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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牡丹-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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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叔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温和的看着银奴。

  “安叔!”银奴轻声的唤道。

  有多久没有听见他叫自己“安叔”了!红红的血丝充满着安叔的眼球。

  银奴跨身上了安叔身后的马车,安叔挥动着马鞭,马车飞驰而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5。30 永远(1)
段公馆  听月阁

  段家老太太坚持让凌寒絮从这儿出嫁,所以整个段公馆忙成一片,张灯结彩,吉祥一片。而此时在段公馆的一个隐秘的角落,同样有一人身着霞披。

  在听月阁的中央,月光透过琉璃瓦倾泻了下来,照着贵妃椅上的霞披美人,“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段云棠点燃手中的那封信,在火光中瞬间化成了灰烬。他抬眼看着那在昏睡中的女子,杜丽娘终于从他的梦中走出来了。他走了过来,蹲下,伸手触摸着,她的温度、她的呼吸,他把头贴在她的心口,还有她的心跳声,眼睛湿润了,他把自己的唇贴到了她的唇上,柔软的就如天边的云,那片云在自己的喉咙里融化。

  “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

  突然的诡异声音,让他毛骨悚然,他转身看见了身后的人,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冰冷如利刀。

  “你是谁?”

  银奴走到棋桌盘,拿了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盘上,白子立刻化险为夷,段云棠看着那白棋,声音颤抖的说:“你…你…你……”

  “阿玉都认出来了…而你却…只记得一个名字!”

  “书玉…书玉…是你吗?”

  银奴看着地上的灰烬,看了看贵妃椅上的人,紧张的心稍微放松了些。他走到段云棠的跟前蹲了下来,段云棠伸手摸着他的喉咙。

  “声音很难听吧!”段云棠看着那银色的面具,银奴抓住他要收回的手;“不想…看看…面具下的…那张脸吗?”

  段云棠的手颤抖着,摘下那银色的面具,他本能的别过脸去。

  “怎么?很难看吗?”

  段云棠缓慢的转过头来,一点一点的,往事也一点一点的荡漾出来……

  “白书玉,书中的颜如玉!”

  “竹蜻蜓,它可以带着你飞翔!”

  “为什么那么动情?因为在我的身体里就住着杜丽娘!”

  ……  ……

  那张脸仿佛被时间给遗忘,竟然没有一丝风霜和岁月的足迹,依旧美丽如初,只不过太久没有被阳光照射,有些苍白!

  “很讽刺的,这张脸丝毫无损!”银奴开始冷笑了起来,遍体鳞伤的他,这张脸却完美如初,老天爷给他开了这样一个残忍的玩笑!

  “书玉…书玉!我错了…我错了!”段云棠哀求道。

  银奴上前抱起贵妃椅上的秦罗衣:“你没错…是我…背叛你…是我把你独自扔在荒漠中的!!”银奴看着怀中的人,“那种被人遗弃的寒冷…是冷入骨髓的,那种寒冷让人变得疯狂,疯狂的就如野兽,掠夺、摧毁,最后撕裂自己的心!”

  段云棠开始笑了起来,但笑声中渗透着悲凉……

  廖府别院  东厢房

  游园惊梦的跑马灯在光影中飞舞,银奴看着那些飞舞的光影,仿佛回到了竹海,回到了那个夏日的午夜……

  远远的他就看见了在竹榻上的人,他轻声的靠近,看着她眼睛上用来遮光的竹叶,“遮光”!他抬头看着那在竹稍的上玄月,笑了笑,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那张脸,惊讶的发现当年的那个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的孩子尽然悄然的长大了,他伸手触碰着那红润的嘴唇,柔软的就如天边的云,他本能的把自己的唇贴上,没想到睡梦中的她把自己当成了麦芽糖,他回应着她,身体开始变得燥热,脖子上藏在衣服里的佛像滑落了下来,也惊醒了他,他慌乱的起身离去,往竹海的深处而去,让竹海的风声唤醒自己。

