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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噶砬子轶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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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越在这偏僻的山村,过得是一个人的孤独日子,现在,有胡便儿这样的女学生请吃酒,心里也感到非常满意,可他还是矜持着,谦让着,说:“胡村长,您老也别把城里说的那么好,您女儿做的菜,看了就叫人觉着不错,比城里的馆子一点儿都不差。”说完,还瞟了一眼正忙着来回端菜的胡便儿。

  尤越瞟过去的这一眼,正中胡建银的下怀,他请尤越的目的,就是想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尤越,他明白,尤越,人民教师,属于国家干部,他要是有这么一个女婿,那可是他求之不得的。他的顾忌也在这里,老师,是长一辈的人,而他的心思,是把女儿嫁给他,说请老师,就差了辈分了。但他后来想,请来了,啥事都好说,他才下的这样一个决心。他见尤越瞟了女儿一眼,心里那个高兴,他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等尤越把目光收回来,才举起了酒杯,说:“来,咱爷儿俩干一个。”听胡建银这口气,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老丈人了。但他刚一开口说话,就把自己的辈分,提高了一辈儿。等自己把话说完了,又觉得急了点儿,似乎有些不妥,又赶忙解释说:“我老汉呢,今年五十有六,你呢,不过才二十出点头儿,咱们论爷儿们,没啥吧?”

  尤越也举起酒杯,连着点头,说:“没啥,没啥,您老五十六了,我才二十六,整整差了三十岁呢,是您请我这小辈儿来喝酒,论爷们应当,咱们应当论爷儿们。”

  胡建银一听,高兴极了,他把酒杯往尤越的酒杯用力地一碰,喊了声:“干。”说完,他一个仰脖儿,把一杯酒喝了个一滴不剩。

  一个是有意相请,一个是孤独难耐,你想请,我爱来,这酒儿一喝上,就象开了闸门的水流子,就再也关不住闸门儿了。在胡家,尤越与胡建银的酒,就这样喝了下去,一直喝到月亮爬上东山,尤越才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他的卧室里。

  胡建银自从上次请了尤越,心里越想越高兴,因为他看见了尤越对他的便儿瞟过去的那一眼,胡建银自己觉着,尤越的那一眼,充满着男人对女人的爱慕,只要自己再下一点儿工夫,一个孤零零生活着的男人,谁能禁得住这么温柔女儿的诱惑呢?又有一天,他想再请尤越,就和女儿商量着,用什么理由再请尤越。

  胡建银:“便儿,你说,咱们是不是再请请你们尤老师啊。”

  胡便儿:“老请他干啥。”

  胡建银:“请他干啥,你说爹请他干啥?”

  胡便儿:“我不知道,你,你就是想喝酒呗。”

  胡建银:“我想喝酒?我要是想喝酒,自己不会喝呀,爹是为了你,才请他。”

  胡便儿:“为我请他?”胡便儿明白了爹的意思。

  胡建银看着吃惊的女儿,笑着说:“这回明白了吧,明白了爹为什么要请你们尤老师了吧。”说完,他以为女儿准会高兴得蹦起来,可谁知道,胡便儿却甩出了一句让他没法接受的话。

  胡便儿:“用不着,用不着你为我请他,今后,咱们家再也不能请他来,我烦他。”

  胡建银怎么也想不明白,尤越,人民教师,女儿,就一女儿,女儿怎么会烦人民教师的尤越呢?他不解地问着:“什么什么?你还烦他?你啥呀,人家啥呀,你有资格烦人家吗?”

