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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号推理当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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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当小说结束,一切落幕。我们不由愕然——人性,是那样丑陋的东西。
  我不由得思索这些凄风苦雨包裹的思想——为何于那绵延于内心深处的黑暗中,却常常传出浅唱低吟的挽歌?
  这就好像于光明世界中,升起一轮黑色的太阳。倘若太阳不在,世界纵然光明,却失去了依傍的灵魂。于是,我们便可闻“白冰颖”的声声叹息。那来源于对人性的熟思。而当太阳升起,世界的光芒反被吞噬,只留下无尽的黑暗。压抑着的心,在这黑暗中显得通透,你可以看见的,那属于每一颗人心的肮脏角落,无从躲避。
  所以,冰颖的小说,就是人性的镜子——你会在光明中哭泣,会在黑暗中冷笑。那些机巧、错愕、迷失与诡计,不过是点缀而已。
  和清咖啡一样,真正值得品味的精髓,是这种先苦后甜的渐入佳境——是于光明世界中,等待着黑色太阳出现的瞬间。
  陆纨 推理社团——燎原创始人。
  

凄凉的锁(1)
鸡丁
  好久没有回来了,这里的山水田园依旧是那个样子。只是冬天的气息更让这里增添了一丝苍凉。寒风毫不谦让地从我脸边划过,似乎在向我这个“打扰者”提出抗议。
  这里是冰岸村,一个离大城市不远的小村庄。我这次回来是要参加姐姐的婚礼。姐姐从小住在村里,而我在十六岁那年就被送到大城市念书。读书期间,虽也有过回乡的念头,但由于成绩一直不理想,始终觉得没什么脸面见家里人。如今,姐姐要出嫁了,她的婚礼我不能错过。我也正好借此机会探访一下自己的家。
  走完一条不平整的泥路,一间破旧的砖瓦房出现在眼前。正在井边打水的父亲马上认出了我,“回来啦,先进去吃午饭吧。”他面无表情地说。虽然之前通过几次电话,但父亲的样子完全不像已经数年没见到过自己的儿子。作为一个常年不回家的不孝子,父亲的冷淡我也能够理解。
  我也只淡淡地回了句“哦”,便上前推开黑漆漆的木门,走进这间斑驳的屋子。一张圆桌伫立在屋子中央,上面摆了几道简单的家常菜,热气腾腾。
  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姐姐的身影从右边的厨房钻出,手里还握着一把油腻腻的锅铲。她先是好奇地打量了我几眼,马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叫道:“是小冰回来啦!”姐姐长得很清秀,高高的个子,几缕刘海挡在额头,略显几分可爱。虽然从小在村里长大,但姐姐看上去并非那种村姑模样的土气女人。她身穿一件白色毛衣,下身的淡蓝色牛仔裤突显出两条修长的腿。
  “姐姐!”我情不自禁地投进她的怀抱,像一个撒娇的小孩。
  一阵寒暄后,我、姐姐、父亲三人围坐在桌前开始吃饭。姐姐做的菜味道就是好,它们彻底拯救了我那饥寒交迫的身体。这顿饭对我这个长期在学校食堂凑合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福音。饭桌上,父亲不大讲话,只有我和姐姐欢天喜地聊天的声音。
  “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我迫不及待地问,还夹杂着大口吞咽饭菜的声音。
  “是一个地产商的儿子。”姐姐往碗里夹了一筷子菜,不紧不慢地说。
  “你喜欢人家吗?”
  “还行吧。我也没想过这么多。如果不嫁给他,他们公司会收购这个村子的地皮,然后改建成化工基地。再说了,我也确实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啊。”姐姐硬挤出一丝笑容说。父亲突然停止咀嚼,全身像被冻住似的呆坐在那。
  “难道你是为了村子才……”我震惊道。没想到这种在电视剧里常见的情节居然真实发生在了自己姐姐身上。
  “哎呀,也没你说的这么伟大啦。袁斌对我也确实不错……”姐姐依旧露出淡淡的笑容。
  “对方叫袁斌?”
