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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担天职的人们-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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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志武,电报!”屋外的喊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谁来的电报?说些什么?”韩雪梅隐约感觉到什么,焦急问走回屋的邢志武。

  邢志武紧锁双眉,反复看电报内容,说:“部队有紧急任务,让我马上归队。”

  韩雪梅的预感得到证实,顿时,委屈的眼泪跟着流了出来。

  不等邢志武安慰妻子,老母亲走进屋问:“志武啊,是不是部队上来的电报?是叫你回去吗?”

  邢志武把母亲扶到炕上坐下,说:“是!部队有事叫回去呢。”

  老母亲说:“你刚回来才几天,你媳妇又要生了,你不能和部队上说一下,等孩子生了再回去。”

  邢志武说:“娘!不行啊!我是干部,部队上军令如山倒,怎么能不执行命令?再说,部队上没急事,也不会来电报的。”

  老母亲无奈地摇摇头,走出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邢志武挨着韩雪梅坐下,搂着委屈的妻子,替她擦着眼泪同时,自己的眼圈也红了,他控制住自己,说:“雪梅,别伤心了,我也不想离开你和孩子,也想和你们多呆写日子,可谁让我军人呢?我知道你不愿意我走,但我相信你不会拉我的后腿,不然,你也不会选择做一个军人的妻子。”

  韩雪梅靠在邢志武怀里,抱着丈夫的肩膀,把头紧紧贴在邢志武的胸膛上,任凭泪水在邢志武胸膛上流淌。她知道,丈夫是不会留下的,去过部队的她,深知丈夫肩上的责任,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这牛郎织女相会的暂短时间里,靠在丈夫怀里,多呆一会儿,哪怕是多一分钟也好。

  邢志武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也是人,更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他害怕自己经受不住情感的折磨,害怕经受不起一个丈夫、未来父亲责任的谴责,更害怕自己的意志被情感摧毁。在亲人依依不舍地注视下,他以一个军人的步伐,眼里滚动着热泪,消失在村外的土路上。

  邢志武走的当天夜里,老母亲被韩雪梅一阵阵的痛苦叫声惊醒,她推醒老伴,点上煤油灯,披上衣服走进韩雪梅的房间。

  被疼痛折磨的韩雪梅,闭着眼,紧紧咬着嘴唇,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两手漫无目的到处乱抓,被子被蹬到一边,一声一声痛苦的呻吟。

  老母亲一看韩雪梅的身子下面,朝外屋老伴喊道:“老头子!快烧水!志武媳妇要生了。”

  兴奋的老父亲,顾不上穿好鞋,急忙跑到屋外抱柴火烧水。

  几个小时的等待,韩雪梅的嘴唇,已经让她自己咬出血,头发,衣服都让汗水湿透了,她一声紧似一声的大声痛苦叫喊。无论老母亲如何喊“用力!用力!”,仍不见孩子有出生的迹象,富有经验,焦急的老母亲,意识到问题严重了,朝外屋的老伴喊道:“老头子!快去叫人,把雪梅送县医院!”

  黎明前的黑暗中,出现一辆排子车和几个人影,不断传来“快!快!”的喊声,他们身后远远的,一对相互搀扶的身影,在紧紧追赶。

  县医院门口,停着刚才送韩雪梅的排子车,手术室门上亮着红灯。老两口赶到医院的时候,韩雪梅已经躺在手术台上。

  “刚才大夫说了,再来晚点,孩子和大人都有危险。现在好了,没事了!”帮忙的几个乡亲,把情况说给老两口,老两口不停地谢谢,恨不得要给乡亲们跪下。

  难耐的等待后,终于,“哇!…”孩子响亮的哭声,从手术室里传出来,紧接着,听到护士的喊声:“是个男孩!”

