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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帝师-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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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战吕风起。”
  原来如此,八年前被吕风起所败,典魁自然不甘心,苦修八年一朝出关,南下中原只为找吕风起报仇。
  可是,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安伯尘眉头微皱,暗道不对劲。
  “听人说,这些年大匡的虎狼都成长起来。五虎可战吕风起三十余合,七熊亦可走个十合,典某也想试试,这几个五虎七熊能在典某手下走几合。”
  说到这,安伯尘清晰的发现典魁坚冰般的嘴角竟咧开一丝笑意,说不出的桀骜不驯,说不出的讥讽。
  “所以,接下来的三镇无需你安伯尘出手,自由典某来破。”
  说着,典魁看向安伯尘,褐色瞳仁中忽地闪过一丝异彩。
  安伯尘静静听着,暗舒口气。
  以典魁匹敌吕风起的实力,接下来三镇恐怕也不会花上多少力气,也就是说,自己也无需再战便能轻松走过这漫长荒道,走到她的銮轿前。
  喜悦从心底滋生开来,逐渐蔓延,安伯尘横举银枪拜向典魁,强忍着心头的喜意:“多谢典……”
  “你可知道那两熊在典某手下走过几招?”
  安伯尘还没说完就被典魁打断。
  思索着,安伯尘按下心头的古怪,试探着道:“十招?”
  典魁忽然笑了,他的笑和他的杀气一样张扬,回荡在天地间,宛如雷潮。
  “哈哈哈哈……十招?典某也想和他们多战几合,只可惜,那二熊皆一招败逃,弃手下二郎而去,丢尽匡将脸面。”
  闻言,安伯尘身形一震,满脸的难以置信。
  七熊已算大匡顶尖人物,在安伯尘的想法中,即便对上吕风起,那七人也能撑上十合而不死。却没想到,当年败在吕风起手下的漠北狂龙只用一招便将七熊杀败,头也不敢回,逃之夭夭。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招……日残月殇……
  安伯尘吃惊的看向典魁,只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渐渐的,随着典魁的瞳仁愈发明亮,安伯尘心中生出一丝不祥。
  “某本想用五虎七熊试技,再战吕风起,却没想到七熊如此不堪一击,这荒道历练当真令人扫兴。”
  注视着安伯尘,典魁淡淡说道:“不过我倒差点忘记这荒道是为谁而设的。你能杀败四熊,应当能撑过典某两招,若能撑过三招,那最好。”
  这最后一句典魁说得很平静,平静得令安伯尘汗流浃背。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和吕风起匹敌,一招败一熊的猛将,竟丝毫不顾身份向自己邀战……天品境界的七熊尚只能敌过他一招,我修为虽接近天品,却终究没有突破,即便突破了,可也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瞳孔陡缩,安伯尘哪还有心思和典魁啰嗦,银枪扫过刺中马臀。
  野马王仿佛也才回过神,惊慌失措的扇动翅膀,正欲驾车而逃。
  可就在这时,火焰般的红光急速膨胀,瞬间就填满了安伯尘整个视野。
  心头一惊,安伯尘只见典魁猛地掷出双戟,随后纵身跃起,脚踩双戟却仿佛驰骋在一条只有两格的天梯上,扑向安伯尘。
  那两团火焰般的红光不是别的,正是典魁深褐色的瞳仁,此时耀艳如日,压过星光月华。
  第247章 狂龙威压,双道齐突破(上)
  见鬼!