  “不错的名字吧?”姐姐点点头。
  “嗯……你千万别勉强啊,如果不合适不如不结婚。”我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没关系的……姐姐有分寸的,你放心吧。”说完她便闷头吃起碗里的米饭。我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这时父亲吃完饭起身离开了,他走到屋外不知又在瞎忙活什么。
  “哦,对了,我们这里结婚的习俗你还记得吗?”姐姐突然转移了话题。
  “习俗?难道那个习俗现在还延续着?”
  “那当然,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我们可不能轻易废除啊。”
  我依稀还记得那个习俗:凡是和村里的女人结婚,新郎必须在婚礼前夜接受考验。所谓考验,听起来很庄重神圣,其实只是个形式化的仪式而已。只要新郎在村子南面的一间小木屋独自睡一晚,门由外用铜制挂锁锁住,到第二天早晨新郎平安无事,就算通过了考验。据说很久以前,村里有个妇人发现自己丈夫在外与别人有染,便把他杀害分尸,并将尸块埋在村子南面自家的田地里,结果这块地里的蔬菜长得特别好。于是这个故事一直流传下来,传说如果对妻子不忠的男人,就会在考验当夜得到和那个妇人的丈夫一样的下场。

凄凉的锁(2)
“那么那个袁斌明天晚上也必须在南边的小木屋睡一晚咯?”我疑惑地问。结果换来姐姐肯定的回答。然而这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古老的习俗,会成为接下来要发生的悲剧的装饰品。
  第二天,也就是姐姐婚礼的前一天,我见到了许多乡里乡亲的长辈,还有一些小时候一起玩的同伴。下午,大家围坐在我家门口听我讲在城里读书的种种经历,谈笑风生,气氛很融洽。这些杂七杂八的事这里就不多叙述了,直奔那个悲剧的主题。
  这天晚上,我终于见到了姐姐的准新郎。他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一张下巴布满胡楂的方脸,魁梧的身材,大冬天的却只穿一件布满褶皱的长袖衬衫,给人感觉像吃饱老酒的醉汉。姐姐难道真的喜欢他吗?夜间10点过后,他按照习俗的规定,独自走进小木屋,除了一瓶水,他不能带任何东西。村长在外关上小木屋的门后,将一把铜制挂锁扣牢门缘和门框上的两个铁扣,他推了推门,确定已经打不开。这间小木屋位于村子的最南边,只有一扇镶有紧密铁条的窗户。
  接下来要说说能打开那把铜挂锁的钥匙了。为防混淆,暂把这把钥匙命名为钥匙A。这把钥匙也有特殊的安排,它将被放置在一间值班室内。值班室是跟袁斌所待的小木屋相隔一条河的另一间屋子,它只有五平方米左右的大小,里面只是简单地放了张陈旧的折叠式躺椅。今晚村长就会待在这里值班。这间屋子也只有一扇低矮的窗,就在窗边的墙上,固定着一把巨大的扣锁。而那把钥匙A,必须被锁在这把巨扣锁上。
  根据图来说明:钥匙A和铁环之间已用钢丝紧系并焊牢,而铁环又穿进了锁扣。所以要拿走钥匙A,就必须打开这把巨扣锁。巨扣锁的钥匙要由女方家人保管,经提议这次的钥匙由我来保管,这把钥匙暂时叫它钥匙B。要强调的是,钥匙A和钥匙B均只有一把。总之,谁要进入袁斌所待的木屋,必须先从我这拿到钥匙B打开值班室的巨扣锁,再拿走钥匙A去开小木屋的铜挂锁。
  这些烦琐工作的目的是双保险作用,既防止女方徇私偷偷给男方送食物等违规品,又避免其他不相干的村民——包括村长在内去骚扰男方。看来村民们还是很严格遵守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的。
  夜渐渐深了,天空开始飘雪,气温骤然下降。幸好小木屋里准备了足够的棉被,御寒方面应该不成问题。我望着河对岸孤寂的小木屋,些许亮光从小窗挤出,开着灯睡觉更能壮胆吧。村长已经在这边的值班室点起了煤炉,他年约五十,老态龙钟的脸上透着一丝干练,浑身被厚厚的棉衣包裹着,活像一个正在执行任务的边防战士。
  “村长你辛苦了。”我一边搓手取暖一边哈着热气说。
  “没事,才一晚上而已。希望这小伙子能通过考验啊。”他刻意摆出一副忧郁的神情说。
  “不会有事的吧,难道真存在诅咒什么的?”
