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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噶砬子轶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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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矬子把这话说完了,再看看毛驴儿,只见毛驴儿正淌着哈喇子,傻子一样,小矬子捅了一下,说:“驴儿哥,咋啦?”

  毛驴儿一抹哈喇子,不好意思地说:“嘿嘿,嘿嘿,你驴儿哥就这毛病,他妈的,一说到山雀,我这心里就犯浑,你,你刚才说啥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章 巴噶砬子的土改(2)
###(五)第十章 巴噶砬子的土改(2)

  (五)看管尹家大院正房的人们,看看来找山雀的人走了,主事的老饕马上就转身去找山雀,那老饕挤着走过了被抓来的密密的人们,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山雀。

  山雀畏缩着坐在人们的脚下,她把自己头埋在自己的两腿中间,用膝盖支撑着都有些抬不起来的脑袋。多天的关押,非人的审问,使她耗尽了力气。

  老饕一拽山雀的头发,他一边拽,一边喊:“喂,喂,醒醒了,醒醒了,你给我醒了吧。”老饕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用力一拽,生把山雀的脑袋,提溜了起来。

  山雀本能地护住自己的头发,她象受惊的小鹿儿,惊恐地抬起头,看着拽着自己头发的老饕。

  老饕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一个女人,他被山雀的美丽惊呆了,面对这么美丽的女人,男人的野性,都被这美丽驯服了,他忽然对山雀产生了恻隐之心,原来还狠狠地揪着山雀头发的大手,不自觉地松开了,本意想把山雀拽过去,再吊起来打,可现在,连老饕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面对山雀,他竟然露出了微微的一笑,那笑脸虽然狰狞可怕,但毕竟是笑脸。他呆呆地看着这个惊恐万状的女人,怎么也下不了把她吊起来打的决心。

  那边有人喊:“头儿,找着人没有啊,下面咱们吊谁,打谁呀?”

  老饕没有回话,也没有表情。

  山雀听到了喊声,她明白,下面就是要吊她打她了,她哀怨地看着那个曾经拎着她的头发的人,她没有哀求,也没有顶撞,面对残酷现实,她似乎麻木了。她静了静心,平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大祸的再次降临。

  崎岖盘旋的回马岭的山路上,胡建银和尹春走得气喘吁吁,尹春腿短,被胡建银落在了后面,他边走边喊:“胡爷儿,慢点儿,你慢点儿,等我一会儿。”

  胡建银站了下来,他回头看看短腿尹春,说:“你倒是快一点儿啊,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追上来,咱们俩就全都没命了。”

  尹春:“不能,不能,他们不会知道的,咱们在村里,现在也不起眼儿了不是。”

  胡建银:“什么?你说咱们不起眼儿?那你说谁起眼儿?”

  尹春嘿嘿地笑了笑,说:“还是您起眼儿,您现在还起眼儿,您当过大保长,又当过大村长呀。”

  胡建银听了尹春的话,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他想了想自己这保长的身份,现在虽然还没有被毛驴儿他们抓起来,可抓他只是个早晚的事,他呆呆地看着赶上来的尹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尹春赶了上来,问:“胡爷儿,咱爷儿俩到底去哪儿啊?”

  胡建银想了想,说:“去县城。”

  尹春:“去,去县城?去那儿干嘛。”

  胡建银:“咱们,咱们现在,也只有去县城了。”

  尹春:“那,那咱们不是自投罗网吗?”

