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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女盗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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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穆飞烟只是受不了西京城污浊的空气,才会身体不适,但让宇文聿天不敢置信的是,自穆飞烟被送至花蕊那儿后,整整一个月,他都没得到可以带她回家的许可。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望着穆飞烟的脸色一日比一日惨白,望着她的身形一日比一日消瘦,宇文聿天简直快急疯了!
  但花蕊的医术举世知名,他不敢也不会怀疑她的能力,所以不懂医术的他,只能将穆飞烟留在梅轩之中,然后日日来到梅轩伴着她,在她清醒时,轻声细语地对她说话……
  这日,宇文聿天按照习惯来到梅轩探望穆飞烟,与她说说话。奇怪的是,她的姐妹们也陆陆续续抵达,而且个个神情哀伤、若有所思。
  「宇文,你先回去吧,你在这儿,我们姐妹怎么聊啊?去去去,学学你其他哥儿们,自己找乐子去!」待穆飞烟终于沉睡之后,望着日日按时来报到,一待就待上几乎一整天的宇文聿天,花蕊叹了口气地瞪着他。
  「抱歉……」
  抱歉归抱歉,可宇文聿天的身子连动也没动,依然坐在穆飞烟静养的房门前。
  「你好歹也先回去看着孩子们,」在一旁看得好笑又好气的艳娘索性站起身,一把将宇文聿天拉起。「要不变成了野孩子,看你以后怎么跟飞烟姐交代?她可是把孩子们当宝贝,别说我没告诉过你。」
  艳娘的话,看似起了一点成效,但宇文聿天依然站着没动。
  「不走是吧……行!」这回,换翟菁眯眼了。「反正你就是要看飞烟嘛,反正你打从心底不相信蕊儿的医术嘛,好,我现在就把她拉起来让你带回家,让你自己好好照看去!」
  翟菁话才说完,宇文聿天的身影转瞬即逝。
  「真的走了?」望着那豹一般迅捷的身影,艳娘揉揉眼喃喃说道,「我没眼花吧?」
  「嗯,真的走了。」望着宇文聿天消失的方向,花蕊长叹一口气,「再不走我都快疯了……」
  「我们也快疯了……」此时,曲未来、花吹雪等一帮姐妹们缓缓地由门外走进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抹愁容。
  十二个姐妹在花蕊的指示下,鱼贯地走到梅池旁,然后各自据着一角,不发一语。
  时间,就在这种诡异的寂静中流逝,直到一声轻泣在池畔响起。
  「搞什么鬼啊,为什么上天这么爱捉弄人……飞烟姐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个好男人,遇上这么一群好家人,可是却……」
  艳娘此话一出,就像启动了开关似的,所有姐妹们仰天长叹的仰天长叹,暗自垂泪的暗自垂泪……
  一股不舍,心疼与悲凄,缓缓弥漫在梅池畔,那情景简直让人心碎……
  「不许哭、都不许哭!」许久许久之后,翟菁首先抬起微红的眼眸斥道,「你们全忘了飞烟说过的话吗?」
  「我没忘,我不哭……」花吹雪低着头,擦去眼中怎么也拭不完的泪滴喃喃说着,「因为我答应过飞烟姐……我要……笑着……看她走……」
  「我也不哭了……」花蕊别开脸,不想让任何人再看到她眼中的无奈与热泪。「飞烟姐早就告诉过我们,她这一生别无所求,只要能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就算明知自己只能活到二十四,她也无怨无悔……」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穆氏盗墓家族要遭受到这劳什子血咒?为什么从三代前开始,穆氏盗墓家族族人的生命就每隔一代必须少掉十年?为什么到飞烟姐时她只能有二十四年的快乐?又为什么这血咒无法可解……」
  「有法可解,只是我们解不了……」
  「这世上究竟有没有赤血玉珠啊?若有,怎么可能我们这些年来倾全力去搜寻却一无所获……」
  「要告诉宇文吗?他一定……」
  「飞烟姐说了,她会自己告诉他……毕竟这世上,只有她最了解他……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初八之前,为飞烟姐办一个……她永远会记住的……生辰……」
  「初八……」
  「初八」二字一出,梅池畔又是一阵静默。
  「其实……虽然飞烟姐经年不在我们身旁,永远看来淡淡漠漠,可我们姐妹们发生什么事,她全知晓,并且总会在我们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在我们身边……」又不知过了多久,成若华轻声慨叹。
  「我还是受不了……我不要飞烟姐走,我不要……」一向感情丰富的艳娘再度轻泣。
  「对于生死,飞烟比谁都看得透彻,所以,不要让她因为我们对她的留恋,而……走得……有圭礙……」轻轻搂住艳娘的肩,翟菁望着天空喃喃说道。
  无双门姐妹们的泪滴犹在脸上,远处树丛间的宇文聿天,浑身血液已几近凝结。
  原本他只是想知道穆飞烟究竟得了什么怪病,想知道为何已过了一个月她都无法起身,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得到的答案竟会是……如此的残酷。
  穆氏盗墓家族所受到的血咒……二十四……赤血玉珠……
  只能活二十四?血咒?赤血玉珠?初八生辰?
