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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留言 (第一部 浅葱色的迷宫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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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要……谁来……!」
              「喂、喂!被别人听见会误会的啊!我都说我什么也不会做了!」
              透忽然失声大叫着求助,把纯也吓了一大跳。
              趁着黑暗化身野兽什么的,那是纯也绝对不会干的事情。虽然不是没有这种心思,可是人家不愿意还强迫袭击人家,那不就成了很过分的男人吗。透是自己很重视的存在,怎么能不顾他的意志只满足自己的欲望呢。
              不知是幸或不幸,宿舍里没几个人在,而且大雨狂风声音震耳欲聋,不会有人听到透的惨叫的。如果真被人听到,那纯也就真的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到底怎么了啊,你冷静一点。」
              纯也注意到透的样子很不寻常,他不只讨厌被纯也碰触,更似乎连纯也的存在都看不到了。
              「……不要……不要,谁快来啊!」
              摇乱了头发,扭动着身体哭叫着。透似乎在吸力地试图逃避着什么,但那不是纯也,而是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你振作一点啊!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他强行抱住了陷入混乱状态的透,为了让他从兴奋中安静下来,抚摸着他的背。
              「……不要……可怕……不要让我……一个人……」
              「透!」
              透以迷蒙的眼神看着纯也,然后就这样无力地瘫倒在了纯也臂弯里。
              虽然他半狂乱的状态时让人焦急,但看他失去了意识,纯也顿时更不知怎么是好了。
              「喂,透?」
              抓住他的肩膀大力摇晃他,他虽然把眼睛睁开了一线,但脸色却像纸一样白。那双失去了光芒的眼睛没有看着纯也,僵直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就像得了热病一样。但他并没有发烧,身体反而像冰块一样冷。呼吸也越来越急速。
              难道那个时候没有检查出来,可透其实还是感染了霍乱,现在是发作了吗?
              不对,霍乱的症状是呕吐与腹泻,透的情况并不一样。那么一定是感染到了别的什么病原菌?会像这样身体僵直又痉挛的——莫非是破伤风?
              纯也吓青了脸。破伤风细菌是潜藏在土或者垃圾里的细菌,那种地下洞穴里很可能是有这种细菌的,无论是多么小的伤口,都可能感染上。
              纯也的心中满是不吉的预感在来来去去。
              「你振作一点,透!」
              这么突然就发生的事情,让纯也完全是手足无措,除了紧紧地抱住透什么也做不到。而透也一反刚才激动地打开纯也的手的态度,自己把手臂绕上了纯也的脖子,抓紧了他。
              「总之你先躺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似乎是说给自己壮胆一样,纯也以沉着的口气强调着,让透在床上躺了下来。可是那双围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臂却怎么拉也拉不开,透那双失去了焦点的眼睛求援般地仰望着纯也,抵抗着不要让他离开。
              「不是,我哪里也不去,只是要打个电话而已。」
              为了让他安心,纯也努力以最温柔的方式说着,但透仍然执拗地摇着头,就像固执的孩子一样。接着,他的手臂用力,把纯也给拉了过去。
              「喂——呜哇!」
              失去平衡的纯也整个人压在了透身上。
              向着近得呼吸相闻的纯也的脸颊,透把嘴唇贴了上去。但这个吻并没有包含着性的意味,而是像幼小的孩子寻求双亲的接触一样的吻。
              既然是透主动,忍不住了的纯也便吻了他。当然,这也并不是情欲的结果,而是再也没有别的能够给自己所爱的人以力量的方法了。
              照亮黑暗的只有手电筒淡淡的光芒而已,就好像被水的声音包围了一样。如此相似的环境,让纯也回忆起了在地下水流中的最初的吻。
              但和那时不一样的是,透回应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深深地吻着,在颈项、脸颊还有眼睑上落下啄一样的轻吻,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终于透的呼吸节奏恢复了平静,身体的僵硬似乎也得到了缓解。
              最后透终于闭—上了眼睛,放开了紧缒着纯也的手臂。
              纯也吓丁一大跳,忙去听他的胸口,发现心跳和呼吸都很稳定。似乎是从全身神经都绷紧了的紧张中解脱出来后,就立刻陷入了睡眠状态中的样子。
              他松了口气,趁着这个机会赶快从透身上撑起身来,抓起电话就叫救护车。可是下一个瞬间他就恨恨地骂了起来:
              「畜生!偏偏这种时候派不上用场,算怎么同事啊!」