  胡建银看着天,喃喃地说:“是啊,咱们是自投罗网,可咱们也只能投到这‘罗网’里,咱们才安全,也才能得救。”

  尹春不懂胡建银这话里的意思,他又问了一遍:“您说什么?您是说,咱们只有到了‘罗网’里,才安全,才能得救?您说说,这是咋回事呀。”

  胡建银:“县里是共产党的政策,巴嘎砬子是土匪政策,共产党搞土改,决不是象巴嘎砬子那样的搞法。”说完,他扭转身子,迈开大步,向着县城的方向,走了下去。

  尹春疑惑地看着大步走向县城的胡建银,他呆了一会儿,才一边喊着,一边跑步,跟了过去:“胡爷儿,等等我,等等我。”

  老饕在尹家大院的正房里,本来想把山雀揪过来,吊起来打一顿,逼着她交浮财。可当他看见山雀那么美丽时,他那颗凶恶的心,也变软了,变善了,他不忍心把山雀再吊起来,再打山雀,老饕慢慢地转回身就要离开山雀。这时候,毛驴儿和小矬子走进了这座临时监狱。

  有人赶紧走了过来,谄媚地说:“队长,您来了,有事?”

  毛驴儿不理他,直接问:“你们组长呢,叫他过来。”

  在里面要抓山雀的老饕,听到了毛驴儿在找他,在屋子最里面,老远就答应着:“来了,来了,我在这儿。”不一会儿,老饕就挤到了毛驴儿面前。

  毛驴儿:“山雀怎么样了?你们问过了吗?”

  老饕不知道怎么回答毛驴儿,他支吾着说:“问过了,问是确实问过了,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出来。”

  毛驴儿:“你是咋问的?”

  老饕懵了,他喀吧着说:“是用嘴问,问的呀。”

  毛驴儿:“我知道你是用嘴问,不是用屁股问,嘴里放出来的是话,屁股里放出来的是屁,我看,现在从你嘴里出来的,也是屁,对不对?”

  老饕不知道毛驴儿为啥生了气,他不敢说对,也不敢说不对,他只好看着毛驴儿傻笑:“嘿嘿,嘿嘿,嘿嘿嘿……”

  小矬子一拽老饕,说:“毛驴儿队长是问你,用没用这个。”他边说,边比划着打人的动作。

  老饕明白了,他知道自己刚才没有下狠心吊打山雀,这是个错误,但大错已经铸成,无可挽回,他只好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还,还没用这个,刚才,刚想用这个,还没等我们给她用上这个,你们就来了,我不是刚从山雀身边,挤回来了吗。”

  毛驴儿:“你还没给她用上这个?是吗。”

  老饕:“是,是,还没来得及用。”

  毛驴儿回头看了看小矬子,他对老饕不再十分信任了,他连着说了两个反话:“好,好。”然后又命令着说,“你们没有来得及,那就不用你们了,你把她交给我,一会儿,你派俩人,把她送到村西头那间空房子里去。”

  老饕一方面如释重负,一方面又有点儿恋恋不舍,但他知道,毛驴儿和小矬子说了的话,是不可顶撞的,他立刻答应着说:“是,一会儿就送过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章 巴噶砬子的土改(3)
###(五)第十章 巴噶砬子的土改(3)

  (五)巴嘎砬子村西头,有两间小土房,屋子里面靠南墙,有一铺窄窄的土炕,毛驴儿和小矬子就坐在小土炕上。

  山雀被两个民兵押着进了小屋。

  毛驴儿一见山雀,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他的身子竟哆嗦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山…山雀,我问你,你怎么还不交代呀?你还想挺到什么时候呀?我可告诉你,你挺不过今天了,今天,本队长要亲自审问你,你可得想好了,你是交待,还是不交待,你要是交待了嘛,咱们一切都好办,你要是不交待嘛…,嘿嘿,可就有你好瞧了。”

  山雀看也不看毛驴儿一眼,她只是耷拉着头,闭着嘴,什么也不说。

  毛驴儿:“好,现在,我开始审问了。”说到这儿,他歪过头问小矬子:“咱们先让她说什么?”

  小矬子接过话,他先来了一套客套话,他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大当家屋里的,我们本来都是大当家的手下,本不该来审问您的,可是,可是我们也是没办法呀,我们是共产党的土改工作队呀,而且,毛驴儿还是土改工作队队长呀,您说,您让我们怎么办?”