  胡便儿却不管什么资格不资格的,她向胡建银撒着娇,一连又说了好几个“烦他”,气得胡建银也是干没辙。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二章 胡便儿恋爱
###(六)第十二章 胡便儿恋爱

  (六)爱情这玩意,说简单也真简单,就是一男人和一女人两个人相爱。吸引相爱的器官也很简单,就是一个光溜溜的*儿,和一个同样光溜溜的*儿。说复杂也真复杂,复杂到谁也说不清、道不明,不同时代,不同人物,不同的相爱过程,演绎成了一首首的千古绝唱,感动着一代代的痴情男女。胡便儿,她不是名人,不是林黛玉、不是祝英台,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女青年,但她也为我们演绎了一首只属于她的爱情悲剧。

  在巴嘎砬子村头的大槐树下,胡便儿趁着月夜,来会她的情人。这就是胡便儿没有看中尤越的根本原因。

  有人说胡便儿是认为尤越是城里人,离她的身份太远,怕一个农村女人配不上城里人,这只是人们为她编织的理由。她爱的是她的同学熊作福,至于她为什么爱熊作福,她心里到底是咋想的,除了她自己,恐怕谁也说不清楚,但对尤越,她就是没看上。因为没看上,所以,上次父亲请尤越喝酒,就只是请喝酒,她没有把那事当成自己婚姻的开始。那天,尤越和父亲喝完了酒,她连碗筷都没有收拾,就趁着月色,来和熊作福相会了。

  熊作福早早地就等待在了村头,他靠在这棵大槐树上,悠闲地吹着一管横笛,虽然吹得很不成调儿,可还是引来了一群娃娃,围前围后地拉扯着他,拽着他的袖子,要把他的手拉下来,看看横笛儿。

  尹月月也在这群孩子当中。

  每一次与熊作福相会,胡便儿总是翩翩来迟,她接着这样,才能考验出熊作福对她的态度。今天,虽然她又来晚了,可她看见熊作福正吹着笛子,逗着孩子们玩,也没有马上就过去,只是远远地看着熊作福,欣赏着自己的心上人。

  熊作福看见胡便儿来了,马上就停下笛子,迫不及待地喊着胡便儿:“你可来啦,你都来晚了,过来呀,你咋还不过来呀。”

  胡便儿抿着嘴笑:“看你,弄了这么一群孩子,我过去干啥,你咋弄来这么一群孩子呀?”

  熊作福低头看看孩子们,他也笑着说:“这是啥孩子,这不都是咱们班的同学么。”

  巴噶砬子小学校,只有一个小学复试班。它是一、二、三、四,四个年级的学生都在这一个班里。该升入五年级了,那就得到松树镇的高级小学去念了。所以,这些小孩子,就和熊作福、胡便儿,真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了,只是他们的年龄相差太大,熊作福的年龄都十七八了,而尹月月她才七八岁。

  孩子们见熊作福不吹横笛了,尹月月和其他几个孩子,都扒着熊作福的肚子问。

  尹月月:“表叔,便姑姑来了,你咋就不吹笛子了?”

  熊作福把孩子们的小脑袋一扒拉,他不怕孩子们,就和孩子们直说了:“去去去,表叔和你便儿姑姑相好,你们都给我立嘛走人,去吧去吧,都去吧。”

  孩子们被熊作福一赶,真就一轰而散了,孩子们也不是什么也不懂,他们朦胧地感觉到了什么,所以他们边跑边喊:“有人唱‘二人转’了,表叔和姑姑在唱‘二人转’了。”

  孩子们大部分都跑回了家,只有尹月月和两三个小孩,跑出不远,却调皮地藏在一堆柴禾垛后面,伸着小脑袋瓜往回看。

  胡便儿见孩子们都走了,急急忙忙地走了过去。

  熊作福:“便儿,你来晚了,你说咋办?”

  胡便儿把脸儿一扬,对着熊作福一笑,说:“随便。”

  熊作福刚要低头吻胡便儿一口,藏在柴禾垛后的孩子们忽然嘻嘻地喊了起来:“随便了,随便了,表叔和便姑姑随便了……”

  吓得熊作福把伸出去的嘴巴子,又收了回来。

  正仰着头等熊作福来吻的胡便儿,见熊作福收回了嘴唇,一甩脸,问:“你咋啦?”