              他愤怒地扔下邝C默无声的话筒。宿舍里各房间配备的是使用电源的电话,停电的时候根本无法通话的。
              而且纯也还是个时下学生中少见的珍稀动物,由于不用电话联系他身边也围着一大群人,一直都过着与寂寞无缘的集体生活,所以他根本没有手机这种东西。
              反正又没有在交往的女朋友,这样他也不会感到有什么不便。但是只有在今天,他却痛彻地悔恨起自己为什么没有买手机来。
              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呢。
              看到猛烈的风在屋外肆虐着,纯也胸中充满了焦躁。
              可是现在没有犹豫的时间了。虽然透现在似乎平复了一些,但说不定还会发作。一想到再发作起来他又要经历那样的痛苦,胸口就会刺痛,自己就没法呆站着什么也不做。
              「透,你稍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马上就带医生过来!」
              说完这句话,纯也就飞也似地跑出了房间。猛然地穿过只亮着应急灯的黑暗走廊,冲上台阶,用拳头狠敲着冈岛的房间。
              「求求你!快帮忙……!」
              「……草薙?怎么了啊?你在叫什么?」
              已经睡了的冈岛被纯也要踢破门一样的势头吓得跳了起来,穿着睡衣就出了门。
              「透得了急病。我要去请医生,这段时间你能不能陪着透?求你了,就是这样!」
              「喂、喂!草薙?」
              纯也只说了这些,就掉头不顾一头雾水的冈岛,再次全力奔跑起来。他出了宿舍,连伞也不打就冲进了瓢泼一般的大雨中。
              他的目标是和帝都大学隔邻而建的附属大学医院。那里经常要接急诊,有对急救很有经验的医生值班。既然患者是医学部的学生的话,那么虽然勉强他们也是会来的吧。
              一时无法进入下水道的水逆流着,在道路上形成湍急的水流,只一瞬间全身就已经透湿,鞋子和裤子上都沾满了沉重的泥巴。
              风强得能把人吹飞,积水阻碍着前进的脚步,不知道从哪里被吹过来的一个空易拉罐打在了身上,但纯也丝毫不顾这些,只是一个劲地跑着,穿过了大学。
              「对、对不起!有急病患者……!请大夫——」
              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纯也闯到接待处前面就叫。护士们被吓得睁圆了眼睛。他红着眼睛,困难地呼吸着,简直就是一副濒死的形象。
              医院有自己的发电装置,但点着的只有几盏小灯而已,昏暗的光线下,全身都是雨水、汗水和泥巴的纯也看起来更是恐怖。由于他一脸拼死的样子,全身都散发着鬼一样的空气,护士们看着他,不知不觉就向后退了几步。
              「拜托了!不快点的话,他又要……」
              「请您冷静一点,患者到底在哪里?」
              出声询问的是从休息室㈩来的三十岁前半左右的医生,他按住纯也的肩膀,平静地问道。
              「啊……在宿舍,大学宿舍。因为不能用电话叫救护车,所以就直接……」
              「帝都大学的学生?」
              「是,是医学部三年级的水城透。刚才他忽然紧急发作的样子。」
              医生那平静的眼神和态度让纯也也恢复了冷静,虽然还在喘息着,纯也尽量简洁地说明了透的状况。
              「水城?那位宇都宫教授压箱底的超优等生?」
              「您知道他啊?」
              「那当然了,我也在大学里教书。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但从同僚那里听过不少他的传言,很期待在课上见到他呢。」
              大学医院里的医生们都是又教学生又诊察患者,在这些的空隙之中还要做自己的研究。那么从年龄来看不是助手而是讲师的这位医生有一天也会做透的老师的吧。
              「拜托您,请给他做诊察!」
              「我知道了。可不能放着我的学生不管——我出去一趟。如果情况不好我会把患者带到这里来,请你们准备一下床位。如果发生什么,马上打我的手机。」
              换了是街上的私人开业医生,恐怕不会答应这样的出诊要求吧。
              但医生向护士交代了这么一句,就迅速地答应了下来。
              
              ◇    ◇    ◇
              
              「草薙……」
              看见纯也回来,冈岛露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根本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病,就突然要求看护一个连朋友也不算的人,他一定是很手忙脚乱吧。
              「不会吧,你在这种天气里跑到医院去了?」
              见纯也湿得像只落汤鸡一样,冈岛瞠目结舌。
              「可是我又没有车么。」
              从医院回宿舍来的时候是坐医生的车子。纯也还为把车里给弄脏了很是抱歉,但医生只说了句以后帮我洗车清洁就行了,大度地宽慰了他。
              「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不叫救护车?」
              「电话不能使了,我又没有手机。」
              「可我有啊?你说句话我不就借给你了?」
              「啊……」