  听到孩子的哭声和护士的报喜声,老两口跑了十几里路,又在手术室门口站了半天,苦苦支撑的腿,再也无力站立,老母亲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汉也蹲在地上,他们眼睛里,流出不知是喜,还是苦的泪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几天后,因政治事件,进入一级战备的部队里,邢志武接到了母亲找人代笔的信。他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寥寥数语,没有任何修饰的语言道出的真情,让倔强的汉子,不禁仰首长叹,泪水情不自禁滚落。

  公鸡的啼叫,预示又一个黎明的到来。韩雪梅揉揉失眠而微微浮肿的眼睛,穿上衣服,立刻在屋内外忙碌起来。不一会儿,凉衣绳上,挂上刚刚洗完的衣服,落满树叶的院子,也清扫干净,炉灶里,冒出阵阵炊烟。她做完早饭,给孩子和两个老人盛上后,来到院子里喂猪,喂鸡。

  韩雪梅打开鸡舍,鸡群“咕咕”叫着,立刻争先恐后从鸡舍里扑打着翅膀,笨拙地飞了出来,它们抖抖身体,便开始争抢地上的食物。威武的大公鸡,挺直血红的鸡冠,树起脖子上的羽毛,扇动几下翅膀,以此展示自己身上艳丽的羽毛和权威,它有力的转动脑袋,左顾右盼,毫不客气地啄走,到自己面前抢食的任何一只母鸡,对自己的妻妾,没有丝毫怜悯。

  对这一切早已熟视无睹的韩雪梅,今天忽然对这一景象产生了兴趣,出神看着鸡群中发生的故事。

  屋子里的老母亲喊道:“雪梅!快吃饭吧!饭要凉了。” 

  韩雪梅清醒过来,急忙答道:“娘!你们先吃吧!我马上忙完了。”

  老母亲心疼地说:“家里的活你别管了,我们也能干,地里的活还等着你呢!志武不在家,我和你爸也帮不了你什么,全靠你一个人,够累的啦!”

  韩雪梅走进屋,坐在孩子身边,顺手把孩子掉在桌子上的饭渣,捡起来吃掉,接着又给孩子夹点菜,说:“瞧您说的!孩子不是您带着嘛,地里那点儿活我能干得了,不用爹去啦!”

  老母亲抱怨地说:“志武也不来个信,孩子天天喊着要见他,都一年多没有见他爹了,他也不回来,也不说让你们娘俩儿去,我看忙完这一阵儿子啊,你带着孩子去一趟吧。”

  一丝兴奋,从韩雪梅的脸上滑过,她赶紧说:“队伍上忙,志武来信说,等部队安定下来再说,您别怨他了。”

  正在吃饭的孩子,抬起头看着韩雪梅,睁大眼睛说:“娘!我捡了好多好多大枣,咱们什么时候去看爸爸?”

  韩雪梅说:“好孩子,快吃饭,你爸爸现在忙,等你爸安定下来,咱们再去。”

  孩子悲伤的眼睛里,充满了想念和渴望,眼巴巴看着妈妈,嘴里嘟囔着:“我想爸爸。”

  孩子的话,尤其是孩子那双不会撒谎的眼睛中,滚动着泪珠,流露出没有任何掩饰的忧伤和失望,又一次深深刺痛韩雪梅,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韩雪梅强压住内心快要抑制不住的阵阵心酸,努力露出笑脸,说:“好好吃饭,奶奶不是说了嘛,过阵子,咱们去你爸那里,你又可以和叔叔们玩打仗游戏了。”

  韩雪梅的声音,在极力控制中变得有些嘶哑。她顾不上吃饭,赶紧转身出屋,她咬牙忍住马上要涌出的泪水,用毛巾捂住快要哭出声的嘴,用草帽遮挡住被痛苦扭曲的脸,拿起锄头,匆匆走出家门,她的背影,在微微颤抖和抽搐中远去。

  “雪梅!你吃了饭再去吧!不吃饭,怎么干活啊?”韩雪梅的身后,传来老母亲的喊声。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孙毅飞难得有这样大块清闲时间,火车上的这几天,在“轰隆!轰隆!”的声音里,他闭上眼睛,朦朦胧胧中,思绪不由自主的被反复定格在罗云身上。

  自从罗云占据了他心里的位置,孙毅飞还没有很好的仔细想过。以前见过的女孩子,有的条件和各方面,也都不比罗云差,可丝毫没有任何感觉,过去了也忘了,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甚至连再见一面的念头也没有。现在,每每想到罗云,都会不自觉产生莫名其妙的兴奋,见到她,更会有种发自内心的冲动。他不知道,对罗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以忘怀? 