  小矬子的话,说得毛驴儿直么瞪眼的,也不知道小矬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他知道,他对山雀没有怀着什么好心眼儿,他也知道,小矬子这是又有了什么新花招儿,他什么也不说了,就看着小矬子往下问,他也要看看小矬子到底有什么新花样。

  山雀听小矬子这么说,心里也明白,小矬子不可能对她有什么恻隐之心,他肯定是有了新花样,要使在她身上,她默默地等待着,还是什么话也不说。

  小矬子见山雀还是不说话,他站起身来,说:“大当家屋里的,您请坐,这屋里没啥地方好坐,您就坐这儿吧。”小矬子起身把小土炕的炕梢儿让了出来,站起来以后,他还弯下腰,还用手在小土炕上抹了抹,说:“这脏土炕,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您就对付坐吧。”

  山雀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押解山雀的两个民兵,把山雀推到了小土炕的炕梢儿,硬要山雀坐了下来。

  小矬子呵斥道:“大当家屋里的爱坐不坐,用得着你们瞎操心么,你们给我后后。”

  那两个民兵不明白,他们是按着小矬子的意思,硬让山雀坐下的,怎么还会受到小矬子的呵斥呢,他们傻呵呵地看着小矬子。

  小矬也不看别人,竟自走到山雀跟前,说:“大当家屋里的,您请坐,您要是嫌这土炕肮脏,您不愿意坐,那就委屈您了,您就站着吧。”

  毛驴儿见小矬子折腾了半天,只是假哄哄的和山雀假客套,什么实的也没触及到,他实在憋不住了,冒了一句:“她站着就站着,站着,她也得给我交待问题。”

  山雀还是蔫蔫地低着头,站着没动,说她是畏缩,可那直挺的身子,却象擎天玉柱一样,挺立在小屋里。

  毛驴儿见山雀对他理也不理,还显得有些高傲,气得他声嘶力竭地喊:“吊起来,吊起来,把她给我吊起来。”毛驴儿对山雀失望了,对她也失去了耐心,终于露出他野驴一般的狰狞面孔。

  山雀马上就被绑着双手,吊在了矮矮的房梁上,因为房子矮,被吊起来的山雀,脚尖也才离地,倒象是举着双手,站在地上。

  小矬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见山雀被毛驴儿吊了起来,反倒向毛驴儿求起情来:“驴儿哥,你别生气,别生气呀,咱们还是好好说,咋样?”

  毛驴儿把山雀吊起来,他走到山雀跟前,用手推了推山雀,山雀就在房梁上晃荡起来,他象是对山雀说,又象是对小矬子说:“你说,这样你要是说了,算不算好好说呀?我看也算好好说,这样你要是还不说,我们要是打你几下,再打得你的衣服都破了,露出你白净净的肉来,哎呀,那样,嘿嘿嘿,就更算好好说了吧。”说着,毛驴儿还嘿嘿地笑了几声,笑声里充满着淫邪。

  小矬子求了一回毛驴儿,现在,他又为山雀出起了主意:“大当家屋里的,大当家屋里的,您就说说话吧,您说什么都行,只要您冒个话儿,您就算说了,我毛驴儿哥也就下了台了,您说话呀,说话呀。”

  山雀咬着牙,忍受着被吊着的痛苦,可嘴里连哼也不哼一声。

  小矬子见自己哄着山雀,也没有哄出什么话来,他也忽然变了脸,冷笑一声,恨恨地叨念着:“好,你有种,不愧是大当家的老婆。”然后喊着:“打,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这回轮到了毛驴儿求情了,毛驴儿冲着上来的打手一摆手,说:“慢,慢慢,你们先给我退下去,到外面给我等会儿。”

  小矬子:“驴儿哥,你还要等会儿?要等到猴年马月吗?”