              发现到自己的失算,纯也的脸一下子红得像块布。借冈岛的手机拨急救电话,还有这种做法啊。这种方法一定快得多吧。而且自己可以看护透,也不用劳驾冈岛了。
              当时动摇得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一下子就乱了手脚。
              要做警察,就要求越是在非常时刻,越要能冷静地判断事物,自己这个样子怎么能做个好警察呢,纯也无力地垂下了肩膀。
              「他情况怎么样了?」
              「看起来只是睡着了,好像也没有发烧的样子。」
              「是吗。真对不起,夜里把你吵起来。下次我一定好好谢谢你。你回去休息吧。」
              纯也向冈岛道谢的同时,医生已经开始了诊察:他把听诊器贴在透的手腕上测着脉搏与血压,这个感触让透醒了过来。
              「对不起,把你弄醒了。」
              「……我怎么了……?」
              一时之间无法理解状况的透,眼光迷离地问身穿白衣的男人。
              「你突然昏倒,他叫我来看你。」
              「……草薙……君?」
              顺着医生的视线看过去,透看到了旁边满脸担心的纯也。
              「透,你认出我了吗?」
              透正要坐起上半身,被医生拦阻住,又躺了回去。听到纯也开心地说出来的话,他诧异地皱着眉头。看来他把自己突然发作,紧紧地抓着纯也不放,并且在自己主动要求下有了一吻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虽然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但看来已经没有喘不过气或者心跳紊乱的迹象了,寒战也已经停止,也不再冒冷汗了。
              「不用担心,生命征候都很正常。但是看起来很疲劳,还是打一下葡萄糖和维生素点滴的好。」
              这么说着,透就老实地把手臂伸了出来。医生找到血管,把点滴针刺了进去。饭他吃是吃了,可是刚才的事情消耗了很多体力吧。
              「我怎么会昏倒呢。我只记得洗完澡之后喝了一罐啤酒,然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不会因为一罐啤酒就急性酒精中毒了吧。」
              一边打着点滴,透看着医生和纯也。
              「不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忽然就颤抖起来,还哭叫着,完全就是混乱状态。身体冰凉,呼吸也乱了,真的把我快吓死了,因为你根本连我都不认识了啊。」
              至于自己是怎么让他安静下来的,纯也下定决心决定守口如瓶。
              如果知道了这个事实的话,自尊心很高的透恐怕又要陷入混乱了吧。
              「是……这样吗……」
              听了纯也单纯地形容症状的话,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接着变成了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的表情。
              还以为他是为自己刚才的表现而害羞,透却突然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就这样静止了一会儿。是不是自己亲了那里的事情曝光了啊?
              纯也顿时慌张了起来。
              「那、那个,我是……」
              「……虽然有点快,但是很正常。」
              根本就没发现纯也的紧张的透低声说道。看起来他只是在测量自己的脉搏而已。
              「喂,你都不相信我吗。我都说没关系的了。」
              自己的诊断遭到无视的医生苦笑起来。
              「对不起。因为没有听到具体的数值,说不定您是为了让我安心而那么说的啊。」
              「真是不能对学医的学生撒谎,不然很快就会被拆穿的呀。哎呀呀,这样子都不能给你安慰剂了。」
              「您还真的想开啊?」
              「那要看场合而定了。」
              「……安慰剂就是伪装的药。看起来是药的形状,里面是无毒也没有药效的乳糖。如果很有权威的人说是特效药开下的方子的话,那么无效的东西也会觉得很有效果了。也就是说,是为了没什么毛病也没有治疗必要的患者开的,治疗『疑神疑鬼毛病』的药而已。」
              看纯也一脸「完全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的样子,透向他做了说明。
              医生是把透的发作认为是一时性的情绪不稳,或者说是轻度的歇斯底里了吧。实际上,他们到的时候透也已经恢复正常,没有看到发作的现场,单凭纯也不完全的说明,他会这么认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可不是什么疑神疑鬼,怎么能说没事呢。看他刚才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会就这么死掉,吓得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无法接受的纯也质疑起医生来了。透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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