  无疑,罗云是个好姑娘。住院期间,孙毅飞已经注意到,连陆主任和欧阳医生,在重要的治疗和手术时,点的都是罗云做助手。病友们对待护士们的态度,也分为三六九等,但对罗云显得格外亲热。一个多数人都信任的人,自己没有理由怀疑她的人品。

  孙毅飞住院时,罗云对孙毅飞无微不至的照顾,近距离的接触交谈,缩短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特殊的,留下深刻印象的认识方式,朦胧之间,都增添了相互了解的愿望。

  喜欢和想了解罗云,对孙毅飞来说是无庸质疑的。但喜欢和爱毕竟是两回事,孙毅飞对什么是爱,自己是不是在爱,以及爱的理由是什么?都还没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对罗云最终可能的态度,更没有把握。担心失去的感觉,时常掺杂在对幸福的渴望中,这种难以抗拒,又时时在提出警示的神秘感觉,始终缠绕在心头,使孙毅飞无法摆脱,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感受到自信受到挑战。

  孙毅飞觉得,自己内心对情感的渴望,好像已经陷入不能自拔的境地,他对自己的行为,多少有些疑惑。他自认为,自己应该是个比较能够控制感情的人,不会轻易为感情丧失理智,更不会无缘无故,把一个女人牢固放在心里。

  人们喜欢用缘来形容相识相知,婚姻关系喜欢用缘分来解释。缘,要靠相互的依靠、依存和支撑。孙毅飞说不清楚,自己的爱,依靠、依存的是什么?支撑自己爱的理由,又是什么?他不得不问自己,这个飘浮在看不见的世界里,不给人任何充分理由的感情纠葛,为什么会有这样难以克制的诱惑力?每当想到对未来的憧憬,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从心里到身体,无时无处不在兴奋之中,一想到种种担心,又让人忧心忡忡,夜难安眠,这到底是人本能的反应,还是一种精神需求?。

  像所有年轻人第一次遭遇爱情一样,面对期望的幸福和未知的担心,孙毅飞感到自信和勇气受到挑战。虽然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和感觉,但应该怎样去爱?爱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一旦失去,自己有没有勇气接受感情上的挫折?孙毅飞突然觉得自己在爱情面前,自己变得幼稚得可笑,好像根本没有做好准备。

  列车缓缓驶入终点站,新兵连连长,捅捅身边闭着眼的孙毅飞,说:“嘿!嘿!到站了,别想好事了!”

  孙毅飞睁开眼看看车厢外,又看看手表,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多。他站起来,在纷纷站起来的人堆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也跟着伸懒腰的动作使劲,重重呼出憋了几天的浊气,仍带倦意地说:“谢天谢地,四天四夜,总算到站了!快把我憋死了,再坐,屁股都要磨出茧子了,这硬座车厢真是差点儿意思!”

  说完,转身把行李架上的背包取下来。整个车厢的军人们,也都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下车。车厢里的人,开始朝门口运动,车厢里立刻显得拥挤起来。

  已经站在车厢门口的营长,朝车厢里的军人高声喊道:“检查个人东西,下车后到车站外面集合!”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卖冰棍和卖汽水的商贩,夹在进出车站的人群里高声叫卖。车站外,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们,穿着短袖衣服,脚上穿着凉鞋或拖鞋,年轻女人们打着遮阳伞,在阳光下不紧不慢走着,显得如此悠闲。

  四天时间几乎经历了四季,虽然一路上一直不断减少衣服,可从拥挤的车站里挤出来,孙毅飞脑门上还是滲出大颗的汗珠。他习惯的把帽子向头顶上推了推,解开上衣的风纪扣,卷起衣服袖子。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南国风景,孙毅飞一脸感慨地说:“还是南方好啊!冬天了,还到处都是绿的,心情都不一样,真养眼!什么时候,我们要是能到这样的地方修铁路,再苦再累也值了。”

  旁边的连长接过话头:“你这个来自首都的人,还会对这里感兴趣?”