  就算此前被追杀的百日中,遇到那些虎狼之将,他们也都会皮笑肉不笑的打个招呼,唱个肥喏,哪有像典魁这样蛮不讲理的。
  安伯尘暗骂一声,举枪猛刺野马王,催促它快点上路。
  野马王虽被易先生装上双翅,又鬼鬼祟祟的捣鼓了几日,可终究是凡马凡心,见着典魁完全不似人的架势此时全身发软,哪还有力气奔跑。
  眨眼的功夫,典魁已跃上天头,距离安伯尘不足十丈。
  安伯尘见势不妙,急忙跃出飞龙驾,心意一动,在半空中将飞龙驾连同野马王收入珠链,随后避开从双戟间发出的灼热火风,跳下天头。
  非是安伯尘胆小,可他好不容易走到第七关前,实不想被这漠北猛人稀里糊涂的杀死。这典魁显然比他所遇到过的任何一个对手还要可怕,不谈五虎七熊,恐怕琉京时候的那两条蛇妖出现,也会被典魁的双戟砸成肉饼。
  “如此胆小,如何能摸索到道技最高境界。枉那人说你的潜质不输吕风起,如今看来,这大匡当真衰败如斯。”
  安伯尘刚一落地,耳边便传来典魁傲慢而轻蔑的声音。
  抬起头,星光摧残,月华静谧,令安伯尘心觉不安的却是之前驭戟而飞的典魁竟不见了踪影,声音犹在,可他的人却仿佛被夜色吞没。
  也不多想,安伯尘猛地一闪身,身化长水,擦着荒草向东而去。
  “轰!”
  前方不远处忽然升起两轮炽日,燃烧着,似要将枯草摇曳的荒道烧成灰烬。
  那哪是什么太阳,分明就是一双人眼!
  消失了的典魁仿佛一尊铁塔,矗立在安伯尘前方,刀削斧砍一般的面庞岿如磐石,那两轮燃烧着火焰的眸眶陡然涨大,强绝的气势横扫向他脚底的血泊,竟向两旁激荡开,溅起数尺高。
  一股锋利无匹的杀气从戟尖发出,扑天盖地飚来,刺骨的寒气牢牢锁定化作无形之水的安伯尘,只要安伯尘再近五六步,那无形之水立马会凝结成冰。
  直到这时,安伯尘终于知道,这一战已是避无可避。
  若继续这样逃下去,心存畏惧,恐怕还没开打,他就会被典魁无与伦比的杀气搅成粉碎。
  身形变缓,在距离典魁还剩十四五步时,安伯尘戛然而止,好似一杆标枪笔直矗立,纹丝不动。
  百战而生、独属于安伯尘的战意和杀气在一瞬间酝酿至巅峰,自银枪而发,枪尖在夜色下疾转如陀螺,遥指典魁。
  天地陡然一静。
  顷刻间,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却犹如山峦崩倒,震得安伯尘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挤破皮肤四溅出来。
  无视世间一切规矩、俗法的典魁大笑着,迈着似能踏破千山的步伐,持戟而来。
  全身血液狂涌入颅腔,安伯尘猛喝一声,双目中升腾起风水火雷四势,微屈双膝,拔腰而起,踏着平快的脚步持枪相迎。
  面对恐怖如斯的典魁,面对如海潮般的巨势,安伯尘稍退半步,立马会被典魁的杀气吞噬,只有不顾一切、奋然向前,才有一线生机。
  云气缭绕着皎月,朦朦胧胧,亦如典魁手中的双戟。
  他的戟摆放得很随意,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看似毫无玄妙可言。
  然而安伯尘开启目神通望去,依稀发觉那双戟时不时摇摆着,透着玄而又玄的韵律,每一次摆动,空气中都会生出一缕极细微的波澜,就仿佛划桨一般,空气变成水波,那双戟俨然成了一双大桨,操纵着空气。
  隐约间,安伯尘似乎感悟到了什么。
  在典魁的双戟下,他的道技和身处的世界似乎发生了一丝难以明喻的联系……岂止是一丝?随着两人越来越近,安伯尘惊讶的发现他身前的一切都发生了诡异的变化,空气、荒草、月色、星光、夜风……在这一刻都匍匐在典魁双戟下,成为他忠实的部下,任他摆布。
  一切的一切都被典魁掌握。
  安伯尘奔行在荒道上,距离恐怖如斯的典魁越来越近,却愈发觉得孤单。
  整个世界都被典魁的双戟收复,他则奔走在世界之外,一人一枪,孑孓而行。想要重新回到世间,只有击破典魁的双戟,然而当安伯尘一枪刺去,他却又是和整个世界为敌,后果可想而知。
  战也是死,不战也是死,道技在典魁手中已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杀人利器,而是以技御万物,不战而慑敌!
  ……力量的根源是什么,命运、天意、又或是技巧?