5。31 永远(2)
就这样,守着她,等待着晨曦的到来。床上的人,好像要醒来,银奴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她本能的用手去扒开,银奴说:“就装着还没醒…在梦中听到了些话!”秦罗衣收住了自己的手。“初静、罗衣、静伢子,还是杜丽娘只留在了昨夜,从今天这个晨曦开始,你只是你,去过你想要过的生活、做你想做的事情、爱你…”他停顿了下来,酝酿了片刻,“想爱的人!一个全新的你,一个完整的你!”

  银奴感觉到了自己手心的那股湿润热流,他俯下身来,用舌尖舔着那滑落而下的咸味液体,再一次亲吻着那柔软的如天边云彩的唇,掩埋了自己的依恋,迎着晨曦的第一道光,离去!

  泪眼朦胧的秦罗衣睁开了眼睛,看着细微的尘埃在那缕晨光中流动,她翻身下床,飞身而出,追随着那个身影,她一路追着,却怎么也追赶不上,突然自己被身后的人给拽住,她回头,看见了一双担忧的眼睛。

  “你又忘了穿鞋了!”陈霖海蹲下身给她穿着鞋。

  这时秦罗衣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凌寒絮送给她的美丽旗袍,她蹲下身来,无助的哭着。陈霖海看着这样的她,摸着她的头说:“穿上了鞋,才能走更远的路!”他伸出手,等待着。

  秦罗衣也伸出了手,他牵着。

  秦罗衣朝着荒园的位置磕着头,不停的说着:“谢谢…谢谢…谢谢……”

  荒园

  银奴看着这满眼荒凉的院子,姹紫嫣红已经远离它十一年了,他看着荒凉中的一抹黄,是那唤春的迎春花,又一年的春天要来了。

  他走进那间屋子,坐在了镜子前,看着镜子中那个自己许久没见的人,伸手触摸着:“好久不见!”

  他打开桌上的粉末,是全新的,他笑了笑,一定是安叔准备的,。他拿起笔在自己的脸上勾勒着……

  前门火车站

  陈霖海和秦罗衣在火车上等待着火车的启动,这列火车将带着他们驶向未知的未来,那是一段全新的旅程。陈霖海看着身旁的秦罗衣,心里装着幸福,因为未来的每一天都有心爱的人陪伴着。

  秦罗衣看着窗外那些拥挤的人流,远行的、送行的、还有卖货的、熟悉的、陌生的、伤心的、快乐的、迷茫的、坚信的,带着希望,也带着伤心去远方,回故土。就像一条河流,奔向未知的前方,没有一刻停留。

  一个孕妇提着一大堆的东西艰难的在人流中挤动着,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岁的孩子,陈霖海连忙起身,抱过那孩子,从孕妇的手中提过那沉重的行李:“大嫂,我帮你吧!”然后转过头来对秦罗衣说:“我送他们到位置上,马上就回来!”秦罗衣点了点头。

  “啪”的一声,对面孩子的小木马掉到了地上,秦罗衣弯下身子帮忙拾起,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垂了下来,她拾起木马,交给了孩子,孩子甜甜的说了声:“谢谢!”

  秦罗衣本能的摸着脖子的那个东西,这才发现原来是——银奴的玉佛!她摸着那玉佛,和玉佛有关的记忆被唤醒了……

  “别走啊……呜呜……别走啊……”小丫摇着那个走向死亡的人;

  “好看吗?”“东施吗?”一阵欢快的铃声;

  她飞身跃到他的背上,指着竹林的深处,哼着摇篮曲前行;

  金秋里千年银杏树下的喃喃呢哝;

  “罗衣89岁的这一天;要像今天这样吃一碗面。” “为什么是89岁?” “因为银奴要活到100岁!”