  南国美丽的自然景色,使孙毅飞目不暇接,他贪婪迅速的欣赏风景,说:“首都再好,现在也不是绿色的,到处是灰蒙蒙的,一刮风,满天黄土。这就是命啊!到这里来修铁路,咱们只怕是这辈子别想喽!”

  “集合了!”王营长高声喊道。

  然而,这些多数来自北方农村的军人们,被大都市的热闹,以及南国的奇风异俗吸引。眼前的花花绿绿,尤其是年轻的女人,不少人还穿着艳丽的裙子,阵阵微风,西下阳光的透视,薄薄衣衫,显露出女性身体诱人的曲线和轮廓。看惯传统颜色,记忆中只剩下厚厚长衣长裤,几乎忘记性别,本能和欲望被深深封闭的男人们,在视觉感官诱惑下,体内科尔蒙激增,迅速激发对多彩生活的渴望,兴奋激动的脸上露出惊奇,睁大的两眼,露出被唤醒的欲望,各自捕捉锁定自己的目标,呆呆的、久久的追寻远去的影子,营长的喊话,犹如出现在遥远的地方,丝毫不能集中大家的注意力。

  梁排长指着路边一排高大的树,用他那有点大的舌头,兴奋的大声向大家介绍:“那是菠萝树,你们看上面结的大菠萝,这是树菠萝;还有地菠萝,是在地上长的,比这个小的多;那是香蕉树……。

  “行了!梁老广,你别急着当教官啦!以后有的是时间。赶快集合啦!”王营长打断梁排长的话,再一次高声地招呼部队集合。

  先期到达正在车站外等候的副营长,快步走过来对营长说:“营长,今天已经没有公共汽车了,我联系了这里守备部队的招待所,先住下来吧。公共汽车明天早上七点发车,票我已经定好了。”

  刚刚分配完住房,王营长便向大家宣布:“今天不再安排什么活动,大家各自为战。外出要注意安全和军容风纪,精神点,别给咱老铁丢人,让这里的姑娘,也多看看咱们的小伙子。六点钟开饭,晚饭前回来。”

  孙毅飞回到房间,快速脱去身上的绒衣衬裤,放进旅行袋。旅行袋已被一路上不断脱下的大衣、棉衣、棉裤塞满。&;nbsp;

  一条大河从城市中心流过,主要街道两侧,排列着高大的菠萝树,树尖上顶着硕大的菠萝;路边草地里,竖立着香蕉树,一串串比树干还粗的香蕉串,倒挂在树上,像是要把树压塌了;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鲜花,争芳斗艳,分外妖娆……。

  孙毅飞一行人,一边快速欣赏这座城市,一边寻找合适的地方照相。孙毅飞在前面快步走着,遇见美丽的花朵,他总要走上前去,闭上眼睛陶醉地闻闻,充分享受生活中美好的一刻,然后再催促大家快走。

  即将西下的阳光中,一对情侣坐在江边,头颅紧紧靠在一起,阳光中甜蜜的背影,吸引了几个军人的目光,他们放慢脚步,边看边小声议论。

  嫉妒、羡慕和参杂着不理解的声音,传到孙毅飞的耳朵里,他下意识回头看看他们,再扫了一眼江边坐着的情侣,笑了笑,问走在旁边的许有亮:“你们恋爱的时候,有这么浪漫吗?”

  许有亮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们农村哪有这样的?都是媒人介绍,父母包办,收下彩礼就算定了。我们结婚前也只见过几面,自由恋爱都谈不上,哪还有什么浪漫?差不多就结婚了。”

  孙毅飞笑着说:“那也可以先结婚后恋爱嘛!什么时候,也带她出来浪漫浪漫?毕竟要在一起过一辈子,没有感情基础,充其量也就是个男女的结合。农村里能出来不容易,趁你现在还在部队,让她出来见见世面,学点现代人的生活方式,增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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