  “说不准哦……”丢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村长利索地关上值班室的木门,把我一个人留在屋外。我听见村长拉动插销把门反锁的声音,看来是暗示我快点回家。于是我打着伞,一路小跑赶回了家里。向姐姐和父亲报告那边的情况后,我埋头睡下。然而,身体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我想一来可能是不习惯新的睡眠环境,二来也许过于兴奋了吧。整夜,我总是时不时去摸索睡裤口袋,确认巨扣锁的钥匙一直在身上。就这样折腾到清晨的曙光闯进我的屋子,我干脆起床等着。我看了看手表,6点不到,再过1小时就要去那边开门了,也就意味着仪式的结束。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凄凉的锁(3)
漫长乏味的等待后,我再次看了看表,6点45分,该出门了。我披上外衣,走出自己的房间,顺势看见睡眼惺忪的父亲已经坐在了外屋。他揉了揉眼睛,表示要和我一起过去。
  雪仍然在下,我和父亲消瘦的身躯并挤在一把薄薄的黑伞下,踩着厚厚的积雪向村子南边进发。来到值班室的门口,村长和几个村民已经等在那里了。我从口袋里摸出那把黑漆漆的巨扣锁钥匙,走进狭窄的值班室,用它打开巨扣锁,拿下接有铁环的挂锁钥匙。这把冰凉的铜钥匙透着丝丝寒光。我把它递给村长,村长却叫我拿着,表示等会儿由我来开小木屋的锁。接下来我们一行要赶往河对面的小木屋,众人沿着苍凉的河岸走着。雪下得更大了,河面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我倒挺想从冰面上直接穿过河去,但又怕滑倒受伤,还是放弃了此念头。
  绕过河岸,淡黄色小木屋越加清晰地呈现在面前。凛冽的寒风把屋子吹得嘎吱作响,好似隐藏在深处的不明怪物在咬牙切齿。“小冰,你拿钥匙开门吧。”走在我前面的村长回过头对我说。我应了一声,加快步伐来到小木屋的门前,挂锁依旧好好地守护着这间屋子。我把手中的钥匙插入锁孔,旋转,只听咔嚓一响,锁被打开了。拿下这把挂锁后,我迫不及待地推开了木门。吊在屋子天花板上的灯泡依旧尽责地亮着,然而暗黄色灯光下的景象却使我望而却步。
  屋子里只简单地放了一张小床、一张方形木桌和一把椅子。床上铺着一条厚重的白色棉被,就在棉被的上面,身穿淡蓝色睡衣的袁斌的尸体呈大字形平躺着。之所以能立刻确认这是“尸体”,是因为死者的头颅已经脱离了身躯,它斜摆在颈部断面的上方,像是被怪兽的利爪使劲扭断。压在尸体底下的白色棉被大部分已被鲜血染红,墙壁和地面也散乱地分布着斑斑血迹。我一时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一番屋内的情景,和之前毫无差别,只是从现在站的位置能够清晰地看见死者头颅上那张狰狞的面庞。外面的雪渐渐小了,但现在却感觉比之前更冷了……门外的众人纷纷乱了手脚,父亲和村长刚想冲进屋来,我立刻阻止道:“不要进来,不要破坏现场。”这是我敏锐的职业嗅觉作出的第一反应——没错,我是一名警察。
  在一年前我就从警校毕业,分配到附近的分局工作,而这里的冰岸村,正是我们分局管辖的范围。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放心地让我保管钥匙的原因,在这个世界,穿制服的人确实能给人一种威慑感和安全感。
  我直接打电话到分局报警。
  半个小时后,警队人马赶到现场,他们都是我的同事。我把自己从前天进村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给我们队长简述了一遍。
  “你小子真是煞星啊,一来就发生凶杀案。”队长用抱怨的口气对我说。他是个五官端正,看上去一脸正气的人。瘦小的体型也完全掩盖不了他的老练气质,年约四十的他依然像年轻人一样活力充沛、干劲十足。
