复了单独一个人生活下去的情况吧。傲然地俯视着他人,装做坚强的样子。最近好不容易才能看到的、偶尔的笑颜也会被再次彻底地封印起来。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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