  「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
  宇文聿天不断地摇头,但无论他怎么摇,都摇不掉脑中听到的话语,以及那群无双门姐妹们眼中的泪滴……
  上苍,她为何不告诉他?
  上苍,她又为何那样的无欲无求?竟自成婚后便不曾在他面前提及赤血玉珠,更不曾告诉他赤血玉珠对她的重要性!
  她若明说,他就绝不会因为贪图自己的一点点幸福,而让她陷于这种痛楚之中……
  她不说,是因为她是穆飞烟。
  她不说,是因为自她出生后她就明白,死亡对她来说是那样一件可预期的事,所以她早看开生死,就着自己的意愿,过她想过的生活,做她想做的事。
  「她根本……从没真正想知道赤血的下落……她想的只是……如何在有生之年,让别人得到幸福……」
  此时此刻,宇文聿天终于明白,那日在西京城城门外,就算他回答的是「不知」,她依然会帮助他和他的「家人」,让他们走入西京城……
  是的,在众人眼里,她是那样的冷漠、事不关己,但其实,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柔软,就如同那些姐妹们说的一般……
  「飞烟!」紧握双拳,宇文聿天将自己的掌心刺出十道血印。
  老天,他好恨!
  若不是他,她也不需多受这一个月的苦!
  若不是他迟迟没将赤血交给她,她也不会变得如此憔悴,更不会让那么多好人为她伤心难受……
  要怪,就只能怪他真的以为他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拥有一些小小的幸福,毕竟这人生的路上,他走得多么辛苦……
  可若不是她,他与他的家人们怎能拥有这种幸福?
  是她,给予他全新的生命,而他,恋栈着这种生活。
  不是没有挣扎、不是没有矛盾,但每一天他都告诉自己,再一天、再一天就好,只要他能看到擎日与嫣儿真正走进人群,看到那群「家人」再不受人侧目,那时,他就可以安心了……
  而今,他彻底明白,这些都只是借口!
  因为其实他最想要的,是多看她一眼,多陪在她身旁一刻钟……
  可如今,再没有时间了!