  耳边陡然回响起易先生那句问话。
  安伯尘于西江府感悟命运之变,知道了想要改变命运、天意,需从改变自身做起,他一直以为易先生说的技巧是指做人的技巧,直到遇上典魁驾驭万物的双戟,安伯尘才恍然大悟。
  原来在道途中,对于技巧的追逐也永无止尽,安伯尘虽已掌握“看山仍是山”的枪道真意,可并非道技的终点,至少双戟在典魁手中所发挥出的技巧,比之“看山仍是山”的枪道真意要高出数筹,令安伯尘望尘莫及。
  这便是吕风起、典魁之辈凌驾虎狼之巅,威慑五虎七熊十三骏的本领吗,虽非道法,却远超寻常道法的威力。
  距离典魁只有三步,安伯尘已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武霸天下的气息。
  空气在典魁的双戟下撕裂、聚拢,随后膨胀成一个墨黑色的大圆,带着无匹的杀意轰向安伯尘。
  双戟也在瞬间变得灵动而诡谲,划过一道道难以捉摸的弧线,从黑色圆球中刺出,密密如林,将安伯尘从上到下笼罩其中。
  长发被无匹的劲气卷上高天,似要带着安伯尘一同飞离尘埃,双戟未至,可那股如潮的杀意已将安伯尘淹没,身体飘零摇曳在杀意中,安伯尘剧痛难忍,只觉身体随时会被切割成无数条。
  这还只是杀意,等到那双大戟杀至,又该如何抵挡?
  无邪和双戟只剩半步,这半步之距也仅有十分之一的弹指刹那,这十分之一弹指刹那过去,银枪撞双戟,生死分出。
  难怪那二熊皆不战而逃,别说一招了,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挡得住典魁半招?
  安伯尘咬紧牙关,双目已变得通红,血丝密布,风水火雷四势不甘的奔涌起伏。
  二熊能逃,任何人面对典魁都有逃跑的藉口,唯独他不行。他若逃了,或许能保得性命,可从此气势大跌,这一败后,一路上支撑着他的信心将付诸东流,和她的距离也会越来越远。
  “杀!”
  枪锋距离戟剑只剩三尺,安伯尘扬眉暴吼,元气从上、中、下三丹田奔涌而出,聚于双臂,没入无邪。
  银枪和双戟终于相撞。
  月华如水从天头划落,仿如一条银柱垂落枪戟交锋的那一线间,转瞬后,飞快的向四周倾荡,流淌过方圆十里的荒草,流淌过周遭血海尸山,连带着那座颓败的关城也北淹没。
  关城前,孤狼搏狂龙。
  安伯尘携着六千余斤螺旋之力的银枪刺出,却非刺向双戟,也不是刺向典魁的身躯,而是刺向两戟之间的那一点虚空处。
  那里正是双戟间最薄弱之处,只要将那一点刺破,典魁的戟技和世界的联系便会就此中断。
  典魁褐色的双目中泛起如日火焰,火焰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好!”
  眼见安伯尘短短片刻间便看破了他这一招的玄奥,典魁仰头大笑。
  就在安伯尘以为他察觉到典魁的破绽,正欢欣鼓舞时,狂澜巨浪似的杀气从枪尖所刺的那一点迅速凝聚,那一点又变得坚不可摧。
  中计了!
  安伯尘心头一凛,猛地抬起头,就见典魁艳红似火的双目正玩味的注视着他,褐色的瞳孔中一片虚茫,似曾相识。
  陡然间安伯尘恍然大悟。
  典魁的戟技与世间万物的联系不在那两把大戟间,而是藏在他的眸瞳中。
  如此妖冶的眸子,安伯尘在琉京时候就曾见过……霍穿云,天生无底洞……这典魁也是天生无底洞!
  未等安伯尘多想,铺天盖地的杀气如约而至,将他淹没。
  而那两柄舔尽大匡将士鲜血的大戟也从上往下,震碎月华,砸向安伯尘头顶。
  第248章 狂龙威压,双道齐突破(中)
  铺天盖地的杀气将本已生出裂纹的锁子甲冲垮,支离破碎,剩余的杀气轰击在安伯尘背后的天南披风上,出自上古神君之手的宝贝竟也在典魁这凡夫俗子的杀气下发出“嘶嘶”的声响,颤抖着,仿佛转眼后就会被撕裂。
  杀气虽可怕,然而此时此刻,更可怕的却是从天而降的双戟。
  白衣翻飞,双戟如墨,带着夜色的漆黑和阴郁,似已将天幕撕扯下来,一同压向安伯尘。
  置身绝顶威压、无边无际的恐惧下,安伯尘的只觉全身僵硬难以动弹。
  可他不能束手待毙,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于凄凉的荒道。
  牙齿重重咬向舌尖,剧痛流转全身,安伯尘暴喝一声,双臂划过残影,携着风水火雷四势,举枪而迎。
  “轰!”