  “我也不想啊……”我不满地回了句,接着把身上的两把钥匙和铜挂锁递交给他,“这件案子可不是这么简单,它有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这么说这是密室杀人?”队长接过我手中的东西,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可以这么说,那间小木屋的门整晚都是用挂锁锁着的,窗户有铁条并从里面牢牢插上了。而那把挂锁的钥匙一直都锁在对面值班室里的一个巨扣锁上,扣锁的钥匙是我保管着的,我可以保证它一刻也没离开过我的身边。那么凶手到底是怎么进入小木屋砍下袁斌的头的呢?”我一本正经地述说着这件案子最大的疑点。这时我的脑际不禁蹦出那个村里的恐怖传说,现在的场景简直和传说里描述的一模一样,难道真是诅咒?不不……我马上打消了这个幼稚的想法,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什么诅咒。一定是人搞的鬼,凶手故意模仿古老传说来杀人,那么他又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呢?不知道,没有头绪……

凄凉的锁(4)
“呵呵,我以为这种玩意儿只有推理小说里才有。”队长不屑地笑笑,“我看这也没什么难解释的,也许钥匙不止一把呢?”
  “现在看来只有这种解释了,不过……锁和钥匙都是祖宗传下来的,我从没见过第二把这种钥匙。”
  “那也可能你不知道呢?”
  正当我无言以对时,法医前来报告验尸结果:“徐队,经过我的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今天凌晨2点到3点之间,死因是直接被斧头之类的利器砍下头部,当场毙命。身上并无其他伤痕。另外死者死前有服用过安眠药的迹象。”
  我脑中立刻闪现出一个穿黑袍、戴骷髅面具的冷酷杀手,高举银白色斧头向袁斌砍下去的景象,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我突然感觉死亡真的离我们很近,说不定哪天我也……
  “瞎想什么呢?”队长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膀,把我从无聊的幻想中唤回,“走,跟我去听听你们村长的口供。”
  我狼狈地应了一声,跟着徐队来到一旁脸色发白的村长跟前,一个同事正在耐心地询问,笔录。
  “是的,我整晚都住在值班室里,晚上都把门窗锁好的。”村长畏畏缩缩地说。
  “那你早上醒来后,门窗都完好吗?”
  “是完好的。门的插销还是好好地插着,窗也从里面扣牢了。”
  “那把大型扣锁呢?”
  “扣锁是钉在墙壁上的,没被破坏过。”村长肯定地答道。
  “晚上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嗯……”村长犹豫了一下,“我晚上睡得都很熟,不太清楚。”
  “对了,挂锁钥匙和巨扣锁的钥匙都只有一把吗?”一旁的队长插嘴道。
  “应该只有一把,至少我没看到过第二把。”村长想了一会儿回答。
  队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走进小木屋,我只好尾随在他后面。木桌上的一瓶水引起了徐队的注意,他命令鉴定人员带回去检验。我依稀记得这是昨晚袁斌唯一带进木屋的物品,现在却已经成为了陪伴他最后一刻的遗物。屋子的窗户在床的对面,队长来到窗前仔细端详着,窗上的插销没有被做过手脚的痕迹,它被一旁的插孔紧紧拥抱着。队长戴上白色手套,小心地拉开插销,打开窗户,一股寒风顿时迎面袭来。他拉了拉镶在窗框上的每一根铁条,纹丝不动。之后他来到门口,检查了门和门框上那两个锈迹斑斑的铁扣,没有被破坏的迹象。此刻我似乎感受到了队长心里的不悦。
  查看完狼藉的现场后,我和徐队绕过河岸,来到值班室。值班室里的躺椅依旧安静地摆在原地。“村长昨晚就睡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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