  是时候兑现他的承诺,将赤血……交给她了……
  ※※                      ※※
  初五,在归仁庄有一个小小宴会,来的全是至亲好友,虽然人数不多,气氛却温馨热闹。
  所有的人团聚在庄后的园林之中,一边聆听着西门展的高妙琴艺,一边欣赏着月色说说笑笑。
  人群之中、星月之下,宇文聿天静静地坐在穆飞烟身后,轻轻梳理着她的如丝秀发,而手,微微地抖颤着。
  「爹,您也该把面具拿下了吧?」没有发现宇文聿天的颤抖,只发现他的温柔,坐在一旁的嫣儿突然抿嘴笑道,「老戴着多难受。」
  「嫣儿……」愣了愣,宇文聿天望着好像突然间长大成熟的女儿,眼眸一热。「爹……不难受……」
  「爹,其实我们早就知道您为什么总要戴那个丑面具,」另一旁的擎日也开口了,他的眼眸一闪一闪,脸上有股难得的沉稳。「可是,我跟嫣儿现在已经长大了、懂事了,更何况,有您在,有娘在,有大家在,我们再不怕别人说我们什么了!」
  这是……他的孩子……
  他真的长大懂事的……孩子们……
  「你们……」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宇文聿天只能看着所有人对他露出微笑,然后任由泪水流下脸颊,直抵下颚。
  「孩子每一天都在长大,」侧身摘下宇文聿天脸上的面具,穆飞烟的神情那样温柔。「以后可有你感动的了。」
  以后?他们还有以后吗……
  别过脸去,宇文聿天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而除了穆飞烟之外,所有的人都不忍地别开眼眸……
  这温馨的夜,很短,也很长,长得足够令穆飞烟永志于心。
  「我累了,进去歇着了。」当黎明来临之际,穆飞烟终于站起身。「往后大伙儿……一定要开心。」
  「飞烟姐……你安心歇着……我们一定……努力做到……」
  所有的人都带着笑容,望着穆飞烟。
  看着那群姐妹们的微笑,月光下,穆飞烟也笑了。
  她的笑容很浅,但却笑得那样自然、那样美、那样不染一丝尘埃……
  带着那抹笑意,穆飞烟缓缓走入房内,但她才刚进门,就听到宇文聿天的脚步声。
  「谢谢你来陪我……」拍拍床榻,穆飞烟深深凝视着宇文聿天俊朗的脸庞。
  「我……」宇文聿天坐在床榻边,嘴唇有些颤抖。「你还好吗……」
  「很好。」她将身子靠在床头,笑望着宇文聿天,「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快乐过……」
  「那就好……」热泪,不断地涌上眼眶,那股酸涩令宇文聿天几乎睁不开眼。
  「我今天很开心呢……」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穆飞烟喃喃说着。
  「我也是……」握住穆飞烟的小手,宇文聿天将它贴在自己的颊边。
  「我明白你已知晓了,」轻叹一口气,穆飞烟的睫毛上沾染了几颗水珠,「抱歉……我应该早些告诉你,让你有所准备的……」
  不要对他说抱歉,因为该说抱歉的人是他啊!
  「抱歉……我明日一早便会主动离去,而孩子们……就由你来告诉他们吧……我终究……还是少了点勇气……」望着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宇文聿天,穆飞烟的泪也滴落脸庞了。
  「嗯……」
  「我好感谢上苍让我遇见了你,让我明白夫妻……家人……是怎么一回事……」将头倚在宇文聿天怀中,穆飞烟觉得一股强大的睡意缓缓来袭。
  她明白,这是昏睡的前兆,但无论如何,有些话她要告诉他,告诉这个看似坚强,其实内心柔软至极的男子。
  告诉他,她会记得,初次聆听他低沉迷人的嗓音时,她胸口的那股悸动。
  告诉他,她不会忘记,乍见他湛蓝如天空的清澈双眸时,她心底那股安详宁静的感觉。
  告诉他,在与他相处的每一个日子里,她都是快乐的。
  告诉他,她懂他的苦,心疼他的坚强,喜爱他的泪……
  「我总算没有……白走……一遭……」
  望着紧紧抱住她流泪的宇文聿天,穆飞烟的心中只有感谢,感谢他出现在她身旁,感谢他了解她,感谢他给了她一个完整而温馨的家,感谢他让她在离开之时,人生如此圆满……
  「哭吧……但过了明天,只许笑……」
  眼眸,缓缓地合上,穆飞烟沉入睡梦中。
  「飞烟……你也一样……过了明天,只许笑……」望着她已陷入昏睡中的绝美容颜,宇文聿天喃喃说道,然后俯下头轻吻她的红唇。「是我该说抱歉,特别是对你的那群好姐妹们,还有……我们的家人……」
  所以,请他们一定要原谅他,原谅他深深的不舍及依恋,原谅他为了想多看她及他们一刻,而让他们体会这种人生至苦的离别……
  轻轻地将唇离开穆飞烟的唇,宇文聿天再一次凝视她的容颜,无论泪水如何模糊了双眼,也不移开视线。
  许久许久之后,他终于闭上酸涩的眼,然后缓缓举起右手,将五指深深刺入自己的胸腹间!