  毛驴儿是心里舍不得打山雀还是怎的,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对山雀下手,特别是不想对山雀下狠手。他对小矬子说:“不,不用等到猴年马月,现在咱们就问,只是不能打,打坏了她,你还咋问呀?再说了,真要打她,我心疼。”

  小矬子听了毛驴儿的话,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他又绕到山雀跟前,笑嘻嘻地对山雀说:“听见没,打你,有人心疼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一章 胡保长逃跑了(1)
###(五)第十一章 胡保长逃跑了(1)

  (五)在常宁县三区松树镇区公所里,高鹏远铁着脸,一边听毛驴儿和小矬子说情况,一边皱着眉头,嘴里还不时地骂一声:“他妈的。”

  在高鹏远一句又一句的骂声里,毛驴儿和小矬子胆战心惊地汇报着,好歹总算汇报完了,毛驴儿又画蛇添足地说出了他自己的看法:“六爷儿,情况就这样,胡建银和尹春是跑了,我心思着啊, 他们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的家不还在巴嘎砬子吗,他们还能跑哪儿去呀。”

  小矬子高连吉眨巴着眼睛,什么也不敢说,他知道,在高鹏远生气的时候,你再说什么,就不知道哪句话说得不对路,轻则挨高鹏远一顿臭骂,弄不好,还要挨一个耳光子,打你个晕头转向。

  高鹏远听毛驴儿说情况的时候,就已经很生气了,现在听毛驴儿又这样一说,他不声不响地走到毛驴儿跟前,冷不丁,抬手就给了毛驴儿一个响亮的耳光,真就把毛驴儿打了个晕头转向。毛驴儿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只是捂着火辣辣的腮帮子,反倒为高鹏远解气地喊着:“该打,该打,这驴脸儿几天不打,它就长毛儿,六爷,您只要解气,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高鹏远又举起了手,瞪着眼问:“这一巴掌还没把你打明白吗?”

  毛驴儿实在怕高鹏远再打第二下,赶紧说:“明白了,明白了,六爷儿,您只要一巴掌,再笨的人,您也能把他打明白。”

  毛驴儿的话,说得高鹏远心里挺舒服,这让高鹏远也不能再打了,他举起手,吓唬着说:“你他妈的不是笨人,是他妈一头笨驴,还得再打一下,你才能明白,不过,这一下先给你记上帐,你要是真明白了,就不打了,说,你明白了什么?”

  毛驴儿面对着高鹏远,却斜眼看着小矬子,他希望小矬子这时候说句话,替他解解围。

  小矬子也明白了毛驴儿意思,他也怕高鹏远怪罪他,所以,他赶紧说:“六爷儿,您别生气,我们也知道把胡建银和尹春放跑了,给您惹了祸了,他们要是跑到县里,就可能把咱们这里情况,*给张天鹰,这对您,对我们,都很不利。”

  小矬子说到这儿,他停了停,看了看高鹏远,他见高鹏远同意地点了点头,就大起胆子继续说:“六爷儿,您也别着急,我现在就有个办法,也不知道能行不能行。”

  没等高鹏远说话,毛驴儿就急着说:“有办法还不赶快说,你想把六爷儿急死呀,快说,你快说呀。”

  小矬子看着高鹏远,闭着嘴,挤了挤眼儿,却什么话也不说了。

  高鹏远看着小矬子,点了点头,说:“行,也只好这么干了。”

  小矬子和高鹏远对毛驴儿打起了哑谜,弄得毛驴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敢问高鹏远,却一把抓住小矬子的脖领子,恶狠狠地说:“矬兄弟,咋回事,你要是不说明白,咱俩没完。”

  公安局长左一兵急急忙忙地来到县土改工作总队办公室,向张天鹰汇报:“张书记,有人报告,说他们抓到了两个逃避土改的逃亡地主,不知道该怎么办,特意来请示你。”

  张天鹰:“逃亡地主,一律送回原地,由原地土改工作队处理。”

  左一兵:“这两个人有点儿特殊,您是不是见一见。”

  张天鹰:“特殊?不就是两个地主么,有什么特殊的呀。”

  左一兵:“这两个是巴嘎砬子人,您是不是叫来问问,顺便打听打听您姐姐的情况。”

  张天鹰为难地说:“这……,不太好吧。”

  左一兵:“这也没什么不好,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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