  ……  ……

  她起身看着前面陈霖海的背影,看着那背影在人群中穿行,她歉意的看着,摸着那玉佛挂件,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 想看书来

5。32 活祭(1)
鹤壁烟茶庄

  赵大树选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因为他有很多的问题要问眼前的人。

  “段云棠收到的那封信是你派人送的!”

  银奴点了点头。

  “因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是我塑造的,要打碎也应该由我。”

  “那为什么放弃?”

  银奴沉默着。

  “因为她不仅仅只是你塑造出来的那个人!”

  “你说的没错,她也会痛!”

  “印碧儿是谁杀的?”

  银奴沉默的看着赵大树。

  “是小戒!”赵大树说出了他许久的推断,“盈姐用生命保护的是小戒和小丫……”

  “你心动了!”银奴说,

  “你不也心动了!”赵大树说。

  银奴看着他。

  “人动情了,就会变得喜怒无常。她对你来说,不再只是个孩子、不再只是个你得意的弟子、不再是牡丹亭中的杜丽娘,而是让你心动的女子,是一个完全独立在你之外的人。”

  银奴淡淡的笑了起来,赵大树竟然有些失神。

  “段云棠不是你杀的!”赵大树确定的说。

  “你为什么坚信?!”银奴问。

  “你能放她和霖海走,说明你还是懂得爱,一个懂得爱的人,仇恨已经远离他了。”

  外二警察分局

  已经过去七日,赵大树查到了谭府,谭仙菱在段云棠惨死的那天后失踪了,一却断了下来。

  “要结案!”赵大树惊讶的叫道,“凶手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你把死人都翻出来了!十一年前的两个无头案你都破了,白书玉都能复活。可是段家已经不再乎是不是另有其人了,他们要的是秦罗衣死,为死去的段云棠殉葬啊!”杨局长对于这七天赵大树翻出来的这些所有诡异的血案,已经是云里雾里了,白书玉复活了,已经成了北京城最神话的传奇了,“段家是不会罢手的!”

  “就这么草菅人命吗?”赵大树不能接受。

  “你混了这么久,你还觉得稀奇吗?段家的势力已经遮天了!”杨局长也许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坦诚过,“公正,在着混沌的世界,已经被遗忘了!”

  千壶翁酒楼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陈霖海完全没有听懂凌寒絮的那句话,“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陈瑶儿听懂了,眼泪已经成了线。

  查理也没听懂:“什么叫‘活祭’?”

  “就没有天理吗?”陈霖海问,“你们段家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吗?”

  “我求过老祖宗了,老祖宗就是段家的法,没用的,她要让罗衣给姐夫陪葬!”凌寒絮受到的打击比他们任何人都大,那些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家人,变得如此的狰狞可怕。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瑶儿完全乱了思绪。

  查理终于明白,秦罗衣要死了!

  阜成门内大街 海宅

  复活后的白书玉这几日都住在海宅,因为廖府别院来访的客人太多了。多福是最高兴的,整天都和他寸步不离,外面的风风雨雨是乎和这里没有多大的关联,他们一起做了很多各种各样的风筝,已经挂满了多福的屋子。

  廖涣之透过窗户,看着屋中还在做风筝的两个人,银奴变回了白书玉,也变得和以前一样宁静。可这样的宁静能维持多久?

5。33 活祭(2)
“就这样让事情发展下去吗?”杨安平站了起来,“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能用的关系和钱都用了,他们都畏惧着段家的势力,这天已经遮的不透一丝光亮了!”廖涣之说。

  刚进门的海疏影手中的茶摔到了地上,杨安平和廖涣之转过身来,看着她。

  “廖老板,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她要有事,书玉不能活啊!”听着她的这句话,廖涣之明白了复活后的白书玉为什么会如此的平静了。

  海疏影把茶杯递到白书玉的手中,白书玉闭上眼睛,闻着这熟悉的茶香,然后笑了起来,喝了一口:“一点都没变!”