  腥红的热血顺着他的手掌缓缓流出,一颗沾血的圆珠被他紧握在掌心里。
  是的,赤血,在这里。
  当初,「豹族」的先知族长为了让他降生于世,用颤巍巍的手将赤血玉珠由体内取出,植入他的体内,以一命换取「豹族」血脉的未来……
  但由于他半人半人兽的体质无法负荷,虽然表面上他比任何族人都接近人类,但每逢十五,他就必须承受体内被赤血压抑住的兽性彻底爆发之苦……
  对于自己的宿命,宇文聿天从来没有怨怼,也没有疑惑,直到明白穆飞烟竟也被卷入他的宿命时。
  所以如今,他终于明白,他的降生、他的磨难,都是为了等待。
  等待着完成「豹族」赋予他的使命,等待着见到她,成就她最美的瞬间……
  他的孩子与家人们,没有让他失望,而她,更没有让他失望。
  因为今夜的月光下,她那一抹浅浅的笑颜,已足够他忍受千百个轮回,以及失去她的痛……
  「飞烟……」
  忍住心中那股极大的痛楚与不舍,宇文聿天温柔地望着穆飞烟,用手轻轻掐住她的双颊,然后将由自己腹中取出的红色血珠用衣裳擦乾净后,放入她的口中。
  赤血玉珠缓缓地在穆飞烟口中放出耀眼光芒,宇文聿天举起双手,在离她身前三寸处,使出全身内力,运气将赤血缓缓挪至她的胸口……
  「今世……无缘相守……来世……愿为……犬马……永生……相伴……」
  望着赤血在穆飞烟的胸口泛出阵阵红光,直至最后消逝无踪,宇文聿天流着泪笑了。
  他笑着用最后的力量飞跃出窗外,找寻他最后的栖身之所。
  但在离去前,他依然留恋地回头望了一眼。
  纵使他明白,在泪光中的这一回眸,不仅是生离,更是死别……
  第七章
  四年后。
  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穿着一袭湛蓝衣裳走在月光下的山岭间,容颜绝美,肌肤赛雪。
  黑暗之中,她的脚步轻盈,一双眼眸晶晶亮亮。
  这是穆飞烟,二十八岁的穆飞烟,而现在,她在回家的路上。
  「你知道吗?擎日中状元了呢,西京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文武双料状元……」她边走边像在跟谁诉说似地喃喃低语,「还有,嫣儿虽才十四,可已有人上门求亲了……」
  是的,穆飞烟是在与宇文聿天对话,与她心中的宇文聿天对话。
  这四年来,她从没有放弃找寻他,但她并不期待有奇迹,只是真诚地想知道他在何方,这样而已……
  她明白他虽是个只有二分之一血统的人兽族,但依然具有动物的本能,所以当初才会想找个地方独自死去。
  但就算只是他的骸骨也好,她都要找到他,因为她绝对不要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
  所以,只要一天没有找到他,她就会继续找下去,不管十年、二十年,甚至千百次的轮回……
  风乍起,树叶沙沙作响,穆飞烟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来得好,也省得她把麻烦事带回家!
  果然,她嘴角的笑意都还没消散,便有一帮人如鬼魅般缓缓自黑暗中现身,为首的是一名赤着双足、尖耳长牙的金发女子。
  哦,是「夜叉族」……
  「女人?」一发现深夜在漆黑山林间行走的竟是名身材纤细的女子,夜叉女突然放声大笑,「我最讨厌女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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