  熊作福:“孩子们,孩子们,他们不是在喊么。”

  胡便儿:“你不是说他们都是同学么,咋又怕起了他们了。”气得胡便儿一扭身子,扔下一句:“熊样。”回身就朝着村子走去,再也没回头看一眼熊作福。

  熊作福并没有因为胡便儿的“小性”懊恼,倒是后悔自己刚才胆儿太小了,没有吻着胡便儿的脸蛋儿,但从胡便仰着脸叫他吻的举动里,他看到了胡便儿对他的爱,这也叫他无限地沉浸在刚才的幸福里,他深深地为胡便儿那一句“随便”感动着。

  尹月月一回到家里就睡着了,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山雀已经起早做起了针线活儿。小月月见妈妈起来了,她一睁眼,忽然对着山雀笑起来。

  山雀见尹月月在被窝里傻笑,嗔怪地说:“傻笑。”

  尹月月坐起来,她撅着小嘴,非要亲妈妈一下不可:“妈,哦,哦。”

  山雀把自己的脸贴在尹月月的脸上,嗔怪地说:“你都多大了,还跟妈妈撒娇。”

  尹月月忽然冒了一句:“随便。”

  山雀:“啥?你说啥?”

  尹月月笑嘻嘻地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诉了山雀。

  山雀听了,急忙嘱咐说:“小孩子,不要瞎说。”

  尹月月一歪头,说:“真事,我没瞎说。”

  山雀:“好孩子,这话,不能再和别人说了,记住了吗?”

  尹月月不明白为什么,但她是个听话的孩子,听妈妈这样说了,就不住地点点头,说:“知道了,我不和别人说就是了。”说完,又偏着头问:“为啥?为啥不能说呢?”

  山雀:“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不行再问了。”

  尹月月小嘴一撅,说:“不行问就不问了。”说完,她身子一缩,缩到被窝里,一会儿,她又睡着了。 。。

第十三章 高家家族会议
###(六)第十三章  高家家族会议

  (六)在抓住高鹏远后的第十天,县里在巴噶砬子村召开了第二次公判大会,审判高鹏远。

  巴嘎砬子村公所土院子的前门脸儿,用两个木桩子,挑起了一幅白布黑字的横幅:公审土匪巨头、反革命分子高鹏远公判大会。

  村民们对这次公审高鹏远,并不象公审小矬子那样激愤,高鹏远在巴噶砬子村,除了高占海恨他,似乎没有什么民愤,更没有发生象高明礼老伴儿那样的激烈的事件,有人甚至对高鹏远的死,还有点惋惜,说是“可惜了”。正因为如此,也就没有了围着看热闹的人山人海,只有高连海、高连锁、常茂才等在村里有公干的人,张罗着这公审大会,村民们只是稀稀拉拉地来到院前,或站着聚在一起,一边看,一边议论,或蹲在地上下五道棋,倒象是在下地前先休闲一下。

  尽管村民们并不热心这次公审大会,但大会还是开得庄严而隆重,人民政府依法宣判高鹏远死刑,立即执行。

  高鹏远被拉到村外的山坡上,执行枪决,一声枪响,结束了高鹏远罪恶的一生。一生作恶多端的高鹏远,只落得尸抛荒野。

  公判高鹏远的同一天,县医院送来了毛驴儿的尸体。刚刚枪毙完高鹏远,县公安局的人刚走,县医院的人就来了。他们用一辆马车,拉着毛驴儿被白布包裹的严严的尸体。

  高连海张罗着,把毛驴儿的尸体搬进了村公所,就停放在了村公所的办公桌上,仿佛毛驴儿又回到了村公所里干事。医院的人们回县了,村里人不但没走,反而越聚越多。人们看毛驴儿,似乎不是为了毛驴儿,而是为了山雀。他们倒要看看,这个能为山雀而死的男人,死后是个啥德性。可人们能看到的毛驴儿的死尸,只是一个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肉条儿,看不到一点儿人的什么,看不到活人的什么,也看不到死人的什么。这不禁又叫人们好奇起来,这男人他咋就能为山雀而死呢?他生前,一定与山雀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准是那种关系。人越聚越多,议论越说越玄。整个一个下午,村公所里都没有平静下来。

  黑夜降临了巴噶砬子,巴噶砬子没有多什么,只是多了两具尸体:

  抛在荒山野岭上,高鹏远那血肉模糊的尸体。

  停放在村公所里,毛驴儿那被白布包得严严的尸体。

  在高老太爷家里,高氏家族正研究着对高鹏远和毛驴儿尸体的处理意见。

  高老太爷喘着气,主持着这次家族会议。

  高老太爷干咳了几声,说出了这样一段开场白:“咳,咳,我说呀,这高鹏远啊, 他不管是被枪毙的,还是怎么死的,可他毕竟是咱们老高家的人,对吧,而且是咱们高家有一号的人物,对吧,过去,哦,现在说是旧社会,他也算一方霸主,虎须崖上的‘虎须诸葛’么,啊,现在,哦,是新社会,他当过三区区长,那可是咱们地方的父母官儿啊,咱们老高家有这么一号人物,也是老高家的荣耀,虽然他死的时候,是被枪毙的,可一死不顶一生,我说,得把他埋入咱们高家的祖坟。”

  高老太爷说得斩钉截铁,似乎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余地。

  高老太爷用这么一个口气说完,大部分人都点着头,哼哼哈哈地说着“是啊,对啊”之类的话。

  高老太爷听人们都这样的附和着,他得意地下了结论,说:“大伙要是没啥别的意见,我看,对高鹏远的事,就这么定了。”

  高连海压根儿就不同意把高鹏远的尸体,埋进高家的祖坟,他闷了半天,想说出自己的反对意见,可又不敢先说出来,他是想听到有人说不行时,那怕只有一个人说出一点儿疑问,他就会趁势说话,否决高老太爷把高鹏远埋进高家祖坟的意见。可是,在没有人说出反对意见的时候,就听高老太爷说“就这么定了”,他这才着了急,站起来,冷不丁说出来两个字:“不行。”

  人们都以为高老太爷说了话,高鹏远准入了祖坟了,可谁也没想到,高连海会反对,高连海闷声闷气的两个字“不行”,叫人们都惊诧地回过头来,看着高连海。

  高老太爷听有人撅了他的棍儿,觉着很没有面子,他立刻就指着高连海骂了起来:“你,你敢,敢顶你老太爷,你个小兔崽子,你,你,咳……”高老太爷只骂了几句,就喘着气儿,咳嗽不止。

  有人赶紧走过去为高老太爷捶背,都指责起高连海来。

  高家族人:“连海,你,你咋这么顶老太爷子呢,你村长咋啦,你也太装大了吧?”

第十四章 真情探真情
###(六)第十四章  真情探真情

  (六)放学了,高家的大房子里,尤越把尹月月留了下来,他拿出自己也很少做的白面馒头,递给尹月月,亲昵地叫着说:“月月,来,给,拿着吃吧,吃完了还有呢。”

  尹月月看着尤越,看着尤越手里的白面馒头,馋得她咽了一口吐沫,但她并不来接馒头,只是摇着小脑袋瓜儿,嫩声嫩气地说:“我不要,妈妈说,不许拿别人的东西。”

  尤越走近了一步,把馒头递到了尹月月的嘴巴跟前,低声说:“月月,我是老师,不是别人呀。”

  尹月月:“你是,你是别人。”

  尤越:“我怎么能是别人呢,我是你老师呀,你说不是吗?”

  尹月月听尤越说他是老师,她没法否认,只好点着头说:“哦,你是老师,可,可老师………”

  尤越趁势把馒头塞在了尹月月的手里,说:“你吃老师的馒头,是没错的。”

  尹月月想起了她吃尤越的玉米面饼子,妈妈亲手夺回去的事,她想说,吃玉米面饼子那回,妈妈就说她了,她不敢要。但在那样的年代,在东北农村,那样一个白面馒头,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呀,只有从那个年代生活过来的人才会知道。尹月月禁不住诱惑,还是接过了尤越手里的馒头,她一接过来,一口就咬下了一小半儿,噎得尹月月直伸脖儿,可也吓坏了尤越,他赶紧走过来,为尹月月捶着后背。

  尹月月把那一大口馒头烟了下去,感激地看看尤越,还有点儿腼腆地说:“这白面馍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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