  海疏影松了口气:“都是按你教的步骤煮出来的。”

  白书玉接着又喝了一口,茶香顺着喉咙而去,游走于全身,“疏影,我回来了!”

  海疏影停下了正要喝的茶,顷刻间一滴泪珠掉进了手中的茶杯中,白书玉放下茶杯,上前轻轻的拥着她,她开始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十一年了,整整十一年,十一年的泪水在今天决堤了……

  听着这哭声,杨安平玄了很多年的心,今天终于落了下来,轻飘的就如秋叶一样回归了大地。

  陈府

  陈霖海跪在了父亲的案桌前,陈老爷没想到一直如顽石的儿子会在自己的面前认输。

  “父亲,儿子从来没有求过父亲,”他重重的给父亲磕着头,“求您了!”

  “老爷!”陈夫人看着陈老爷欲言又止,“霖儿还跪在那呢!”

  陈老爷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他会是块顽石!段家的这事儿是用钱搬不动的。”

  外二警察分局

  “霖海,你疯了!”赵大树没想到陈霖海会如此,“枪是会走火的!”

  陈霖海用赵大树的枪顶着杨局长,杨局长已经惊魂的说不出话来的。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救出她来吗?”赵大树说。

  “想不出来,所以用这种方法!”陈霖海押着杨局长往关押秦罗衣的牢房走去,二外警察分局已经一片混乱。因为判了秦罗衣的死刑,外面秦罗衣的戏迷已经是一片混乱了,真是前后逼宫。

  “二二二公子…别别别…别冲动…枪枪枪……枪会会……会走走……走火的!”杨局长终于能说话了。

  “我知道,枪会走火,没走火之前,我要见到那个人!”

  “见到了,又怎么样?逃吗?逃出了这儿,能逃出北京城吗?”赵大树说。

  “那也得逃,总比在这儿等着让那些人决定你的生死好!”陈霖海说。

  一个新丁被这种场景惊讶得有些慌神,手中的枪栓也滑手了,枪真的要走火了。

  只见另一个帽子带的很低的人,眼疾手快的把新丁的枪口对着上方,“碰”的一声,枪走火了!这下安静了,赵大树连忙用身体挡住那个帽子带的很低的人,陈霖海反应过来,手中枪已经回到了赵大树的手上。

  赵大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陈霖海,一个是刚才那个把帽子戴的很低的巡警,其实是白书玉,赵大树还是喜欢叫他银奴。

  “你们俩都是聪明的人,怎么会选择这么冲动的办法?霖海这样,银奴你也这样?一个没救出来,又搭进一个!?”赵大树说。

  “我不能看着她死!”陈霖海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5。34 因果(1)
城郊

  赵大树点燃手中的小桔灯,一共四盏,他把它们分别插在了那四个坟头,旭儿、小戒、印碧儿、栾盈云,他停在了栾盈云的墓前,“盈姐,我会照亮小丫回家的路的!”

  阜成门内大街  海宅

  海宅今天聚集了很多人,白书玉、陈霖海、廖涣之、海疏影、凌寒絮、陈瑶儿、杨安平、姚妈,还有一直守在大门的安叔,多福今天也特别的安静,他们都在等着,等着……

  有人敲门,所有的人都抬起头,门“嘎吱”被打开了,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进来的是查理,陈霖海连忙越到最前面,查理点了点头,大家悬着的半颗心放了下来,不过还有半颗在等待着……

  大时钟在滴答滴答的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人敲门,大家再次抬起了头,这次进来的是风尘仆仆的赵大树,“廖老板,吉祥戏院可以准备了!”

  另外的半颗心也落定了。

  吉祥戏院

  秦罗衣又回到了吉祥戏院,虽然是被人给押着的,回到了她熟悉的化妆间,也看见了安叔。“安叔!”

  安叔的眼睛有些泛红:“秦老板,上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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