  枪戟相击,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巨响。
  磅礴难匹的巨力从戟尖荡来,比安伯尘一路所遇的任何一名上将的臂力还要强上许多,何止万斤!
  那股力量刚触及无邪,安伯尘的身体便猛地向下沉去,踏破泥地,直没双膝。
  全身骨骼咯吱咯吱作响,在这股巨力的压迫下安伯尘摇摇欲坠,就仿佛狂风暴雨中的扁舟,巍峨雄山下的枯草,随时有可能被压成齑粉。
  巨力顺着枪刃狂涌而下,肆无忌惮,势如破竹。
  安伯尘知道,当那股巨力突破无邪,达到他双手时,他将再无任何生机,双手、双臂……整个身体都会被典魁的戟力撕成粉碎,和那些城关前的将士们一样,只剩残缺不全、难以辨认的尸首,静悄悄的躺在无人问津荒道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到风雨蚀了皮骨,试问天下还有几人记得百战百败,从南杀到北再从西杀到东的叛将安伯尘。
  没人会记得,正如易先生所说的,恐怕就连她也会渐渐忘记,忘了自己的模样,忘了那些故往,只记得曾经有过一个叫安伯尘的人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走进又走出,最后不知所踪。
  天幕漆黑,孤月残星。
  少年紧咬着牙齿,咯吱咯吱作响,惨白的额头上布满青筋,向两边扩张、撕裂。
  “杀!”
  赤红着双目,安伯尘怒吼一声,毫不可惜的逼出上中下三丹田里的所有元气,聚成巨力涌入无邪。
  弹指一刹那在这一瞬被分成百多片,每一片光阴中,安伯尘的身体都在下沉,酝于枪尖的力量也在戟力的消磨下飞速流逝。这一刹那还没过去,安伯尘体内的元气便消耗得所剩无几,只余空荡荡的丹田,以及不再各自流淌,而是相距到一处的风水火雷四势。
  四势流淌一周天,生出元气,元气再转化作力量,此为安伯尘的修行之法,也是几乎所有人的修行之法,唯一不同的只是安伯尘四势同修,而绝大多数修行者只修文武火。文武火从炎火,到青火,最后修至白火,终成天品境界,可除了白火外,天品修士比地品修士还多出一样,那便是精火。
  当年在琉京,安伯尘和司马槿去武馆寻那位刘大家,正是想借助他的精火为安伯尘筑基,刘大家消耗精火后元气大衰,却因精火乃是火势中的精元,对于天品修士而言弥足珍贵。
  而此时,安伯尘耗尽元气,风水火雷四势也同时被抽空,只余四势中最纯粹无暇的那一缕火中精元、水中精元、风中精元以及雷中精元。
  “突破”二字光看表面便分两种涵义,“突”者奋力猛进,大多数情况下,修炼者一往无前便能顺势踏入下一层境界,“破”者则是破而后立,却是另一种踏足下一层境界的法门。
  安伯尘力敌典魁,耗尽一身元气,也让四势消耗殆尽,却因此剥开外壳,裸露出最本源的四势精元。
  火燃。
  水生。
  风起。
  雷鸣。
  下丹田中没了束缚的四势精元颤抖着,高高弹起,纠缠在一起,旋转着疾奔于周天经络间,半个弹指间便已从下丹田掠过中丹田,随后涌入上丹田。受到四势精元的召唤,原本干枯的下丹田发出夺目的光晕,新的四势在这一刻生出。
  白火率先突破重围,从下丹田奔向上丹田,却生出一股暖流拂过安伯尘的周天经络。
  紧着是无形之水,新生的水势和此前相比又有所不同,纯白如浆,好像冬天的大雪,偏偏又是水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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